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85、番外六 风雪 ...

  •   神武门外。
      放眼望去,远山近水皆是白色。
      十三阿哥弯腰下了轿,一向清亮的眼中有丝哀伤,那薄而坚毅的唇微抿着,神色间似乎有丝沉缅,只是遥遥地望着那半边天空有些出神。
      远远的传来爆竹声,映得东边的天空隐隐发红,应和着周围飘雪的天空,带了奇异而瑰丽的颜色。
      “十三爷吉祥。”贴身的小太监刘顺见十三的身影,忙牵了马过来,笑着努努嘴,“爷您可算出来了!那几个酒坛子非要随着奴才过来等十三爷,拦也拦不住,这不,都在那边候着呢么?”
      十三看过去——那都是他的好朋友。有在古北口练兵时结交从戎多年已退役的老兵,也有出身市井却豪迈仗义的热血游侠,还有他随四哥去外省办差时结识的风流豪杰,因为彼此兴趣相投,目前都成了十三的随身侍卫。而初六康熙到十三阿哥府上十三所准备的的“六和阵”,便是安排了这些人加上府中原来的几个亲卫一同排演的。
      这些人或出身行伍,或出身草莽,搏击经验非常丰富,甚至有些阵势是他们共同总结演练而来。而在他眼中,他们也从不是下人。他向待他们如兄弟——又或者,有些亲生兄弟还不如他们的忠诚可靠。
      只见夜色苍忙中,远远的几个身影身披斗篷、头戴雪帽,端正立在马背上,任凭雪花落了一身,身子却依然挺直,仿佛再大的风雪都不能压倒他们的身躯与意志。
      十三眼中一热——他们哪里是为了那顿酒,分明是担心与关心自己,才非要在如此寒冷的除夕之夜,还在宫门口等候自己。得友如此,足矣!
      “好!小顺子,你去跟他们说,今儿个爷高兴,便请了他们喝酒,咱们去‘状元楼’喝个痛快,谁不喝爽快,谁就是龟孙子……别老是说你们十三爷小器不舍得那点子酒钱!”十三说是说给刘顺听,但高昂地声音却清楚地传了过去,“今晚,咱们不醉不休!”
      刘顺见十三说得高兴,不由笑着应道,但无意中抬眼望向十三,却发现那眼中却有一丝掩也掩不住的痛。刚刚康熙的赏赐,就连他们这些在宫门外候着的人也听说了,他们这些底下人都替他高兴,被众位阿哥压了那么久,总算轮到十三爷扬眉吐气了,怎么十三爷还一脸的落寞?
      “十三弟好爽快豪气的性子。”
      身传来淡淡的声音,虽然不大,却透着漫天的风雪,仿佛和暖的春风沁了过来,让人不由从心底都暖了起来。
      十三目光一闪,回头时一双眼已平静如水,映着八阿哥温润的面容:“八哥过年好!怎么八哥也这么早就回?”
