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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8、第十五回 ...

  •   上回说叶玉凤问他何意?白木兰摇头不语,二人又说了好一会儿,秋灵也把桂花膏送来,方才散了。

      赵子云此后知道,去寻赵子丰,问了情由,才知端底。
      赵子云有些恼怒道:“静虚做事未免太草率了,她独断专行,你还是不要听她的好。”
      赵子丰反劝道:“姐姐,木兰有今日,全是怪我。师父既已做了决定,我觉不能负她。”
      赵子云只说他太傻,道:“你再错下去,只怕要成仙了,何来这些个理由搪塞我。”

      赵子丰笑了笑,道:“要是成仙才是好,不用在人间这样受苦了。”
      赵子云一时耐他不得,只得道:“母亲那里已经是恩宠有加了,虽不说她,父亲那里你可要好好说说了。”

      赵子丰说,讲了叶玉凤的事,要赵子云好生顾着,赵子云也只得允了,后想了父亲那里,赵子丰该如何答复。
      赵员外知道此事后,真是气不成声,虽说自己对女儿有愧,可现下,竟让人家姑娘怀了身孕,那是根本不可能的事。想着赵子丰定有什么事情瞒着,就吩咐人喊她过来。

      赵子丰见了赵员外,赵员外大声问道:“快说,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平时你胡闹也就算,现在又唱的是哪一出。”
      赵子丰知道今天的事无可避免了,只得如实说了白木兰受辱的事,还有与静虚相认的事,想原是自己的错。

      “都是孩儿不好,让木兰受此侮辱。方文生现在已经回家,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师父也不想木兰为此郁郁寡欢,便生了这个主意。其实也是为了我,我跟玉凤的事,迟早有一天都会真相大白,母亲那里,多少也会知道,倒不如现在借着木兰的事,让她高兴几天,我也能安生几日。”
      赵子丰说的有情有理,赵员外就是想生气,也气不起来。只得道:“这样做,故然是好,只是日后,方文生回来,你又想过怎么打算。”

      “我就是怕他一去不回,到时木兰更不好了。”
      赵员外点点头,又无奈道:“看来,你现在已经长大了,为父也不能再做你的主,以后有什么事,你自己有分寸就好,别事事都为别人着想,你也该为自己考虑了。”赵子丰说会的,赵员外也就又嘱咐了几句。

      说赵氏自木兰回来后,对白木兰多有眷顾,每日都派石雨前去关问,若是有什么想吃的,想玩的,一概送来。白木兰心有余悸,每日里吃的也不是很多,赵氏反到是觉得没有她喜欢的,更是费尽了心思来问。

      静虚的这一封信,虽说让赵子丰缓解不少的压力,但是看赵氏待白木兰的情形,就知非同一般,心里却是想若是此事泄漏是如何是好?想着还是要去寻静虚商讨对策,临行时,去看白木兰。他自白木兰回府,就未曾登过门,倒是让赵氏责怪了无数。今日一去伊人坊,倒着实让人大吃了一惊,恰好叶玉凤与赵子云也在。

      叶玉凤猜不透他的脾气,没敢与他问话,赵子云先是道:“你来了,玉凤,昨天我新挑了一块料子,想要做一身衣服,恰好也够你的,走,我们去看看。”叶玉凤一点既透,跟着赵子云一起走了。原是叶玉凤现在想来,觉得赵子丰有心意的人,也未尝不可,更何况男人三妻四妾也很正常。木兰为人也好,只要赵子丰开心,她也就开心了,更是细心照料木兰。

      白木兰也不留她二人,吩咐香草出去后,对赵子丰道:“你有事吗?”
      赵子丰道:“这两日我要到无尘庵去,想来问你有没有事?”

      白木兰一听,触动伤心处,道:“我没有事,你要去何处去,不用来告诉我。”赵子丰不知她与静虚之话语,听不出端倪,只说好,转身便走了。后白木兰径自哭了起来,惹的香草惊异不已,要去向赵氏回禀,后白木兰说无事,才放了心。

      说赵子云与叶玉凤去了明星院后,对叶玉凤道:“母亲这几日一直说要办喜事,想是已经准备妥当。”
      叶玉凤低头摆弄头发,却是不说话,赵子云忍不住问道:“玉凤,我只想问你,我们以前的约定,你还会守吗?”

