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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1、第七回 ...

  •   没过几日,赵府发生了一件大事,说来这日清晨丫环在祖宗祠堂前打扫时,发现在松树下发现长出了一尊玉佛,湿润的很,又带有土腥气,丫环们不敢造次,便请赵员外过来看。其他人也早早的起来,丫环又多嘴,一时间传到了外面,闹的是沸沸扬扬,都说赵府有善缘,一定是赵府做了好事才会令玉佛显灵,多少人挤破了门也要争相来看,一瞻玉佛的佛光,当然也有不少人出高价来买不曾得手。也只怨自家无佛缘长出一佛来,接下来几天玉佛供人观赏,赵氏乐此不疲笑的是合不拢嘴,只觉是祖宗保佑。
      赵子丰也请了‘无尘庵’的静虚师父来颂经念佛。事后静虚师父说是赵家的喜事,府上一定会有人受到佛缘的影响,就请赵氏把府上的人全请出来。
      赵员外与赵氏本不相信,赵子云与赵子丰又在一旁劝解,赵氏这才愿意,之后把人全喊出来,静虚师父看了说不是,又问赵氏家中还有何人,赵氏说没有了。哪知叶玉凤提醒还有李安心姐妹,赵氏便言她们不会有佛缘的,众人劝她不住,静虚师父说还是请来的好。赵员外心想:“若真是跟赵府有缘,也就罢了,看看也好。”吩咐下人去喊,不一会儿,二人过来,脸上蒙着纱巾,赵氏一看就厌,说道:“大白天的遮什么纱巾,还不快摘了。”
      二人没有摘脸上的纱巾,赵氏就吩咐李妈去摘,李妈拿下纱巾,静虚师父便言是了是了,连同众人看了也均说如此,为何?二人像貌本是奇丑无比,现在沾了佛缘,像貌比起往日,真真是有似天女下凡,赵氏也称真是阿弥陀佛了,其他人知道二人丑陋的,看到现在此时模样,都说二人命好,赵员外笑道:“天下真有如此好事,竟降在我府上,真是祖宗保佑。”心下却是疑惑,莫不是有人在捣鬼,又看了看赵子丰,赵子丰发现父亲在看自己,只得点了点头。赵员外这才放下,甚是开心。
      静虚师父说道:“恭喜老爷夫人了,二位姑娘沾此佛缘,定要好好安置才是。”赵员外称是,于是请静虚师父在此住了些时日,与赵氏讲佛,赵氏听她佛语,也醒目了不少。
      这日静虚师父说要走,赵子丰来至客房相送,静虚道:“枉我满口说,六根清静,今日却上了你的当了。”
      赵子丰道:“师父,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静虚笑道:“你不用诓我,安心与巧云,她们两个本来就没事。”
      赵子丰一惊,道:“师父怎么知道,这事……。”
      静虚道:“我阅人无数,她们两个上次去‘无尘庵’时,我就已经看出来,只是你年少,被她们蒙在鼓里。”
      赵子丰道:“可我看她们,似是有难言之隐,为怕母亲她生疑,所以我就编了这样一个晃子。”
      静虚道:“这就是了,怪我怎么看着不像。对了,我看这李郑姐妹,很是有些家底,你要小心点,不要让她们生出事来。”
      赵子丰点点头,便要送她道:“外面马车已经准备好了,师父您是现在就走吗?”静虚说是,出了院门,却见叶玉凤与白木兰在一起过来,叫来赵子丰问了一句,赵子丰说了,看师父脸色不对,问她怎么了,静虚摇头说没事,自回去了‘无尘庵’不说。
      这里叶玉凤与木兰来找赵子丰,见了静虚,问叶玉凤道:“她是谁?怎么我看着好些面善。”叶玉凤道:“你不认识也是对的,她是赵子丰的师父,“无尘庵”的庵主。”
      白木兰道:“师父?怎么会呢?一个男人在尼姑庵,赵子丰她出家了?”
      叶玉凤看她不知,便讲了赵安与她说赵子丰认师父的事,白木兰笑道:“这倒是奇了,真真是少有。”
      赵子丰送走了静虚,柳氏兄弟听闻也过来看,碰上赵子丰就打破沙锅问到底,赵子丰说进去就知道了。三人一起进府,柳氏兄弟亲眼看到两个如花似玉的姑娘站在那里,但见她们鹅蛋粉脸,柳叶颦眉,杨柳身段,十指尖如笋,一笑一颦,一举手一抬足,均是美不胜收,一时间看在眼里二人愣住了。
      赵氏这时对赵员外道:“听闻前朝时三藏法师西行求经,一去就是十几年,才学得高深佛理,咱们祖上虽算不上是大家,也是忠厚传承之家,难道真是与佛有缘,竟让两位姑娘变得如此美貌。”
      赵员外说还是平日里多做善事才会如此,赵子云道:“才过了几日,娘就改了称呼。不过都是好事,娘现在该另眼看人了吧!”
