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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是非 ...

  •   “恭喜和硕格格。”身后的声音清朗悦耳,只可惜这声音的主人却不若这声音般亲切可爱。
      诺敏微微皱了下眉,才缓缓转过身站定,曲膝行礼:“诺敏见过太子爷。”
      “皇祖母才说过了不必行礼的。”太子向后挥挥手,示意身后的随行宫女太监不必跟着,笑着伸手扶向诺敏。
      诺敏忙侧过身避开他的手,任由太子的手尴尬的扶了个空。
      太子也不生气,若无其事地收回手。
      诺敏目不斜视,半低着头:“太子爷若没事,诺敏先行告退。”
      “昨日之事,你还未曾谢我呢。”太子忽然开口,挑眉看着她。
      “谢?谢太子爷的‘非礼’,让诺敏得了‘和硕格格’的待遇?”诺敏猛地转身,盯着太子。
      但话一出口,她便已后悔——皇上破例下的旨意宣她入宫已让人瞩目,加之目前喀尔喀各部族的局势微妙,因此自从入宫以来,她谨言慎行,尽量回避是非,可面对太子,她却先是动手将其摔倒,而今又出言顶撞……太子的劣评她早有耳闻,入宫之前就有心思,最先回避的便是此人!可这后宫仿佛小得可怜,偏偏遇到的总是他——更让她不可思议的,是每每遇到他,总是心里有种莫名的火气!
      微低着的头看不清太子的神色,但她已觉得自己刚刚的话大为不妥,诺敏深吸了口气:“请太子爷恕罪,是诺敏失礼了。”
      “你说得没错,我也没生气。”
      诺敏听着他淡淡的语气,不由抬头,正望入他的眼中。那双眼没有愤怒,没有乖戾,没有嚣张,只有微带着嘲讽的深沉,和映着她身影的漆黑。
      蓦地发现自己与太子之间过于近的距离,诺敏忙退后了一步,下意识地抚向心口,只觉得心失跳了两拍。
      “你肯定心里在想,为什么我非礼了你,却还要你给我赔罪,为什么你说的是实话,还要请我恕罪,对不对?”太子微眯着双眼看向她。
      诺敏一时猜不透他的用意,只觉得他的笑容出奇的古怪,似乎在看她,又似乎透过她不知在看些什么。
      “太子爷言重了。”
      “我言重了?哈哈,我的是话是金口玉言,的确是‘言重’啊!”太子眼中的轻狂复又现了出来,冷冷哼道,“还以为你不同呢,不过又是一个言不由衷的应声虫……”
      “就算太子爷身份尊贵,也不能妄自揣测别人的心思。”诺敏忍了又忍,终是低声道,“太子爷这欲加之罪,诺敏不敢当。”
      “好个不敢当,那就当本王没问过好了。”太子没再深究,却笑道,“格格这是往哪儿去?”
      “回太子爷,去六公主的永寿宫。”
      “去吧。”太子淡淡挥挥手,诺敏刚要行礼告辞,又听太子忽然道,“对了,我刚刚从太后那边过来,太后的懿旨可能正在去钟粹宫的路上,格格还是先回宫接了懿旨吧。”
      诺敏知道太子所说的懿旨,应该是太后特许她的礼遇一向从和硕格格规格之事,只是难得太子竟这般好心,诺敏赶紧应道:“多谢太子。”
      “若是因为我‘非礼’了你,才换来你这‘和硕格格’,那谢便不必了。”太子忽然顿住脚步,侧首向诺敏道。
      那表情似笑非笑,眼中虽有一丝戏谑,却绝不是以往所见之冷厉不羁,说不清楚为什么,只让诺敏觉得那笑容中竟有一丝温暖与熟悉在里面,让她一时怔住了。
