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1、11 什么事也没有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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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作者有话说：我可以告诉你们那些圣经的经文在英文①里都是什么意思，不过咱们还是做一个小测试吧。第一个在本章回复中写出英文翻译的，奖励荣誉称号和100分（给我最爱的斯莱特林学院）！
如果有仔细阅读，你就会发现，我们的女主被迫学习的那些经文，已经在第9、10章给出了章节号。真的值得找找看……格兰杰勋爵是真的要她吃不了兜着走！如果你手上没有圣经，那你可以在网上找份英文版的，输入正确引文就行，多么简单。
祝你们好运！
另外，下面是今天的章节……啊哈，真爱的道路永远崎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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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一个宁静的夏夜。暖风熏人，太阳徘徊在空中，不愿落下。他们这是第二次来到费林德树林了。第一次是在五天前，那时他们想要找到仙蕨②。仙蕨籽就长在仙蕨的花里。仙蕨每年只开一次花——就在仲夏夜的午夜，通常他们长在蘑菇圈附近。他们轻而易举地就找到了这种细小的花草，还在那一带做了标记。
今晚，他们为了另一个目的来到这片树林。德拉科和赫敏在仙蕨丛旁边面对面坐下，周围散放着德拉科从庄园里偷出来的草药。他们屏息凝神，用赫敏提供的丝带扎起草药。只有离得够近的时候，才能听见他们在低声念咒……
“One for the Goddess and one for the God
（一份献给女神，一份献给上帝）
This one even and this one odd
（这份成双，这份成单）
Rosemary, rue and sweet orpine
（迷迭香、芸香与甜蜜的景天）
Daisy fayfern celadine…”
（雏菊、仙蕨、山黄连……）
德拉科喃喃念道。他觉得有些滑稽，虽然他曾在宾斯教授的课上学过这个，但他从未想过这种古老的魔法竟然真的能起效。这咒语流传自魔法史的巫医时代，但众所周知，他们已经被现实主义魔法学派取代。他扫了一眼赫敏，发现她极为严肃认真。
“We read the circle about and about
（念呀念，循环往复）
Dancing gaily tout a tout tout
（跳呀跳，欢快舞蹈）
Thread the ring about and throughout
（踢踢踏踏，绕遍仙环）
Laughing gaily tout a tout out”
（嘻嘻闹闹，尽情欢笑）
赫敏快速地咏唱着，用一串小绳结，将草药用缎带扎起来。
德拉科重新将注意力集中到他的草药花环上，完成他的吟诵。
“One for the Lady and one for the Lord
（一份献给小姐，一份献给大人）
One for the sheath, then one for the sword.”
（一份献给剑鞘，一份献给宝剑）
他将缎带的两端绑起来，举起刚完成的花环，细细检查。赫敏也念完了她的那段颂词，将他的花环拿到手里，来回转动拉扯，以检查绑得够不够牢靠。她点点头，将花环还给他。
“你确定这有用吗？”
“也许吧，我从玛丽那儿知道的咒语。如果我们戴上这个，就能保证在仲夏夜的安全。”
“如果你被仙子们带走了，别指望我去救你。”
“我才不会。不管怎么说，这跟四年级学巫医时代那课的时候宾斯教授要我们背下来的那段东西，几乎一模一样。”
“魔法史什么的我完全想不起来了，”德拉科说，“你知道吗，赫敏，这感觉就像是，随着这边的日子一天天过去，我开始逐渐忘记那边的生活了。”
“那是百里香匿踪剂的副作用，德拉科。”赫敏马上说，“难道你没读魔药书下面的脚注吗？我上周开始就有这感觉了。”
“是吗？”德拉科看上去松了口气，“我还以为我要疯了”
