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画境案谈》荟荟的喵

8、 牢狱之灾和缘由还有某人来救场了

　　阿酒被带进店面后的厅堂，是认识的环境，只不过平常那种祥和的气氛变得严肃又压抑。 阿酒被带进店面后的厅堂，是认识的环境，只不过平常那种祥和的气氛变得严肃又压抑。

　　一眼就看见地上跪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走路的声响，一直低垂的头倒是抬起，却没想到来的是阿酒，要启唇说些什么，“你。。”这样无意义的单个字发音。阿酒扫了一眼微生，今天的这种场面，也只曾在戏本中看到过，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看到正堂上翘着腿靠在椅上的男子，大概他是在场最轻松的一个人了，正悠闲拨弄着手上指甲。听到禀告的声音，抬起头来，阿酒这才看清他的面容，眉眼下垂，蒜头大鼻，整张脸油光发亮，这面相看着就不是清官呐，阿酒心中一咯噔。一眼就看见地上跪着的那个熟悉的身影。听到走路的声响，一直低垂的头倒是抬起，却没想到来的是阿酒，要启唇说些什么，“你。。”这样无意义的单个字发音。阿酒扫了一眼微生，今天的这种场面，也只曾在戏本中看到过，心里也是有些忐忑的。看到正堂上翘着腿靠在椅上的男子，大概他是在场最轻松的一个人了，正悠闲拨弄着手上指甲。听到禀告的声音，抬起头来，阿酒这才看清他的面容，眉眼下垂，蒜头大鼻，整张脸油光发亮，这面相看着就不是清官呐，阿酒心中一咯噔。

