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如此》十年王三三

38、第十一回

　　赵子丰问他怎么到这里来了，方文生见他尤如见了救星一般道：“你可回来了，我今天是来……”。
　　“我知道，你跟我来。”

　　“可是白姑娘怎么办？”要知道方文生找了刘世杰，刘世杰一切都不否认，要不是现在父亲修书要他回去，方文生真的无脸过来。
　　二人到了书房，赵子丰一言不发，方文生等了许久才道：“我知道都是我不好，连日来我在家中苦思明想，都觉得要来解释一下才好。”赵子丰问他怎么想怎么办。

　　方文生说：“此事虽是我的不是，可是我会对木兰负责。先说娶她，可还要与父亲商量，今天只是想先来探听白姑娘的口气。”
　　赵子丰道：“木兰不想见你，你也看到了。”

　　方文生讲道当日他看到木兰留在床上的红喜，知道犯了天大的错，如果赵子丰同意的话，他即刻就可以带木兰回去。
　　赵子丰问：“你可想好了，你乃官家之后，娶一个无家室的女子，太守大人可愿意。”

　　说到此，方文生面露难色，赵子丰说：“若要人不知，除非已莫为。我看你今天来没有一点诚意。倒不如这样，你回去跟你父亲说了，等你父亲同意之后，再过来娶木兰，待六礼过后，到时我们赵家定当嫁女儿一般送她出门，不过这也要等木兰同意。”

　　方文生惊喜道：“你说的可真话，若我父亲同意，你就将木兰还给我。”
　　赵子丰道：“君子一言，驷马难追。”
　　方文生道：“倘若木兰不同意怎么办？”
　　赵子丰冷笑道：“这就不关我的事了。”

　　方文生想：‘我做出这等事，她要是同意，也就罢了，可是她不同意，那该如何是好。’便求赵子丰帮他，赵子丰道：“你还是等到太守大人同意了再来说这件事吧。”方文生无法，只得走了。

　　赵子云见他，进去问赵子丰上官青云的事怎么样了，赵子丰说还没见到人，赵子云说他没用心，赵子丰大喊冤枉。说话间孔伯急急的过来，说出事了，赵子丰问怎么了，到底出了什么事。原是赵子丰吩咐李叔去广仁堂照看，这人本来好好的看着，后来被丁风打的那周汉又来拿药，硬是找茬不给钱，小厮见张师父在先问了，张师父看不惯周汉的地痞流氓气，不准，周汉见吃不开面子，就故意大吵大闹的，不少人知道大事不好看到他就跑了，李叔看在眼里着急上火，上前就打了周汉一通，周汉瞧见又遇上了对手，两人就过了几招。周汉终敌不过李叔是练家子的，又挨了顿打，爬着回去了。张师父见状，问李叔可认识那个人，李叔是个直爽人说：“管他谁，我看不顺眼就该打，更不用说是赵公子的事了。”

　　张师父要他小心，自去做事。
　　谁也没有想到的是那个周汉回去后，竟然一命呜呼了，现在官府的人抓走了李叔不说，等一会儿还要带赵子丰回县衙。原是那个刘世杰把赵子丰也告了，告他是纵仆行凶杀人。现在林捕头或许已经带人来了，说话间人已到了。

　　厅堂外，林捕头见赵子丰出来，说了根由，吩咐捕快就要带走，赵员外从病床上起来问出了什么事，林捕头笑道：“赵员外无需担心，只是出了一件小案子，请赵公子回去做个证人，如果员外不信，林某在这里打个保票，赵公子今天不能回来，林某定当登门谢罪。”
　　赵子丰也说是小案子，赵员外这才放心的回去了。

　　到了县衙，张师父也在，说也是来做证。张文远说了经过，问李叔可知罪，李叔不认，不一会儿尸体被抬了上来，仵作说了死因，应该是被人欧打至死。张文远看过后，问了李叔其中的经过，张师父也讲了。最后问到赵子丰没有去过现场，先放在一边。这里就要宣李叔的故意杀人罪。赵子丰不服，说案子还没有查清楚，就定案，未免太过草率，于是顶了两句，却惹火烧身，张文远不问青红皂白就吩咐左右要打赵子丰二十大板，若不是李叔极力说是自己的错，甘愿受罚，赵子丰免不了要挨板子，李叔也心甘情愿的替赵子丰挨了二十大板，李叔也定了罪。

　　案子虽说定了，还要押后在审，退了堂后。赵子丰想到广仁堂的大门又一次被封，不由问道张师父该怎么办？张师父言称李叔是无罪之人，若要翻案，只有从尸体入手，查个水落石出。张师父讲了其中根由，说是李叔动手时，他也在场，不可能致死。赵子丰也就说好，想办法进停尸房验尸，可是停尸房也不是每个人都可以进的。

　　回到府上先去见了赵员外说了没事，没敢提李叔的事，到了书房，问秋灵赵安去哪了。秋灵说不知道，却问道：“少爷，少夫人她怎么这几天不来看你，我好久没看到秋童了，你们是不是吵嘴了？”赵子丰说没有的事，去找赵子云商量计策。

　　赵子云也听到赵子丰去了衙门，见赵子丰回来，问了大概，方道：“李叔打死了人，这怎么可能，要我看肯定又是刘世杰做的好事，他这个人也就奇怪了，怎么老是跟你过不去。若真是为了叶玉凤她们几个，你算了倒了大霉了，这以后可有好日子过了。”

　　赵子丰说这些不重要，现在最要紧的是救李叔出来，赵子云说人命关天，又有什么办法。
　　赵子丰在家里思来想去，只有林捕头可以帮忙了，趁着天黑，去见了林捕头。林捕头答应的也爽快，说话就带赵子丰去了停尸房。大概也是天色已晚，灯笼照的不是很亮，房间里黑黑的，一照灯笼全是尸骨，外面又有寒风吹过，令人不寒而栗。

