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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第三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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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抓我来的目的是为了钱吗?”庄翼蝶问的很直接,绑架无非都是这个目的。
“钱?或许吧!那你觉得司徒家会用多少钱来交换你呢?”
司徒家?庄翼蝶觉得这个姓氏很熟悉,仿佛在哪里听到过。她迅速的搜索记忆……对了,那一对双胞胎曾提过他们是司徒家的人。
这个司徒家到底和自己有什么关系呢?
他们家的人怎么会在自己的花轿旁出现,这个楚天浔又怎么会用她来要挟司徒家而不是曲家呢?
她在脑中想着各种可能性,突然一个念头在她脑中一闪,难道司徒家就是她要嫁去的地方?!如果这个是答案,就能解释种种的一切了。
“或许他们根本不会用钱来交换我。”在她的记忆里,古代的女子都是没有任何地位的,只是一个未过门的新娘子,被绑架应该不会对他们造成困扰才对吧!
“不会吗?也许别的普通人家就不会,但司徒家就一定会,因为你是司徒家选定的未来的庄主夫人,司徒家绝对会保护在那个姓氏下的所有人。”
“所以你认为我会是你手上高价的筹码?”那个司徒家到底是个怎样的家族?!
“筹码?”一个奇怪的字眼,楚天浔皱了皱眉,“什么是筹码?”
“啊……就是人质的意思。”糟糕,她一定要注意自己的用词,好多词,在这个时代还没有出现。
“你的确是一个高价的筹码,但我希望从你身上得到的不只是钱那么简单。”
庄翼蝶皱起眉头,回味着他的话,“不只是钱那么简单?!”那他还想要什么呢?话还没问出口,肚子却传来了咕噜噜的声音。庄翼蝶这才意识到自己有多饿,整整一天没吃东西了,可不是好受的。她抬眼看向楚天浔,虽然有些不好意思,但她倒是有点希望他能听到,也好给她准备些吃的。没想到一看之下,却呆住了。
因为她在楚天浔的脸上竟然看到一丝可以说是千载难逢的笑意,可能连他自己也不曾察觉到,不过也许是他好久没笑过了,所以那丝笑意看起来还是有些恐怖。
楚天浔站起身走向门口,他一点也不讨厌和她聊天的感觉,这样的感觉他好久都不曾有过了,自从离开了司徒庄,自从他的脸上出现了这道永远的痕迹,他就不曾笑过,不曾哭过,甚至不曾有过别的感情,除了恨,除了无穷无尽的恨。
楚天浔离开之后,过了没多久,就有丫鬟送来了精致的饭菜,庄翼蝶几乎是用狼吞虎咽的速度对饭菜风卷残云了一番,饭菜的可口自不必说,好似分量也刚刚好一般,吃到碗盘皆空,她也饱了。也不用她开口召唤,丫鬟适时的推门而入,收拾‘残局’,还奉上了清茶一杯。庄翼蝶客气的道谢,丫鬟也恭敬的还礼。
“曲小姐不必客气,有什么吩咐只需召唤,奴婢就在门外侍侯,天色已晚,请小姐早些休息。”
明侍奉,暗看守,哎!她除了早些休息,还能做些什么?
庄翼蝶乖乖的躺回软塌之上,肚饱后,眼皮也变的沉重了起来。
先好好的休息一晚吧!无论什么事,也只有等到明天了。
曲卿璇,司徒家,楚天浔,司徒家,曲卿璇……庄翼蝶临睡前,耳边一直回响着这三个名字,即使在睡梦中,也念念不忘。
明天,明天,她是不是就会远离这些名字,回到原本属于自己的世界。还是会继续无穷无尽的与这些名字纠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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洹洌坐在司徒庄的正厅,晚饭后的清茶被烈酒所取代。洹洌喜欢酒,尤其喜欢那入喉的辛辣感觉。但他却喝的很少,因为他不喜欢醉的感觉,普天之下,只有一种酒可以让他醉,那就是---“醉生梦死”。
正厅上正站着一个家丁,急急的喘着气,像刚从很远的地方赶回来一般。
“有他们的消息吗?”