      “可知道皇祖母为什么突然会封你做和硕格格?”就在微微失神间,太子忽然垂下头笑问。
      “慈母多败儿!”还不是想封她的口么?见太后对太子的慈爱与宠溺,这话昨天就一直盘旋在她嘴边。而心神还在刚刚浮现在莫名情绪中,此时太子突然发问,诺敏想也没想,这句话便脱口而出。
      “哈哈,格格这话说得有趣,只怕是连皇阿玛也骂了进去。”太子忽然低低笑了出声,那笑声因为低沉而显得在胸膛中有些发闷,却仿佛有种特殊的磁力,让诺敏心又狂跳了起来,直到慢慢想起自己刚刚不经大脑说出的话和太子话里的含义,才猛地变了脸色。
      “他们都说你像我额娘,他们也都说想不到土谢图部的格格没有草原女子的爽直,倒像汉家水乡女子的温婉……可我想,若我额娘真是你这种脾气,只怕是无法得到皇阿玛的宠爱的。”说到康熙和赫舍里,太子的目光似乎微微一闪,而后又笑道,“好好想想我刚刚的问题,格格是聪明人,既然进了这皇宫当中,今后的路该如何走,应该早做打算……”
      说罢,头也不回,扬长而去。身后的一众随从忙紧紧跟了过去。
      望着那颀长的背影,诺敏只觉得他话里有话,却一时猜不透其中的含义。
      * * * *

      “见过六公主。”
      “你们都先下去吧。”六公主和雅侧首向一旁侍立的宫女道。见他们都撤了下去,才一把拉了诺敏,笑道,“诺敏姐姐不必多礼,雅儿先给姐姐道喜了呢。”
      “六公主断不可如此,诺敏……”
      “那又如何?四公主芷香姐姐嫁与你哥哥便是你嫂子,按理我也当称你姐姐的,如今你又封了和硕格格,理当与我姐妹相称的……”和雅浅浅笑道,“这里又没外人,你和他……又是打小长在一起的,我称你做姐姐,也不为过的。”
      诺敏知道六公主口中的“他”,指的便是策凌哥哥,不由也是淡淡一笑。早几年策凌曾被康熙宣入皇宫小住过一段时间,不知道是不是就是那时,让眼前这位温婉尊贵的公主芳心大动的?
      和雅公主如今已有二十二岁,这个年龄还未出嫁,这在皇宫中众位公主甚至整个大清朝中已是少见,足见康熙帝对她是十分宠爱。只怕此次的赐婚,跟公主的心意也是不无关系的。
      见和雅含着暖意的笑容,诺敏心中也是一暖。因着认识同一个人,让她们之间有了紧密的关系,而这宫中似乎不再是她孤身一人——可一思及公主很快就要嫁到喀尔喀,而她却又要独自留在宫中,却又自心底升起一抹浓浓的悲哀。
      “姐姐是因为我要远嫁一事而伤心么?”聪慧的和雅眼见诺敏眼中隐隐的悲伤,眼底也闪过一丝无奈:“身为大清国的公主,远嫁和亲都是我们注定了的命运,谁也无法改变……”微微顿了下,即尔她脸上又绽开一抹极为灿烂的笑容,“不过喀尔喀草原,那是我心中向往的地方,每日与他策马在广袤的天地间,看天上的云舒云卷,看地下的牛羊成群,听悠远辽阔的马头琴声,过自由无拘的快乐日子……这样的生活总好过宫中的四角天空,这样的生活,便是让我少活几年,也是值得的……”
      “六公主!”诺敏脸色一变。和雅只猜中其一,而这话却意外地说中了诺敏另一层的心事——皇族公主下嫁蒙古各部,在大清朝极为常见,可嫁入蒙古各族早殇的却也是极多的,而六公主……望着她因忡景而美丽的笑脸,诺敏却只是微微叹息着,但愿自己的一切担心是多余的。
      “叫我和雅,或者雅儿。”和雅不理会诺敏的惊怒,浅笑道,见她微微皱眉,不由嗔道,“姐姐私下里总行吧……”
      诺敏终是无奈地叹了口气:“是,和雅格格!”
