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开你就会来》空**眸

21、第二十章

　　晶寒在厨房认真地练习着做巧克力蛋糕，神情和动作认真细致，似乎在小心翼翼地做一件自己很宝贝的东西。“谁生日啊？”望舒看着她认真的样子问她，“做着玩。”晶寒一语带过，然后对他说，“来尝一尝味道如何？”递过来一块已经切好的蛋糕，望舒也没客气，接过去，咬了一口，“味道很不错啊，松软细腻，又不会太甜，巧克力的量放的刚刚好。”望舒边吃边说，“晶寒，我可能期末考考完了就要回原来的学校读书 ，这边你可能要从新招租了。”“为什么？”晶寒停下了手中的活儿，没敢跟他证实是否是因为子落要订婚的事情。
　　“你应该也听说了吧，子落要和夏舟订婚了，我不想让她为难。”望舒假装很轻松的说，“夏舟家里条件比我好多了，我家不过是平凡的小康家庭而已，他人家家里有庞大的企业，物质上我不用担心，为人上我相信你比我更了解夏舟，也知道他的为人品行。”“你想好了？”晶寒反问他，她对夏舟了解吗，至今她自己也不敢保证自己真的了解他，毕竟这些年他经历了什么，她一概不知，“你当初千里迢迢来的时候，是怎么跟我说的。”晶寒很为他着急地说，突然又迟疑地说，“算了，我尊重你的选择。”便闷头继续做蛋糕。望舒明白她前后矛盾的原因，那个人真的傻的可以，居然到如今还以为晶寒喜欢的是他。
　　“望舒，到时候，我和你一起回去吧。”晶寒跟他说，好像真的没有多余的力气可以一人孤身回去了，一想到他们即将订婚，心里的悲伤就弥漫的自己快喘不过气来，夏舟，那么就让我退出你的世界吧，反正迟早也要退出去的，既然连远远看着你的资格都没有了，那么就让你从此消失在我的世界里吧，从此以后，你变是我的陌生人——夏翎。