　　一开口，没料到，语气还是很平和的，没有阿酒想的那样威严或咄咄逼人，一点不像是发生了什么案件扰心了“姑娘是来见这位微生公子的？”说罢，朝地上的微生努努嘴。

　　“回大人，正是，小女子。。。”
　　“那么说，姑娘你一定是认识这位公子的了，说不定还比较了解微生公子的”那位大人摆弄着自己的手，一脸的不在意，只在后半句话上不着痕迹地上升了语调。
　　阿酒没有过多去注意：“回大人，正是，小女子认识这位公子，不过”
　　阿酒愣住，“欸？？？！！！”
　　蒜鼻大人理所应当的语气：“既然认识，姑娘在这种关头还来看他，想必不是泛泛之交，况且这位微生公子刚才还说道，在迷里原无任何相识之人，突然就冒出姑娘这样的朋友，你说”语气突变，“我是不是得怀疑一下姑娘你。况且是几条人命，还在想微生一人是如何完成的，不曾想共犯也找到了”大人啪啪啪地拍起手来，“一网打尽！”
　　“悬而未结的案，老爷我又突破了！”说罢哈哈哈大笑起来。
　　阿酒感觉上是被雷劈过，表示完全没能接受，她刚才没说完的，被断掉的话是自己和微生确实是泛泛之交，来见他是看下最新进展顺便看在稍微认识的关系上，如果他真出事了有没完成的心愿啦，还是可以顺便在等待李毓笔那家伙的时间里好心肠帮忙一下的，反正也是闲的啊，完全没想卷入其中的。
　　回过神来，阿酒急忙辩解：“大人，不是这样的”
　　“恩？”又是诡异的充斥着不满的升调。
　　阿酒还没开口，微生道：“与她无关。”阿酒等着他往下说，但是，竟然没下文了，这样的解释有等于没有哇，这样随便说四个字是有什么用的哇。
　　“大人”阿酒开口，被蒜鼻大人举手示意停下，直视着阿酒：“那好，还未姑娘姓名，籍贯，从何而来，来迷里原做些什么，大人我听听你的身世先，应该先请教姑娘的，倒是本官我，疏忽了。”
　　阿酒头上冒冷汗，完全解释不出，难道说自己是天外来客？！和茶娘子说的那套，这位能信么。来的地方可完全不在画境里。
　　蒜鼻大人冷笑起来，微生的平静语气也是急促起来：“与她无关，我”
　　蒜鼻大人袖子一挥，背手而立，“说什么都晚了，两个来历不明的人，摆明了就是凶手，带走吧。”
　　阿酒被扭着手臂带回府衙。李毓笔那家伙之前说什么来着，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的。只记得嫌弃他晦气了，没想到未卜先知哇，应该三思而后行的哇，一时感情上涌没止住的哇，阿酒悔得肠子青了。
　　阿酒和微生被关进同一间牢房，所幸没有戏本故事说的那样，发臭的草堆，老鼠乱窜，环境还算整洁。阿酒在一个角落里贴着墙角窝下，从没经历过这种事，心里满满的都是害怕，不知道接下来会怎样，那位蒜鼻大人明显不是个能还她清白的人，会有酷刑吗，难道会被屈打成招，还是一直关着直到老死，越想越怕，整个人缩成一团，双手抱膝，把头埋在膝间，无论是否闭眼，只觉得眼前漆黑一片。
　　有“悉悉”的踩在草上的声音，阿酒知道是微生。没有抬头，说不埋怨是假的，虽然是自己一头热一头雾水撞进来，如果不是他的话，也不会有这样的事了。谁让他来历不明的！阿酒再一次遗忘了自己在这里也是不明身份人口这件事。
　　微生在她身边坐下，许久没有开口，手抬起想要拍拍阿酒的臂膀，又无力垂下。一个把头埋在膝间，一个坐在旁边，牢房简陋也不知在看什么，静静的。过了半饷，微生的嗓音像投进一池死水的石片，激起了涟漪。
　　他朝阿酒说：“抱歉”。中间顿了顿 ，“没想到你也进来了”。是没想到你会过来见我。
　　阿酒没反应，头都不抬。又是一盏茶的时间，微生又说：“对不起”。没有等来阿酒的回应。
　　阿酒整个人气场不太对，浑身散发着负能量。
　　微生动作轻缓地想要往旁边偏一偏身体，突然听见一直静默如女鬼的某人的低沉的声音传来：“喂！”
　　微生动作定住。阿酒冷静地直视他，眼睛捕捉他的一举一动和微小的表情：“你、真、的、犯、案、了？”
　　微生也直视阿酒的眼睛，没有一丝的逃避，“无。”
　　阿酒盯着他不眨眼，望进他的眼里。倏地，脸上的表情又变得郁闷了，“姑且相信你了”然后抱头叫道：“人都进牢房了，竟然还完全不知道到底是什么案件啊？！”反应太迟钝了！大手一挥拍在微生的背上，“你又怎么扯进来的？无缘无故哪找到你身上？”眨巴着眼睛看着微生。
