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缘来如此》十年王三三

22、第八回

　　上回那男人不要外人管他的事，那华贵妇人道：“照你这么说这事我还要管定了。”令那两大汉围住男人，让赵子丰进去为妇人接生，赵子丰说要请师父帮忙，张师父这才进门与赵子丰查看。华贵女人只说，一定要先保住大人。
　　赵子丰没有回她，不一会儿，里面传来一阵婴儿的哭声，男人顿时大笑，又听产婆说是男丁，男人更是大呼祖宗保佑，‘我有儿子了’，甚是得意，那华贵妇人甚是生气，进帘子去看，又喊赵子丰怎么办事，只那孕妇尚未断气，张师父细细观查一番，称并无大碍，道：“她只不过是产后血晕，有因恶露去少，内有停瘀，上攻迷晕，面唇赤色，只要用佛手散去之就可。”
　　华贵妇人听了，就令左右二人去抓药，张师父也不放心，也就跟着一起去了，还好妇人并无妨，说那产婆包好孩子出来，华贵妇人厉声问道：“方才我说要保大的，你为何不听偏偏去保小的？”产婆把孩子送给了男人，回道：“夫人，您有所不知，我们做这个也是为了有一口饭吃，听您的虽说是没有什么，但是孩子毕竟是人家的，所谓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再说村上自古有训‘不孝有三，无后为大。’如果没有家族里没有男丁延续香火，别说是女人，就是男人也会一辈子抬不起头来。”
　　这一说，华贵妇人好似触了心病，说道：“女人一生下来就该这么下贱吗？你不也是女人，简直是胡言乱语，来人拉出去仗打二十。”
　　见外面进来两个人，拉着自己就往外走，男人拦住道：“等一下。”
　　对华贵夫人说“你以为你是谁，随随便便就在这里打人，看你的样子，不像是平常人家，就算是大府里的夫人，也该懂得男尊女卑，三从四德，不要事事都要管，真是像极了那当朝的武则天，一个女人再有出息也不过是女人，她还以为她能一步登天了。”
　　话一出口，没等华贵夫人说话在，旁边的大汉甩手就是一个大嘴巴，男人怀里抱的孩子一时哭了起来，男人面色甚是惊恐，产婆此时早已见势先跑了，生怕爹妈少生了两条腿，竟连银子也不收了。
　　男人问为什么打人，华贵妇人问道：“你方才说那武则天，是说她不好了。”孩子啼哭不止，赵子丰接过把孩子放到了孕妇的身旁，孩子哭的也没有那么厉害了，男人想了想道：“不错，一个女人不好好的在家里带孩子，却跑出来问国政，不是越权是什么。”赵子丰在旁听的真切，又一次听华贵妇人问：“那是你当家你又当如何？”
　　男人笑道：“若换我是当家，一定会把她卖到青楼去，受千夫所指，千夫所骑，千夫唾骂。”赵子丰看华贵妇人脸色不对，那男人还在讲，说把她流放千里之类的，心里也觉得这人说的不在理，赵子丰道：“世事间虽说男尊女卑，听你一言，或是有些对。但自古来男女皆平等，谁也离不开谁，没有你的母亲，又何来你的一生，何来你娶妻生子。”
　　男人没有理会赵子丰，依然如故，说你也身为男人，是男人就该高人一等，女人生来就该为男人所左右，不要流连于女色之间。
　　只听华贵妇人喊了一句‘把他拉出去，掌嘴’。男人才停了口，问怎么回事，两大汉拉着男人就‘啪啪啪’的打，男人这才求援赵子丰说句好话，赵子丰不忍心看那孕妇无人照看，便劝阻华贵妇人道：“夫人，他只是求子心切才会如此。我看您是一位贵妇人，定然是高贵娴雅，气量非凡。若您也为那妇人及孩子想想，你打了他，谁来照顾他的妻儿，现在已经没事了，那您又何必去跟一般他见势呢！”
　　华贵妇人听人夸赞自己，也觉得赵子丰说的有理，笑了笑，喊下人停了手。又问赵子丰姓名，赵子丰说了，华贵妇人就邀他一同回去，闲聊中得知妇人姓王，名三娘，赵子丰不敢直呼其名，便称其为王姐。
