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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9、第十二回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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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子丰又问了其他,红粉说各人有各人的喜好,不能说女人都喜好一种东西。赵子丰点头称是,后寻得一只鹦鹉回去。赵子云看了喜欢的不得了,非要自己带回去养,赵子丰说要送给叶玉凤,想着要与她道个歉。
赵子云发了脾气道:“原来你是别有用心!我有时候真的想不明白,你把她们带回家里来,好吃好喝的供着也就算了,还要花心思讨她们欢心。现在连我都要嫉妒她们,看来做你的夫人真的很好,真不知道什么时候也轮到我一回。”
话语多是讽刺,赵子丰说开不得玩笑,又求了她一阵,赵子云不依,赵子丰无法,只说要她帮忙的事,办好就是。也就任她提着鹦鹉走了,这时有人传话说有客人来了,要他过去,赵子丰也顾不上许多换了衣服便去了。
要说来的客人是谁,就是赵子丰多处寻访的上官青云,赵子丰一见他是惊喜万分。寒暄过后,上官青云言来是告辞的,赵子丰问他为何要走,上官青云称有事,说这两天就走,主要是想来看看叶玉凤。
赵子丰想到他博学多才,想起李叔的案子多有疑点,就问了人死有几种,并讲了李叔的事。
上官青云说要论人死有几种,还真有,只不过要看过尸首才知道原因,赵子丰说是吗?又不敢再麻烦林捕头,上官青云想看看尸首,赵子丰只说要安排,上官青云也就说要看一下叶玉凤。
赵子丰虽说不乐意,但也不好阻拦,也得由他去了,心情不是很好。
秋灵回来看他一人在那里出神,便直笑,赵子丰问怎么了?秋灵笑道:“我以为少爷是喜新厌旧的人,没想到也会疼人。”
赵子丰说出什么了事了,秋灵说刚去姐姐那里,看到他托大小姐送给叶玉凤的鸟,可好玩了,还会学人说话。赵子丰说没有啊,后想到姐姐提走了鸟,难不成真的送给了玉凤,问秋灵,叶玉凤开心吗?
秋灵道:“开心的不得了,只不过她说‘鸟关在笼子里给人逗着玩就不好了’,当下大小姐就说要把鸟给放了,叶姑娘还不舍得呢!”
赵子丰说是吗,于是就问下人们快过年的时候都想要什么,秋灵说新衣服什么的,最好还是早些找个人嫁了去。
赵子丰取笑道:“看来你现在也思春了,上次姐姐与你说亲,你还不乐意。只不过你喜欢什么样的,等有机会我给你物色一个,是要有才气的,还是有钱的。”
秋灵红着脸:“有才有钱都无所谓,只要人好就行。”
赵子丰说那也要一个标准,秋灵说像您这样的吧,既使做偏房也无所谓。
“做人要有志气,做偏房还不如不嫁,天底下男人多的是,何必跟人共享。”
秋灵说:“这你就不懂了,越是好的人越有人抢,不然你看以往来的皇上什么的,不都是有人抢着进宫去伺候嘛!”
赵子丰点点头,秋灵又说:“别说皇上了,就像少爷您这样的,不也是有几位姑娘争着抢着讨你欢心吗?再说要我嫁一个像少爷这样的,不要说二房,五房六房我都乐意做。女人吗一辈子就是图嫁个好人,无忧无虑的过一辈子。”
赵子丰正不知如何回她,赵子云来了,手里拿着一只碗。问她拿碗干什么,原是赵子丰求赵子云帮忙,想给林捕头送些银两,以度过难关,因为依林捕头的脾气,当面给他钱他是不会要的。于是赵安出了个主意,买他家里一件东西,多给些钱不就完了。赵子云也觉得只有这样,才行的通,便在粮油店找了冯掌柜,想他人头熟好办事,像个生意人,顺道以买东西之名,把东西送出去。这冯掌柜办完事回来,她也就来直接来找赵子丰。
