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光之下 飘来飘去》垃圾飞的

25、张志朋也离开

　　原来张洋叫那帮人想要是这次打架自己占不了便宜的话就叫警察来。副局长的许多贪案他们都很清楚，而且他们也砸给他的钱不少。所以提前给局长话，到时候叫他来收拾残局。而张志朋那帮人也是想要是自己输的话也叫警察。张志朋的爸爸是这个小区副局长的老同学，现在混的也不比他差。把儿子送进这个小区上学前，他爸已经往警局里送了不少钱，让那副局长受宠若惊，并发誓绝不让张志朋少一根汗毛。这事儿当然张志朋是不知道的，是他叫的那帮人其中一个给局长打电话的。那人跟张志朋他爸的关系自然很好，而以前张志朋也经常跟着他爸出去吃饭，认识了不少“狐朋狗友”。今天这些“狐朋狗友”终于派上了用场。当然，张志朋请他们帮忙是背着他爸的。他们也理解他，并没跟他爸说。其实他们最终想法是现在帮了张志朋，以后他爸的财产迟早是他的，到时候张志朋也就欠自己个人情，当然最好用钱来偿还。
　　副局长向大家解释清楚他跟双方关系都很好，大家才知道，原来不真是一家人啊！再在说人家也是局长，怎么也得给人家面子。张洋那帮人是本地的地痞，犯的一些事儿，副局长在得到他们给的好处的同时也帮他们解决了不少。要是不给他面子的话，大家都不好过。只是郁闷要是在自己的地盘让步的话太丢人。张志朋那边是外地人，当然得给局长面子。也同样是拉不下脸。双方就这样僵持着，谁也不先说出让步。
　　正在双方不知道该怎样继续下去时，局长开口：“这样吧！你们双方都派出代表，晚上咱去天外仙谈。我请客！”双方无一不赞成。自己既有台阶下，又可以在这个小区里最大的酒楼里白吃白喝。另外，还可以通过局长这层关系用局长的钱，在酒桌结识更多的“同道中人”，扩张自己的势力。何乐而不为？
　　让人期待以久的大战就这样还没开始就结束了。
　　晚上，酒楼最好的房间里，杯盘狼籍，躬筹交错。中午还是恨不得把对方剁了的心理，现在却都象是亲兄弟一般，聊的异常火热。而且聊天内容一点儿也没涉及到张洋和张志朋的事儿，只是在相互讲自己的英雄事迹。在这些人中不愉快的也就剩下张洋和张志朋了。他们两人也懂得大人说话小孩儿不准插嘴，只是闷闷的喝酒。
　　在大家喝的正热火朝天时候，张洋用眼神示意张志朋出去，有话要跟他说。
　　夜已深了，街道上行人很少。地面上一层冰霜似的月光使得寂静的夜显的更加冷清。张洋叫张志朋出来是想和他单条，张志朋当然没有更好的选择。在明月浩荡的夜空下，在空荡无人的大街上。为了各自喜欢的女孩儿，再加上酒精的怂恿，两人很快失去了理智，象疯狗一样打成一团。有人说，世界上只有两种东西可以让人失去理智，一是酒精，二是爱情。而他们俩此时同时遭受到这两种东西的袭击，当然承受不住，丧失理智。
　　文弱书生张志朋自然不是久经杀场张洋的对手。被张洋压在身下，无力反抗。脸上一拳接一拳挨打，听到脑袋“嗡，嗡”的响。突然张洋双手紧紧的抓住张志朋的衣领大喊：“你输了！乔亚静是我的！！！”
　　“不，她是我的。”张志朋被打的头晕目眩，迷迷糊糊的回道。
　　“她是我的！你已经被我打倒了！你不配！听见了吗？你不配！”张洋接着更加疯狂的大喊。竭斯底里。
　　“你配她怎么不喜欢你，她喜欢的是我。”
　　“咚！”的一拳打在了张志朋的脸上。“快说！乔亚静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张洋抓着张志朋的衣领疯狂的摇晃。
　　“乔亚静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张志朋艰难的笑了笑，接着说，“这是你让我说的。”
　　“什么？！你他妈的有种再说一遍！”
　　“乔亚静喜欢的人是我，不是你。”这次张志朋说完后慢慢的闭上了眼，等待着再次挨揍。
　　愤怒的张洋举起拳头时，感觉胃里一针翻滚。然后他就爬在张志朋旁边吐了起来。被放身的张志朋并没有趁机还那几拳，只是静静的躺在那儿，眼角流下了一滴眼泪，心里默念：“静静，我爱你。”再然后，受张洋吐出残物气味的影响，张志朋也吐了。
　　吐完后，他扭头看了看旁边的张洋，他已经泣不成声。
　　“老兄，挨打的是我，又不是你。你哭什么啊。”张志朋知道张洋很痛苦，看不知该如何安慰他，随口这么说了一句。可没想到自己这么一说，张洋更加的克制不住自己，哭出声来。
　　月光下，两人背靠着墙坐在一起，抽着烟互诉衷肠。
　　张洋说他在初一就喜欢上了乔亚静。那时他还是个不知明的毛头小子。有一天，放学后，趁着教室里只剩下她俩。他小心的拿出酝酿以久的情书，摸了又摸，看了又看。准备鼓足勇气送给她。正在这时，突然一个人闯了进来，是学校里混的很牛逼的一个人。那人喝了点酒走路晃晃悠悠的，向乔亚静走去。在她旁边坐下，抽了口烟吐向她。张洋难受极了！他是乔亚静前桌的前桌，那人就坐在他的后面。只要扭过身就可以直接给那人一脚，但是他不敢。当听到乔亚静的第二次被烟熏的痛苦的咳嗽时，张洋心痛极了。青筋膨胀，紧攥着拳头，情书以褶皱。第三次听到时，他忽的站了起来！看着那欺负自己心爱的静静的那人。
