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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6、上元 ...

  •   谢谢各位亲的关心,我只是有点心情低潮期,你们放心,我一直都在努力,也一直都会努力!!!

      雪霁天晴,华灯初上。
      “去年元月时,花市灯如昼,月上柳梢头,人约黄昏后。今年元月时,月与灯依旧。不见去年人,泪湿春衫袖。”
      依稀传来婉约的小曲,如此应景,竟让诺敏脚步一顿,却让身后拥挤的人群一涌,忍不住一个踉跄,身边忙有一只手稳稳地扶住她。
      “怎么了?”小心地护住她侧过路旁,太子柔声道,“可是哪里不舒服?胸口痛么?若是痛,咱们就回吧……”
      望着他眼底的关切,她释然。跟了他,注定要辜负其他人,但感情之事,从来没有对错是非,她不悔。
      诺敏摇头笑道:“去年出宫十四阿哥带我过宫门时,我吓得要死,心想再也不出来了,可今日好不容易跟着你又混了出来,不玩够了还真对不起那份惊吓。”
      “你身子不好,我只是担心你身体吃不消。”太子知道她定是忆起去年的情景,却也不多说,只是紧紧握住她的手,“若哪里不舒服,尽早说,咱们……来日方长……”
      来日方长——诺敏望着太子带了情意、带了坚定的眼,他们真的有来日方长?抿抿唇,将心中的那份苦涩小心咽下,她笑得柔软:“哪里有那么矜贵,都过得那么久了……”
      “真的?”太子挑挑眉,“是谁大年下还宣了太医请脉,又是谁这几日一直都在吃药?”
      诺敏知道,古代的人认为年里吃药不吉,所以一般如果不是急症,都会扛过了正月才恢复正常用药。淡淡笑了下:“这几夜睡不安稳,不过叫太医开了些调血气的滋补方子……”说话间她一怔,“你在我宫里也有人?”
      太子不以为意地一笑:“你这个‘也’字用得好!”
      诺敏摇头嗔道:“这别和我打字谜,我的心机跟你们这些从小玩心眼儿的阿哥们比可不够用。”
      “那就什么都别想,把一切交给我吧。”太子宽厚地笑映在诺敏眼中,只觉得温暖得让她心酸——她早就把心都给他了,可他保他自己都难,又如何能让自己成为他的拖累。
      “好啊。”,顺着太子话里的意思不去深究,诺敏只是笑着点点头,“到今年九月就到了哲布尊丹巴活佛所说的一年之期,你就去跟皇上求婚可好?”
      太子怔了一下,方摇头故意叹息:“看着平日知书达礼,到底还是草原女子的爽直心性,这种事哪有女孩子这么直白着说的。”他话虽如此说,但眼中浮现的却是丝丝喜悦,顿了下,终是笑道,“我其实比你还要急。”
      轻轻别过头,诺敏小心掩饰着眼底流露出来的苦涩——很多事没有说破,但彼此心照不宣,他们的笑容背后都有苦涩与不安,可唯一的区别在于,她知道太子被一废于康熙四十七年九月,而他不知道。
      “哟,这位姑娘……”忽然有个声音在他们身边响起,诺敏抬头,却见他们停在了一个生意摊位前,而一个生意人笑容可掬地向着她打招呼,“这位姑娘好生面善。”
      诺敏望着这似曾相识的笑脸,才恍然自己竟又走到了去年卖灯的那家铺子。檐下除了不见那盏玻璃灯,其它款式都跟去年差不多,竟让诺敏又忍不住忆起去年的情况,果然是月与灯依旧,然而去年那个清俊少年却已形如陌路,那率真女子更是远在天涯。
      “这回这位……只怕不是弟弟了吧。”那卖灯老板扫了眼太子和诺敏交握的手,笑得别有深意——像他这样的生意人,阅人无数,不但博闻强记,而且敏锐世故,岂会看不出来二人眼中的情愫。
      见太子眼中的疑惑,诺敏低声道:“去年我跟十四阿哥和和雅来此见过盏琉璃灯,非常漂亮……”
      以太子的心思,一猜便知其中奥妙,不由笑着向卖灯的老板点点头:“不错,她是在下未过门的妻子,老板好眼力。”
      虽然刚刚还开玩笑让太子娶了自己,但听闻太子如此向旁人介绍自己,诺敏的脸还是忍不住红了,而卖灯老板却笑道:“那在下恭祝二位早结秦晋,早生贵子。”
      见诺敏的脸愈发的红,太子却朗声而笑:“多谢老板,刚刚在下也正想着,这么好的女子,怎么才能早些娶她过门儿呢。”
      望着太子此时眼中的闪亮,眉宇间的温文儒雅,诺敏竟不由瞧痴了——这是另一面的他,她从来不曾见到过的他。抛却宫中的冷厉漠然,褪去处处设防的面具,敛了深沉阴鸷的心机,他竟笑得如此平和亲近,这种面貌是他的真心本色么?
