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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9、第十五回 ...

  •   赵子丰言下之意是要赶她走,赵子云问道:“那这张药方,你可看仔细了?”赵子丰说当然,赵子云道:“那你再看清楚一点。”把药方递给赵子丰后坐在一旁,赵子丰看了一眼说有什么两样。

      赵子云一听便知他没仔细看,道:“你看药方后面的西藏红花,与前面的字有什么不同?”
      赵子丰又仔细看了一遍,道:“确实有一些不一样,可是这有又能证明什么?”赵子云笑道:“ 就对了,你看前面的字端庄秀丽,笔法轻莹。再看后面的字,比起前面要苍劲有力。所以我敢断定,这张药方,出自两个人之手。”

      赵子丰不相信,赵子云便讲叶玉凤连送给她的鸟都给放了,又怎么会有心去杀人,更何况是一个未出世的孩子,想她们平日里那么好,高兴还来不及,怎会起二心。赵子丰想到叶玉凤以往行径,也觉得有些可疑,赵子云也不容他想,说去找玉凤证明就好。

      叶玉凤无端被赵子丰一顿训斥,还未明白自己做错了什么,只觉得此事与木兰有关,便想着赵子丰与木兰感情不一般。以前从来未见过她有如此脾气,今日竟如此待自己。更让自己情何以堪。
      赵子云带着赵子丰来了之后,叶玉凤本不想理会赵子丰,但又觉得此事不说清楚,自己也难脱清白。

      赵子云说了药的事,道:“原本是误会,只是想求个证,若是子丰有错,我让她跟你赔礼,你大人有大量,还是莫怪罪她的好。”
      叶玉凤道:“还是姐姐通情理,不像其他人眼里,我就是一罪人。”

      赵子云想,怎么可能在此时,让二人起嫌隙,笑道:“她也是为木兰好,换了我也会如此想,只是你看这药方可是你写的。”
      叶玉凤接过赵子云递的药方,看了看道:“不错,是我写的。”
      赵子丰原本平复的心情,现在又紧张起来,若是真的,玉凤可就不好了。

      只听叶玉凤又道:“但是后面的四个字不是我写的。”
      听罢此言,赵子丰才如梦初醒,看着叶玉凤,却是说不出话来。
      赵子云道:“你写来看看。”

      叶玉凤写了西藏红花四个字,对比一看,果然不一样。赵子丰这时无话可说,更是忏悔自己先前的过错。
      赵子云道:“这张药方除了玉凤,还有木兰跟香草碰过,要想知道是谁写的,一问不就知道了。”

      赵子丰看了一眼叶玉凤,转身便去伊人坊。
      赵子丰到了伊人坊,白木兰正在与香草说话,白木兰脸色不好,香草在一旁好似做错了事,赵子丰进门便问香草药方的事,香草说自己连字都不会写又怎么可能会改药方。随后而来的瑞香也证明香草不识字,赵子云与叶玉凤也到了。

      叶玉凤便问白木兰药方还有谁碰过,白木兰说没有,赵子云道:“这就
      奇了,如果不是香草,又没有人碰过药方,那只剩下木兰了。”

      没有人相信会是木兰自己添上去的,白木兰这时道:“你们也不用想了,西藏红花的确是我加上去的。”木兰两句话惊诧在场所有人,赵子丰不解:“你为什么要这么做?”
      白木兰道:“孩子是我自己的,我想怎么做,自然是我自己的事。”

      赵子丰道:“就算是你自己的事,也不能拿孩子当儿戏?”
      白木兰言道:“我已经说了孩子是我的,我要怎么做,自然不用外人来管,尤其是你。”
      叶玉凤走到她身旁道:“孩子是上天赐给你的,你怎么能轻言放弃呢?”

      白木兰道:“我本是一不祥之人,我不想孩子出生之后与我一样。”
      赵子丰道:“家里没有人说你不祥,更何况是孩子。”

      白木兰冷笑道:“就是因为你,我才会变成这样,你走,我不想看到你。”说罢依在叶玉凤的身上哭了起来,赵子云也不知如何安慰,只说以后再来看你,拉着赵子丰走了。
      二人出了门,赵子丰不由叹道:“苍天哪!我前世到底做了什么罪孽深重的事,
      今生如此待我?”

      赵子云劝道:“古人云:天降降大任与斯人也!必先苦其心志,劳其筋骨,饿其体肤,空乏其身,行拂乱其所为!你既若有心渡人,就该忘记自己。佛曰:我不入地狱谁入地狱!”赵子丰苦笑一声,只得罢了。

      叶玉凤这里规劝木兰,白木兰先前已经通过香草知道叶玉凤受委屈的事,看她如今还在规劝自己,便知是交心的人。许久才道:“姐姐,现在府上只有你视我为知己,有些话我也只能跟你说了。”想是白木兰的事放在心里难受,今日要倒倒苦水。
      叶玉凤道:“你如此说,是否有难言之隐,你不妨说出来。”
      白木兰道:“我若告诉你,孩子不是他的,你会相信我吗?”

