《高四--天容英才》留栩言

18、第18章

　　（十八）钱和人的关系
　　中午在稻香园吃了饭，还是决定回去睡，和王玲实睡实在睡不着，这大概就是所谓的认床吧。王玲也说回去，于我们一起回去了，约好时间两点十分，王玲交待了一声“别迟到！”
　　孟缘向他爷爷要钱交学杂费，他爷爷抱怨到：“你爸爸一个月就给八百块钱，早就没有了，要不是你叔叔姑姑给我点钱你早就没得吃的了。”我怎么听着这话是说给我听的。不过关我什么事，我基本上就没在家里吃过饭，我的生活费也是五百，不会和他有什么关系。我按着遥控。
　　“以前给你叔叔看家，他给我生活费之外还给我三百块钱打麻将。你爸爸啊，一辈子让我操心让我贴。”老人家边说边端菜，幸亏我不用吃这顿饭，不然说不定会吃到他的口水，想起来就恶心。孟缘说：“只要十块钱，电影费。”他爷爷不做声。
　　“孟缘，我给你。”我把钱掏出来递过去，反正我不缺钱。她爷爷忙阻止：“妹子，哪能要你的钱，收好收好，我待会儿给她。”“我给算了，不要为难孟缘了，欠老师的钱不给是什么滋味我懂。”
　　曾有那么一段时间，那时家里出了事，没钱。我每天都被老师催着交钱，那时我甚至讨厌上学，每天一背上书包就害怕。有一次妈妈问爸爸：“页子要开学了，学费怎么办？”爸爸说了一句我至死也不会忘记的话：“没钱就不读了，我自己都管不了还管她。”我不知道那是爸爸的气话还是真心话，我只知道当时我想死。
　　“妹子，那你就给孟缘的爸爸打个电话叫他打几百块钱过来，他走的时候给的八百块钱真的早就用完了。”孟缘的爷爷不好意思地说。走的时候给的八百块钱用到现在，也实在是不多。不过这个老人家的日子过得比我爷爷奶奶好多了，早上出去散步，吃了中餐就去摸麻将，晚上还会去听听书唱唱戏，这日子比谁都好。
　　一上楼我就给妈妈打电话说了孟缘爷爷的意思。妈妈说：“那个老人家你别管他，他一有钱就会乱用掉。”我说：“可是妈妈，你们走了一个月了，八百块是太少了，我一个人都差不多用了那么多了。”“好了，我知道了，你叔叔一回来我就叫他打钱过去。”“要快啊，勉得他还以为我没有给你们打电话。”“好。你取钱了就给他，跟他说一声叫他不要一下子就把钱用光了。”
　　下午去学校的时候就取了钱，一千块。
　　“乖乖，有钱借没？”熊渊问。今天是什么日子，怎么都提钱。
　　“有倒是有，你什么时候还。”我会借。
　　“下个月吧，这个月的生活费都用完了，不好意思向我老倌子要。”
　　“下个月？还有十几天呢？”我还是会借。
　　“没借的也没关系，大不了天天跟着鲁提辖蹭吃蹭喝就是了。”
　　“我没说不借啊。”我边说边掏钱。“呵，一提鲁提辖你就掏钱，真是借钱也要看人来！”“对啊，我就是冲他的名字才借的。你这是‘打着高尚的晃子，干着低俗的勾当’，知道吗？”我递过去一百块。
　　“你不如说是‘打着鲁程的晃子’还好些！”熊渊接过钱，又说：“你不是真冲着他才借钱给我的吧，那我还真不想借了。”“不是，他这几天都不理我！我现在喜欢陈道明。认识不？”“他呀，不错！做他干女儿还可以！”他边说边把钱放在课桌里。
　　“喂，我的钱就那么不值钱吗，你就那么一放，要是被偷了你就喊黄天吧。”“没事，不就一百块吗？别人懒得伸手拿呢？”瞧这口气，不知道还以为他是暴发户家的。