      见诺敏怔怔地盯着自己,太子凑了过来,笑得暧昧:“怎么了夫人,刚刚还逼着我娶,这会儿子不好意思了?”
      诺敏嗔了他一眼,只觉得这人似乎变得陌生起来,然而自己跟他斗心眼儿,似乎永远也讨不了便宜。索性不理他,向卖灯的老板笑着点头打个招呼,她抬脚便走。
      身后太子一把紧紧拉了她的手,这边随意指着一盏灯:“老板,这个灯多少钱,在下要了。”
      “公子果然好眼力,这盏灯虽说不如去年的琉璃灯稀罕,却是小店的镇店之宝,您看这手艺做工,据说是宫里的师傅传出来的……”
      见有人买他的灯,老板生意人的本色立现,忙取了那盏华贵精致的花灯自卖自夸。诺敏不由抿嘴一乐,旁的东西倒也罢了,对着太子夸是宫里的工艺,便是真真是马屁拍到马脚上,眼前这主儿半辈子生活在宫里,只怕最讨厌的便是“宫里”二字。
      不待太子说话,诺敏忙开口:“老板错了,我们爷说的是那盏……”
      她指着挂在宫灯旁边的那盏宣纸八角宫灯,素白色的灯面,只写意般地画了远山近水,一轮明月。
      卖灯老板一怔。那只灯本来就素净,加之挂在那盏华丽的宫灯前,愈发毫不起眼,怎的会是那盏?看眼前这两位衣着华丽,气质高贵,怎么会看上它?
      老板疑惑而求证般地望向太子,却不料见太子眼中却轻漾着一丝默契的笑:“没错,我看中的正是那盏。”
      “放心,灯钱我们家爷会按那盏宫灯价钱付给先生的。”诺敏忙笑着开口,去年老板送了两盏灯,这份情一并还了吧。
      老板喜上眉梢,忙用长竿将那灯挑了下来,看了看那素色的灯,迟疑道:“这灯也太素了,不值那么多钱的,二位不如再挑一盏我不再算钱就是……”
      太子挑眉笑了笑:“素倒是不怕,借老板的笔墨一用。”
      老板忙取来笔墨奉上。
      太子上前几步,就着几案提了笔正待要写,无意中扭头见诺敏静立在原地。在潇潇人流间,澜珊灯火处,那眉目如画的女子带着平和了然的笑容,静静立在那里,仿佛一生一世都会恬淡安然地站在他身旁,陪伴他看尽人生风雨,不由间他心中一震,忙敛了心神,手腕一挥,两行如行云流水般的字跃然灯面之上。
      太子的字诺敏见得并不多,甚至除夕之夜的书信相邀,才是第一次看到他的字。但当时写得潦草,只觉得笔墨之间张扬的气息难掩心中的悲凉,仿佛苦苦压抑着的诸多情绪一一凝于纸端,让人只是看得心痛。
      而此时看他神色温和,下笔从容,再看到那两行小楷时,只觉得仿佛千帆尽过般平静清朗,舒润恬淡,如不是亲眼看他动笔,很难想像这般工整雅致的字,竟是出自于堂堂大清国皇太子之手,何况还是那个以轻狂荒淫闻名的太子。
      细细看他写的字,诺敏呼吸间竟是一窒,灯笼几乎要失手而落。而那始作恿却只是唇角含了一丝微笑,静立在那里,目光比身后的各色花灯还晶亮夺目。
      “满目山河空念远……”她低头望着灯上的字,喃喃轻叹,而后只觉得手一紧,太子坚定而温暖的声音响在她耳边,“不如怜取眼前人!”
      抬眼,那纯净如高原湖水的笑容映进眼中,然而却因为至纯至清,却让她看到了其心波底下漾着的那抹释然的笑,和清浅的悲伤。
      诺敏的眼泪几乎要流了下来——她忙低下头逼回眼中热意。
      不,她不要哭!
      如此星辰如此夜色,如此男子如此心怀,她唯有释然欢欣!