      八阿哥淡淡一笑,却不作声。然而笑容间丝毫没有掩饰的无奈,却让他目光中忽然有了丝忧郁的悲伤,温暖与悲伤混杂在一起,让十三看得心中亦是一痛。
      他是没有了额娘,所以就算德妃娘娘一向待他不薄,却终究无法如同四哥和十四弟一样,真心实意的承欢膝下,特别是每当看到十四弟在德妃面前无意间留露的亲昵时,他总会不由得想起那同样带了慈爱与温柔的目光的美丽女人——他可以叫德妃额娘,但心中额娘的地位却永远无法取代。所以每逢守岁之夜,他总会寻了借口便先离开,而八哥……听说良妃娘娘一向性子极淡,清冷寡淡,他有额娘竟跟自己没额娘一样每年都早早离宫回府。
      八哥一向事母至孝,宫中人人皆知,除了每日晨昏定省必不可少,每次八阿哥外出公干总是为良妃带回各种新奇玩意,更何况是逢年过节的探望问候。但连十三这样不怎么关心人家私事的人都看出了良妃对八哥的冷淡,那么八哥的心里,想必更不好受吧……
      “风雪漫天,搭个伴儿回吧。”十三忽然微笑着出口相邀,翻身跨上了马,目光灼灼地望着八阿哥。
      八阿哥目光一闪,招了随行的太监牵来了马,也跨坐上去:“十三弟这话正和我意。只是……”他向后扫过那些不远处的人,“你的那些随从……”
      “八哥府上离状元楼不远,左右是顺路,何况……”
      “何况自打进了腊月,不是我忙便是十三弟出公干,倒一直不曾细细聊过。”八阿哥微笑地接过他的话,虽然每年守岁总是被额娘以各种借口支回去,但显然今日在宫门口他与十三的相遇过于“凑巧”——十三早已不是当年那个跟十四一起缠着他听《异灵志》的男孩,今晚的表现让他不得不认真衡量眼前这个笑得一脸清朗的男子的实力与心机。
      所以他索性把话挑明。
      见八阿哥如此说,十三微是一怔,但只是笑了笑。
      八阿哥也不再多说,两人骑着马,迎着风雪缓步前行。一时安静无言,身后不远处传来隐约的马蹄声,却是那六七个随从静静跟后面。
      “十三弟向来英姿豪迈,待人豪爽热情,能够结交这样的朋友,好生让人羡慕。”八阿哥率先打破了沉默,目光微扫身后众人,虽然隔着风雪瞧不真切,但他们身散发的气势,却绝对让人不容小觑——侠义十三的虚名不是白得的。
      “八哥身边的亲信兄弟比老十三多得多,弟弟这几个草莽随从又怎比得了八哥的庙堂高官?”
      话里的意思,双方都是聪明人,又如何听不透?只是偏偏十三说得极是诚挚,就连八阿哥也听不出他是褒是贬。轻轻笑了下,八阿哥轻声道:“亲信未必是朋友,兄弟未必是手足,冠盖满京华,斯人独憔悴……那种滋味,真不好受……”
      十三的笑忽然凝在脸上。
      八阿哥一语双关,真正又是想说谁?是说他自己,还是在说十三?或者在说今天晚上的太子?
      “本是同根生,相煎何太急。”十三沉默了下,缓缓开口,目光清亮的逼向八阿哥。
      八阿哥心中亦是一凛。已经提醒自己不能小觑十三弟,可想不到他心思竟比自己以为的还要聪慧——这一句,又是在说谁?说他,还是说……太子?
      不远处传来“砰呯”的两声,不知道是谁家的孩子放的“两响”(亦称二踢脚),竟让二人似乎同时一震,忽然默契地一笑,彼此别开了眼。
      “多谢八哥……”十三目注着远处那闪而没的火光,忽然开口。
      “十三弟这谢从何来?”八阿哥摇头而笑,侧目望着他,“若只是因为我开口替你跟太子爷打了那句圆场,那这‘谢’字,不提也罢。”
      十三不语,八阿哥又轻声道:“若是因为在皇阿玛前替十四弟的扛了一句的话,就更不必了,彼此都是兄弟,我跟十四弟原本就亲厚,更何况谢,也轮不到你来谢。”