　　“出去！他妈的没见老子正办事儿吗？！”那人对着站起来的张洋说到。张洋停顿的三秒种，最终在他“老子”的严厉的叫骂下被吓的走出教室。
　　“他妈的！把门关上！”
　　在关门的一刹那，他看到乔亚静向他求救的眼神，泪光闪闪。可是门还是被关上了，是他亲手关的。
　　然后他听到他“老子”在读他非常熟悉的文字：“静，第一次给你写信不知道该说什么好。只是想告诉你，我喜欢你。真的希望有一天你能成为我的女朋友。每天可以看到你让人痴迷的笑脸。。。。。。不管未来有多苦，我都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收到一丝的伤害。因为，我爱你。不管你是怎么想的，我希望能收到你的回信。”“妈的！怎么这么恶心。那个各处（垃圾）！哈哈哈哈。。。”这正是他准备给乔亚静的情书！张洋伸手一看，没了！原来，刚才他被他“老子”吓的把信掉地上了，没发觉。此时他终于知道有时候人为什么那么想找个墙缝钻。
　　从那时起，乔亚静再也没有理他了。而他每天承受着巨大的痛苦。直到有一天，他再次向她表白时，她回应：“你还是不是男人？！”他的自尊心再次受到打击。从这以后他开始放纵自己，结识一些地痞流氓，社会混混。他发誓，一定要做到“不管未来有多苦，我都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收到一丝的伤害。”要做到就必须要有势力，要有势力就得混！经常跟人出去打架，斗殴。出事儿了，他为朋友扛着。经过千锤百打，终于，他成了那所学校里的风云人物。当然，在老师眼里是个堕落的孩子，社会的败类。但在道上被人称为讲义气“陈浩男”，大家都想跟着他混。然后，他以“陈浩男”的身份再次给乔亚静写情书：“。。。。。。还记得那句话吗？‘不管未来有多苦，我都会永远守护在你身边，保护你，不会让你收到一丝的伤害。’为了可以实现这句势言，我放弃了学习。。。。。。”这次进步了，至少人家给回信了。但内容让他当晚喝的大醉。朋友们都劝他算了吧，不就是一个女的吗？可是当年他所受的侮辱，他们根本就体会不到。整个晚上，他都在不停的抽烟，想着回信里的那句话“要是你真的喜欢我，那天你就不会走开。只留下我在那儿受折磨。你不是说要保护我吗？？？”
　　那晚上以后，他再次做出一个决定，要做到那句势言。他相信总有一天乔亚静会被自己的真心打动的。
　　“其实我挺佩服你的。这几年来，也只有你跟我敢抢静静。”张洋笑了笑说到。
　　“不是我敢。是我怕自己就这么放弃以后会后悔。你的名气学校里有谁不知道啊！可是我就这样放弃自己喜欢的人的话，我一辈子都抬不起头来。”张志朋回应到。
　　“呵呵，我他妈算是一辈子头抬不起头了。在静静面前我永远都不是男人了。”张洋无奈的苦笑。
　　“没听过那句老话吗？只有自己看得起自己，别人才能看起自己。别嫌话土，但还是很有道理的。”张志朋认真的说到。
　　“那有没有不土的话啊？”
　　“有啊！‘挫败使人痛苦，却很少有人利用挫败的经验修补自己的生命。这份痛苦就白白付出了。’这句话不算老土吧！”
　　“妈的，这些话都是在哪儿看的啊！好象还挺有道理的！”
　　“废话，当然有道理。这是我宿舍里一个朋友的摘抄本上的。无意中看了，觉得有道理，就记下了。”
　　“行！听你的！从今天开始，我就把静静交给你。做一个全新的自己！”张洋抽了口烟，看着清空明月。
　　就这样，两人在月光下聊了很久。聊到不知不觉睡着了。
　　最后，这件事儿以张洋转学，张志朋离开宿舍结束。张洋转学其实是他父母盼望以久的事儿，想把他送进一个好点儿的学校。但他为了乔亚静一直不肯。他们俩也没办法。经历了这件事儿后，张洋觉得自己似乎懂得了些什么。只是自己不是作家，没办法用语言表达出来。只能感觉到，当他向父母提出转学时，他们父母的眼神是多么的惊喜，多么的快乐啊！他忽然感觉欠他们太多拉。所以一定要补回来！向这个学校，向乔亚静，向那段伤痛的历史说，再见！
　　张志朋本来不用搬出宿舍的。学校领导根本不知道这件事儿。只是那个副局长觉得帮了他忙，得告诉他爸。好赚个人情说明自己没白拿钱。然后，张志朋他爸就不让他住宿了，说学校里没人管，都把孩子带坏拉。便让他搬到学校附近的亲戚家住。
　　陈小强走了，张志朋也走了。大宿舍里，余辰最好的两个朋友都走了。一下子，余辰感觉很寂寞。一个人吃饭，一个人刷牙（其实他很少刷牙的），一个人洗脚。虽然有些天余辰融入到大宿舍没有陈张的生活中，但始终找不到那种感觉。深夜再也看不到忽明忽暗的烟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