“手下一路跟踪两位少爷,两位少爷在杭州城外等待曲家花轿,但不知何顾突然跌入花轿。而后,不知从哪里出现一大队人马,和两位少爷出手,还掳走了新娘子。两位少爷命手下带回一封书信,他们说要追查曲家小姐的下落。”家丁一口气说完,一刻也不敢耽误的呈上了书信。
洹洌接过书信,一旁的莫子允也把头凑了过来。
只见信中字迹刚劲有力,墨汁力透纸背。
“安阳城外十里亭。司徒洹洌以手换之。---楚天浔”
“哎!看来这段姻缘真是被诅咒了哦,新娘子还没进门,新郎官就要没了一只手。可惜哦,可惜。”一个语带揶揄之声从远处传了过来,一句话说完,正厅之上又多了一个人。
此人身型颀长,面容俊美,笑眼如丝,嘴角含春,眉心一颗胭脂记赤红如血。一身青色长衫,一头乌黑长发,飘逸似仙。未语先笑,眼波流转间勾人心魄。
“今天司徒庄真的是热闹了,看来浣懿姐连西域也没放过。”莫子允笑看着眼前的绝美男子,他轻盈而立,竟比大多女子更娇柔妩媚。
“你太小看慕容千了,如果等姐姐的书信到了再赶来,恐怕也要在十天之后。中原的事,无论大小都逃不过他的眼睛,躲不过他的耳朵。”洹洌折起手中的信,“不过,你竟连这封信的内容也猜到了?”
慕容千嘴角上扬,“我只不过是在他手里偷偷的借来瞧了一眼。”说着,眼角扫过那还惊艳的目瞪口呆的家丁。
“如此说来,你也该是目睹了那抢亲掳人的一幕喽?” 莫子允双臂抱胸,灼灼的目光看着慕容千。
“不错,我当时就在不远处的树枝之上。”
“那你怎么不去阻止?……依我看,你这惟恐天下不乱的闲情雅致还是没改,说不定还更胜当年呢!”莫子允挖苦道。
“呵呵,千变万化的是我的功夫,可不是我的性子。性子要是变了,那我还会是我慕容千吗?你还不是一样,一身红衣,一把古剑,洹洌也还是冷的让人发抖,只怕他全身上下唯一有温度的就是他胸口那赤红胎记了。而那与我们十年为敌的楚天浔,脸上的疤可也是一点也没退掉那殷红的颜色呢!”慕容千边说边坐到了洹洌的椅子上,拿起他的酒杯,一饮而尽。
“你已经见过楚天浔了?”
“反正新娘子没了,要来观礼还嫌太早,我就顺便去见见老朋友喽。”慕容千笑着,又自斟自饮了一杯。
“那结果呢?”
“结果是,新娘子安然无恙,两人只是在房里说话并无其它,洹洌你尽可放心。”他这种不知死活的说话方式遭到一直默然不语的洹洌的一记‘冰封’瞪视。这种在别人看来已经够心胆俱裂的瞪视,却引来慕容千的一声娇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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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明日起程去安阳。”
洹洌简单的吩咐着,家丁应声退下,临走时,目光还不望在慕容千脸上流连。
“哎呀!哎呀!”突然一道人影飞快的闪了过去,只听家丁惨叫两声,腮边赫然出现两个掌印。家丁捂着脸,连头也不敢抬的急步退了出去。
“洹洌,其实,这一趟,你不去也可。”慕容千像什么事也没发生过般,意味深长的开口。
洹洌和莫子允同时看向他,难道他已经有了什么妙计?!
“因为依我看这个新娘子就是给了楚天浔也没什么大不了。”慕容千此话一出口,莫子允差点笑出了声。“我真不应该觉得你有什么好办法,我看我还是回去养精蓄锐,明日好去安阳。”
洹洌如往常一般沉默,转身走出了正厅。
偌大的正厅此时只剩下慕容千一人,独酌自饮。他的脑海里此时出现的是一张平凡的脸,一双乌黑闪亮的眼眸和一种陌生的气质。他眼角的笑意早已掩去,取而代之的是一种凝思的神情。
她,难道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