      彼此都没有开口,只是默默相望,身后的一切嘈杂热闹,人间悲喜,突然都不重要起来,重要的是他们的手此时只是紧紧相握在一起,仿佛什么力量也不能把他们分开。

      * * * * *

      “你带侍卫来了么?”诺敏忍不住向身后张望,却听太子道,“虽是天子脚下,却也有很多身不由己……不用看了,自然不会让你看出来。”
      诺敏点头。刚刚在琉璃厂的书市前驻足良久,宫中时光难熬,大部分时间除了练字习画,便是看佛经。曾经托了十三十四借些书来,但除了《诗经》、《论语》、《大学》、《中庸》之类,再也无什么新意。此时在书摊前,如遇故友一般欣喜,只觉得有太多书都想搬回去,可毕竟那么多东西公然搬进宫中也极是不易,只得先挑了一本《舆地山海全图》和一套《封神演义》。
      见她眼中的遗憾,太子失笑:“你不会是想让我动用侍卫把你看中书都搬回宫里吧。”
      “那太子招摇于市的传闻便又更甚了几分。”诺敏抿嘴而笑,望着身边的男子,却见他左手提着素色花灯,左臂之下夹着一个纸匣,里面是诺敏刚刚淘到的书,右手是诺敏买给策凌和和雅还未出生的宝宝的礼物,与一身贵气风流极是不称,她只是奇怪为什么不让侍卫来帮他拿。
      见诺敏上下打量自己,太子忽然明白了她的心思,却只是宽厚地笑了笑,把灯也换到了右手,腾出左手来拉住她:“难得出来,你开心就好。把那些想要的书记下名字,回头我让他们出来采买……不过禁书可不行……”当时见她拿了《金瓶梅》,几乎要吓了他一跳。
      诺敏感动之余却忍不住“哧”地笑出声来,《金瓶梅》早在她那个前世的大学时代因为主修明清文学时就看过,也没什么感觉,偏是古人要当黄书来禁,刚刚也不过是因为那是明代孤本而多扫了几眼罢了。
      “笑什么?”太子微微皱眉,但见她面颊眼底都带着笑意,又缓缓松了眉头,只是无奈的叹息,“看着是尊贵的大家闺秀,想不到竟也是个豪放不羁的性子,难怪会跟十三弟处得……”
      蓦地住了嘴,太子渐渐敛了面上的笑容。
      御宴之上十三阿哥一曲动四方、歌以言志大受皇上赏识的故事不胫而走,满朝皆知。太子与十三阿哥的分崩离析更是被渲染上各种色彩。听说一时间前往十三贝子府的庆贺的人蜂拥而至,不少人都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气息。
      相比之下,毓庆宫比平日清冷了不少。
      诺敏见太子的表情,忆起除夕之上二人的表现,只觉得心思沉重了几分。这些天来,她强迫自己不去想那么多,反正她的心机永远也不够用,反正就算谁争谁不争,历史的结局依旧会按她所知道的那般上演……可是,一个是她重愈生命的爱人,一个是她亲如手足的朋友,难道草原上的试探竟真成了现实?
      犹豫了一下,诺敏低声道:“除夕那天晚上……后来,十三阿哥曾经找过我……”
      太子微微一怔,似乎没想到她开口说这件事,但却只是淡淡“嗯”了一声。
      “没怎么细说,只是寻常聊了几句。”诺敏咬咬唇,当时也很奇怪,刚刚在御宴之上那么大的风波之后,十三的神色怎么还能如此平静。
      目光一闪,太子冷笑道:“他的心机,远比你想像中的多。”所以诺敏以为只是寻常的问候,但他肯定是看出了什么——心蓦地一软,停下脚步,拉她站住,“我跟十三弟的事情,你不要管,那是我们男人之间的事,也是我们必须面对的……你不用为难,我清楚你们之间的情义,也不拦着你跟……”
      见太子的欲言又止,诺敏反手握住他的手:“很多事,我不用眼睛去看,而是用心……既然你不想让我理会,我便不理会,既然你不想让我管,我便不管……”她的话没说完,但眼中温和的坚定却明明白白地说明了一切。
      “你知道么,你一向称八阿哥他们为‘老八、老九’,但唯有十三阿哥,你至今依旧在称他为‘十三弟’……”犹豫了很久,这句话还是缓缓吐出了口。也许他瞒了她自有他的道理,但她并不只想做一个人在他保护伞下面苟且借安的娇嫩花朵,不想只做一个和他众多妻妾一样只会争风吃醋、生儿育女的人,不想他把所有的一切都独自承受,她要和他站在一起经历风雨,哪怕是千古骂名,哪怕是粉身碎骨,都不要他在关键时刻将自己远远推开!
