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火记：守候一人心》麦子米

5、逃避

　　柳行出差回来就直接踏进了总裁室。
　　苏亦埋头抱着电脑继续奋斗，这几天她似乎一直很忙很忙，忙到没办法和沈珂守同步调上下班。她知道柳行这么风风火火肯定有点事情发生。但我真的很忙。她暗自解释。
　　吴瑜也闲不住了，站在门口偷偷看苏亦，犹豫了半天才问：“你不去冲咖啡？”每次要送端茶递水进总裁室，两人总是抢得热火朝天。这几天苏亦却蔫了一样把这些福利都扔给她。忽然间没了争风吃醋的人，吴瑜不免有些少了成就感。
　　苏亦头也不抬，摆摆手：“我忙。拜托你了。”
　　吴瑜翻了翻白眼，以前你怎么不忙。
　　电话响起，沈珂守在那边不等回复就说：“苏亦，送咖啡进来。”吴瑜捂嘴笑，都指名道姓了，这回想赖都没得了。
　　苏亦拿着忙音的电话头疼。怎么怕什么来什么呢。以前怎么就不见你特地翻我牌呢。想归想，还是乖乖地去泡了两杯咖啡，站在总裁室门口却又举步维艰，转来转去就是不开门。吴瑜看得纠结，头顶问号直冒。
　　刚想退缩溜回去，门忽然被打开，沈珂守霸道地出现在她视线里，害她深吸的一口气差点下不来。沈珂守笑笑，接过她的咖啡，示意她进房，顺手把门关上。
　　苏亦有些局促，好多天躲着他不见，突然间身边又是他的气息，一时很难以面对。偏偏她心里那么折磨，罪魁祸首却是一脸云淡风轻，自己又恨不起来，真是憋屈。还好有柳行在，不至于太尴尬。
　　柳行眼珠来回扫了两圈，看出些蛛丝马迹。有鬼。这两人的纠结，在他一个没感情的局外人看来简直就是无病呻/吟。此刻也不点破，端着咖啡慢慢品。
　　“你坐吧。东南亚的线出了鬼。”沈珂守讲到正事的时候就会很严肃。
　　“怎么了？”原来是叫我谈工作的啊。
　　“有几批货质量出了问题被退回来。”
　　“质量？厂商是谁？”
　　“莫尼的货。”
　　苏亦疑惑：“不应该啊，老上家了，那么多年都没问题。怎么忽然冒个鬼出来？”顿了一顿：“莫非……”
　　“是的。”柳行放下咖啡：“大哥要去美国宴会的事连莫尼都知道了。莫尼收回货，明显货是被掉包了。能调他的货，也只有同在印度的木汉诺，是莫尼的死对头。”
　　苏亦想了想，沉声道：“估计也只是个棋子。印度的，还只是一个厂的对头，按理来说几斤几两都不会来和我们斗。背后应该有人。”
　　柳行点头，意味深长地说了句：“嗯，和大哥分析得一样。”
　　苏亦撇嘴，我们向来就想法很一致好吧。她抬眼看沈珂守，后者却似乎没在意，只看着电脑。心里一阵不舒服，苏亦赶紧问柳行：“知道是谁了吗？”
　　“不知道。就像没人知道副老在我们背后一样，就怕对手道行太高。”柳行皱眉，也隐约预料到这次难免棘手，收益高，风险就很难避免。他是个保守派，功成名就固然好，就怕一朝渣都不剩。
　　“无论是谁，对上了就知道。木汉诺那套套口风，看收了谁的利。东南亚半大不小的厂商都一个品性。”
　　沈珂守离开座位，端起咖啡喝了一口：“苏亦说得对，见招拆招。说明了针对米林，无非是想扰乱这边的市场，让我无暇顾美国那头。”
　　“意思是……”
　　“将计就计。”苏亦帮沈珂守总结。
　　柳行蹙眉：“这手段，那也太看轻我们了。”
　　“第一次没探着底。毕竟我们明面也大都是在这片活跃。怕这一次过后就暴露了痕迹。”苏亦已然预料到以后小打小闹会没完没了。
　　“不怕。”沈珂守看了苏亦一眼，转开话题：“莫尼刚才来消息了，后天过去印度。”
　　柳行无语地叹了口气，抗议道：“我才刚回来。真是的，这么点小事居然要我们全陪着演戏。”
　　沈珂守笑着转过眼，却看到苏亦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怎么了？”
　　苏亦有点怯生生地看着他，稍微鼓起勇气问：“我能不去吗？后天我和小雨……”苏亦说一半住了嘴，毕竟为了无意义的私事而躲避工作，实在是理直气壮不起来。
　　哦？柳行微不可见地挑了挑眉。苏亦第一次拒绝和沈珂守出门。
　　沈珂守沉默，过了许久，感觉有些无力，他才说：“嗯，那你就别去了。”
　　苏亦心里的失落一重一重袭来。她觉得自己真是无聊，人家都拒绝了怎么还是有不尽的期待。去哪她都想陪着他。只是这次一是因为低落的心情还没平复，二是知道这次的出行没有什么危险。果真自己真是可有可无。苏亦站起来，低低地说了声“我出去了”就急急离开，没注意到身后灼热的视线。
　　柳行向来不理是非，这时想了想，还是多嘴了一句：“大哥，失去苏亦，我怕你会后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