      赵氏说她太没规矩,柳士良这时道:“姑妈,人看多了,也就习惯成自然了,只是那玉佛在哪里,何不拿出来给我们看看。”赵氏已将玉佛供奉在祠堂,怎好再拿出来给人观看,就道:“以后看好了,今天不方便。”柳氏兄弟心中虽想看,却又不敢再提,看着李安心姐妹,也不想再见那玉佛了。
      赵氏又怕柳氏兄弟烦她,回房午睡了不说,赵子丰就喊众人去书斋说话,柳三娘先道:“表哥我有些累了,我不去了。”赵子丰说好,柳三娘看他言语甚少,也不多加挽留,不开心的走了。柳氏兄弟见到李兰心姐妹,也要跟着一起去,却被三娘喊了回来,无奈只好去了‘香柳岸’。
      兄弟二人一直说安心姐妹长的好看,柳士良说巧云好看,柳士明却说安心好看,二人你一言我一语,却未提起三娘一个字,三娘在旁听的不由“啊”的一声大哭起来,兄弟二人这才问她怎么了,三娘道:“你们一来就盯着那两个丑八怪看,现在呢她们不在了,你们就说个不停,从未想过我,到底我是你们的妹妹还是她们是。”
      柳士良笑嘻嘻道:“当然是你了,只是现在看她们比起叶玉凤还有白木兰都要略胜一筹,士明你说是不是。”柳士明说是,三娘这里直喊让二人出去,柳士良想了想从衣袖中拿出一包东西,交给三娘又耳语一番,三娘这才破涕为笑。
      赵子丰一行人到了‘悬圃居’,白木兰问道:“我很奇怪,自古以来就没有听说过,玉佛真的这么神通广大,竟让人的容貌大变样。”
      叶玉凤道:“是没有,我从小到大也没有听说过。”
      赵子云道:“大千世界无奇不有,总有一两件事是没有说法的,就像今天这件事一样。”
      白木兰说不明白,李安心看了看赵子丰,说道:“其实根本没有什么玉佛显灵,一切都只是赵公子的主意。”李安心讲了自己与姐姐的事,又说赵子丰为了想办法让自己变回原样才会想出玉佛显灵来,也是为了让大家相信,白木兰这才恍然大悟,又问众人是不是都知道了,叶玉凤点点头,说:“我自己也是才知道不久,只因此事不可过多让外人知道才没提起,妹妹不要见怪才是。”以消除木兰的疑心。
      赵子丰道:“还是要小心为好,千万不可再让人知晓此事,应该是越少人知道越好。”众人说是,之后安心姐妹顺理成章的搬进了‘玲珑阁’。另又派了芳玲和玉玲及小会三个人去房里伺候,其他还有几个丫头。这里说完,赵子云使了个眼色与叶玉凤,与同白木兰一起走了。
      原是赵子云知道白木兰会唱曲,一定要白木兰为自己唱一个,还求叶玉凤帮个腔,叶玉凤无奈,只得答应,白木兰也开心的答应了,三人就一起去了。
      因玉佛显灵一事,赵子丰没有去打理生意,都是吩咐赵安去看,回来再商议,可近日发现生意比起往日竟下落了不少,便问赵安怎么回事,赵安只说是表少爷新开的粮油铺全都把生意拉走了,赵子丰问价钱如何,赵安说一样,有的还要高一些,赵子丰不由大感奇怪,百思不得其解,只等到第二日去表哥新开的铺子去看个究其原因。
      柳士良的店开在城西,一间店面说大也不大说小也不小,里面的货物却是一应俱全,五谷杂粮都把仓库存的满满的,赵子丰进去看时,柳士良在一旁招呼,柳士明收钱点货,还有两个伙计帮忙,看来买货的人出手甚是大方,而且是先付钱后送货,更让赵子丰佩服二位表兄的生意头脑,就在这时,看到一人进来买货,那人见了赵子丰脸色不佳,买货时神不守舍,看出钱给的是一锭银子,赵子丰心想出手这么大方,定取货不少,再说看衣着也不像是有钱家的公子少爷,只见柳士明从抽屉里拿出一大包东西给了那人,那人看了看赵子丰,飞快的走了,赵子丰问了一句,柳士良笑道:“我们这里可以先欠账的,所以有时候他们给钱时都是一起结的。”说事多之类的话,送赵子丰出去不说。
      赵子丰越想越发奇怪,就追随那买货的人一路去了,走到一处,见那人来到隐蔽处,看手里的东西。赵子丰就吩咐赵安去问,那人刚才买的是什么?”那人一看到赵子丰二人,话也不说,急忙的就跑了,赵子丰喊他不住只好作罢,正想回去时,看到地上有一小包的东西掉落在地上,捡起一看从未见过,想到师父应该知道,去‘广仁堂’见张师父,拿出那包东西,岂知张师父看了,问他在哪里得的,赵子丰说了,问是什么东西,张师父带赵子丰进了里厅,悄声道:“这可不是什么好东西,是朝廷明令禁止的百乐草。”
      赵子丰:“百乐草为何物?”