      太子的手一抖,目光的震惊间是一抹思量,而后是良久的沉默。
      “无论老十三做了什么,他永远都是我的十三弟。”
      就在诺敏几乎以为他不再开口时,太子忽然低声吐出这几个字。
      “不说这个了,我想吃东西了……”故作轻松的别开眼,松开了太子的手,诺敏笑道,“晚上知道要出门,兴奋得什么都吃不下,这会儿倒是饿了。”
      “嗯,你想吃什么?眠月楼最好不去,老十、老十四他们常去那里,万一碰上可不好……”
      见诺敏如此说,太子温柔的笑复又回到眼中——其实就算再亲密,他们终究是有不可触碰的禁区——但诺敏释然而笑,因为有他刚才那句话,已足够!
      听他说起眠月楼,诺敏知道那是去年十四带自己和和雅去的地方,也忆起了当时惊见太子跟容小兰的情景和断袖之僻的传闻,不由抿嘴笑了笑。
      太子见她眼中的笑意间闪着的戏谑,心有默契:“小兰今日应该在柴儿胡同的‘春涧’唱戏,若赶得巧,这会儿还没散,那儿的老板跟我很熟,吃喝总比外面精致些……”
      “春涧”在坊间颇为有名,不少昆曲名角儿都以在此登台为荣。诺敏虽不曾关心,但以前倒是听极好此道的和雅提过,那里若细细论起来,春涧应该算是茶坊,会在固定时间请些名角儿献艺,只图是个雅致的消遣,所以没有外面戏楼子或是唱堂会的嘈杂热闹,反而凭添了诗意风流,引来的多是文人墨客,甚至不少名段子都是由此传唱出去。
      “春涧坊的老板原本就是个江南墨客,半儒半商,也是个十分雅致有趣的人,你定会喜欢。”
      望着太子眼中的暖意——他是在把他的朋友介绍给她,他是要拉她走进他的生活么?他是已把她看成了比肩而立的知己么?
      笑着点头,突然听到身边的叫卖声,忽然心中一动,指着一旁道:“我想吃那个。”
      顺着诺敏的手看过去,却见是桥头的小贩,手执一札草芥,上面插着许多糖葫芦,有山楂的、有枣子的,有黑软柿的,还有些他叫不上名字,却个个晶亮欲滴。太子怔了下,不由笑道:“这东西宫里也有,倒不见有谁特别爱吃,你若喜欢,下回叫内御茶的太监给你做些便是,又何苦在这里吃……”
      “考究固然好,但过于考究,反倒失去了味道,你日日在宫里,难道体会不到这种感觉?”诺敏挑眉笑道,“比如这糖葫芦,山楂一定不能洗,水洗之后冰糖熬成的糖稀挂不住反而失其晶脆,而挖了中间的籽,填以煮熟的红豆的味道最佳,可估计到了宫里,红豆就成了豆沙,冰糖变成蜜水,成了四不像,难怪都不喜欢吃……”
      见诺敏说得热闹,太子眼中闪过一丝思量,迟疑地笑道:“不洗你也敢吃?好歹也是格格,再怎么说也不能如此不拘,万一……”
      “知道像太子爷这种自小锦衣玉食的阿哥,自然是吃不惯这种东西。“诺敏笑道,他们就算微服于集市,谈笑于民间,也只挑些风味环境上好的酒肆茶坊,街头小吃断然不肯,见太子拉她要走,忙挣着笑道,“哪能有什么事呢,以前我就常在街头吃这些东西,也不见得怎样,你刚刚还说难得出来一趟,只要我开心便……”
      太子手猛地一松,诺敏几乎不稳,退了几步直贴到墙边方站住了身子。然而彼此苍白着脸色,谁也没在意这件小事,只是相对的视线间,出现了许多意味不明的东西。
      视线彼此胶着着,却是谁也不愿开口,只怕一开口,很多貌似平静的东西,就会打破,只怕一开口,就会掀开那些藏在他们心底,不愿触及的隐秘!