      叶玉凤看了她一眼,点了点头道:“话已出,岂有反悔之理。”
      赵子云试探道:“那以后你与子丰就是有名无实了,你可放的下心来。”
      叶玉凤转了面容,看着轻轻起舞的柳树道:“我本来就没有,何来放的下,放不下的。”赵子云听不懂她的意思,道:“我若知道自你、进我们家那天起,会发生这么多事,是怎么也不肯委屈你的。可是早知今日,何必当初呢!现在这时候也只能走一步看一步,我也实在想不出办法来,所以今昔也只有辜负你了。”

      叶玉凤听得心切,不由想道:“她如此说,便是子丰另有所属,容不下他人了。”
      也不想让赵子云为难,道:“姐姐勿须如此自责,玉凤本来命薄,今日得以有安身之处已是否易,又岂敢再有奢求。救命之恩尚未答谢,不敢再有二心。”赵子云知她嘴硬心软,笑道:“我若生为男儿,断不会把你丢在这里,定要非你不娶。只怪子丰他没有福气,算了,不说这些,我们还是去看衣料做什么衣服好吧。”

      叶玉凤说好,便说这个做哪个好。后不免惆怅,又想自己终究是外人,若真想在这里得一个有名有实的身份,也是不易,也不再想了。以后无事便与木兰聊天,倒也相安无事。

      因木兰身怀六甲,吃饭,做事也比不得从前,现在竟想着挑酸的吃。叶玉凤也看了医书,笑说书上讲,酸儿辣女之类的,戏言木兰肚子里的一定是个儿子。谁知这话传到了赵氏耳里,少不得更是为木兰想尽了办法来吃,无事还过来问候,甚是关心。却是更中意叶玉凤,觉得她知书达礼,放的下。

      要外人看来白木兰可是日日顺心,餐餐顺口了。可她心里并非如此,自那日府上来接她之后,她心里就从未开心过。虽说赵子丰去无尘庵带了书信与她,无非是安慰之话语。却是更加愁眉苦脸,郁郁寡欢了。柳三娘也来过一两次,多是陪赵氏而来,不曾说过几句话,倒是郑李姐妹常来,却是坐坐就走,更是无聊。现下只有叶玉凤经常来看她,陪她说话,讲医书上的禁忌与她听,说什么该吃,什么不该吃。又问衣食起居,及养胎之道。这一时讲的多了,自然也有讲到什么东西可以将胎儿化掉。

      这可是一言惊醒梦中人,白木兰不由想了:“府上的待我非同一般,却是为了孩儿,母亲赶我也是如此,若是孩子没了,自然也就什么事也没有了。”心中暗喜,又不敢表露,日日求着叶玉凤多讲些与她听。叶玉凤原先看她无精打采,爱理不理,现在又爱听,只当她是喜欢,自然乐得讲,每日过来,久而久之,白木兰听得多了,也想到了怎么做了。

      医书上讲孕妇忌惮辛辣之味,故而白木兰觉得吃这些,倒是要等些时日,若是不成,岂不坏哉!后想到吃药也是一种办法,又问叶玉凤,叶玉凤以为她是想知道如何用药,却不明说,故意道:“你天天求我讲这个,讲那个,何来是苦差事。也没见你几分谢意,早知如此,家里的那个什么都知道,你偏放着不用,倒烦我做什么?”

      白木兰以为她生了气,忙道:“姐姐且勿见怪,我只觉得男女授授不亲,这事若从一个男人的嘴里说出来,倒是难堪。想也是姐姐这样细心的人才会想的周到,原以为知道姐姐明白,不想却惹着您了。”

      说叶玉凤看她一脸的无奈,倒是有些不忍,道:“自古来那些个名垂千古的医圣大师不都是男人,怎么到了你这里便变得一文不值了。再有,家里的疼你,比不得一般人,难为了你那句男女授授不亲。”

      叶玉凤说的话白木兰也不多想,只道:“我本是个累赘,父母如今不在身边,现在看来,就连我肚子里的孩子也是了。”说的又掉了几滴泪下来,叶玉凤忙道:“我刚才只是随便说说的,当不得真,要说你孤身一人,我又何尝不是。只怪我一时糊涂,又惹你哭了。”这一说白木兰倒哭的更厉害了,叶玉凤再三劝解,也未见效,倒是惹的一旁伺候的下人过来看是怎么回事,后叶玉凤说伤心对胎儿不好,白木兰才停住了。

      叶玉凤又与她讲了医中药解,后来白木兰说要见真理,叶玉凤也就抄了一张书上的几味药给她,白木兰这才罢了。

      白木兰看了药方,先是仔细看了一遍,后又斟酌半日,方交与香草去外面取一副回来看看。待香草要走时,吩咐道:“不要往自家药房去,若是让夫人知道了,又该麻烦全家了。如果碰上了家里人,不要说取药,只说买些吃的。”

      香草也觉得赵氏这几日对木兰非同一般,也不敢再造次,便点头称是。白木兰交与她银两,买了药后,再买些吃的,剩下的就与她做零用了,香草一听甚好,便去了。

      这白木兰自进了府来,赵府待她也是如自家姑娘一般,由赵子丰说了之后,每月从账房里领三两银子做零花,另外还有各月的其他物什。因为赵子云在府上最大,故而她的月钱是五两,其余几人皆与白木兰相同。白木兰每月得了银子也没处花,今日也派上了用场。赵氏时常来看她,赵员外只是睁一只眼闭一只眼,加上赵氏疼爱有加,也就索性不管了。

      香草办事果然不错,买了药回来,也不忘带与自己一副耳环,正喜欢带着。不想碰到了赵子丰。
      说赵子丰想到白木兰突然回来,便想去找师父问个清楚,这两日忙了一番,将府中事打点好,自己收拾妥当,便要去无尘庵。后见了静虚,问及此事,静虚也不瞒他,道:“木兰在此多日,实有不便。你即若答应照顾木兰,就该将此事早做决断,我与夫人写信也是迫不得已。天下父母爱子之心人皆有之,我是不想让外人议论木兰。子丰,你不会怪我吧?”