　　林捕头打着灯笼在赵子丰身后跟着，赵子丰验了周汉的尸首，除了身上的瘀血，其它没有一点破锭，真的是李叔打死了人，赵子丰一时间难以决断。林捕头同他离开后问怎么样，赵子丰摇头心想怕是无望了。

　　赵子丰一直想不明白，尸骨虽有伤，却不是致命的要害，这其中一定还有伤口，可是在哪呢？秋灵看他一回来就苦思冥想，倒了茶问道出了什么事，赵子丰没听进去，让她先去休息，这里看了以往的书想查也查无实据，不由犯了难，见秋灵还在，想到赵安，问她可见到了，秋灵回说现在都快二更了，就是在府上人也都睡了，赵安怕是早已经睡觉了。赵子丰这才醒悟，叫秋灵收了书自去休息。

　　第二日起来，请过安后，仍找不到赵安，吃罢饭要出去寻张师父，才见赵安兴冲冲的从外面回来，手里还提了一个篮子，赵子丰想喊他也没来的及，跟在后面看他要干什么。转过桃花缘，看到赵安提着篮子径直到了叶玉凤的住处，心中不由奇怪。在外面徘徊了许久，秋童出来倒茶看到他，忙对里面说‘少爷来了’，赵子丰进去看到赵安在一旁站着，叶玉凤手里抱着一只狗，赵子丰问了赵安在这里做什么。

　　赵安答道：“我给叶姑娘带了一只狗回来。”
　　赵子丰笑道：“你倒学会疼人了，怪不得我找了你一天都没见到你。”
　　赵安脸色一时难看，叶玉凤也不例外。

　　秋童见叶玉凤不语，忙解围道：“都是我不好，因为这几天我看叶姑娘太闷了，所以让赵安去找些玩的东西来，没想到耽搁了少爷的事。”
　　赵安在一旁生怕被骂了，暗中叫苦不迭，虽说赵子丰已向他表明身份，但毕竟做下人久了，也难改些脾气。

　　这时赵子丰对叶玉凤道：“以后你想要什么可以跟我说，不要把外面的脏东西带回家里来，现在天气凉了，别惹出什么病来就不好了。这几天我很忙，没时间来看你，如果你真的觉得闷，就到老太太那儿赏鱼去。眼下快到年关了，你是府上的主人，为人做事也要注意。”

　　讲到这里对赵安说：“赵安，以后叶姑娘有什么想要的，你都尽心尽力的去办，千万不要再带这些东西回来了。”
　　赵安说是，深吐了一口气。赵子丰又喊他一块走，方才放下的心又悬了起来。

　　等到二人走后，秋童问了一句：“叶姑娘，这狗怎么办？”
　　叶玉凤想了想：“到底是外面的，把它收拾干净，送出去好了。”心里想刚才赵子丰说的话，外面的东西，是不是也是在说自己。秋童答应着，送狗出去了。
　　赵子丰与赵安说了李叔的事，赵安明白要去刘世杰那里，说知道。赵子丰要他小心，自己去寻张师父说了昨天之事，张师父也想不明白，说要亲自看了尸首才行，赵子丰也说好，只得又去麻烦林捕头。

　　到了林捕头家里，林捕头与妻子儿子正在吃饭，饭是窝头饼子稀饭，菜是几片菜叶子，见不到一点肉腥，小男孩看起来瘦瘦小小的，见到赵子丰用那大眼睛直看着陌生人。赵子丰进门说了原由，林捕头放下碗筷就收拾东西要走，妻子在后面帮忙收拾，赵子丰在外面听到二人说话。
　　妻子道：“你这个人真是的，一说要办公事就忘了吃饭，家里快没米下锅了，回来的时候别忘了。”

　　林捕头说：“你这婆娘，整天就说这些个废话，好了好了，我回来买米就是了，走了。”
　　妻子嘱咐他要小心，林捕头出来对二人说久等了，临走时，赵子丰看了林捕头家里的房子，比起叶玉凤家里的要差的多，外面还养着几只鸡，赵子丰心中不由暗下决心要帮他一把，想林捕头不是那种无功不受禄的人，要帮他也要悄悄的。

　　到了停尸房，幸好看守的人知道林捕头，又是停尸房，多少也没人在意，赵子丰也与那个人些银钱，倒也方便行事。
　　林捕头要二人仔细的看，先去办事了。等回来时，问到怎么样，张师父一脸的苦相，怕是没查出什么头续。张师父又看了一遍尸骨，道：“看他身上除了被李叔打过的之外，再没有了其它的伤，可是他身上呈黑紫样，又不像是中毒，怕是另有死因。”

　　赵子丰说那是因为什么，张师父摇头，林捕头道：“要真是这样，那李叔就是冤枉的了，可是为什么仵作说是周汉是李叔打死的呢？”
　　张师父说：“这也是我们为什么要来验尸的原因，看来这件事真的不简单，要想查出周汉真正的死因，还要再费一翻周折。”还言自行医到此，还从未见到过这种奇怪的事，林捕头瞧见有人来，让他们快走，张师父也就与赵子丰一起回去不说。

　　张师父回去查阅史书，赵子丰独自回去。路径怡红楼时，红粉见到他，连忙拉着他就要进怡红楼，赵子丰见她就要走，后想起一件事，问道：“我问你，你们最喜欢的是什么。”

　　红粉一听这个，笑逐颜开道：“赵公子你要送我东西。”

　　赵子丰说不是，红粉又道：“那你是送给你家里的了。这个嘛，女人呢最喜欢金银手饰，还有新衣服，最多的还是有男人疼。”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广仁堂解释重开业桃花缘过年赏戏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