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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0、第十九章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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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飞,我可能要回以前的学校去了。”晶寒对子飞说着自己做的决定,也是该回归自己原本的生活轨道了,“如果有一天,我们能偶尔在陌生的街头遇见,那么如果那时你还喜欢我的话...”晶寒话未说完,“真的吗?”子飞听到这里内心还是有些许的雀跃,“如果还能遇见,你会重新考虑我是吗?”像子飞这样的人,一直坚信着,缘由天定,份在人为。
“如若有缘。”晶寒看着他说,“请你替我祝福他们,我希望他们可以幸福。”看着子飞发光的双眸,晶寒也不知道自己这样说是否是自己的一己私欲,到现在晶寒都分不清,自己对子飞是像朋友之间的感情,还是不知不觉之中,已经慢慢对他产生了依赖。
“你要和望舒一起离开吗?”李子飞有些紧张的问她。
“其实当初能和他一块来这里纯属偶然遇见的。所以没有什么一起离开之说。”晶寒微笑地说,“只是因为时间上的相近,认识的人都潜意识的认为我们是一起约定好过来的。不过还是谢谢你子飞,能在这里又遇见你,我很开心。”其实晶寒来这里纯粹是为了给一直在小学等待着同桌回来的小晶寒找一个结果的,一个可以说服晶寒的结果,既然已得所愿,那么也就可以无憾离开了。“有空常联络。”晶寒伸出了手,这是她第二次主动伸出手与男生触碰。
而李子飞却一把把她抱住怀里,让晶寒有些措手不及,子飞看着晶寒强颜欢笑的样子,知道她心中始终还是给夏舟放了一个位置,自始至终望舒可能只是她打的马虎眼而已,真正让她离开的人却是夏舟。这让他心疼此刻的晶寒,只能用自己的怀抱给她安慰。“这一次你离开以后,我不知自己何年何月再与你相逢了,就不能就此停下来吗?”
晶寒闻着他衣服上散发的淡淡的男生香水味,听着他沙哑的声音,心中也涌起了一股悲伤,“如果,真的能早点遇见你就好了。”子飞,你来的太晚了,如果我们能早点遇见,那么可能就不会变成现在这样了,对不起。对于你的感情,我无法做出任何回应。
夏舟躺在离拉诊所的躺椅上,阳光从他身后的大玻璃窗射进来,把光洒在了他刚毅略带点成熟气息的脸庞,疲惫的脸颊,眉头微皱,耳麦中是晶寒轻轻诉说的声音。离拉坐在不远处的藤椅上,翻看着书籍。在之前很长的一段时光里,他总是那样静静地躺在晶寒曾经躺过的椅子里,似乎在感受她身上的温度,就那样安静认真表情严肃地听晶寒讲诉自己内心的点点滴滴困扰。会因为她的开心而快乐,也会因为她的伤心而悲伤,那样一个在别人面前总是一副桀骜不驯样子的男孩,却唯独在她的治疗室,听着晶寒的述说,真情流露出他的害怕与悲伤,让她看见了别人从未见过的他的温柔与脆弱。
离拉把这一切的一切都看在眼里,她知道自己只是个局外人,也无从得知他是因为晶寒的述说而这样毫无防备地表露自己的情感,还是因为这是一个相对私密的空间,让他感到安全,所以才能卸下平常日子里的铠甲。不得不说,有时候连她都羡慕他们之间的感情,多么希望他们两个真心相爱的人能放下一切好好在一起,可是旁人的观点再重要,也只能是参考,最终的决定权还是在夏舟的手里。
爱是什么,离拉合上书本望着躺在躺椅上的夏舟,望着他的轮廓。夏舟的爱与晶寒的爱两个人都是为了对方的幸福,只是夏舟选择的是不折手段,而晶寒的选择是顺其自然。爱是个大命题,让人类穷尽几千年的智慧也无法得出一个所以然的结果,每个人对于爱情的诠释方式都不同。
这就是她喜欢当心理医生的原因,可以从不同人的口中听到各种各样的故事,可以听到人与人之间交流的过程中喜怒哀乐,在这里表现得淋漓尽致。喜欢这样的生活,可以听不同的人讲不同的故事,想起夏舟对她说的话,“离拉,你是我们这群人当中最自由的人,来去自如,无牵无挂。”“每个人的背后都会有一段无法启齿的经历,只是没有人知道而已,如今的洒脱也是多年前的自己用伤痛换来的。”记得当时的自己是这样告诉夏舟的。
是的,他们便是多年前自己的缩影,只是疼痛过后,云淡风轻后,才明白那些青春里经历过的,都将变成难以忘怀的甜美回忆,每当夜深人静难以入睡的时候,都会在心里长出一根根细小的刺,刺得心隐隐作痛。
“夏舟,等晶寒这个疗程结束了,我便要离开这里了。”离拉对正闭目养神的夏舟说。
“你要去哪里。”夏舟睁开双眼望着她,就是这样一个来去自由如风般的让人捉摸不透的女子,没有人知道她的过去,当然也不会有人能了解她对未来的打算。
“离开这里再说,戏即将落下帷幕,人也该散场了。”离拉意味深长地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