　　“望舒，夏舟准备在他生日那天和我订婚。”子落把纸条传给了坐在她前面的人。
　　“我尊重你的选择。”望舒很快地回复她，老师在上面认真讲着期末复习要领。
　　子落望着那张纸条楞了神，望舒我该拿你怎么办呢。最近的你态度越来越冷淡了，“我要和晶寒离开这里了。”何望舒站立在离她一米远的地方说，“你说什么？”子落虽然知道他会离开，可听到这个结果还是有些惊讶，“当初的你不是这么说的，你说过无论发生什么，我们都要一起去面对的。”子落有些情绪激动。
　　对不起，子落，也许现在的残忍对你我都好，和你在一起的时光是一辈子都难忘的，可是身为学生的我们又有什么力量可以去改变现实既定的一切呢？更何况我不想看着你在家庭和我之间为难，因为我而让你跟家人作对，我不忍心让你受这样的折磨。原谅我的懦弱，只是希望你过的比我好。“那时只是一时气盛，不想承认自己居然会输给那个私生子。”望舒故意用这样的字眼来侮辱夏舟，冷漠的表情看着她说，“这一切都是我设计的，其实根本就没有什么真相，初中的事情和现在的事情都是我设计的，因为我想证明给晶寒看，你是故作清高的，看来事实也证明了，如果有人主动追求你，你也是会很热情投怀送抱的。”望舒的每一字每一句都像一把双刃剑，在刺向对方的同时，自己握着剑的手也在滴血。
　　“我不信，我不信。”子落看起来异常的冷静，情绪也没有一丝的波动，“动机，那么你的动机是什么。”即便是没有一丝的情绪，可泛红的眼眶和突然哽咽的声音还是出卖了她。
　　“动机？”望舒握紧了双手，指甲深深的陷入自己手掌的肉里，压制住自己想要拥她入怀的冲动，邪恶地笑了，然后走进她，故意用手搂住她的腰紧密地贴在他的身上。“这就是动机。”他的眼神带着子落平时从未见到的邪恶，可分明她看到他双眼中一闪而过的情绪，让她来不及看清。她觉得他的动作虽然跟夏舟一样的霸道，可却比夏舟多了一些怜爱与疼惜。
　　望舒用另一只手拨开她的发丝，肆意地抚摸她的脸庞，这样亲昵的举动在之前交往中都很少做，他听见自己的心跳在加速，脚也微微颤抖，分不清是因为激动还是因为要分别有一场硬仗要打的难受，那样轻柔地抚摸着她，像是在抚摸一个精致的艺术品，“自从初中你进了我们学校之后，大家关注的目光便落在了你身上，你抢走了所有应该聚集在我身上的目光。因为你那该死的清高个性，大家反而对你更感兴趣了，连学校校刊头条都是登你的八卦。那时，我就发誓一定要搞垮你。所以，我就和对我有好感的晶寒联手起来设计陷害你，还有...”没想到撒谎起来也没那么难，信手拈来，望舒在内心嘲笑自己看来也可以去当演员了。
　　“你在撒谎。”子落看着望舒的举动，任由他亲昵地抱着她，并且自己双手主动抱住他，“不要以为这样子就可以让我减少负罪感。望舒，我欠你太多了，我这么自私，明知我们没有结果，却还要和你在一起，我...”像是知道他这样反常说着自己的动机的原因似的，子落不相信他现在说的只言片语，这样的他让她好心疼，只想抱着他，安抚他。
　　“你错了。”何望舒恶狠狠地推开她，眼睛血红地说，“你不知道，你有多令人讨厌，老是破坏我和晶寒的感情。而且装作一副自己是受害者的摸样来让我可怜你。然后，又故作清高地都不让我碰你一下。”像是要给她来一帖猛药清醒一般，望舒口不择言地伤害她，如果能让她恨自己，那么她的内疚就不会有，带着恨才能更好地奔向原本就属于她的生活。
　　“望舒，你别这样，你知道的，只要你开口，你想要的我都会给你，毫无保留。”子落看着他，他越是这样说，越是让她心疼，不是心疼他所说的话伤害了她，而是心疼他在说这样的话的时候，他也在伤害着自己吧
　　子落用双手抚摸着他的脸，泪水终于忍不住开始掉下来，然后就再也没停住，像断了线的珠子。望舒我明白你的用意啊，我都明白，可是我不能自私地装作不知道地顺着你的意思离开啊，这样只会让我背负更深的内疚，“你的心也很痛吧，为什么我们的爱情要以这样作为结局呢？我不甘心，望舒。”
　　望舒看着她血红的眼睛透露了一丝坚毅，“是真的，你以为你有什么好的地方值得我喜欢，我不喜欢你装清高的样子，还有你受伤畸形的脚令人恶心。”望舒说到这里的时候，看到子落抱着他的手稍微松开了一些些，他知道自己的话开始成功刺伤到了她，还不够，至少她现在还抱着他，强忍着心疼，“一直以来，我只是想在你身上多捞一些好处，我一个农村出来的孩子，能有多崇高的理想，李子落你别太高估你自己了，我跟你在一起，纯粹是为了让我的名气更大一些，这样为我今后的演出铺一些垫脚石，这些理由难道还不够吗，你还不觉悟吗，真的要自我犯/贱到如何程度？”
　　“望舒，”子落一边流泪一边说，“我知道，我知道你的用意，”她吸了一下鼻子，擦干拼命掉下来的泪水，“我的心会痛，你会不会。”她握着他的肩膀，用力地，一脸苍白眼神忧伤地看着他，即使她知道他的用意，可当这些话从自己喜欢的人说出来时候，那种伤害就像她喜欢他的程度一般，会成倍地反射回到她心上，一点一点击溃她的防线。
　　望舒像是一个发狂的被人刺伤的狮子，已经痛得失去了理智，他抓紧了她的双臂，眼睛血红地看着子落的双眼，然后说，“既然你这么喜欢我，那就跟我一起去开/房啊。我跟你在一起这么久都还没睡/过你。倒是让我看看你到底爱我有多深”他说这些话的时候，嘴角带着一丝戏谑的坏笑，好像看出来她会畏缩一般。拜托你，子落，这是我最后的杀手锏了，我真的不知道该如何伤害你，才能让你明白我的用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