　　微生低眉思索道：“具体事件，并不是十分清楚。只听闻昨夜在城西发现两具尸体，死因不寻常，似又牵扯进其他几条人命。而，昨日日沉时分正好前往城西送药，况和发现尸体的地方相距不远，大人寻我问话，之后，你便清楚了。”说罢看着阿酒。
　　阿酒摸着下巴，好了，明白了，微生和自己一样解释不清来历，照蒜鼻大人的理解，当然是算作嫌犯了。阿酒这样一想，不由得重重叹了口气，真是天上掉下来的祸事，偏就一砸成双。一抬眼，看见微生还在目不转睛盯着自己，嗯哼，这家伙！
　　阿酒正色道：“喂，我从未问你来历，你也不用猜我的，大家半真半假，彼此彼此。我和这件事也是没有丝毫干系！”
　　微生轻轻点点头，“我知道的，阿酒。”
　　哎，两人又在陷进牢房的沉默里。
　　牢房里不甚明亮，一直掌着油灯，也不知过了多久，只知期间送过三次的牢饭，没有审问，也无人探监，就这么把两人晾在牢中。
　　阿酒受不了了，立马爆发：“这是怎么回事，把人抓来了，就不管了，要审问什么的也早点了结，就算身份不明，也不能就这么胡乱断定是凶手。”说罢还气愤得捶了捶墙，“迷里原难道就我们俩来历不明了，街上窜的人多了去！”
　　微生想要安慰阿酒，又不知从何说起。
　　“唔，阿酒，这么快又见面了，上次见还是在街上偶遇的呢”熟悉的带着调笑的嗓音，（偶遇，分明是特意去提醒的。）
　　果然是那个家伙，把玩着他的那把扇子，倚着墙看着阿酒，一身的白衣和牢房格格不入。
　　阿酒蹭地从墙角冲过去，隔着牢门大喊：“李毓笔！”这家伙一定有办法的。
　　李毓笔扶额：“阿酒，果然没有听进我的话。”一脸的郁闷。
　　“阿酒不觉得这里静的非常么”李毓笔啪地甩合手中的扇子，“死囚牢，自然是严加看管了，没有审讯安排也不允许探监，现在明白那位大人的用意了么，阿酒”李毓笔的脸上仍是淡淡的笑意。
　　阿酒先是一头雾水然后眼里布满惊诧和忧惧。
　　李毓笔接着说道：“原本也不会闹地这般大，只不过那地方，可不止，只死了那两人。之前也曾发生过却未找到真凶，那位大人也是好手段，能够安抚得了民心。纸包不住火火，凶案闹得纷纷扬扬，有不少人又提起旧案，对大人的能力颇有微词。所以”李毓笔用扇柄敲了敲阿酒的额头“你正好是送上门的。”
　　“用两个身份不明的人来结案，既解了燃眉之急又无后顾之忧。”一直不动如山的微生道。
　　“所以，直接下了死囚牢来等死。”阿酒一脸的沮丧，突然喜笑眉开，像鱼逢了水一般，“李桂花，你一定有办法证明我们的清白！”
　　李毓笔一直挂在脸上的笑意立马崩掉，看着阿酒亮闪闪的眼睛，心里无奈地叹口气“我向那位大人解释过，你和他”李毓笔瞟了一眼微生“是在下的朋友，至于我”李毓笔凑近阿酒的耳旁“捏造了一个富商公子的身份。”说完，冲阿酒抛了个眼神，我的能力你懂得，不解释了。
　　阿酒接收后，秒懂点点头。当然，角落里的微生蹙着眉看着两人。
　　李毓笔想了想阿酒的话，我们的清白，一开始只想救下阿酒完全不想为微生费功夫，不过接下来要做的事，有个人搭把手也是不错地。最后还是，不太乐意地，顺手一起把微生弄出来。
　　“不过，微生毕竟当天去过城西。。。”阿酒的眉头皱成“川”字。
　　阿酒接收到李毓笔眼神，“大人既然能信我给你们编造的身份信息，难道还不信我对微生公子编造的不在场证明。”
　　阿酒了然：“哦哦哦”。
　　“不过，既然有那么多人已经看到你们被抓获，官府也向外散布了消息”李毓笔顿了顿，“我们也是得有所交待的。”
　　阿酒不祥的感觉涌上：“额，难道。。。”
　　李毓笔冲她沉重地点了点头，“是的，你没有猜错，就是要把凶手和证据找出来~”
　　阿酒一脸黑线，招手把李毓笔叫近，耳语道：“你不是神棍么，不能使点法术直接找出凶手？”
　　李毓笔也是一脸的正经：“不是说过，我的法术在画境中是有瑕疵的么，不能随便用的~”
　　阿酒重重叹口气，答应把凶手和证据找到，难怪蒜鼻大人会相信李桂花的说辞。
　　李毓笔想起什么来：“大人还会遣来官差们协助。”
　　阿酒又重重叹了口气，得了，还找人来监视了。不过在不久后，出了牢房，伸了伸懒腰，望见斜阳西沉，等在牢外道旁的茶娘子和老大夫，阿酒的心情还是明朗了不少。
　　一直寡言的微生在和李毓笔擦肩走过，李毓笔听见一声音调微弱的“谢谢”，微生是仿若什么都没发生直接走掉。李毓笔也是当做什么都没发生仍把玩着扇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