      十三想不到八阿哥说得如此坦白,竟不由怔了一下,握缰绳的手明显一紧:“跟十四弟原本就亲厚……”喃喃的自语之后,是涩涩地苦笑,一时却低头无语。
      “太子爷不过是多饮了几杯,加之最近心情不好,十三又何需介怀?太子爷待你一向不薄,这次也是……”
      “八哥不必多说了,太子爷的心思这些年越发让人猜不透,兄弟……权力之下,有兄弟么?”十三忽然冷笑,抬头望向八阿哥,一双眼漆黑如墨,闪着如冰雪般的冷然,“且不论他这些年来为处事如何,光说皇阿玛交办的差,哪一样不是咱们哥儿几个给撑着,所有的差事好的功劳他领,坏的却由我们担当……就拿上回清理户部的亏空的事和兵部官员任命的事来说……”
      “十三弟!莫不是今天晚上你的酒也喝多了?我看你也不必去什么状元楼了,直接回府吧。”八阿哥忽然冷冷打断他的话,目光中一闪而过一丝冷芒——户部清理亏空过于严苛,逼死了不少老臣,朝中不少大臣借机会闹事,其中自然八阿哥、九阿哥等人的嗦使授意,弄得这件差事虽然为国库收回不少银子却怨声载道,皇上追究下来,却被太子推到了四阿哥身上。
      还有兵部,原本兵部尚书是由十三福晋的父亲马尔汉担任,却被太子以年纪过大身体不好等原因,联名了几个老臣请旨康熙,调了其去吏部,而且借机会弹劾了不少与马尔汉相熟的官员。虽然最后兵部尚书一职依旧没有被太子换成自己的门人,但却让一生戎马的马尔汉抑郁了良久。
      这些事情,所有阿哥和重臣都心里有数,但却人人三缄其口,只是心照不宣,此时无端被十三提起,八阿哥岂能不打断他的话。
      很少见八阿哥如此冷冷的神色,十三一怔,笑道:“八哥既然不喜欢听,十三也就不说了。”他别有深意的笑了笑,“王侯将相,宁有种乎?老十三是爽快人,八哥亦是明白人,十三估摸着,八哥今日跟十三同行这一路,要便这句痛快话,如今朝中的局势,有如逆水行舟,由得十三往后退么?”
      说这话时,十三唇边挂了一丝漫不经心的笑,但八阿哥却丝毫不觉得他是在开玩笑,因为他双目清亮逼人,宛如冬日夜晚的朗星,仿佛要瞧到八阿哥心里去。
      八阿哥忽然勒了马,静静地瞧着他。
      “怎么,十三的话吓到哥哥了?”十三也勒了马,挑了挑眉,“八哥性子一向温和,但很多事情却很坚持,有所为有所不为,方为大丈夫。”
      渐渐,有一丝真实的笑自八阿哥眼底缓缓溢出——那笑容有别于他平日和熙平淡的笑容,而是渐渐由唇至眉,直直的润进了进了眼底——他的笑,从来只在眉间颊边柔如春风,而此时却是漾进眼中,暖如春水。
      他当然不是被十三的话吓到了,只是……却没想到他竟会如此坦然承认自己的野心。他们都是在紫禁城中成长的,早就习惯了勾心斗角,习惯了打锋机耍心眼儿,习惯了逢人只说三分话。却不料十三如此真实而坦白的……叫人心酸而心疼。
      那位子只有一个——真可惜,只有一个。但也许正是因为只有一个,才会显得那么珍贵,教所有人,不惜一切去争,哪怕是粉身碎骨,哪怕是……手足相残!
      “记得有一年,皇阿玛到阿哥所考咱们的汉人文章,问起大家最喜欢的诗,八哥当时吟了那句‘宁可枝头抱香死,何曾吹落北风中’,吓得教咱们汉文的冯师傅脸都白了……”十三忽然笑道,目光中有一抹闪亮。
      这句诗是南宋末年的文人郑思肖所做,为朝廷腐败被金夺去大好河山而悲愤,因为清自诩为金人后裔,同样是外族夺汉民天下,所以身为汉臣的冯师傅自然吓得不轻。不过当时皇上却没有生气,还夸了八阿哥外表温和淡泊却一腔激情与傲骨。