      “我见到的蒙古格格,可是一个比一个爽快开朗呢,就连芷香姐姐嫁与你哥哥,性子也开朗不少,也真不知道你这古板的性子是跟谁学的!”和雅撇撇嘴,侧首笑望着她,“你明明才比我大不过三个月,怎的比我额娘还胆小谨慎……”
      大清的后宫,一般都是子以母贵,可偏偏六公主的母亲只是一个庶妃,而六公主却极得康熙的喜爱,却是一个异数。
      而听闻和雅如此说,诺敏却忍不住苦笑,此时脑海中浮现的却一双似笑非笑的眼——总不断提醒自己要小心谨慎,可偏偏遇到这个人,却总是无法平静面对,打骂也都做了出来,说不定哪天自己就会因为此人而出事呢!
      “和雅姐姐这话可说错了,妹妹刚刚倒是听说,太子哥哥受了皇阿玛的责罚,似乎是跟诺敏格格有关系呢!”忽然一个低柔的声音自门口传来,却见一个一身宝蓝色旗装的少女侧靠在门旁,一张脸微有些苍白削瘦,越发显得眼睛大而黑。
      “妹妹快进来,你身子刚好,别站在门口处,仔细吹了风。”和雅忙将禧柔拉了进来。
      眼前这个高瘦柔弱的女子,便是八公主温恪公主禧柔。她本在康熙四十三年时已赐婚给了蒙古翁牛特部的仓津王子,但却因为当年生了一场大病,几乎九死一生,而婚事也不得不拖了下来。直到两年后,在太医的慢慢调理之下才渐渐痊愈,但身体依然十分孱弱。
      因为很快也要起程下嫁蒙古,因此皇上特准了她可以随时到永寿宫来听诺敏的讲习。
      诺敏忙起身行礼。
      禧柔淡淡道:“既是你与和雅姐姐都以姐妹相称了,咱们又何必见外。”
      听了她这话,诺敏沉吟了一下,便起身笑道:“那诺敏便谢过公主抬爱了。”
      虽与和雅和禧柔接触时间不长,但对她们的性子倒也有大概的了解。和雅虽然善良活泼,但因为深受康熙喜爱,不免有些随性而为的率真和任性。禧柔幼年丧母,被别的妃嫔抚养长大,加之身体不好,因此养成了沉静淡然的性子,可诺敏知道,在这苍白与淡漠之下,却也是一颗热烈奔放的心——一如她的亲生哥哥,十三阿哥胤祥!
      “禧柔刚刚的话是怎么回事?”拉了禧柔和诺敏坐下,和雅好奇地开口。
      轻瞥了诺敏一眼,禧柔才轻声道:“具体情况我也不知道,只是听十三哥偶尔提了一句……”
      自己与太子唯一有关的,恐怕就是前两天被太子非礼一事了。只是昨日太后明明已下了命令,要知道此事之人不得外泄,怎么还会被康熙知道去了?诺敏一时怔在那里。
      “难道……难道太子哥哥真的对你……”
      和雅惊讶的声音将诺敏的思绪拉了回来,诺敏犹豫着这件事应当如何解释。太后下了命令,言外之意是到此为止,不欲让更多人知道,现在不仅康熙知道了,似乎天下人都知道了一般!