说冯掌柜想着把钱怎么送出去,看到林捕头家里实在是破旧,打心眼里可怜。走到门前,看到一群鸡在院子里吃食,一个孩子在一旁玩耍。见有人来,小孩子进了房里,从里面走出来一个女人,问他做什么,冯掌柜说是做生意的想讨口水喝,林氏看他衣着新鲜不像是坏人,也就端了一碗水,冯掌柜等到她出来,直对着鸡围着吃食的碗说好东西。林氏听的不明白,冯掌柜没说别的,当下就要买了碗,林氏本来想要送他,听他说的跟真的一样,拿在手里看左看右,觉得旧的东西就这么值钱,小心的就问值多少钱。冯掌柜伸了一个手指头,林氏说一两,冯掌柜故意说不对是一百两,林氏不信,冯掌柜当下就拿出银子,收了碗就走,生怕林氏后悔。林氏得了银元宝,起初不信,用嘴咬了咬,才发觉是真的,一时开心的不得了,说不出话来,两眼珠子直瞪着元宝放光。
冯掌柜买了碗回去复了命,赵子云也就直奔这来了。听了大概,赵子丰收起来放在了书架上,赵子云看他如此便问一个破玩意留着做什么。赵子丰说这可是一百两银子买的。问她怎么把鹦鹉送给叶玉凤了,赵子云道:“不是我的东西我不会要的,不过你又欠我一份情。”赵子丰说是,后想到今天上官青云来过,没敢告诉她,又怕她多心,挑了其他的事说。
第二日吃罢饭,赵子丰去找了林捕头帮忙,这次与上次比起来,家里的饭菜已有了肉腥,林捕头也喝上了酒,见到赵子丰来,请他喝酒,赵子丰谢了。说了来意,林捕头当下应允,吃罢饭便与赵子丰去了停尸房,林氏收拾了东西,也没了以前的牢骚。途中赵子丰故意问他,林捕头也就把卖碗的事说了,赵子丰说不信,心里却是欢喜无比。因为上官青云一早也来,便一起去了。
上官青云验了尸,依然是一筹莫展,赵子丰没敢说话。等到上官青云收了验尸的工具方问道:“上官兄,依你看来,这件事可有眉目?”
“不好说,这件案子的确棘手,自我入世以来还从未见过,想必沾惹此事的人一定不简单。”上官青云也备感棘手,赵子丰不由暗叹李叔没命了。
林捕头道:“赵公子,你们前后都来了三次,难道真的连一点珠丝马迹都没有,看来这个人死的真的有些冤了。”
上官青云问他为什么这么说,林捕头笑道:“我们虽是公中的人,吃的是老百姓纳税的钱,既然为衙门做事,也就是要保一方平安,谁出了事都不好。最重要是为民除害,为民伸冤,再说这件案子的确有破绽,我也没多大的本事,也只能帮忙就帮了。”
上官青云夸他说的好,又仔细的看了尸首后。现在周汉的耳边发现一丝血迹,看了另外一个没有,再看五官口鼻眼却是没有什么,大喊奇怪。赵子丰问怎么了,上官青云只说案子还有几天再审,赵子丰说还有两天,上官青云听了转身就走,嘱咐赵子丰等他回来,到底发现了什么也没问清楚。
林捕头道:“这个上官公子生的好相貌,不富则贵。”
赵子丰问他懂相术,林捕头说是祖上传下来的,只是随便一说而已当不得真。赵子丰问他怎么说,林捕头道:“古来成大事者,多是相貌不凡。看他天庭饱满,地阁方圆,龙行虎步,气质非常,我才做此断言。”
赵子丰道:“我看林捕头以后若是离开衙门的话,做这一行倒是不错。”
林捕头笑道:“赵公子见笑了,求神问卜,不如自己做主,若只听天由命,岂不是白来世上一遭。”
赵子丰赞他说的有理,便出了停尸房,找了张师父说了上官青云的事,张师父一听是上次对文的上官青云,不太相信他能找到证据,也就等到两日后事态如何发展。
赵子丰出了停尸房,找了张师父说了上官青云的事,张师父一听是上次对文的上官青云,不太相信他能找到证据,也就等到两日后事态如何发展。
回到赵府,想起上官青云来与叶玉凤告别,不知说些什么,又不好去问,就问秋灵道:“你在这里闲着,怎么没找你姐姐玩。”
秋灵一听,便想少爷问这个做什么,登时又笑了,回道:“因为叶姑娘那里有客人,所以我才没去。”故意看了看赵子丰脸色,却是暗自偷笑。
赵子丰道:“好像今天家里没客人。”
秋灵道:“什么没有,今天一早来的上官公子,现在在叶姑娘那里。”
赵子丰一听,这可好,站起身,就往外走,秋灵故意问道:“少爷,您这是要去哪里?什么事这么急?”赵子丰也没答话,秋灵只得偷偷的笑了,自道:“看谁着急。”
赵子丰自去了叶玉凤那里,三步并做两步走。也没吱声,一脚就进了房门。
却不见上官青云,只有叶玉凤一人在床上看书,因为天冷,又无事可做,便坐在床上看书,打发无聊乏味的生活。
叶玉凤猛听得有人急急的进来,也不说话,便想是哪个丫环作事太过鲁莽,定要说她几句,不想进来的是赵子丰,不由愣住了。
自那晚后,赵子丰去无尘庵,还未曾见她,今见她急急的来了,以为有什么事,却也不敢太露惊喜,问道:“你怎么来了?”