      叶玉凤先是一愣,不是该庆贺自己,还是该可怜木兰。笑道:“你何苦编这些谎话来骗我,他如何待你,我又怎么看不出来。”
      白木兰道:“姐姐当真是不信我。”

      叶玉凤一听,似有些真的,白木兰道:“姐姐应该记得前些时候,我刺伤他之事。”叶玉凤点头,白木兰也便将那事发生的事,一五一十的讲了。她如何离开,如何在客栈,又如何失了身,这切肤之痛从木兰的口里说出来,真的有如放下一副重担,又如刀刺在心。叶玉凤听罢,问道:“这么说,这件事他也知道。”白木兰点头,叶玉凤不由想道赵子丰到底是怎样一个人,现在看他越来越觉得了解的太少。她可以平白无故的帮木兰,竟然不顾及自己的名声,看到木兰想打掉孩子,却是那么的紧张,而对自己,也是似好非好。

      叶玉凤劝道:“他待你如何?这几日你也应该知道,何苦做这等事来伤他的心。”
      白木兰这时已知错了,道:“我不想连累他,也不想毁他名声,只想一死了之,这样倒也干净。”

      叶玉凤道:“难得你有此心,可你也知道他的脾气,真金白银,以后切不可再做傻事。若你再生出一个主意,岂不是更伤他的心。他一心为你,是因为你因他而出事,他不但有责任,更是关心你。依我看来,他是真心,你要是真的疼他,就该为他设想。”

      白木兰不说话,单单的看着叶玉凤,不由笑道:“我现在才知道,早该与他一心的,是姐姐你,而不是我。我今生也就如此,等日后断了杂念,我只想四大皆空了。”叶玉凤听她有出家之念,便要劝她,无奈白木兰不听,叶玉凤坐了一会儿,便回自己住处去了。

      说她回去觉得有些累,躺下睡了。不想晚上时候,赵子云就来了,见到她是好一阵的牢骚,若不是秋童骗说她不舒服,怕是要数落不停。后问了白木兰的事,叶玉凤道:“我倒是奇了,要说木兰的事,也该是子丰来问,何劳姐姐亲自出马,难不成子丰他有什么短处……?”赵子云怕她怀疑,笑道:“你且听别人胡说,只不过女儿家的事,她听的多了,有些也帮不上忙,所以才求我来的。”

      叶玉凤冷笑道:“姐姐还在瞒我,我已经知道了。”
      赵子云一惊,道:“你……知道什么?”叶玉凤便将木兰告诉她的事说了,赵子云方吐了一口气,以为她已经知道赵子丰的真正身份,便笑道:“你说的是这个,你不问,我也要告诉你的。”将白木兰与静虚师傅的事情说了,叶玉凤才明白了大概,不想她如何叹气,道:“子丰他处处为人着想,那他可知道,这事不好瞒天过海。”

      赵子云也道:“所以,这事唯一不能说的就是我娘。”
      叶玉凤点点头,道:“这我知道,只不过,你们到底还有多少事瞒着我?”赵子云笑道:“该你知道的时候自然会说,只不过现在还没有。”搪塞之词不信,叶玉凤心想便是有了,也不再问,只看以后如何。

      赵子云回去跟赵子丰讲了,稍有舒心,加上前日担心,晚上又受了风寒,一早起来便感觉嗓子不舒服,也就命人煮了碗粥。喝下后小睡了一会儿,不觉天已渐渐暗了,起来看了一会儿书,瑞香泡了茶。便对赵子丰道:“刚才紫贝过来说,今天叶姑娘做了几样点心,问您吃不吃,我没问您就答应了,您看这……?”

      赵子丰笑道:“既然是叶姑娘的心意,你就去吧,别忘了谢她。”瑞香答应着出去了。
      不一会儿,厨房的小春子进来,往屋里看了看,就要走,赵子丰有些奇怪,问道:“怎么不进来说话?”