      “我……其实……”
      “我听十三哥说似乎也不是什么大事,太子哥哥一直没见过诺敏姐姐,错认了人也是常情,皇阿玛恼他的似乎也不主要是为这件事,不过是顺带着提起来而已……”
      诺敏感激地望向禧柔,却见禧柔神色淡淡地一笑:“一般散朝之后在上书房的都是平日跟在皇阿玛身边做事的几个阿哥,何况这种事情发生在太子哥哥身上也是常事,哥哥们都见怪不怪了,十三哥也就是知道我跟你素有来往才提了一句……”
      诺敏恍然,十三阿哥是好心借禧柔之口提醒自己而已——思及此处,不由对十三阿哥又添了分好感。
      “究竟是怎么回事?”和雅终是没压住好奇心,凑了过来小声道,“姐姐这么大的事情都不跟咱们说,可见是没把咱们当朋友……”
      “你给我扣了这么大一顶帽子,看来是由不得我不说了。”诺敏沉吟了一下,既然连皇上和各位阿哥都知道了,恐怕这事也是瞒不了的。于是她便将那日之事简单说了几句,当然,也只是按了当日太子在太后那边的说辞略去了一些情节。
      “太子哥哥也真是……”和雅轻轻叹了口气,“小时候太子哥哥对我们极好,因为他常有机会出宫,便总给我们带些好吃好玩的东西回来,还常常会给我们讲外面的趣闻奇事,性子也是温和可亲的,可这些年,他的性子却越发的古怪,不但是我们这些弟弟妹妹,就是连最宠他、爱他、了解他的皇阿玛都越来越瞧不透他了……”
      见和雅眼中隐隐的担忧,禧柔轻拉了她的手,静了半晌,才用几乎微不可见的声音苦笑道:“不止是太子哥哥变了,而是大家……都变了……”
      声音虽然轻,却清清楚楚传入诺敏的耳中。惊讶地抬头望着她,却见禧柔又恢复了往日淡淡的神色。
      诺敏心里一凛,眼前这沉静的女子,虽然身处深宫,虽然身体孱弱,却比旁人看得清楚明白——
      “不管怎样,我不能让诺敏姐姐吃亏……”和雅另一只手拉紧了诺敏,“姐姐自是不必理会他,大不了告到皇阿奶那里去,现在太子哥哥最怕的,除了皇阿玛,就是皇阿奶!”
      关于昨日太后过问之事,诺敏并没有提及,此时听闻和雅如此说,她也唯有苦笑着点点头。
      “太子哥哥也不是不明事理之人,既是知道了诺敏姐姐的身份,也不一定再会为难于姐姐的。”禧月望向诺敏,唇边浮起一丝安慰的笑,“姐姐又是不爱生是非之人,想必不会再有意外发生的……”
      诺敏被两人一左一右拉了双手,只觉得心中暖暖的,能认识了这般可爱而善良的好姐妹,就算前途再是迷茫,她也是不怕的!

      * * * *

      从永寿宫出来,向北回钟粹宫,要穿过长长的甬道。
      甬道本就窝风,十月的风又带了刺骨的寒意,被寒风一吹,诺敏才想起将围巾落在了纯悫公主处,于是紧了紧披风,打发了随身的宫女惠儿去取,自己慢慢走着等她回来。
      虽然来了皇宫已近月余,但对于这高高矮矮的宫殿和亭台楼阁,她一向懒得去分辨。加之她深居简出,除了宁寿宫和御花园一隅的那片水域,她几乎从不去别的地方,而且自从在那片水域遇见过太子之后,连那里也很少再去了。
      头顶是蓝得耀眼的天空,两边是高高的宫墙,独自走在长长的甬道间,诺敏忽然有种恍然如梦的感觉——发生在自己身上的一切仿佛都像是梦境一样,她自己甚至常常在想,忽然哪天自己猛地一睁眼,发现这么多年的离奇经历,不过是南柯一梦……那该有多好!
      然而手指轻轻触过那坚实的红墙的感觉是如此真实,真实得甚至残忍地告诉她,这——并不是梦!其实早几年,她也许还会为这种真实伤感,而这些年来的她早已泰然处之了!
      正胡乱想着,却与从宫墙一角窜出来的一个身影撞在一起。
      由于来人跑着的力气过大,诺敏一时没站稳,竟被撞了个跟头,直直向后跌落。那个似乎也没有料到拐角处会有人,也向一侧摔了过去。
      看身量服色,应该是个小太监。只见他顾不得抬头看被撞的是什么人,也顾不得掸身上的灰尘,一咕碌爬起来,直向诺敏来时的方向奔去。
      正在此时,却听得一阵脚步声由远及近,从拐角处又冲出来两三个太监,迅速扑向跑在前头的小太监。
      可能因为刚刚的一撞摔到了哪里,那个小太监的身形有些不太利索,没跑几步就被后面的人扑倒在地。
      三人七手八脚地将小太监绑了起来。追在后面的一个太监冲上去劈手就是一记耳光打在小太监的脸上:“小兔崽子,看你往哪儿跑,还能跑得过咱们几个人,还能跑得出紫禁城不成!”
