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高四--天容英才》留栩言

19、第19章

　　（十九）实在够惨的一天
　　对了，今天要周考，得赶紧去学校。到了教室，熊渊那厮只看了我一眼就说：“今天不扮村枯改扮河南人了。”突然提河南人，什么意思？
　　我说：“你就那么喜欢河南人吗，没听说过刘质佳是河南来的啊！”“哈……”那厮大笑，“亏你还是个聪明人呢，难道不知道河南的乞丐就和你的痘痘一样出名吗？”“承蒙夸奖，我的痘痘可没有您老的有色眼睛出名”
　　他摇头，一副不想搭理的样子，不快不慢地从课桌里拿出他那面小镜子递给我说：“自己照照吧！”我眼睛看着前面，但还是伸出左手去拿那面镜子。拿过来一照，哇，还真是不怎么像样，先别说乱糟糟的头发，光眼睛就有三大问题：浮肿，黑眼圈，最惨的是左眼还有早上没洗掉的眼屎！真是丢脸丢到祖宗那儿去了。递镜子时我就更不敢看熊渊了，真是丢脸，太丢脸了，听到熊渊的笑声我几乎到了无地自容的地步，脸刷地就红了。别过脸，我偷偷地拿出纸巾擦眼睛，世上哪有我这么差运气的女生？再一看衣服，扣子也扣错了，外套一边上一边下，裤子倒没什么大过，雪白的球鞋上却布满了灰尘，像一个七八十岁饱经风霜的老人。我大概知道乞丐的样子了。要是熊渊把我今天的样子在鲁程面前形容一翻那可就更糟了。以后出门前还真得先照照镜子。哎呀，真是丢脸丢到想哭！
　　刚整理完衣服，班长就过来说：“刘页同学，今天是你值日，去擦一下黑板吧，今天考试，应该只早晚擦一下就可以了！”我“噢”了一声，就“乖乖”地走上讲台，拿起黑板刷认真地刷起来。其实我不喜欢做这些小事，小学和中学，我没擦过一次黑板，现在读高四反倒要擦黑板了，真是好笑。正想着，一个不小心，黑板刷从我手里飞了出去，洁白的粉笔灰差点亲吻了正从旁边经过的鲁程。我捡起黑板刷忙说“对不起”，不知道为什么我很怕他，可能是他这几天总是冷冷的吧。擦完黑板，我呆呆地走下讲台。
　　“你刚刚走下来的样子还真漂亮。”熊渊这厮居然夸我漂亮，经过刚才可以直接进地洞的丢脸大事，他现在这样说，我这小心脏可有点受不了！我说：“你这个人还真是善变，几分钟前才说我像乞……像河南人，现在又说我漂亮，看来你的颜色还真是多。”
　　“你也别高兴得太早，也就那么一秒钟我才看到你漂亮，我就是善于发现不美的东西的瞬间美。”真受不了他，不美的东西的瞬间美？他又说：“还有，漂亮这个词只是一般性的夸奖，如果哪一天我用到美丽这个词，那就是真夸奖，漂亮只是外表的，美丽却是内心加外表的，所谓相由心生，内在美就是这样的，所以……”“行行行，我知道，除了刘质佳的内在美，你就只能发现其他女孩子的内在丑了，这个我知道，别在罗嗦了！”
　　跟第一天来学校一样，前两节课考了英语，做起来还是很轻松，没什么大问题。可接下来的数学就难了，做起来还是很费力，做完会做的题我开始思考，自己真的不能再这样玩下去了，要是明年高考时数学还是现在这个水平就别想考大学了。真的得制定一个提高数学的计划了。择日不如撞日，现在就制定。拿出一张干干净净的白纸，在上面写到：回归教材，把高中的教材从头到尾再学一遍，先把简单的弄懂；每天晚餐后到上自习课那一段时间做数学题，每周六下午做两个小时的数学；把资料书上和试卷上的错题抄下来，隔一个星期再做，如果仍做错了再抄上来，隔一周再做，直到做对为止；不懂的题目一定要弄懂；增强计算功底……还没写完计划爷爷班主任就叫我们交卷了。有了这几点也不错了吧，照这几个步骤下去我就不信我还不能把数学赶上来。
　　“下午干嘛？”熊渊问。“搞学习。”我认真得不能再认真地回答。“喂，你不觉得你这两周少了点什么吗？”这厮又开始卖关子。“知道，因为少了零食吃，你是不是想给我买点什么，不用了，我们不熟！”
　　“我晕！”这厮认真地说，“我是说你不觉得鲁提辖这两周都没跟你说过话吗，在房里也不怎么说你了。” 我听了心里怪怪的，但还是笑着说：“我又没什么把柄在他手上，他干嘛有事没事的说我啊。”熊渊还想说点什么，我马上开口说：“祝你下午玩得愉快！再见！”
