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到花开你就会来》空**眸

19、第十八章

　　“他们要订婚了。那。。。望舒怎么办？？”晶寒不知道是自己故意这么说，还是潜意识里的第一时间反应，没想到原来他那天回去，那么花心思的找教堂订婚对象是李子落，也对啊，男才女貌，无论家世背景，还是人，都很搭配呢。有些人，天生优秀的无论配谁，都能搭上。哪里像自己，黯淡无光，没有任何优点和长处，到目前为止生活的平平凡凡，没有任何可圈可点令人惊羡的地方，可就是这样的自己，李子飞到底喜欢自己什么呢？
　　“晶寒，你真是。。。”李子飞受不了现在的她，强忍悲伤，假装无所谓转移话题和重点的她，以为这样子就可以欺骗过他，就是这样子的她，自己都身陷囹圄，却依然第一时间想到的是别人，是不是已经痛到麻木得忘记自己的存在，可这样的她，也令自己心疼啊，忍不住心疼，已经分不清对她的感情，是从一开始好奇的浅浅喜欢，还是已经慢慢像毒药一般渗透自己的皮肤，进入自己的血液，灌输到心脏中，为她的悲伤而难过，为她的开心而快乐。
　　“子飞，如果我说在那件事的之后，已经把他慢慢的从心里放下了。。。”不等晶寒说完，李子飞很不相信的哼了一声，晶寒翻了一下白眼，很无奈地说，“好吧，我可能还没能够彻底底放下他，可至少不会把他视为自己生命中应该去等待的一部分了，至少，我是说，现在的我，还拥有了你们这些可贵的友谊，像你这样的，我不希望，爱一个人是不折手段的，爱一个人，在我看来，应该是让他获得相应的幸福，如果他幸福了，当然我也不会伟大到说自己也觉得是幸福的，但至少不会那么痛苦，因为他的不快乐，而影响到自己的情绪，你说呢？？”晶寒很认真的说完这些话，这是她第一次在子飞面前这么坦诚的剖解自己的想法。
　　子飞听着她的话，心中没有因为她坦诚承认自己放不下夏舟而难过，反而更加深了自己对她的另一种欣赏的好感，这样善良的女孩，无论何时，无论对方做了什么冤枉自己或者陷害自己的事情，都是第一时间选择去谅解对方，他当初不该那么鲁莽冲动地强行吻她，惊吓和伤害了她，“谢谢你，晶寒。”子飞说，“谢我？”晶寒觉得莫名其妙，“嗯，谢谢你教会了我如何去喜欢一个人，如何真心实意地去对自己喜欢的人好。”李子飞转过身，握住她的肩头，“请你为了我也要幸福地生活下去。”说这些话的时候，子飞的眼眶微热，晶寒看在眼里，然后下意识的伸出了双臂，抱住了他，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贴近一个人，主动有肢体的碰触，显然子飞没想到晶寒会这么主动抱住了她，听到她在他耳边轻声地说，“我也要谢谢你，谢谢你喜欢我，让我觉得自己其实也没那么差劲，并非没有人喜欢。”听见晶寒这么说，子飞心疼地搂紧了怀里的人儿。
　　凤凰花依然在他们头顶盛开着，微风吹过一阵细碎的落叶为树底下的人儿，带来飞舞般的浪漫。