“别担心，这是正常现象。要是我们在‘过去’生活的时间比目前为止的人生还要长，那我们就真的要将未来的日子全部忘记了。但那不会成为现实，因为我们在遇到这事之前已经活了整整十八年。”
“那你忘了什么？”
赫敏笑了起来：“听上去有些蠢——我怎么能记得我都忘了写什么？好吧，我忘了些咒语，比方说，我忘记该怎么将东西缩小了。”
“速速缩小。”德拉科说。
“对，就是这个。但这不是唯一的一个，我还忘了其他许多咒语。昨晚我花了大半个晚上来回想我家猫咪的名字。”
“克鲁克山。”德拉科无意识地回答。
赫敏微笑：“谢谢。克鲁克山。天啊，我想他。他是一只多么可爱的猫咪……希望邓布利多将它送回我家给我父母了。”
“你那只可爱的猫咪曾经试图将我的眼睛抓下来。”
“那是因为在级长休息室里，你试图坐在他身上。不说这个。你呢，德拉科？你说你也忘了点东西……”
“除了咒语之外……魔法部部长叫什么名字来着？”
“康奈利·福吉。”
“很好——我上周本该跟他有一次会面。另外我还把一些我用家族资金投资的公司和股票的名字给忘了。这真让人困扰。”
“我都不知道你还经营着马尔福家的产业。”赫敏惊讶地说，“你真的将它们全部掌控在手中了？”
“没错。”马尔福从衬衫领子里拉出一根皮绳，上面挂了个戒指。“这是马尔福家的图章戒指，由族长戴着。”
赫敏点头：“魔药NEWT考试的时候我看见你戴在手上了。不过那时候我还不知道它意味着什么。”马尔福轻叹：“它意味着，赫敏，由于卢修斯不在，我就是马尔福家的族长。我主要经营着马尔福家全部的产业——包括打理马尔福庄园的日常开支和其他个人产业，还得留意我们的证券投资。”
“跟我这边的父亲做的事有点像，奥德利和凡侯帕就帮他干这个。”
“是这样没错。”
“现在他不在，我也有搭把手帮忙。这一点也不轻松——奥德利和凡侯帕带来各种棘手问题，什么征收什一税啦、该不该轮耕啦之类的。”
“好吧，”德拉科看起来被赫敏真的在帮忙管理庄园这事逗乐了，“在马尔福庄园里，我们比那要先进一点点。有律师和银行家帮忙。所有人都以为我们的家财就是古灵阁里堆积如山的金加隆，但其实不是那样。我们世界各地投资各种公司和项目。或者至少可以说，是我在从卢修斯手中接过一切后进行着这些投资。”
赫敏惊叹道：“你还懂投资？”
德拉科耸耸肩：“我学得很快。最初有点损失，但我对这类事情一直都很感兴趣。我还打算从霍格沃茨毕业后到古灵阁的麻瓜投资部门工作来着。”
“你？工作？完全无法想象。”
“好吧，你是对的。马尔福不给人打工。我们只会坐在董事局里，而我准备当上古灵阁的董事。”
“这听起来像样多了。哇……我不知道你要做这么多……”赫敏的声音低了下去。她回想起自己在霍格沃茨的最后一年。当她和罗恩、哈利忙着向一年级们扔臭蛋的时候 ，德拉科已经在衡量投资组合了。怪不得他没时间骚扰他们。
“你不会知道的，不是吗？那时我们又不是朋友。”
赫敏微笑起来，她感到红晕正蔓上脸颊。那晚之后，虽然两人都没有挑明，但他们之间的确生出了友谊。寻找仙蕨籽的过程很顺利，谁都小心翼翼避开尴尬的话题。她都已经开始说服自己，一切都只是她的幻觉而已了。
“我都不知道我们现在已经是朋友了。”赫敏将一束草药扔向德拉科。
他回敬了一束更大的：“你说得对，我只是您卑微的仆人，大小姐。”
“噢别傻了，”见他单膝跪下，她咯咯地笑了起来。
“今天您卑下的仆人要为您做些什么呢？”
“德拉科·马尔福……”
他突然抓起她的裙角，吻了下去：“我没有资格亲吻您的袍角……”
赫敏尖叫起来，猛地将裙子拉了回去。
“仆人，你逾越了。”她傲慢地说，“我命令你陪伴我一个月。”她为自己的胆大包天感到惊讶。一阵短暂的静默。
“小姐，据我看来，您弄混了惩罚和奖赏。”他轻柔地说。
夏天的太阳终于开始沉下。薄暮之中，赫敏看到夕阳最后的微光温柔地落在德拉科的铂金发丝上。他衣着简陋，但这掩盖不了他有一副好身材。而他的眼睛……那蓝灰色的眼睛如此柔和地看着她……她发誓他正在向她靠近……
“德拉科，”她转开脸去，“我在想，不知道哈利、罗恩和布蕾丝现在在做什么呢。”
“谁管他们？”德拉科低语道。
“拜托了，”她突然站起来，“别这样。”
“别怎么样？”他脸红了，猛然说。
“别这样。”赫敏的声音变得单薄无力，“我得走了。”
她记得我有婚约，德拉科苦涩地想。他知道乖乖女格兰杰绝不会忘记这一点。“随便你。”他粗鲁地说。
赫敏的心情很糟糕。“为什么你总要毁掉一切？”她说。
“哦没错，又怪我咯？”
“德拉科……”
“为什么不叫我白鼬？继续啊，我知道你想这么说。”
“我没有。”