      张师父讲道:“百乐草为山谷之物,生长茂盛,虽说是经常有,但却害人无比。若要食此草,可使人做平常不敢做之事,想往日之所想;轻者可以使人上瘾,重者可让发疯至狂。现下此物出现在世上,一定害人不浅,所以朝廷明令禁止,不让买卖,故而价格偏高,现在有人贩卖,可见其中利润也是大的惊人。”
      赵子丰称难怪价格如此之高,张师父又道:“若此事与你二位表兄有关,你还是劝阻他们停手为好。”赵子丰言此事定与刘世杰有关,怕是不好劝阻,张师父道:“若不能劝阻,就报官查办,不然害人不浅。”赵子丰称是,回去后没敢跟赵员外说。
      赵安等他回来,问怎么样了,赵子丰就问赵安如何处置,赵安却说不赞成报官,赵子丰问何故,赵安便道:“一来是没有证据,报了官单凭此包东西不可立案,到时再反告赵府就不好了,二来此事又与刘世杰有关系,出了事吃亏的还是表少爷他们,与刘世杰没有一点关联。”赵子丰觉他说的有理,一时不知该如何是好。
      吃罢饭,赵子丰在书斋休息,秋灵禀报说表小姐来了,赵子丰本不想见,又想她会不会知道一点事情,就说让她进来好了,柳三娘进来时,身后的丫环青红端着一杯茶水,三娘道:“哥哥最近拿了几包茶叶过来,说是雨前采的,我想你应该喜欢,就泡了一杯来给你尝尝。”命青红放好,让她出去不说,秋灵见势也去了。
      赵子丰问了二位表兄生意的事,柳三娘却是一问三不知,看赵子丰端起茶又没喝,直喊赵子丰快尝尝怎么样,赵子丰没有探听到消息,连喝茶的心思也没有了,无奈又不想辜负三娘一片好心。正要喝茶时,听到门外有笑声,却见秋灵过来说:“少爷,大小姐和叶姑娘还有几位姑娘都来了。”赵子丰放下茶杯,说请她们进来就是了,众人进门看到三娘也在,见她衣着甚鲜艳,穿了件红色长裙,腰系白色玉带,外套白色底褂,头彩靓丽束得是蝴蝶结。
      安心先道:“表小姐到底是大府里出来的,衣着打扮都与我们不同。”三娘本是听了哥哥的话,弄些药来,再施计来逼赵子丰就范,谁知半路里杀出个程咬金来,虽有些生气,却依然笑道:“哪里,这件衣服是姑妈新近给我做的,我想你们应该也有,所以就穿过来给相公看。”
      相公二字一出口,赵子丰先是一愣,后想‘她真把这件事当真了’,安心倒是老实,跟着道:“夫人没有说给我们做衣服,单单你有,看来夫人真的很疼你了。”三娘说那当然了,一副得意洋洋的样子,子云看不惯她,说三娘你没有事就回去吧,哪知三娘来到子丰身旁道:“为什么要我走,我是来看相公的,是吧相公!”赵子丰劝道:“三娘,你就先回去吧,我们还有话要说。”
      三娘心想‘她们赶我走就算了,你也赶我走’,生气道:“为什么让我走,要走的也是她们,她们哪一点比的上我,一群乡下丫头,没有品味,你跟她们有什么话好说。”
      赵子丰一听她嘴刁的很,拍着桌子站了起来,道:“这里没有你指责的份,说什么乡下丫头,还没有品味,你倒时兴的起来。好了,你没事就和你的那些有品味的人一起出去吧。”
      三娘没想一句话竟招如此奚落,哭着道:“人家好心来看你,你可倒好帮着外人说话也就算了,还赶我走,呜呜。”跑了出去不说,子云在一旁道:“到底是惯出来的,没事就知道哭哭啼啼的,哪里像大府里的小姐,现在都是这样,以后还了得。”