      “我……”诺敏终是最先沉不住气,涩然开口,然而这个字才刚刚吐出,却见太子一个箭步冲了过来,抛了手中的东西,狠狠地将她拥入怀里,喃喃道:“不,不要说,求你……求你不要说,不要离开我,永远不要离开我,求你……”
      原本就不知道如何开口解释一个自小在喀尔喀长大的蒙古格格,怎么会知道冰糖葫芦的做法,又怎么会从小就在街头吃到这种东西,可这一切在太子突然的拥抱中变得没有意义起来,或者……或者他早已知道了什么,又或者他不知道,却也猜到了什么!
      那紧紧箍住她的手臂,硌痛了她的身体,更硌痛了她的心,而那一声“求你,求你不要再说了”却仿佛一记大锤直敲在她的心上,比一箭穿心之时还痛了数倍!
      “不,我哪儿也不去……哪儿都不去,一直陪着你,到老……到死……”数次哽咽之后才说完这句话,她明白他心底的悲哀失措和恐惧。从小到大,有太多人和事情从他身边擦身而过,他以为可以永远不变的承诺,却一次次辜负伤害了他,他以为自己抓住了一切,可到头来却一无所有——而他以为,她也会变成那个空许了承诺随时会消失在他生命中的人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忽然觉得累了,身心俱疲。
    这段时间,我不是不努力,就算有着工作和家里的诸多压力,我依旧每天都像上了发条一样,只要有时间,就奔到电脑前写字。这个稿是从去年6月份开始开的,之间曾经写了一个架空的,大概也有四五个月时间,写到17万字,因为觉得实在难看,所以就给废掉了,加上那段时间,我这种状态其实已经维持了一年!
    有人说,对一件事物的激情最多只能维持三个月,我都不得不佩服自己,这份创作的激情,就像被打了强心针,维持了这么久。
    我觉得自己就像一根被繃得很的皮筋,一直向外拉,向外拉,再向外拉,我不知道哪一天无论是身体还是心理,会承受不住这种张力,会一下溃不成军!从重新拾笔开始,我几乎就没有一点前睡过觉,我从来不看电视剧,因为那个太耽误时间,我原本读书很杂,可如今除了一直跟的几个坑,只看与清史相关的资料小说,甚至与朋友之间,也不似以往那么热络,虽然她们不曾抱怨我什么——昨天晚上一点多,老公催我休息,对我表现了不满。我知道,在我写文的过程中,其实老公给我的支持最大,很多时候,他都自己看小孩,让我能够腾出点时间来写东西,甚至晚上他自己带宝宝睡觉,也为了让我本来就短暂的睡眠时间能够质量好一些。我知道他催我,是为了我的身体,我身体一直都很不好,颈椎在几年前就增生钙化,胃病厉害,心脏也不太好……没有争吵,也没有不开心,我们之间一直彼此关心而包容。
    但我忽然间觉得,为了这个文,我真的忽视了很多东西,甚至包括我的家人,朋友,我的宝宝。
    心里真的很累,很酸,写这些字时,忍不住想哭。
    我写这文,只是想圆自己一个梦,可是这梦却做得我很累很辛苦。我真的想不通,JJ上很多人,一天可以更五六千字,却还可以把自己的生活安排得丰富多彩,而我却为什么把自己弄得一团糟。
    写下这段东西,并不说我要放弃。我知道自己,一向是个拿得起,却放不下的人。
    只不过想发泄一下而已,可能最近瓶颈了,把自己逼得有点狠。放心,我还会继续更的,我的速度一直很慢,但无论怎样,我都不会放弃!
    不是想搏得别人的同情,也不是想以此来要分要安慰,大家看到这段话,可以自行忽略,不用理我,也不用留言和打分。好歹这是自己的地盘,就让我发泄一下吧!!!!
    08.02.28
    很多人都说,我的故事过于沉重,二人一直没有幸福和甜蜜,那么,就让亲妈我来点“幸福和甜蜜”给他们吧。
    也许大家应该希望某叶心情不好时多点,心情好我总虐他们,心情不好时,反而写了甜蜜,虽然我一直虐啊虐的,已经不会“甜蜜”了,哈哈!
    俺多HD,一更就是三千,写到吐血袅~~~~~
    PS:为啥偶虐,有人怨,偶甜蜜蜜,还有人怨?撞墙!
    08.03.03
    改了一些关于春涧坊的描述,大家如果在下一章发现对不上的话,可以在这章来再看看,这就是网络连载的毛病,可能昨天写的东西,今天一大早就会被推翻重写,以前的东西会因为这个思路而变化,我的思维的反复也会影响别人的看文连贯,汗,也可能是后面写着写着,忽然变了主意,前面又要变化……真不好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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