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 飘来飘去》垃圾飞的

24、决战

　　第二天，张志朋因脸部伤未好，出门怕有损自己形象便随便找了个理由请假在宿舍里休息。按余辰的想法是这人不错啊，知道出门后会吓倒一片人，为大家着想干脆不出门。
　　前两节课风平浪静。在第二节课下课大课间后，有人向余辰报信说张洋一伙人的书包里装满了双截棍，铁棒等之类的武器。声称要在今天中午放学后让余辰脑浆开花。余辰被吓的赶紧跑回宿舍找张志朋商量对策。刚进宿舍，正好有人对张志朋复述这件事儿，说的更可怕。说包里有几十把开刃的砍刀，还是德国进口的。每人身上都带有九节鞭。声称放学后一定要把张志朋剁成肉浆。
　　张志朋仍掉烟头，想了一会儿说：“去告诉张洋，放学后在人民广场等我。”
　　中午放学，张洋一帮人浩浩荡荡的走向广场。余辰赶紧跑回宿舍，里面已经有十几个人。张志朋让大家都安静，说：“你们都先回去吧！今天中午没事儿了。张洋刚才给我打电话说他现在有事儿另约时间。”那些人对张志朋说了些“保重！”“以后要小心点儿！”“有事儿说一声啊！”之类的真诚嘱咐的话后就碌碌续续的走了。其实有很大一部分人心里暗自庆幸不用脑袋开浆或被剁成肉浆了。同时抱怨张志朋惹谁不好，非要和张洋作对。帮忙吧不是张洋的对手，不帮吧又不够义气，做人真难啊！
　　等那些人走后，张志朋整理了一下衣装，往短毛寸上抹了点儿着哩水。拿起一小快儿破碎的镜子照了照，来一句：“妈的，忘了洗脸！”找暖壶看了看，没水。就干脆用盆里留下的二手水（二手水为用过一次的水）直接洗了洗。
　　“张洋真的另约时间？刚才我怎么见一帮人去广场了？”余辰问。
　　“当然没。”张志朋洗完脸找了块儿毛巾，一看又脏有臭随手仍在了别的床铺上。又东翻西找，找了块儿四成干净的毛巾擦了擦脸。
　　“那你怎么。。。？”
　　“废话！难道让他们跟我一块儿去死啊！”说着将毛巾随手一仍，毛巾掉在一双鞋上。
　　“这么说张洋真的没给你打电话？”余辰郁闷了。
　　“别婆婆妈妈了，你留下。等会儿我一个人去。”说完找了块儿烂布，沾了点二手水开始擦脚上穿着的乌黑白色运动鞋。
　　“那这可怎么办啊？”余辰有些害怕，想想谁面对几十号人都拿着铁棒或德国进口的砍刀时不怕啊。
　　“没事儿，我自有安排。”张志朋随手把破布一仍，破布掉进一个饭盆里，
　　“安排个屁啊还！还是我和你去吧。”余辰在墙角找着两个凳子腿。
　　“操！谁他妈的把破布仍进老子的饭盆里，真他妈贱！操！老子的毛巾也掉在了谢上，真他妈贱！”胡建国回到宿舍回到宿舍，见自己毛巾和饭盆的惨状就恼火了，可惜骂了几句也没人理，那个郁闷啊！
　　“去你妈屁啊！要是你去了咱俩都得挨打，光我去的话没准儿还没事儿呢。”张志朋说完就走了，余辰只得无语。
　　人民广场，张洋一帮人站在一起，一人叼着一支烟。有十几个人肩上背着书包，张志朋一人潇洒的向他们走去。
　　“妈的，怎么一个人来啊？你兄弟们是不是都被吓软了？”一个小喽罗开口。
　　“张洋，我今天来不打架。想和你谈谈。”张志朋看也没看那个小喽罗，只顾给自己点了支烟，很帅气的吐了一口烟雾，抬起头看着张洋。
　　“谈你妈蛋！。。。”那小喽罗见他没理自己说的话，一看，在自己这么多人的情况下被人视若无物，多没面子啊！恼羞成怒，一定骂回去解气。但刚开口马上见张洋抬起示意他闭嘴，他就闭上嘴了。