      叶玉凤道:“她到底没吃过苦挨过骂,我去看看。”子云劝她不要去,玉凤已追了出去。
      白木兰对赵子丰道:“你的话还是说的重了些,任谁听了都不会痛快的。”
      郑巧云道:“依我看降降她的锐气也好,不然咱们这些乡下丫头还不被她欺负死。”
      安心说:“背后说人家长短也不好,还是等叶姐姐回来再说吧。”好在也没什么事,赵子丰心烦,就让几人先回去了,等到安心姐妹和木兰走了,赵子云在一旁劝道:“她刚才的话你也听到了,相公都已经叫出来了,我看你又要吃苦头了”。赵子丰道:“我原本以为母亲只是随便一说,没想到她都当真了。”
      赵子云便道:“就该降降她的锐气,以后出什么事谁不知道呢。”又多嘱咐了几句,说罢自己回去了,赵子丰虽说有些生气,还是静静的想如何处理才好,端起茶就喝了一口。
      却说叶玉凤追三娘出去,是再三劝阻,三娘见她一人便诉苦道:“我本来就是为了表哥好,可他呢,一句关怀的话没有,还把我赶走,现在她们都欺负我,以后可怎么办。”
      叶玉凤说道:“子丰他不是不公的人,只是你说话太欠考虑,就算是我们是乡下人出身,你也不能当着他的面说吧。”
      三娘还是不放口:“我说的是真的,除了你以外,她们哪个有家底,来历不明无名无份的,知道的都觉得是赵府的如夫人,不知道的还以为她们是土匪窝里出来跟跑江湖的出身呢。”
      叶玉凤说你的话太重了,三娘听她一语不开心,转身就要走,叶玉凤伸手拉她,三娘不理,一不小心从三娘身上掉下一物,叶玉凤刚要捡起来看,却被三娘抢先一步,三娘收好面色不悦,却尴尬笑道:“我没事了,你先回去吧。”自回去不说,叶玉凤虽说奇怪又不敢久留,命青红与春兰好生看着,回了书斋,把事情跟赵子丰说了。
      要说三娘方才的神情也不难解,之前柳士良交给三娘一包东西就是‘百乐草’,他给三娘是想让三娘在茶里加了,逼赵子丰就范,到时生米煮成熟饭。谁也说不清楚,今天本以为捞到了机会,谁也没有想到竟让那几人搅和了,还惹火烧身让赵子丰对自己训斥,不由另想主意,找寻时机。
      哪知赵子丰真喝了泡的茶,不消一会儿,便全身软绵绵的,走起路来轻轻的,不由想今天是不是被三娘气糊涂了,还是生病了,就想自己什么也没有吃,就喝了一杯茶,却不比平常那样神精气爽,倒是虚无缥缈的不少。不由想着三娘今日穿着艳丽,莫不是三娘带的茶有问题,又仔细检查了茶,却是有异样,却与平常不同。暗想不好,定是中了什么。莫非就是百乐草,师父说此草有功效,不想竟有如此药效。
      只得按捺心神,来到桌边,喝些水。这里叶玉凤进来,看到赵子云都走了,便对赵子丰说了三娘没事了。
      却看赵子丰趴在桌子上,但推了她道:“你怎么在此睡了,还是到床上去睡吧。”赵子丰恍惚之间,但见一仙女站在一旁,倩声俏语,甚是好听,却是容貌非常,忍不住拉住,抱在怀里,却又一时清醒,看着眼前人,竟是叶玉凤,不由心情更是琢磨不定,道:“我这是怎么了?”
