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第一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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A question that sometimes drives me hazy--am I or the others crazy?——Einstein
【爱因斯坦：有时我会迷惑，是我疯了还是其他人疯了？】
十二年前，云霁四岁。
白雅常说或许是药剂的副作用使她过分早熟了些，那一本正经的样子真是让人讨厌。
说着这话的白雅端着一副正经的样子，眼角里勾着些微戏谑。
那是她们的初见。
她第一次见到这个人的场景，她从来不曾忘记往昔，与其说不想，倒不如说是，不敢。
日近暮，黄昏。
古旧而高大的建筑楼里，来来往往的穿行着白大褂的医生，楼中的房间里多是单独住着三三两两的孩子，而最里面的那间房间，用粗大的铁链锁着，门外有着架设的红外线全自动□□，只要里面的人有想要出来的举动，就会被架设好的枪扫射成蜂窝。
而很少有人知道，这里面的，只是两个孩子。
房间里有着可向外看的透明玻璃，看起来轻薄易碎，其实却是用了最新合成的金属做的钢化透明玻璃，即便是几十斤的火药在窗外爆炸，窗子上也不会有一丝痕迹。
“看到了吧，袖口上淡淡的污渍，领口外翻但是向内侧卷起，还有内里衬衫上的口红痕迹，哦，上帝，所以说，威尔逊昨天还是在他那个不是特别勤劳的小情~人那里过了一整夜，真是可怜了他那个一心喜欢与相信自己丈夫，还把自己丈夫照顾地无微不至的脑~残妻子了，不过很高兴的是，我又赢了。”
看起来只有四五岁的女孩面无表情，用着完全一样的声调说着本应用咏叹调说出的句子，然后用很挑衅的句式很没感情的语调对着比自己高了一个头的男孩说道，：“愿赌服输，叫姐姐。”
看起来只有十岁的男孩磨了磨牙，语气里带着点咬牙切齿，“滚！”
该死的威尔逊，这个月都29天没回家了，可是明明那天看见的女人挺符合白雅说过的漂亮女人典型特征啊，怎么威尔逊就是不喜欢？
难道这就叫是白雅说的妻不如妾，妾不如偷？
三观早就不正的萧沢桓暗暗想。
“Hey！可爱的女孩男孩!”突然听到锁链落地的声音，然后男孩习惯性地回头，一眼便看到穿着华丽的红色长裙的女人大步迈向他们的方向，“又在猜威尔逊昨天晚上的去向？这个游戏有这么好玩么？都玩了一年了都乐此不疲？”女人斜靠窗上，撩了撩落在额前的碎发，透出一股风情万种，虽然她知道面前的两只完全是不解风情，“My dear,有没有想我呢？”
“没有。”难得的异口同声。
撩发的手顿了顿，白雅习惯成自然地点了点头，自动将对方的回答视作是回答倒数第二个问题，“好吧，当我没问，你们懂的，两件事情，第一件，你们的药剂。”
向女孩递过一支浅色的药剂，白雅笑得就像是那些走街串巷的传销员，“当当当当！顾客，你的‘感情终结者’药剂，最新调制的，味道好效果好质量有保障哦！”
“请不要给反式4-(2-乙胺基)苯-1,2-二酚取这么一个只能连接到你智商频率的名字，不是所有人都能明白你不同寻常人的思考方式的。”
女孩边说边毫不在意的接过注射器，顺手便往胳膊上一插，动作熟练而习惯，完全不需要去看静动脉的位置，浅色的药剂很快流完，女孩顺手一丢，动作潇洒且干脆利落，只看得属性中有一项名为财迷的白雅想吼两声，那注射器可是很贵的喂不要浪费的如此明目张胆和过分啊！
“主要成分还是反式多巴胺，好像有新的成分，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镇痛药？”
连提问都完全没有语气的女孩看向白雅，不是好奇，只是例行公事的提问，毕竟作为药剂试验品而存在的人，并无资格问出这样的话。
“对啊对啊，哇哦亲爱的你有世界上最灵敏的鼻子！”白雅鼓掌欢呼，而当事人只是淡淡看了她一眼，便继续看向窗外，整个人透出一种“我很忙不要打扰我和我的天空”的气场。
“小霁霁生气了？”白雅凑近了云霁说道，“泽西大人明明说了这药根本没有面瘫的效果啊！明明只是压制情感而已，为什么你老是一脸僵硬?真是的，一点都不好玩，小霁霁你不要总是板着一张脸嘛，萝莉应该有萝莉的表情，来给姐姐笑一个？”
……
被行了“你是神经病么”的注目礼的白雅没有丝毫生气的意思，仍旧笑得一脸灿烂的逗弄着白雅，那样子就像……青楼里拉客的老鸨脸上的菊花。
显然被弄出了脾气的云霁皱了皱眉，忽然勾出一抹笑容，“感情的产生，源于大脑中多巴胺的分泌带来了亢奋。多巴胺是控制感情的存在。而反式多巴胺，可以抑制多巴胺的效力。至于氨基比林和非那西丁，它们都可以通过抑制前列腺素等的合成而起镇痛作用……”没头没脑地丢出一句，云霁抬眸看向白雅，“这是在消灭身心的感觉？那不介意我问问吧，白雅白小姐，你们到底在计划什么呢，或者说，在制造什么呢？”
“在制造……”
被提问的人下意识地后退了一步，然后才反应过来自己做了什么，于是眼中忍不住流露出一抹恼意。
这种被人洞悉的感觉……
真是……非常地让人熟悉和讨厌呐……
“算了，”伸了个懒腰，云霁朝着白雅看了看，明明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可白雅就是觉得，对方是在嘲笑自己。“我知道你是不会说的，这种机密的东西……”嗤笑一声，面无表情，“该吃药了，白雅。”
我又没病！
白雅张了张嘴，说不出话来，然后才在对方意味深长的注视中反应过来，云霁说的是萧沢桓。
“自己动手！”愤愤不平地丢过药剂，然后看着萧沢桓和云霁一样土豪派的做法，白雅果断转身——保护财迷的心脏。
“第二件事情，好消息哦！你们有新客人了！”白雅突然像是想起了什么，转过身来，看着他们笑得不怀好意，像是那些青楼里掌管着漂亮姑娘的老~鸨有一天和老花~魁说有新的花~魁来了，你老了所以已经不受宠爱了，嫁不出去可不归我管，你自求多福吧，那口气诡异而又有些微骄傲，“据说是脑桥分裂手术唯一的存活体，祝你们相处愉快，阿门。”
作者有话说
第15章 第一章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