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兵团衍生][虞何]半路》ｘｘｘ

12、第 12 章

　　太阳下山两个钟头后，车终于驶过江城关卡。中午饭是在路边解决的，内容就是早上虞啸卿让张立宪多拿的几个馍馍和一点咸菜，此刻的何莫修早已饥肠辘辘，头不晕眼不花只有肚子咕咕叫。
　　虞啸卿示意张立宪把车停在一家小馆子外，跳下车去，回头说：“张立宪，你和小何先吃点东西，我得去见该见的人了。”
　　张立宪立刻下了车：“师座，我跟您一起去啊！”
　　虞啸卿摇头道：“你去了也没用。这事本就该我自己去面对。你们吃过饭后去找个地方落脚，”他顿了顿，“我晚上估计是回不来了，争取明天去找你们。”
　　张立宪不死心，继续请命：“师座——”
　　虞师座瞪他一眼。张立宪只好收声，闷闷应了个“是”。
　　虞啸卿往前走了两步，又回过头来嘱咐一句：“小何你在这里尤为注意，万万不可乱说话。”
　　何莫修点头，单手握拳举在胸前，轻声说了句“加油”。虞啸卿这才笑了一笑，大步流星地离开他们的视线。

　　这晚虞啸卿果然没有回来。
　　何莫修躺在床上翻腾半天，又睡不着，披了件衣服起身，想出门转转。刚一开门就看见张立宪，靠着二楼的栏杆，嘴里叼着一根烟。
　　张立宪见了他淡淡一笑：“要烟么？”
　　何莫修摇摇手：“谢谢，我不抽烟。”
　　张立宪呼出口气：“睡不着，出来散散心。”
　　何莫修走过去跟他并肩靠在栏杆上。想了想，犹豫地问道：“在担心虞师座？”
　　“是啊，肯定会被上峰骂死。”张立宪苦笑，“‘自毁前程。’”
　　何莫修仰起脸看天上的月亮，月光照到脸上，映出一个略带忧伤的表情。
　　“不过，”张立宪补充，“他心里大概早就想这么做了。不这样想就也不是他了。”他偏着头看何莫修：“师座跟你提过在禅达时候的事吧。”
　　何莫修看着月亮，下意识地点点头：“说过一点儿。”
　　张立宪笑笑：“我其实蛮奇怪的，他居然会跟别人说那些事。”
　　“啊？怎么？”
　　“没事。”
　　何莫修突然对着月亮叹了口气：“其实我也知道，他肯定很少说以前的事。”他看向张立宪，认真地说：“不过总把事情压在心里也不好。他能想开我衷心为他高兴。”
　　张立宪又笑了笑，猛抽一口烟，然后盯着烟屁股自言自语说：“烟抽完啦，该回去睡觉了。”

　　结果第二日直到日暮也没见虞啸卿按地址寻来。两个人都变得坐立不安起来，张立宪在屋子里像没头苍蝇一样转了半天，一拍桌子：“我去探探消息去。”
　　何莫修一下子从座位上弹起来：“我跟你一起去！”
　　江城军部门前戒备森严，有巡逻兵在不停地走动。即使到了这么晚，每过几分钟仍会有来往军车出入。何莫修看着忙碌森严的军部建筑喃喃：“真忙啊。”
　　张立宪瞥了他一眼，整理了一下军装走过去询问门口的守卫兵，对方翻着出入记录看了半天，才抬起头说：“XX师的虞啸卿师长是么？的确是昨晚来过，后来好像坐车走了。”
　　“走了？去哪了？”张立宪立刻急了。
　　守卫兵翻了个白眼：“每天进出那么多车辆，我们怎么会知道。——哎兄弟，你这脸是怎么回事？”
　　张立宪没好气地回了仨字：“不知道。”说完拽着何莫修转身就走。
　　何莫修被他拉着，边问：“虞师座能去哪儿？”
　　张立宪闷着声音说：“回去等着吧。这回惨了，肯定是被他父亲带走了。”
　　何莫修不能理解：“他父亲也是他的上司？也要管他？”
　　张立宪松了手，冷哼：“何止是上司，小何你难道不知道，父母之命大过天？”
　　何莫修小声嘟囔：“我父亲就不会干涉我做什么……”
　　张立宪被他这句话噎住，瞪着他说不出话来，扭过头直往回走。
　　小何慌慌张张跟上来，问：“那现在咱们能、能做点什么？”
　　张立宪皱着眉头说：“什么都没得做，回去睡觉。”
　　何莫修显然不赞同这样的方案，追着说：“我的意思是，我们可以去你师座的父亲那问问情况……”
　　张立宪顿住脚步：“说疯话？咱们肯定被赶出来。”
　　何莫修坚持：“那也可以试试看。”一双眼睛亮若晨星。这种看似弱不禁风的读书人坚持起来其实是最麻烦的，一旦他们决定了什么，任多少头牛都拉不住他。
　　张立宪仔细看他的表情，发现他真的没开玩笑，认命地叹了口气：“我去问问地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