“娇滴滴的小骚-货③，滚开。”话一出口，德拉科就后悔了。赫敏的眼里饱含泪水，她抓起提灯。
我弄砸了一切。我还没正式开始就把一切都弄得乱糟糟的。该死的。不管怎么说，尼玛，就让她走好了。德拉科看着她消失在黑暗之中。啊啊真该死，我都干了些什么啊。他站起来，追了上去。
她将提灯举在身前，沿河走回庄园。她能感到血液冲刷过她的耳朵，随着每次心跳而抽动。
“等等。”德拉科追上她，手里拿着自己的提灯，“我不是有意的。”
赫敏不敢开口，怕管不住自己的嘴巴。她被伤痛与愤怒压倒了。她知道这是德拉科的道歉方式，她想不理他，但这并不容易做到。
“听着，你想要谈谈现在发生的事吗？”他的声音紧张极了。
“什么事也没有。”她看也不看他，“没有。”
德拉科清了清嗓子：“这对我来说真的很难，好吗？别假装什么事都没有发生，你也听到自己在林子里说什么了。”
“对你来说很难？”赫敏声音发颤，“一直都是你的问题不是吗？要说林子里的事，那你就不能别找我麻烦吗？”
“陪伴我一个月——噢是的，当然什么事都没发生！那你见鬼的说这个是什么意思？”
“你想象力太丰富了，还有些急躁，马尔福。真希望我没在跟你在这儿发傻——这是我干过最糟的事，没·有·之·一！滚·开！”
“如果什么事也没有，那你在冲我吼什么？”
赫敏转身就逃，德拉科盛怒地站在原地。他，找她麻烦？反过来才对吧，尼玛。他拖着沉重的脚步回到自己的小屋，砰地一声关上门。他将花环扔到地上，一拳砸到壁炉的坚石上，砸得满手是血。管他呢！让她去死吧，他可没诅咒她。④
但当晚的梦境告诉他，他错了。
这是赫敏第一次为了一个男生哭泣。这带来的伤害超出她的想象。该死的德拉科……马尔福……德拉科……他怎么能那样说她？“我恨你。”她低声对着枕头说，“我恨你。”
她提醒自己，她是庄园的大小姐，穿戴着漂亮的丝绸与珠宝，男爵会亲吻她的手背。而他只不过是个卑贱的乡下人，肮脏、不值一提。她试图以此让自己冷静下来。她怎么能让他对自己有这么大的影响？应该让他烂在仓库里！赫敏对自己微笑，心里觉得好多了。
或许她能让希柄斯扣他的薪水或者让他长时间劳作。
赫敏·格兰杰，你这是怎么啦？她惊恐地意识到自己正在考虑滥用权柄。是不是人一富有就容易变得冷酷无情？她并不比马尔福好⑤！不，她必须比马尔福好。她得让他知道，她才是掌控局面的那个，不是通过虐待他，而是让他知道他对她的影响力有多小。她会亲切而冷淡地对待他。如果他想当个傻瓜，她也不会被他拉下水。她会先行道歉，而她的和蔼会让他知道他自己有多可憎。
下定决心后，赫敏睡着了。
赫敏做了个好梦。德拉科就在那里，一切都很顺畅，然后突然，他递给她一朵漂亮的……
“小姐，醒醒！醒醒！”梦境开始消散了。
她在玛丽迫切的恳求中醒来。女仆的眼睛一下子亮了。“您醒了！”玛丽兴奋地说。
“怎么了？”她睡意朦胧地嘟囔着，随即注意到了空气中的甜香味。
“看看这床！”
赫敏的目光渐渐集中到床脚。她惊喜地睁大眼睛……
（原作者：想写到这里就算了，不过那样太残忍了。）
“玛丽！”赫敏喘息道，“是你放在这里的吗？”
“不是我，小姐……这是魔法！噢这是魔法！”胖姑娘低语道。
赫敏拿起床上的一枝花。是她最爱的品种。
“噢别碰它，小姐。它会蛊惑您！夏天这时候远远没到玫瑰的花季，这是魔鬼的活计！”玛丽划了个十字。
赫敏温柔地抚摸红玫瑰的每一片花瓣。它们像天鹅绒一般柔软，看上去是刚刚摘下来的。玫瑰散发着甜香。床单上还散落着更多。但那当然只是个梦……
“噢不，玛丽。这样的美丽怎么会是妖术？”
“那这是什么，小姐？这些花朵是哪里来的？”
“你相信魔法，不是吗，玛丽？你亲口告诉我的。”
玛丽倒抽一口凉气：“仙子的歌谣？”
赫敏微笑起来：“仲夏夜马上就要到了。也许这是仙子做的好事。我觉得你不必惊慌。将它们收拾好插到花瓶里去吧。”
玛丽伸出手，小心翼翼地捡起一枝玫瑰。
“说真的，小姐。这是我见过最漂亮的玫瑰了。”
“别告诉任何人，玛丽。”赫敏说着便跳下床，帮女仆捡起玫瑰来。每一枝玫瑰都比上一枝更加馨香。
“我以前听说过这样的事情。”玛丽喃喃道，她仍处于震惊之中，“但上帝保佑，我从未想过我会亲眼目睹真正的魔法。”
“我也是。”赫敏说，“真正的魔法。”
只有一个解释——尽管没有魔杖，他们依然能够无意识地释放魔法。
她知道，她与德拉科的争吵结束了。尽管她计划得很好，但德拉科已经准备要率先低头了。
作者有话说
第11章 11 什么事也没有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