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9、查案和尸体还有发现 ...

  •   新的一天又开始了,阿酒经过休息是精神抖擞,要为自己的清白而奋斗,茶娘子对此表示十分的支持。
      刚迈进茶舍,就看见,李毓笔和微生两人对坐饮茶。一个逍遥洒脱,支额举着茶杯闻着茶香,一个静默如株青藤,低眉双手把玩着茶杯,想必大概是已饮过三杯了。两个气质不同的人同桌饮茶倒是说不出的协调。
      李毓笔看见阿酒,喊了声:“早”,微生冲阿酒微微颔首。
      阿酒也是收起平日里的懒散,摩拳擦掌:“那我们从哪里先查起?”
      李毓笔打开扇子:“耽搁几日,先前又说已结案,家属要求接回尸首,目前只能先去看看尸体了。不过阿酒还是留在茶舍,毕竟。。。”说着瞧着阿酒,一脸你不行你会怕你会吐你会扯后腿的表情。
      微生同看向阿酒,也是不赞同的表情。阿酒黑线,攸关清白,真当我弱不禁风?!经过抗议,李毓笔和微生勉强同意了。
      蒜鼻大人果然让官差来协助来了,有提要求,也是一路将三人送至停尸房,并且贴心地送上一份仵作的检验报告。死者是一对刘姓夫妇。
      换上衣物,迈进停尸房,掀开盖在女尸上的白布,阿酒骇得腿都软了。经过三四天的时间,尸体上形成一个一个大小不一的腐败气泡,未溃烂的内含有污褐色的液体,溃烂的表皮已褪掉,裸露出暗红的真皮。身体已经呈现浮肿的状态,口鼻有血色泡沫溢出,脖颈处有创口。空气中弥漫的那股臭气和感受到停尸房中的阴冷,阿酒下意识地抓住旁边李毓笔的衣袖,干呕了起来。李毓笔丢掉白帕,用手遮住阿酒的双眼,扶着她走出停尸房,微生看了眼两人出去的背影,收回了要迈出的脚步,专注于眼前的女尸。没多久后,李毓笔又返回和微生一起检查尸体。
      阿酒在外边的院子好一会才缓过来,又没那个胆量再回去,在停尸房外徘徊,不时扒拉着窗户要往里看。
      约莫过了一刻钟,两人才出门。李毓笔仍是嘴角挂笑,微生还是表情淡淡,不过从他的眼神里可以看出,脑子里翻滚着不少的东西。阿酒强烈地表达要听消息的意愿,奈何微生和李毓笔并不想当着阿酒的面讨论此事,不过某个人始终坚持要参与。虽然查案过程会比较凶残比较不能接受比较考虑个人承受能力,但是在一旁干着急更难忍,最最重要的是,阿酒的好奇心太重了,既然已经开始就不能不找到答案。
      面对两道不赞同的目光,阿酒道:“我是那么娇气的人么,刚刚只是没准备好哇。再说,不是还有你们俩么。”
      阿酒的倔脾气和她的好奇心一样重,所以李毓笔和微生也只能无奈地答应了。阿酒欢快地伸出手,要求和两个目前同频无奈中的公子击掌,“誓破此案!”阿酒信心满满,戏本就是这么演下去的。
      回归正题,三人在院子中直接讨论。
      微生和李毓笔在昨夜已经查阅过案宗,整个案子在心里有了一个大概的雏形。微生翻阅着手中的尸检报告,头微微地偏着:“两名死者是夫妇关系,不惑之龄。女死者脖颈上的创口是致命伤,两到三寸长。仵作发现尸斑和尸僵出现较为缓慢,该是出血不止的缘故,也是死因所在。除此之外,在双手手腕上也有不少的割痕,伤口较浅,应不是致死缘故。全身没有其他明显伤口。”
      “但是,男死者这边就大有不同了。”李毓笔接下来说,“当胸刺死,而且是八刀,从伤口来看,两刀命中要害”在身上比划着位置,“当然,还在男死者的脸上顺带着划拉不轻不重的几刀,除此身上还有钝器打伤的痕迹。仵作看过刘夫人与刘老爷的伤口,从创长与创深来看,应是同一把匕首,而且凶器并没有留在现场。”
      阿酒咽了口唾沫,目瞪口呆“真是凄惨。凶手如此行为,和这对夫妇是有什么深仇大恨?”
      李毓笔拿扇柄戳了戳桌上的案宗,“单独来看的话,确实很像仇杀的行为,不过翻看过去三年里发生的案宗,就不一定了。去年,离案发地不远发生了两件命案,都是女死者,而且是和本案的手法一致,脖颈手腕有伤,流血致死。在前年年初,一对外地来贩卖丝绸的夫妇也是在附近遇害,对比之后,唔,丈夫是被砸死,还有明显的撕裂伤,至于夫人吗,割颈手腕有伤。还有一点死者年纪相仿。”
      阿酒愁眉苦脸:“这么说,我们要从何下手,难不成要一一把之前的案子都弄清楚了?”