　　吃了中餐，孟缘去她奶奶那里了，她爷爷出去摸麻将去了，一个人在家，自在！定了闹钟，睡了两个小时，起来后就开始复习数学。翻箱倒柜的找了半天也没找到数学书的影子，上次找同学借了又不知道放哪里去了，我想我真是有点老人痴呆了。只好拿出资料书，把上面的错题像摘桃子一样全部摘了下来，然后又做了一套试卷，直到孟缘上来叫我我才从书桌上退下来，一看时间，居然到了六点半了。算一算，差不多做了四个小时的题。也对，我这么笨，做一套完整的数学题当然要比别人多一倍的时间。不过能完完整整没有杂念细致认真地做完一套数学题这也说明我进步了。呵，真是配服自己的走火入魔了，要是能这样一直对学习走火入魔那就太好了。
　　吃晚餐的时候孟缘说：“姐姐，吃完晚餐我们去步行街逛逛好不好。”我想也没想就拒绝了：“步行街太远了，而且我晚上要去上网。”
　　本来没打算去上网的，为了个谎话还得换衣服出去。既然都出来了，干脆就进网吧去算了。原来谎话有的时候也可以变成真的。隐身登了□□，上面有挺多人的，但没什么想聊的。看了一会儿电影，熊渊上线了。我发信息问他：“鱼在哪里？”“什么鱼？”明知帮问。我又打了个“鲁”字过去。“他在上面，你直接找他聊就是了。”“找你聊就不行啊？”“拜托，我白天和你说话，上个网还和你说话，多没意思，我要玩游戏了，明天再跟你聊！”我还没来得急回他，这厮又发过来：“不要再找我了，他隐身着。”不找就不找，反正我找的人也不是你。
　　我给鲁程发了个消息过去：“在网上遇到你真是不容易，你好像很不喜欢上网一样。”“也许是的。”他回了简短的四个字。这四个字足可以抵得上一桶冷水。“你有高中的数学教材吗，我想借。”现在再要我跟他开玩笑比要我做饭还难，不如跟他说正事。“没有。”比上面那句话少了两个字，但多了一桶冷水。
　　我也不是受得起气的人，你不爱说话就不说，我干嘛要拿热脸去贴你的冷屁股。于是我继续看电影。我以为他会发消息过来，结果他没有。以前我经常用郁闷这个词，但直到今天才知道什么才是真正的郁闷，词语也是可以透支使用的。
　　我又发了消息过去：“干嘛那么沉默啊，没话说了吗？”他回：“我能说什么？”“你最近怎么好像对我很不满意，我得罪你了吗？”我直截了当地问。“没有，只是我自己想多了。”“那就说出来，我不想这么郁闷。”
　　过了几分钟他才回：“我看了你的信了，也许是我想多了吧，我觉得我们根本就无法沟通。”有这么严重吗，我写给他的信总共才一两百字，我自己都不记得我写了些什么了。我问：“此话怎讲？”
　　“我记得的就这两句：‘你说互相帮助是想我们都考上大学后再谈恋爱’，这句话说明你还是像高考时一样自以为是，一口认为我喜欢你。‘你之所以说等高考以后再说是想看高考的结果吧，如果我考得没你好我们就不可能，如果我考得和你一样好就有可能’，你也把我想得太可耻了。还有其他的，我不想一一说了，你的意思好像就是说我那封信对你造成了困扰，其实人是不需要人关心的，你的高四生会会过得很好，是我自以为是了。！而恰好上次月考，又证明了你的想法很对！但我还是很配服你的直接！”
　　看了这话我无语。我的原话肯定不是这样的，我一定是以开玩笑的口吻说的“你说互相帮助是想我们都在考上大学后再谈恋爱吧，呵呵！”“……如果我考得和你一样好就有可能对不对”，我完全是开开玩笑嘛，没有他说的那些意思。他说我自以为是，没错，他拒绝我时我是说过“你一定喜欢我，只是不敢承认”这样狂自恋的话，但那也是自我安慰嘛，在安慰的同时顺便挽回一点面子。我没有再回他信息了，不想解释，因为失望。
　　我没有再和他说话，他和熊渊两个人在班上群里像两个喝醉酒一样的人发着牢骚。熊渊说：“兄弟，两个男人一台戏，今天这里没别人，就我们两个好好唱唱吧。”鲁程接：“好！幸好还有你这个兄弟来陪我。”“兄弟就是兄弟，就算以后我有了女朋友我也不会把你放一边的。”“……”看来是雷默鑫去陪陈雅琼而放下他们两个可怜的家伙。
　　回到家里，我心里还是闷闷的，气鲁程的冷，气他的误解，气他对我那样凶的。我就做给你看，明天就算那个叫什么叶遥的人用信杀了我我也要坐到王玲旁边去，认认真真地搞学习，气死你这个鲁程，我要让你看看，没有你的帮助我也可以静下心来搞学习。

　　丢脸往往是自己造成的，但伤心却总是别人给的！如果选择，宁愿伤心！因为伤心永远的承受者是自己，别人不知，而丢脸却是丢给别人看，让自己无地自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