赵子丰不见上官青云,便知道是秋灵在哄骗她,也安心不少。上前道:“我来看看……你还缺些什么,等这两日与你买些回来。”
叶玉凤放下书,依旧坐好道:“我好的很,什么也不缺。”心里在说,却是独缺你的那份真心,你可曾给我。
赵子丰觉得无话可说,看到床上的书,是楚辞。来至床边,拿起书道:“你看了多少?觉得屈原如何?”
叶玉凤道:“弘博丽雅,为辞赋宗。后世莫不斟酌其英华,则象其从空。虽非是明智之士,可谓妙才者也。”
一是叹屈原被放逐,报国无望,投江自尽,二是叹才华横溢,永绝后世。
赵子丰不由赞同,道:“屈原辞中,多有神话之过,可旁人就会觉得他露才扬已,愁神苦思,皆是虚无之语。”
“何所独无芳草兮,尔何怀乎故宇?世幽昧以眩曜兮,孰云察余之善恶?
叶玉凤不由念起这句词,却是叹天涯何处无芳草,何必单恋此处。
赵子丰怎会听不明白,忙道:“民生各有所乐兮,余独好修以为常: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叶玉凤听的明白,却是赵子丰说各人有所好,不能因为一已之爱,而惩罚别人。便道:“我看你今天不是来找我说话的,而是来看我笑话的。”
赵子丰解释道:“我并非这样想,只是觉得你闷,来与你说话,不想你竟在这里看书,也寻不得其他的话与你说。”
叶玉凤想起那日的事,道:“我行其野,蔽芾其樗。昏姻之故,言就尔居。是我自愿如此,不干你的事。”叶玉凤是说已经定亲,也就与你一起住,你却不领情,倒是我自愿。
“此邦有人,不可与处。”
赵子丰却是回她这里的这个人不是好人,不可与其相处。
叶玉凤看看她,想她自己说自己不是好人,叹道:“何苦识得字,读些诗书。竟长相思来,怪我忘记先前的事,让你多心了。”
赵子丰说没有,便问道:“上官兄来看你,说他何时走了吗?”
叶玉凤想到底还是把真心话说出来了,原来是担心这个,她也在想,是不是赵子丰担心自己走了,没人替她圆谎。回道:“还没定,他说这两日还会来,要我等着。”说完这话,赵子丰方知自己已经割舍不下,便说好。又怕那日自己不在,错过些什么,道:“到时我们与他送行,免得让他放心不下,你一个人在这里。”
叶玉凤道:“等他来了,再说吧,我有些累了,你先回去吧。”赵子丰说好,自出去了。
再言赵安去了刘世杰府上,故意说夸他有主意,又向他讨计策,刘世杰却只字不提,赵安说:“你是不信我赵安了,虽说早前我做的事过分,但也不至于阻隔咱们做生意吧!”
刘世杰笑言:“不是兄弟不相信你,只不过这件事事关重大,还是保险的好,你要明白,有些事只可意会不可言传。就说上次方文生的事,你立了功。兄弟白白送了人情不讲,还让他骂了一通,这次如果不出口恶气,兄弟以后就没法过日子了。”
赵安说能瞒天过海吗,刘世杰点点头。赵安又道:“方文生也去了赵府,只是我看他不像是和咱们一道的人,你就这样相信他。”
刘世杰笑道:“这你就不懂了,我费这么大的心思,不是为了方文生,而是为了那个做太守的爹,只要他有把柄在我手里,不保他以后不为我们所用,现在做什么生意都要有靠山,有个做官的撑腰,是再好不过的。”
赵安直说刘世杰高瞻远瞩,刘世杰也明白赵安不是真心对自己,便道:“我知道,你是想来打听事情的。”
赵安尴尬的笑了笑道:“世杰兄,也未免太看的起我,大家今天是来喝酒,不说其他。”
刘世杰便道:“我一定会让赵子丰知道我的厉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