      静虚一片苦心,赵子丰也不好再多说,只是道:“师父做事未免太过心急,此事竟不与说明,害得我好苦。”便将府上夫人的态度,及木兰的事说了,静虚道:“她只是一时如此,过些日子便会好的,待我修一封书信你带与她,她自会明白的。”

      赵子丰想来想去也只能这样了,也就说好。后叶玉凤说了白木兰无事,也就放了心。以后还是往店里看生意,每日里忙进忙出,这日有些不舒服,便早些回来休息,看到香草从外面回来,便问白木兰怎么样了。

      香草想抓了药也就没事了,便将白木兰交与她的事说了,赵子丰说我怎么不知道,香草也便搬了白木兰的话来,赵子丰也没再问,只让她走。后想不对,便讨了药方来看,这一看可好,赵子丰脸色一变,问药方是谁写的?香草说是叶姑娘,赵子丰又问药在哪里?香草从竹篮里拿出了药,递给赵子丰,赵子丰接过直奔笼翠阁而去。

      赵子丰一脸怒气的去找叶玉凤,路上瑞香正好从笼翠阁出来,见他脸色不好,问什么事?赵子丰没说话,只把药给她,要她好生看着,便进了笼翠阁。
      秋童与紫贝正在门外说笑,看到赵子丰进来,刚张嘴喊了一声‘少爷’。

      赵子丰理也不理,一脚揣开了门,一进门看到叶玉凤穿了一件白色透明底衫,光着身子,手里还拿着一件外衣,正要穿上。猛的见赵子丰进来,慌作一团,脸也刹时红了一遍。

      赵子丰连忙退出了房门,无奈的看了秋童与紫贝,秋童看到之后,连忙把门关上了。道:“我正想说叶姑娘换衣服,您就进去了。”却是万般的委屈同,赵子丰也觉得自己太鲁莽,并未说话。
      待秋童请赵子丰进门,仍未打消怒气,尚未道歉之说,而是道:“我问你,这张药方是你写给木兰的吗?”

      叶玉凤接过赵子丰递与她的药主方仔细看了一遍后,点头道“是我写的,不过……。”
      话未说完,赵子丰冷笑道:“好啊!你肯承认就好,省的我不知道该怎么问你?”
      叶玉凤问是何故?赵子丰道:“你若对木兰存二心也就罢了,可也用不着用这张药方来害她。平日里看你倒也是知书达礼,想不到你竟也是蛇蝎心肠。”

      叶玉凤被他无缘无故的批评一通,道:“你如何来的这样大的脾气,有话就好好说,怎么可以把我比做蛇蝎?我哪里得罪你了?”
      赵子丰顾不得她,一把夺过药方,道:“我说什么你自己心理清楚,答案就在这张药方上,你不会不知道吧?”

      叶玉凤看他一口一个药方,想到上面怎么多了一味药,如今又怎么落到他手里,正要解释,赵子丰气冲冲的出了门,丢下一句道:“此事尚未成功倒还好,若是木兰有个三长两短,我一定与你有个了断。”

      叶玉凤还不知如何回她,见他出去,更是心急,在一旁的秋童与紫贝也问是怎么一回事,叶玉凤也不知如何回答。
      赵子丰回到悬圃居,越想越觉得叶玉凤平日里看上去踩死一只蚂蚁都会心痛的人,怎么可能会想到去害木兰。又想自己未想清楚,就去找叶玉凤说道。莫不是自己多心了,也没给人家解释的机会。自己这样莽撞的去找她,若让她生气了,可如何是好。枉费自己喜欢她许久,却不曾发现她有这般行为。如今药方在手,却也不能明白。

      正在犹豫之际,瑞香带着赵子云来了。原本瑞香自出了笼翠阁见了赵子丰,便有些奇怪,跟着去了之后,听了大概,便知不好,又想这府上也只有赵子云才能劝得了他,自然也就把她请了来。
      赵子云看到赵子丰一脸怒气,笑道:“你摆这副样子给谁看,还有,今天玉凤到底怎么惹了你?”

      赵子丰不想让她说自己冤枉玉凤,便将木兰的事说。话一出,赵子云不信,赵子丰便拿出药方与她看,说是人赃并获,又让她看了药。赵子云看了半晌,方笑道:“原来是这样。”
      赵子丰道:“我看玉凤平日里待人也不错,可今日做出此等之事,实在是不该,以后怕不能再让她住在赵府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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