      八阿哥自然懂得十三说这话的心思,也不由笑道:“记得当年十三弟才八岁,却也吟出了‘生当作人杰,死亦为鬼雄’的诗,皇阿玛还赏了你一方御砚……”
      诗以言志,言为心声,十几年前也许就注定了今日的局面,其实人人心里都明白得很。
      说完这些话,二人都沉吟了良久——今年的除夕,风雪之中的并骑相伴,也许是他们最坦诚最真挚的一次对话。
      之后的情况会如何,便如眼前这漫天风雪中的前路一样,所有的风波坎坷都被覆盖在这片貌似平静的洁白之下,或平坦或泥泞,或一片通途,或万丈深渊,或抱香枝头,或辗落成尘……
      沉默间,二人已至八贝勒府前。
      “若不是你身后还有人虎视眈眈地盯着,八哥倒想邀你过府去喝几杯。”八阿哥再抬眼看向他时,目光已恢复往日温和平静,“你八嫂新近聘了个点心师傅,手艺极佳……”
      “多谢八哥,那几个人曾经与我打赌,若输了就一个月不许喝酒,结果真的憋了整整一个月,今日是月满之日,早就等着这一天呢,真是可惜……”十三也随着八阿哥话题转了开去,笑得明朗,“改日一定去讨扰,十三还记得八哥府上有个江南师傅做的叫花鸡最好,下回一并请了弟弟吧。”
      “那是自然,记得前年中秋你跟十四弟居然一口气吃了三只,吓坏了你八嫂……”
      “哈哈,是吓坏了八嫂,但她肯定以为我和十四弟要把那个厨子挖到自己府上才是。”十三也不由笑了,只有忆起往事,才会觉得温馨。
      “既是如此,那八哥也不便相邀。”八阿哥见府上的小厮迎了上来,目光中闪过一丝复杂的心绪,终是低声叹息,“你刚刚在宫中已喝不少,加之手上有伤,还是少饮酒吧……”
      十三面色微变,缓缓扫过那裹了白布的手,虽然遮在衣袖下看不真切,却又仿佛伤口崩开重新流血般带了丝丝痛楚。
      “手足被伤,又岂能不痛?只是痛这一次,足够了。” 十三笑了笑,然而笑容依旧如他的目光一般清冷,笑意也未达眼底。说话间,他目注八阿哥,“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八哥,那群酒坛子只怕已经等得心焦,弟弟先行告退……”
      “去吧。”八阿哥温和地望着十三双腿用力夹向马腹,马儿长嘶一声,在寂静的夜晚竟有一种破天长啸的激越。
      八阿哥望着他渐渐远去的背影,眼中浮现出一抹从未示人的悲哀——葡萄美酒夜光杯,欲饮琵琶马上催。
      刚刚老十三这首诗只吟了前半段,后面一句没有说出口,但自古皇权之争,便如沙场一般。
      在这场豪赌之下,成王败寇——古来征战,几人能回?
      沉默了片刻,他的手抬起来,忽然动了动。
      从门口气死风灯的阴影处闪出一个黑影,无声立于八阿哥身后。
      “不必太靠前,远远地跟着十三贝子便可。”

      * * * * *

      十三驰马奔了一阵,才渐渐慢了下来。
      他甩了雪帽,仰着头,任由雪花飘落在自己的脸上,又任由雪花在因为奔跑而微红的脸上渐渐融化,成了水。但就算这冰凉的雪花,却依旧无法抚慰来自于心底深处的那抹烈火——是无奈,是心痛,是伤感,是释然?竟连他自己也说不清。
      身后传来马蹄声,便是这几年十三在古北口练兵时结识的镶红旗的一个队长名叫莫朔,当初与十三不打不相识,竟然成了莫逆,退伍之后被十三收进了府里,目前任他的侍卫长。
      他勒了马停在十三身侧,静静地望着他,却不言语。
      “怎么只有你?”十三随便用手抹下脸,侧过头,挑眉笑道,“干嘛都离那么远?莫不是一听不醉不休,一个个都成了缩头乌龟?”