　　这王姐说到洛阳游玩，没想在此歇息，正好碰上这家妇人生孩子，故而才去药铺找大夫。赵子丰听她来玩就想是外地人，为表心意，道：“王姐若是想玩，这洛阳城我倒是熟的很，若是不嫌弃，我可以带你出去转转。”王姐说好，问道：“可是你家住哪里，只说带我出去玩，就不请我到家里坐坐。”
　　赵子丰想：“她倒是爽快，也好，常言：‘一生难得一知已。’”说话就带王姐去家中小坐，王姐欣然同往。留一人在此等张师父回来，那男人在一旁叫苦不迭，生怕大汉吃了他。
　　到了赵府，平常人见了赵府，定会大加赞赏，那王姐看在眼里却是道：“原来你们家是这样子的，倒还可以住人。”赵子丰心里一惊，想叶玉凤与柳三娘进来，还没听她们说话如此，便想此人来历不简单，便没答话，请王姐进府。
　　一进门，只见花盆数栽，清新可人，一条青石铺路直通客厅，却听里面有人说话，一个声音道：“这些个丫头真是被夫人小姐惯坏了，没一个懂规矩，见谁都顶嘴，反了天了。”突又听一声响，赵子丰急忙进去看，只见秋童跪在地上，旁边赵氏的陪嫁李妈，被打的好像是李妈，脸上红红的五个手指印，打人的好像是赵子云，只听她说：“什么夫人小姐，就是天大的事，也不用你来管，今天就是要你长记性，记住什么人可以打可以骂，什么人不该打不该骂。”赵氏毕竟念李妈是自家人，训斥子云不得无理，赵子云方收了口。
　　瑞香先见他进来，拉他在一旁小声说了事情的经过，原是因为店里进了一批金器，成色也不错，赵员外就命给叶玉凤、白木兰、郑巧云、李安心、柳三娘、赵子云六人各备了一份，赵子云不喜欢就把东西全送给了玉凤，秋童收了，那李妈不知怎么知道了，她心里只藏着柳三娘，觉得玉凤面子大，又不敢说玉凤的不是，指桑骂槐的乱骂了秋童一阵，说她没事就会出主意，玉凤在一旁就说了一句，李妈在府上倚老卖老，故意大骂起来，惹的赵氏过来看究竟是怎么一回事，于是乎众人就在大厅里等赵氏问个清楚，方才的事也是赵子云看不惯李妈在那里指指点点，才动手打人的。
　　赵氏瞧见赵子丰提前回来，身边还有一位华贵妇人，就让众人先回去，以免家丑让客人生分。带客人到里屋说话。王姐问起方才的事，赵氏连连抱歉，说：“真是让您见笑了，府上人多，事情自然也就多，难以避免出个不顺心的事，还请见谅。”王姐点点头又问：“方才那几个女子可是你府上的千金，依我来看长的都挺标致。”赵氏一听笑了，说自己没那个福气，那些个人儿全是自己的儿媳妇，只有一个是亲女儿。
　　王姐不由看了看赵子丰，惊讶道：“想不到小兄弟已经成家了，我只道‘窈窕淑女，君子好逑’，原来小兄弟也是性情中人。”赵子丰便言事情不是这样，赵氏只说他谦虚，王姐便点头说好，问道：“子丰，刚才我没看清楚，现在把人找来，我再好好看看。”
　　赵子丰说：“她们只不过是平常中的一人，见不得场面，说话若有冒犯之处，还忘不要见怪。”说着就喊秋灵去了，不一会儿六人全都来了。
　　王姐一看，一个个犹如雨后春笋，水灵里透着仙气，仿佛从天宫中飞来的瑶池仙女，但见那是花容月貌，鲜艳妩媚，，风流袅娜，虽是在人间住，却不似食人间烟火。一转眼，就见被赵氏训斥的姑娘也来了，就问赵氏她是谁，赵氏说她才是自己的女儿，王姐道了一句难怪，又看她眉宇间透着英气，嘴角间带有轻巧可爱，穿的服饰也与众人不同，好似男装打扮，却又不符合，问道：“这衣服是你自己做的？”
　　赵子云看她贵气十足，竟然欣赏自己的衣服，想平日里别人见了，没一个人说好，笑道：“是也不是，是怎么好穿怎么来的，样子是我选的，衣服是她做的。”指了指叶玉凤，王姐点点头，夸了几句，又问众人年龄、姓名，对赵子丰道：“小兄弟真是好福气，竟然娶得数位美娇娘，想必日后定会荣华富贵，享用不尽。”赵氏说：“当官才会世世代代享有富贵，只是他不喜欢。”

作者有话说

　　最近头有些不听使唤，不知道是不是得了春天懒惰症。
一睁眼就觉得没睡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