      说罢,又是一记耳光打了过去。
      犹未缓过神色跌坐在地上的诺敏此时看得清楚,那个被绑住的小太监不过十八、九岁的年纪,刚刚被扑倒在地时脸已蹭伤了一大片,加之这两个耳光下手极狠,那小太监的两边唇角都溢出了鲜血,眼神中却是无望地惊慌失措,不但狼狈而且可怜。口中犹自哀声道:“好哥哥,放过我吧……抓我回去,我就死定了……”
      “死?死还是轻的呢,看咱家不打烂你的嘴……”那个太监狞笑着,就在第三掌要挥过去时,诺敏忽然扬声道:“住手!”
      那三个追人的太监直到此时才发现了坐在地上的诺敏,不由怔了怔,停住了手。
      其中一个面色伶俐的小太监待看清诺敏,脸色一变,迅速冲了过来:“哟,这不是诺敏格格,奴才几个追人追昏了头,没瞧见是格格,还望格格恕罪。”
      说着,一边赔不是,一边欲伸手将诺敏扶起来。
      “咝——”小太监这一拉,诺敏方觉得手掌和脚踝处一阵钻心的疼痛。刚刚一撞之下,先是没立稳,而后倒地时下意识用手撑了一下,低头看去,只见手掌处擦掉了一大块皮儿,正向外渗着血。脚踝处似乎也吃不上力,被小太监扶起,又忍不住踉跄了一下。
      宫人一向最是势利,听闻眼前这诺敏格格,先是被皇上破了例宣进宫中,又被太后封了和硕格格,眼下可是宫中上下传得最出风头的人物,若真有什么伤势,只怕他们几个也难撇干系。另两个小太监见此情景,也都微微变了脸色,其中一个留下看着被缚住的那个小太监,另一个也赶了过来。
      “格格可是伤到了?” 小太监赔笑着弯着腰,“格格若不嫌弃奴才脏了格格的身子,让奴才背格格到偏殿休息一下可好?”
      诺敏由小太监扶着,试着走了两步,只觉得脚踝处抽痛抽痛的使不上力,便随口问:“你们哪个宫的?”
      “奴才毓庆宫的。”小太监应道,忙抬手指着前方不足十来步远的小门,“委屈格格走这偏门吧,然后奴才再叫人去寻了软轿抬格格回宫……”
      一只脚立着也实在支撑不了多久,诺敏微一点头,两个小太监一左一右架着诺敏向小门走去。
      毓庆宫?那不是太子住的地方?等诺敏意识到这个问题,人已跨过了小门,来到偏殿。怎么又跟太子有关!诺敏微微叹息,只愿太子现在不在才好。
      “小柱子抓回来没有……”一个颇似总管的太监见有人进来,不由迎了上去,见小太监扶了诺敏慢慢进来,面色一怔,侧首向他侧后方望去。而他身后负手而立的,正是一脸阴郁的太子胤礽!
      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_

  • 作者有话要说:
    关于文风:
    我承认整个小说的基调是偏沉重的。
    其实很佩服金子,她的梦回,在那般沉重的氛围之下,竟还可以保留如此清新而轻松的文风,而我,从来不太会写轻松的东西,汗死!
    一直想把风格上扬起来,也一直想在沉重之下寻一丝轻松欢快,但对于我来说,真的是尝试过无数次之后,放弃了。
    想来我骨子里都没有什么搞笑天份,看了那么多偏轻松活泼的文,也没学会那种风格,所以,只能任由自己任性下去,在厚重的历史中继续这个沉重的故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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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记得在哪篇文章里面看到过,有关为什么顺治、康熙朝嫁到草原去的公主都早殇一事,据说是因为她们生长于皇宫之中,不像在努尔哈赤和皇太极时期的公主们,自小跟他们的父亲兄长一起在马背上生长,有很强的适应能力,而此时的公主受到汉化,基本上比较娇生惯养,没有了当初的适应和生存能力。加之她们十三四岁就嫁了出去,身体条件也没适合草原的气候,所以很容易就生病,再加上草原的医疗水平落后,就会早殇,所以在康熙后期,有不少公主都是到二十岁才嫁出去的。但即使这样,能活到四十岁的也很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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