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若是再见》易顾羽

23、第 23 章

　　莫晟大一，我高三。那半年时间好像特别长，长到我记忆深刻。班主任和爸妈轮番上阵给我分析着好好学习的重要性，那些类似的话我翻来覆去的听了太多遍，让我烦躁的想要就此结束我的学生生涯，但还好，在那年秋天结束的时候我免疫了。
　　那时候我曾收到一个陌生号码的短信，内容很简单的六个字，甚至连标点符号都没写：“我和他分手了”。我看着这六个字好像看到了神旨，我瞬间被冲昏头靠在卧室的墙上呵呵的傻笑。那一晚我失眠了，等夜深人静的时候我才得以思考一下，我想到刘欣给我发那条信息的原因，心里开始恐慌起来，由兴奋到担忧，那一晚对我来说简直是一夜俯冲。
　　思考了一夜，我还是决定要过自己的生活，既然她已知道，我也就不再隐瞒。我将自己曾经的那些画装订成册寄给了你，还下定决心要开始好好学习，考到你的身边。你的电话和地址是我厚着脸皮问刘欣要的，自私的没有考虑她的感受。
　　我抬头看了一眼莫晟，失望的发现他没有我预料中的惊讶。
　　“你不惊讶吗？也对，你们曾经是情侣，即使分手了也还是有联系的。”
　　“没有，分手之后我们没有再联系过。”莫晟说着，我看得出他的愧疚。
　　“你收到我的画册时是不是吓到了，是不是那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
　　“不是，更早。当时收到画册的时候是吓到了，不过不是因为想到你喜欢我，而是怕你真的就那么冲破所有束缚的自由生活，我怕你扑到我身边的时候，我招架不住。”听到莫晟的话我心里生出一股警觉，觉得眼前的人在我们还是名义上的哥们儿时，我也没有真正的知根知底过。
　　“你是什么时候知道我喜欢你的？”我的语气里掺杂着一些阴鸷，因为这些我不曾接触到过的事实。在和他认识的那些年里，他从未跟我提及过这些。
　　“高中毕业之前就有些感觉，但是一直不敢确定，后来我叫你出去喝酒的那天晚上你喝醉了，在路上抱着我的脖子哭着说喜欢我，说想和我在一起……”我当时的脸色一定不好看，因为说到这里莫晟就停住了，那晚的事情，我突然不想再提了，更不想再去多想。
　　“当时刘欣也在？”有些事不是我想控制就能控制的住的，我努力在避免的话还是快了思维一步。
　　“在。”
　　“你们分手是因为我？”我的眼睛生疼，估计是坐在这里太久了，我该休息了吧？！
　　“不……不全是。”我承认我在听到“不”字的时候稍微轻松了下，可是莫晟又怎么会让我好受呢，他接着说出来的“不全是”让我原本坐正的身体砰地一下倒回了沙发里。
　　“为什么你一直没跟我说过这些。”我累了，很累，说话的声音连带着也小的不能再小。
　　“觉得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有必要什么没必要？”我想发火的，胸腔里已经灼的我胀痛不已，我得找个方式宣泄一下，可是偏偏不受我控制的我冷笑着质问。我没期望得到莫晟的回答，还有什么必要呢，我和他早已不是可以问这种问题的关系了，例行公事般的询问，不回答再正常不过了。我使劲吸了吸鼻子，从沙发上撑起身体招来了服务生。
　　我点了一杯冰咖啡，有点要和莫晟耗上的意思，现在他对我来说有一层神秘的面纱，我想揭开面纱看看下面掩藏了多少我不知道的事实真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