　　若大的钢琴房，望舒很认真地坐在钢琴房为她演奏，而子落则在一旁认真地随着望舒指尖流淌出来的钢琴声翩翩起舞，用内心去感受他弹出来的每一个音符。阳光从来不吝啬将自己的温暖轻轻地落在少年与少女的身上，青春时期的甜美爱情，也许脆弱的不堪一击，但就是因为脆弱的不堪一击，这样的感情也越发显得珍贵和令人向往感情的甜美。
　　“望舒，你会弹贝多芬的《献给爱丽丝》吗？”休息间隙，子落靠在望舒的背上问他，“会，是贝多芬写给他的学生特蕾泽马尔法蒂的一首钢琴小品，”望舒娓娓道来，“本来名字其实是叫《先给特雷泽》，而在斯图加特出版这首曲子的乐谱时，诺尔把曲名错写成《献给爱丽丝》。”子落把头轻轻地靠在他肩膀上，轻声叹息道，“我以为你会不知道这个故事。命运总是阴差阳错地作弄人，贝多芬表达感情的曲名却因为一时的写错，变得再也更改不回来，表达的感情，也就被深深地埋藏在历史的长河中了。不知道，贝多芬的终生不娶是否是因为特雷泽呢？”子落有些心酸地说，感情是不是终究还是逃不出命运的捉弄。
　　望舒听着子落的感慨，心里也有些压抑的难受，他知道她说这些时背后隐藏的含义，“也许是吧，”望舒略带沙哑的声音低沉地说，“如果，遇到最爱之后，我也是宁缺毋滥。”说这话的时候，望舒不由得握紧了手心。
　　“可是现实总会变的，也许时光荏苒，你会渐渐忘记了曾经喜欢的人，慢慢尝试着喜欢上别人，未来的事情，谁能有把握说的准呢？”子落面带笑容地说着，可眼眶分明有些湿润了，又有谁能明白彼此难得相爱相守，却要因为父母家人明明可以协商的外力下，却不得不选择妥协的无奈感，那种难过，似乎没了对方就会难受到，泪水一直流也抑制不住自己内心的悲哀。
　　“也许，也许会吧。可是，至少现在，我心中唯一的念头便是与你在一起啊。”望舒说着手轻轻地握住了她的手，如果我这么说能让你心里不那么难受，那么就让我违心地这么说出口去安慰你吧，怎么会不懂弱水三千单取一瓢饮的幸福与艰难，可如若弱水不在，是否终有沧海可以替代呢，未来还很长，我也不想自己用虚无的承诺来安慰彼此，谁能保证未来能发生什么，只是能确定的是，此时此刻彼此的心里已经充满了彼此的影子，是否还有多余的位置和精力再去寻找另一个相依为伴的人，已经没多余的气力去想了。只想和你这样子，珍惜彼此不多的时光，不想看到你因为我而为难的样子。
　　“让我为你弹一首曲子吧。”子落收回自己的手，害怕他身上的温度会让自己眷恋的离不开，害怕此刻自己与他缱倦多一刻，以后别离时难受就多一天，不能再让自己沉沦在里面了，李子落，也许是时候结束了，我没有那么有勇气去背负父母的悲伤难过，家族企业可能因为我而面临倒闭的风险，我只能像被安排好的棋子，跟着已经举手无回的步伐前进了。毕竟啊，在大现实面前，我不是唯一的将领，只是一颗不起眼的小兵。“《献给特雷泽》送给你。”
　　“你会弹？？”望舒惊讶之余，看着一脸反常的子落，似乎已经明白了子落想做的决定了，心会痛，但又能如何，自己一开始就该知道的结局啊。只是，子落，难道我想为你去争取的勇气以及决心，你也要剥夺走了是吗？
　　“我在学跳舞时候，舞蹈老师有课外教我的，当时我很喜欢这首曲目，以及被它背后的故事打动，所以我就花了课外的时间，让会弹钢琴的人教我。”子落解释道，尽量用轻快的语气，忽略了心底想要说的，其实那时候我就想，雪了这首歌，将来我一定要弹给自己喜欢的人听。
　　“好，我们一起弹。”望舒也很喜欢这首歌，不谋而合的喜好，多么难得，冥冥之中觉得彼此就是彼此唯一的契合，可为何命运总是喜欢给相爱的人出难题，似乎只有这样子，才能体现彼此爱的深沉。两人坐在钢琴面前，弹奏起来。
　　望舒，这是我送你的最后一份礼物，从此以后，我便可以不顾一切地生活下去，即使没有了心，但依然还会有希望的，对么，没有心的生活应该就不会难过了吧，能与你相惜，此生足矣。
　　子落，我明白你的选择，让我们珍惜剩下的时光吧，我尊重你的选择，不是因为我的懦弱无能，是因为我尊重你，尊重你，所以才不希望你在家人与喜欢的人之间的那份抉择，不想你摇摆不定，伤害了自己也伤害了家里的人。除了我，没有人能说你的选择背叛了谁，也许是该离开了吧，当初为你而来，如今为你而离开。离开并不代表我不爱你，子落，你会明白的。只是这一次的离开，我想，我大概再也不会回来了，因为我再也没勇气跟你再一次见面，因为我担心自己会冲动的带着你逃离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