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瓶邪]后会有期》晴日游午

3、胖子的离开

　　胖子走了。
　　走之前留了句话。
　　吴邪，你要做什么，胖爷不知道。
　　你做什么，胖爷也不拦。
　　但胖爷明白你。
　　吴邪那会正坐在堂口里，刚刚下完雨，他看着院里古木上生的新芽，细碎的水滴汇成细流顺着叶子滴下，在阳光下弥散着光芒。
　　你明白了？
　　可我怎么也想不明白啊。
　　到最后，他终于再也不想知道了，却已经为此死了那么多人。
　　有什么意义啊。
　　张起灵走时说，意义这个词，本身就没有意义。
　　就让这一切早点结束吧。
　　张起灵，我等不了你十年。
　　…
　　“老板，何家的人来了。”阿九的声音在廊口传来。
　　吴邪起身又看了看院子，院子里很冷清，但
　　那些从墙头挤进的野花，透着明媚的颜色，带着雨后初霁的欢喜。
　　他想这是他最后一次看这个院子了。
　　“阿九，我这次要是不回来，你去找王盟，杭州的铺子都倒出去，够你俩好好过下半辈子了。”
　　吴邪听见身后那孩子的脚步一下停了，但他没回头，一路往前走着。
　　他已经不能停下了。
　　…
　　前堂坐着一个女人，着大红旗袍，盘发，江南女子的柔婉身段，眉眼都很浅，笑起来时透着温柔缠绵之意。
　　她是何家二当家，何豫。
　　何家是□□世家，什么生意都做一点。
　　她本是何家二爷的妻子，二爷病逝后，她接手了二爷生意，当然，她本姓不是何。
　　她第一次坐在这时，吴邪并不相信她的说法，但是在看见她手中托着的鬼玺后就改变了看法。
　　鬼玺这东西不会批量生产，他手里有一枚，闷油瓶带进青铜门一枚，他不认为这世上还有第三枚。
　　这枚必然是假的，但吴邪把玩后发现，细节上几乎可以以假乱真，这一定要有实物辅助才能制成，这足以证明假玺的主人与此有渊源，甚至就是鬼玺的上一任主人。
　　何豫当时看着他问，“你想知道他的过去么？”
　　吴邪并没有回答，但这个条件太具有诱惑力了。
　　吴邪进去时正见她托着茶杯浅啜着杯中茶。
　　她见了吴邪放下茶，笑了笑。
　　“准备好了么？”
　　吴邪点头，接过一边手下递上的黑布蒙上了眼晴。这些在道上混的人都极为谨慎，不会轻易暴露本家地址。
　　“得罪了，小三爷。”
　　吴邪颈后一痛，然后就失去了知觉。
　　再醒来时，眼布已被人除下。
　　这是一个厢房，显然是座古宅，听着周围又极静，若不是深山，那这宅第就极大。
　　他四肢还乏力，但神智清醒，外面的人似乎早算准时间，他刚刚坐起身就传来轻轻的扣门声，“老爷请您去内堂。”
　　吴邪站起来，还是有些头晕。
　　推开门跟着那个管家模样的人七转八转的绕着，进了一间小院，院里一位老人正躺在藤椅上晒着太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