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后会有期》晴日游午

5、原来，我就是齐羽

　　张起灵也是考古队中一员，也不会老。
　　尽管张家本就长生，但这种长生也许是有代价的。
　　为什么张家要守青铜门？又为什么单单守门会消耗巨大人力？青铜门后究竟是什么？又为什么周期是十年？
　　前面的问题吴邪都回答不了，但是十年，吴邪猜想，是一个周期，张家人克制长生尸化的关键。
　　小哥也许，也快要尸化了。
　　而为什么小哥说，他与老九门订下了约定…
　　吴邪看着面前那个老人透着诡异的眼神，一种不知是苦涩，还是背叛的感觉涌上。
　　小哥骗了他，但如果他的推测是真的，小哥是为了保护他。
　　但这种滋味还是很难受。
　　什么告別啊，什么你是我与这世界唯一的联系…小哥早知道他会跟上雪山吧。
　　张影帝不负盛名啊，即使没带人皮面具，还是骗得他团团转。
　　吴邪有些嘲讽的想，他手抖得厉害，想拿起茶杯喝一口镇定一下，却握不住杯子，摔得粉碎。
　　“去他娘的十年之约！”
　　老子这些年为你的伤心都是个笑话！？
　　吴邪捂着脸，你从头到尾从来没对我说过真话。
　　深深的欺骗感笼罩着他，他又想起在沙漠里，闷油瓶站在篝火边说，“有些人对你说谎，是为了保护你。”
　　你凭什么保护我？
　　你以什么身份保护我？！
　　你怎么知道我愿不愿意？！
　　“看来你已经想到了。”老人欣赏着他的表情变化似乎十分有趣，“那你猜到为什么，他一定要费这么大心思骗你十年之后去接替他吗？”
　　吴邪没说话，甚至都没抬头看他。
　　老人似乎不太满意，啧了一声，“別骗自己了，你一定记得那个人，你们几乎一模一样，他和你究竟是什么关系？”
　　吴邪的意识有些混混噩噩的，他实际上没太听清老人的话。
　　好一会才抬头看向他，“原来，我就是齐羽。”
　　似乎是说给他听，但又是说给自己听。
　　“遗忘，意味着背叛。”
　　这个遗忘和背叛了自己一生的人——齐羽或者是我，吴邪。
　　三叔这些人当年用了一种手段交换了他与齐羽的记忆（青铜树那整书都在说明这个，这里不重复了，这也是长生的办法。），这也是他有齐羽思考方式，他身体里有齐羽记忆的原因，因为他就是齐羽。
　　真正的吴邪应该早就死了，当然，他不认为他们吴家人狠心至此，也许是当时他本体得了绝症，而齐羽那时又是神智不清，而他们面容极度相似，家中人迫不得已，又或许有其他目的，当然吴邪觉得最有可能的是齐羽身为老九门的人也背负着秘密，而这与吴三省的立场对立，（如果这个身体是齐羽的，在秦岭的梦也许是真的，那么齐羽就是当时在三叔墓室中想要害死他的第三人！）即使齐羽疯了，但这个秘密重大，绝不能留任何可能泄露。
　　正好有一个身患绝症的吴邪，吴三省不能明着杀齐八爷家的人，哪怕这人疯了，但是可以把他变成吴邪，这样一切都好控制了。
　　他的记忆中几乎童年好友只有老痒一个，其他朋友都是大学同学，为什么像他这样好交友的人会这样，原来是这样。
　　而老痒，解子扬，说不定与小花家有什么联系，也许是老九门解家后人。整个秦岭青铜都是设计好的一场骗局，老痒恐怕早知道他是谁。
　　他身边看似单纯的一切，原来机关算尽。
　　吴邪想着在巴乃，小哥要走，他拦不住。
　　他和胖子一起坐在吊脚楼上，看着小哥的背影。
　　“他还会不会回来？”我问道。
　　胖子道：“以前他突然消失的时候，你有没有担心过这个？”
　　我摇头：“那个时候，我们只是发现他不见了，没有所谓的分别。这一次，他是第一次拒绝了我们同行，我觉得事情有些不一样。” 那时胖子看着他道：吴邪，小哥的局，未必是你的局。
　　原来当真如此。
　　但小哥确在保护他。
　　齐羽是考古队的一员，如果他这身体是齐羽的，那么他也将要尸化，小哥要他十年之后接替他，是希望他进青铜门克制尸化。
　　难为他编了这样一个精巧骗局，只是不知道是为了吴邪，还是为了齐羽，抑或是又为了他的什么局。
　　他从头到尾都不是故事的主角，也从不能窥得一点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