　　孟缘的爷爷大包小包地提进来很多东西。“来来来，妹子，帮个忙把这个袋子拿进去。”我接过袋子，很沉。他一进门就笑呵呵地说：“刚刚步步高操市大打折，东西好便宜。”孟缘奔过来打开袋子，开心地说：“爷爷，有没有买巧克力。”“买了买了，买了两盒，来，你一盒，还一盒给姐姐。”我接过一看，三十五块钱一盒，还真是大方。我把巧克力重重地放下说：“我不要，怕吃了不消化。”我想我的表情大概说明了我的气愤。
　　不到三分钟，冰箱就被老人家塞得满满的了，饺子，肉，菜，水果，一下子买这么多，能吃得完吗？还买了一张大的字画和两盆花放在客厅里，老人家笑呵呵地问好不好看，孟缘点头说好看。现在的钱真的是不值钱了，一个老头子也能像一个少女一样去购物。我真后悔没有把妈妈那句“叫他不要一下子就把钱用完了”的话转给他。“妹子，来来来，这是刚刚出炉的蛋糕。”老人家说，那样子好像我没吃过蛋糕一产。我说：“我吃过中饭了！”然后就上楼去睡觉了。
　　下午我一进教室熊渊就把一百块钱放我课桌上，那样子就像是给我钱一样大方。他说：“说了你也不相信，我老倌子今天来看我，又给了我几百。”“那恭喜你啦，要不要喊刘质佳一起去稻香园吃一顿。”我把钱收好。“好啊，你能喊动她就行。”“好！那你就准备数钱吧！”
　　上课铃响了，我们继续说话。熊渊说：“还是算了，我怕她见到我会脸红，不是，是我怕见到她会脸红。”“你真是胆小，看我，就不怕见鲁程。”话一落音，鲁程就像风一样从后门进来了。他没听到我刚刚说的话吧。
　　“哎，你脸红了。”熊渊小声说。“是吗？”我摸摸我的脸，“不是，不是红，是痘痕。”
　　语文老师说：“今天我们说说明朝的章回小说。”
　　“放屁小说？”熊渊在教室里只有粉笔声音时喊出了这一句。熊渊这厮还真是的，“章回”也能听成“放屁”，也只怪我们安雨县的方言太有特色了。语文老师转过身来，咳了一下，说：“章回小说，‘章子怡’的‘怡’，‘回家’的‘回’！”我们大笑，语文老师看着我们，那表情好像我们故意为难，谁知他又委曲地问：“我说错了吗？”更谁知全般声答：“没有！”答玩又是齐声笑。
　　晚饭时间，我，王玲，刘质佳，潘连，还有张一静，张舒和赛淑平七个人围了一桌，每个出了几块钱，要了个火锅，食堂的火锅只要十几块钱。张一静急性子，先把钱付了。吃饭的时候，电视里放着罗志祥主演的一部偶像剧，说实话，我对这些电视剧一点都不感冒。
　　“罗志祥，太帅了！”张一静说。
　　“还好吧，台湾那些蒙了一层粉的帅哥多的是呢。”王玲说。
　　“对啊，陈道明可比那些台湾男偶像有型多了。”不是我说的，是刘质佳。
　　“反正他们再她也是明星，我们只是看看而已。”赛淑平说。
　　“看看养眼。不过比起那些帅哥，还是这火锅好吃多了！”张一静边吃边说，那样子像是辣得喘不过气，又像嘴马不够用，太搞笑了。
　　“其实喜欢看帅哥是女生的正常行为嘛，就像那些男生爱看张舒一样。”潘连说！
　　“为什么提我啊，我喜欢周杰伦！”张舒说。
　　“哎，刘页，你说说你喜欢谁。”刘质佳问。
　　“做老公的话张东建和陈道明最合适。”我说。
　　她们大笑。王玲说：“没想到我们的刘页同学想得这么远啊，还有念父情结。”
　　“恋情结谁都有，你们也一样，不信等你们以后找了男朋友就知道了——喂，我吃完了，来把钱给我，我要去WC，憋好久了！”
　　“哎呀，我们都还在吃呢，你就不能别这么赤直白吗？”王玲边说边递钱！
　　张一静收了钱说：“下次转弯不直白！一定得去了，不然会拉这里！你们慢吃！”
　　“这人真是，说了不直白还直白！”

　　听人说任何关系一提钱就变质！但是如果人跟人之间的关系会因为钱关质的话，那不是钱的问题，只有关系本就有问题时，才会因为钱变质！坦率的关系，提钱就跟提生活中的任何事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