　　“谈什么，说吧。”张洋开口。
　　“有两种选择，一是你开战；二是放弃乔亚静。你选哪种？”
　　张洋笑了笑，说：“你是说你还有实力跟我斗？”
　　“你觉得呢？”张志朋诡异的笑着。
　　张洋后面那帮人则夸张的轻蔑大笑：“真她妈各处！不自量力！。。。连死字怎么写都不知道。。。”
　　只有张洋表情严肃：“开战的时间和地点。”
　　“洋哥，这是在干什么啊？”
　　“洋哥！不是吧！现在就可以让他吃屎还另约什么时间啊？”
　　“洋哥，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剁了他。”
　　。。。。。。
　　“都他妈闭嘴！”张洋大吼一声，眼睛却始终盯着似笑非笑的张志朋。
　　张志朋仍掉烟头：“老大就是老大，有前途！我想你也知道我的意思了，一局定输赢。你把你的底牌亮开，我也把我的底牌拿出来。时间是星期天，地点还在这儿。你有什么意见？”
　　“就听你的，一局定输赢。我输了我让步，你输了放弃乔亚静。”
　　“一言为定！”
　　“驷马难追！”
　　一阵冷凉吹过。张洋的长发随风飘动，张志朋的毛寸也随风摆动。两人对视十秒。
　　（其实张志朋和张洋的会面经过并不象上面描述的那么帅，只是作者本人看电影看多了，一不小心就写成那样了。但结果还是一样的。双方约定星期天展开英雄比武夺女大赛。）
　　张志朋回到宿舍，赶紧打电话搬救兵。张洋也是不停的打电话给本区认识的流氓地痞。两人都知道这一战不象昨天晚上那么简单了，夸张点儿就是两个帮教派的争斗。学校的人他们都没叫，都拿出了自己的底牌。
　　两天后，激动人心的大战终于开始。广场两边各有八九两面包车。想比较之下，张洋一边的车要比张志朋那边的车摆放的整齐。其实他们根本不用开车来，都是本地人，三步两步就能到了。只是为了摆个场面，其中有好几辆是租来的。也是装装样子，不能给本地人丢脸啊！广场中央的男女老少见这两帮人的样子，知道出事儿了，赶紧让开场地。张志朋叫来的四五十号人都是二十五岁到三十岁之间的社会混混。都统一的穿着黑色衣服，脑袋也是都是光头。其中有很大一部分是为了这次打架而刚剃的，这些人手还不时搔一下被头发渣扎痒的脖子和后肩。他们这么做当然是为了假装□□，其实他们不过是有简单组织的小混混。再相比较之下张洋那五十多个人比较逊色。头发有的长有的短，且一点也不流行。大都是九十年代的老式分头。衣服就更不用说了，连统一发型的钱都没有还怎么统一服装啊！统一不了服装也就算了，可衣服同样一点儿跟不上潮流。大都是陈年旧老且褶皱清晰可见的西服。有一个还是刚下农活赶来，身上还有泥土，嘴里叼着灵芝牌香烟。
　　好了，双方人员先介绍到这儿。
　　双方人员各自聚集齐后开始向对方推进。每个人的面孔都显示出一副恨不得把对方给大卸八块儿的表情，仿佛已有千年仇恨。每个人都在尽力装出一副□□的面孔。就连那个刚干完农活来的人刚才还是满身泥土，抽灵芝烟的穷酸样，现在无论从眼神还是走路姿势上看，怎么看怎么不象个农民。让人感叹他的演技之精湛，可获最佳配角。当然，并非只有他的演技好，别人也都演□□演的极象且卖力。
　　当双方人员都在十分投入的表演□□时，警铃响了。一辆警车开到他们中间，下来三个警察。
　　“错拉，错拉，错拉。都是一家人。”小区警察局副局长以吴孟达式的笑脸向大家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