      小春子这才进屋笑道:“我怕打扰少爷,所以没敢说话。”
      赵子丰问她何事?小春子说瑞香不舒服,托她煮了碗药,现在端来了,怎么也不见她人。赵子丰想瑞香病了,便问是什么药,小春子说是润嗓子的,赵子丰便让她端来,正好口干嗓子不舒服,一口气喝了。

      后才想起问:“这药还有没有?”小春子说就这一碗,瑞香说多了喝不完。说罢脸色有些难看,赵子丰想她是怪自己喝了,笑道:“你不用担心,我正好嗓子也不舒服,回来我跟瑞香说就是了。”

      让小春子自走了不说,秋灵这时进来伺候,道:“瑞香去哪里了?刚才还在呢?”
      赵子丰说到叶玉凤那里去了,秋灵便道:“她也真是的,不舒服就不要到处乱走了。”
      赵子丰问是什么病,秋灵说:“我也不知道,看她这两天味口不太好,老是想睡觉,吃一点东西就说饱了。”

      说话瑞香进来了,手里提着竹篮,把点心端出来后,道:“我已经谢过叶姑娘了,不过她说少爷整日忙的,又让我带了一些来。”
      秋灵取笑道:“好你个瑞香,我说你怎么这两天嫌这嫌那的,原是为了吃叶姑娘的好东西。”
      瑞香道:“你千万别乱说,这是给少爷带的。”

      赵子丰把秋灵支了出去,对瑞香道:“刚才小春子来了,说你不舒服,药也端来了,我看你没在,就喝了。对了,你哪里不舒服,怎么也不跟我说一声?”瑞香心里咯噔一声,后道:“我是怕少爷担心,所以才没说,只不是一些小毛病,吃些药,发发汗就好了。”

      赵子丰问:“怎么我喝的那药味道有些不对,你从哪里抓的。”
      瑞香低头道:“是赵安买的。”
      赵子丰这才放心道:“原来是他,我只怕你信错了人,买错了药。这样好了,明天我去店里,给你带一副就是了,算是赔你今天的。”瑞香说不用,说还有事做,便出去了。

      赵子丰喝了药,仍不见好,等到第二天起来,头有些痛,先喝了杯茶,正要去向赵员外请安。赵安进来问今天都做什么?赵子丰想起昨天的事,便问了,赵安一听直说没有替瑞香买药。赵子丰便觉得怪了,赵安猜测道:“会不会是瑞香在别的店里买的,怕惹您生气,所以才骗您的?”赵子丰想瑞香平时做事谨慎小心,决不会这样做,这时瑞香与秋灵进来服侍,赵子丰向赵安使了个眼色,赵安便借口支会秋灵出去了。

      二人走后,赵子丰说了药的事,瑞香一时惊慌不已,赵子丰问道:“你实话告诉我,药是从哪里来的。”
      瑞香低头不语,两手直打圈子。赵子丰又问,却见她一时情急,竟难受起来,瑞香方道:“我是怕少爷担心,所以才说谎的。其实药不是赵安买的,是我从外面买的。”

      赵子丰道:“你若是怕我担心,就该早些告诉我,万一你吃错了药,那可就不好了,至于你是不是在广仁堂买的药,也就无所谓了。”
      瑞香说是,低头想心事。赵子丰问她可还有事,瑞香便言做完这个月就不做了。

      赵子丰问是何故?瑞香答道:“家里的哥哥已经成亲多日,母亲又有病在身,所以我想早些回去,伺候我娘。”赵子丰言侍奉高堂是应该的,也就答应了她,虽说觉得时间太过仓促,但也无法。后得空与赵员外说了,赵员外有些惊奇,便言瑞香在府上多日,这次回家也是孝心,多赏个红包也就是了。赵子丰也说是,自到瑞香走了,自在一起做事的倒有些恋恋不舍了。在一块好的也就凑了一份银子买了些吃的,算是为瑞香饯行,赵子丰也出了一份,晚上好好的玩了一大半夜,瑞香一时感动的也掉下泪来。

      说话瑞香走后,已有一月有余,赵子丰仍旧在广仁堂学医,对于看病开方也是多有顺手。柳氏兄弟也经常来府上玩耍,多半是醉翁之意不在酒惹的李叔一看见他们俩就不待见。
      无奈郑巧云与李安心姐妹另有打算,她二人觉得在赵府住着不是长久之计,还是另寻人家为好,柳氏兄弟对她们情有独钟,二人自然觉得他们门面好,家底也不错,与李叔
      这般说了,李叔总觉得有些对不住赵子丰,暗里将这件事与赵子丰说了。

      原本赵子丰还在想要如何打发二人,经李叔一说,便也觉得不错。嘱咐他不要多想,说姻缘不可强求,自当听从郑巧云与安心的心意。李叔看他也不在意,也就不在理了。本以为赵子丰看不上她二人姿色,清静了一两日,却发现赵子丰有了新欢。

      说是为何事,也不知从哪一日说起,怡红楼的龟奴来找大夫,张师傅不请,偏要请赵子丰,赵子丰不知何故,但想来者皆是客,便也去了。不想就是楼里新来的一位姑娘生了病,怕让外人知道,老鸨想着赵子丰不常来,也就请了他来,就算是有什么病也不会传出去。赵子丰一进那女子房间,便看房中字画多是娇艳之图,物件颜色多以红色为主,想这女子必定生了梅柳之症,心中顿生厌恶之情,想走也不好开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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