      莫朔目光如炬地望着他,一张黝黑的脸,从戎十几年的经历,三十开外的年龄,加之浓浓的军人气势,让他显得极是威武——他静静地盯着十三,好一会儿,才缓缓开口:“你有心事。”
      十三怔了下,目光瞥向别处,过了会才笑道:“这话只有你敢说,但却绝不是你看出来的。”
      莫朔脸上浮现一丝隐隐笑意:“咱们几个人本事你都清楚得很,是老七看出来的。”
      文柒是十三侍卫中的另一人,是康熙四十四年四阿哥和十三去襄阳公干时,从一场错案中救下的武举人,身手好且心思细致,与十三很是投缘。其事母至孝,母亲去年去世后,才来投奔了十三阿哥。
      十三笑笑没搭腔,莫朔又道:“心里有事,很容易醉。我们不跟一喝就醉的人喝酒,无趣。”
      十三又一怔,而后眼底渐渐浮现出一丝真正的笑意与感动——四哥总对自己与这些侍卫混在一起不分身份不以为然,然而他又怎能体会到,其实这些人,才是真正懂他的人,他们才知道,此时自己最需要的是什么。
      十三刚要开口,却见身后一骑赶了上来,正是文柒:“咱们身后有人。”
      十三意料之中的微微点头。
      “不喝酒?”静默了一下,十三忽然笑着斜乜了莫朔一眼,笑道,“不喝也行,那你去把身后那只尾巴给我搞定吧。”
      “好,没问题。”莫朔不曾回头,也只是笑,“但凭十三阿哥吩咐,如何搞定,是要胳膊要腿,还是要舌头要手?或者是要命?”
      “八哥的人,总不好太不给面子。”十三故意沉吟了一下,笑道,“不必做得太绝,悄悄让人打晕了,送到四阿哥府后门吧。”脸上浮出一丝笑容,不知道四哥明早起,收了这么一份大礼,会有什么表情。
      “为什么会是四贝勒府上?”莫朔皱了下眉。
      “说明此事与十三阿哥无关啊!” 文柒笑着接口,与十三阿哥默契地相视而笑。
      十三缓缓敛了笑意,跟八哥话都说到这份儿上了,其实撕破脸也是迟早的——但是,他却不能拖累了旁人,就像……
      他的手又丝丝缕缕的在痛,仿佛透着血脉,一直痛到了心底——也许真的长痛不如短痛,方能一了百了,可是他……真的能够割舍么?

  • 作者有话要说:
    因为跟某家网站已经协调好,他们把我的小说删了,所以以下那段话我就移了出来。但保留在这里,也算是点心声吧。
    我在小说的首页和某些内容页中明确说过,此文目前是谢绝转载的,但有某家网站,一直在转载我的小说。我也有说过,转载,事先要征得我的同意,或者至少比晋江晚一个月。我发过信去与他们说,但似乎不起作用。原谅我不得不把这段话贴在正文中,因为在“作者还有话说”中我一再提到,也被他们视而不见。其实令我不能接受的是,他们的转载速度非常快,我这章是昨天才贴的,他们已经贴了过去。
    我的小说写得并不好,也没什么名气,也许有人也会说,转到别的地方,也是增加你的名气,你还跩什么跩~~~我不跩,我一再说,这本小说只是圆我一个梦想。所以很多朋友劝我说,清穿已经过气了,你换个题材时,我还在坚持写它。这并不是我第一次写书,我也用别的笔名出书,机缘问题,我曾经放下写书一段时间。重新提起笔,我可以选择一个别的题材,虽然文笔有限,但只要努力,出书应该不是问题。但这次,我甚至几乎用了整整一年,心无旁念地写它,不求它能够出版,只是为了圆自己的梦。
    三十几万字,不写书的人,很难想像,这需要付出什么。也许大家看着都觉得长,又何况是一字字地写下它?又何况是我需要在工作与养育孩子的同时完成?我不想说自己的难处,这条路是自己选择的,我会走下去。但它其实也就像我的孩子一样,让我付出太多的心血。大家好的评论,不好的评论,喜欢的,不喜欢的,鼓励的,批评的,所有的想法,我都希望看得到——我一个朋友说过,网络是最不靠的东西,我一直希望自己的坚持能够让网络在自己的范围内至少可控,但似乎我也做不到。这一点,让我觉得无奈而愤怒。
    我不是非要怎么样,在这个网络年代,我也不能怎么样!
    我只能说,感激那些喜欢这本书的人,如果你真的认为这本书还值得跟下去,值得一看的话,请原谅叶梵的坚持和固执,不要再转载了。
    就算不喜欢的人,至少你们留下了宝贵的意见让我看到,我同样感激。
    08.02.25
    我在我龟速之下,这章番外,终于完袅~~~~~
    08.02.27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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