      叶玉凤还在奇怪,就一会儿功夫,赵子丰就变得如醉鬼一般,言行举止与以往不同,今日竟还抱住了她,自己在那一刻,尤如在梦中,却不又敢接受这是事实,又听赵子丰问了一句,才明白她这是情非得已。
      叶玉凤便扶赵子丰在床边坐下,摸了摸她的额头,却是无事,不由担心道,我又不是大夫,这可如何是好,不如找人来帮忙。
      赵子丰现下已有了清醒,只道:“我喝了三娘的茶,现在有些不舒服,你到外面去,打些冷水来。”叶玉凤说好,命秋童去打水来,洗了毛巾与赵子丰擦拭面部。
      待赵子丰有些好转,便问要如何,赵子丰道:“你喊秋灵进来,要她今夜为我看守,切不可让我乱动。”叶玉凤只说好,心想,喊秋灵已是无用,现在自己在这里,怎么会忍心离开,看她如此模样,便说知道了。只在一旁照看不说,服侍赵子丰躺下,看天色已晚,喊秋童与秋灵早些休息。
      赵子丰一夜间醒来无数,却是百乐草折磨的心神不定,只得翻来覆去,看床边有人,以为是秋灵,又看她面容,想起了叶玉凤,不由拉着她的手,不肯放开。叶玉凤只当她知道,就任由她抓着,替她盖好被褥,看她睡的好香,沉睡之中,紧紧的抓着自己的手,却是不放开,不禁想道,我这是何苦来,待你醒来,又可知我心意,想着,有些困了,便靠在床边一起睡了。
      赵子丰半夜醒来,想要喝水,正想叫秋灵,却发现床边靠着一个人,不是玉凤,却是何人?不由想,昨日她竟在此照看我。悄悄的起身,将叶玉凤抱到床上,盖好被子。自己喝了水,来到床边,看着睡着的叶玉凤,用手抚摸她的脸颊,喃喃道:“如果天天如此与你在一起,那该多好。只不过,我给不了你想要的一切。却只能这样看着你,你会明白吗?”又想自己是不是真的迷晕了头,又怕第二日醒来,叶玉凤误会,只得上床躲下,却也放不下眼下这机会,便将叶玉凤抱着,美美的睡了一觉。
      等到第二日醒来,叶玉凤却发现自己被赵子丰紧紧的抱着,赵子丰睡的好香,此刻眼前的这个人,似在眼前,却是那样遥不可及,又想自己怎会就在此睡了,不由暗道不好,赶紧起身,收拾整齐,悄悄的离开了。
      赵子丰睡的熟,却未发现叶玉凤已经走了,待秋灵进来与她洗脸,才起床。
      这一日,赵子丰在‘广仁堂’与张师父商议怎样才能解决二位表兄的事,正在说话时,堂里来子一位华贵妇人,大约三十岁年纪,她进门环顾四周,就问大夫在哪,张师父上前答应,妇人看了他一眼,又问赵子丰可懂,赵子丰学得几年功夫,又看张师父脸色,也就应了。见赵子丰答应,华贵夫人喊了一声‘进来’,从外面进来两个身材魁梧之人,拉着赵子丰就走,华贵夫人又吩咐张师父在后面跟着。赵子丰被二大汉拉到轿前,上轿坐下,早已备好的车夫起身便走,见四人有如徒步一般,飞快而去。
      赵子丰奇怪这是要去哪里,就是光天化日之下抢人不该如此。也不知走了多远,轿子在一间茅草屋前停下了,赵子丰下了轿,听到里面有声响,进去才知这家妇人正要临产。妇人的男人在帘子外面守着,本不想让赵子丰进去,无耐妇人当中却难产,也便让赵子丰进了,产婆在一旁早已无计可施。见赵子丰来了,忙道:“赵公子您可算来了,您快看看吧。”赵子丰上前把脉,幸好孕妇并无大碍,又看妇人交骨不开,便令人先用加味芎归汤敖之,为孕妇服下,孕妇一时疼痛难忍,叫苦不迭,在外面的男人开始骂起赵子丰来,说他医术不精,若不是有人拦着,妇人丈夫就要赶赵子丰走,只在这时,产婆问了一句:“等了这么久,是不是只能保一个了?”
      男人就在外面问怎么了,赵子丰出来说,产妇头胎,婴儿偏大,故而难产,问是保大,保小。男人一听,狠了心道:“不管怎样,我家三代单传,要保就保小的。”
      赵子丰听了,顿时生气道:“孩子可以再生,但妻子只一个,如果没有了妻子谁会为你生儿子?”
      男人说道:“只要是儿子,我什么都不管,老婆没有了可以再娶,天下女人这么多,何愁找不到,再说儿子也只一个,你是大夫,我是主家,我付钱,你办事,你就该听我的。”
      正当赵子丰劝他不得,只听门外有声音传来:“混账,生儿子就这么重要吗?连结发妻子都肯舍弃,真是没用的东西。”说话人也走了进来,她就是那华贵妇人,但见她粉面桃腮,面若桃花,眉目之间透出一股贵气,又瞧她梳着高髻发式,穿一件粉红色长褂裙,束紧腰外套白色披挂,腰围一条红色束带,脚下踏着一双红色蛟龙戏珠鞋,这里又看她身材匀称,肌肤雪白如晳,面目慈祥,柔弱中带有几分强悍,甚是妩媚动人,这男人看了她几眼,垂下头道:“我们家的事,不用你们外人管。”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赵子丰踌躇满腹情吃官司锒铛入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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