      “自然要抽丝剥茧了,我已经让王捕快和张捕快去仔细查找几名死者的关系。”李毓笔丝毫没有感到苦恼,曲着手指在桌上有节奏的敲着。
      微生默默地插话进来:“死亡时间确定为一更的时间内,更夫在打落更时经过案发地并无异样之处,在约莫二更时有赶路的商队经过此处,发现了尸体。从现场的血迹遗留和一个时辰的间隔,已足够行凶。”
      阿酒捶胸跺脚:“从时间上看,和微生根本就没有关系啊,微生过来送个药,在打落更时分早就走了。可恶的蒜鼻!” 李毓笔笑了笑:“确实!”
      微生轻轻咳了咳,清越的声音里有着一丝疑惑:“在仵作报告中有一点奇怪之处。”手下不停地翻动着纸页。
      “唔?”难得李毓笔也是一副认真的表情。
      微生从袖中拿出一方帕子,摊开,上面是沾染了一些白色的粉末和一点赤红色的痕迹。
      “?”阿酒一脸的疑惑,凑近了去看,顺便还闻闻。
      微生解释道:“这张帕子上沾的是女死者脸上的东西。”
      阿酒咕咚又咽了一大口唾沫,“你去擦她脸了?!”
      微生双手并拢在桌上,看着阿酒沉重的目光,轻轻地点了点头。下一秒就看到她离那张帕子远远的。
      李毓笔动作潇洒地打开扇子,眯了眯眼,“我们倒得先找找验尸的仵作了。”
      晌午,在迷里原的某一家酒楼之上,一桌四人围着满桌的菜没有动筷。其实某个人饿得前胸贴后背,两眼炯炯有神地盯着眼前的菜,一个如往常一样面无波澜,另一个玩着扇子并且和颜悦色地对坐在他旁边的人问话。正是阿酒微生和李毓笔,因为午后要去查看现场,有些话又一定要问问仵作,所以就一起愉快地吃顿饭呗。
      仵作背有些驼,发里夹着白丝,高颧骨,耳朵小得出奇,干黑焦黄地蜷缩着,坐立不安,冷汗直冒,两个公子盯着,一个什么表情都没有,一个又似笑非笑,一个姑娘的眼神又和猛禽扑食一样,明明素不相识还硬要拖着来吃饭,心里真的是渗的慌。
      李毓笔显得温和又谦恭有礼,夹了一筷子鱼肉放进仵作的碗里,“这里的鱼做的不错,先生试试。”仵作脖颈发硬,捧碗的手都有些哆嗦。
      李毓笔示意微生将那方帕子摊在桌上,然后冲仵作微笑:“其实是有些问题要请教先生的。前几天,先生经手检验了两具尸体,有点不妥之处还望先生能解惑。”
      仵作原本有些手足无措,听到李毓笔的问题倒是镇定了下来,压低了声音:“大人不是说要结案了,严禁再谈论此事!”手上比着扼脖的动作。
      李毓笔也压低了声音:“唔,这不是出了点意外么,大人既然允了我们查看尸体和验尸纪录自然有其道理。”
      仵作一脸“原来如此”的表情,“有何不妥?”
      微生指了指帕子:“这是从女死者脸上擦拭下来,并未纪录在案。”
      仵作瞥了一眼,慢条斯理:“这有什么不妥的,就是娘们的胭脂水粉。那晚验尸前,我给她洗的。这女人出门擦粉涂口脂这不常见的吗”说完还笑了一下“不过,还差点火候,刘夫人擦得深一块浅一块,洗起来还费劲,还睁着眼看你,哎呀呀,死者背后少议论一点为妙。”仵作打一哆嗦,又夹了一大筷子鱼。
      “可是,这样子很奇怪啊”一边大快朵颐一边支着耳朵听的阿酒停下筷子,问仵作:“死者的亲人见过尸体么?”
      仵作思索了一下,“那天夜里,按理说刘家的儿子儿媳要去确定身份。儿媳一看到刘老爷的死状就吓晕了,刘家儿子也是匆匆扫了一眼就确定了,然后去照顾他媳妇,至于尸体后来直接抬进了停尸房。”
      阿酒眉头紧锁:“虽然我不怎么会上妆,但我还是知道的。一个女子傅粉涂唇,不该会忘记修眉画眉?我记得茶娘子和我说过现在的妇人和小姐都喜欢画得细细长长的。我看过刘夫人的脸,她的眉毛粗且短”阿酒做了一个淡扫娥眉的动作“难道不该这样?”
      三人的目光往仵作看去,仵作呛了一口酒,急急表明:“我绝对没动过她的眉毛!”
      阿酒和李毓笔的眼睛亮晶晶,阿酒喜笑颜开:“说不定就和凶手有关。”微生的眼角也是微微挂着笑意。
      仵作有气无力,“我能再说点事吗”李毓笔扫了他一眼,“恩?”
      “其实,那天我还摸到刘老爷后脑有一点磕到的地方”仵作苦着脸,“可能是搬尸体磕到哪了,不过我敢保证绝对和死因无关。”
      “哦~哦”坐在同一张桌子的另两个人嘀嘀咕咕,还有一个眉头微蹙。仵作扒饭吃得欢快。
      饭后送别了仵作,李毓笔打发了一个小捕快去刘家问问刘夫人平时的上妆情况。接下来就进行了分工,阿酒领着帕子想要去问问粉和胭脂的情况,李毓笔和微生则前去城西查看现场。
      李毓笔看阿酒一脸兴奋上蹿下跳并着身后几个捕快,目露无奈,“哪来的急躁脾气,唔,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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