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7、记事三十八：雷米尔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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雷米尔第一次见到萨麦尔的时候，他还只是四翼天使。说是四翼，其实也是刚刚从两翼天使升阶不久。
路西法，或者说路西菲尔，赐予了他羽翼。
雷米尔不知道为了什么、什么时候，但是一定是路西法。
萨麦尔总是埋在一个研究里成月成月的对一切不闻不问，雷米尔催他休息，帮他实验，他也只是眼神迷茫的说声谢谢。
萨麦尔总是一身黑衣，带着低调而简约的配件，金色的长发长及腰间，让雷米尔帮他用深绿色或者蓝色的蛇形发夹束起，流畅的批洒下来。
萨麦尔总是在拉结尔混乱的图书室里翻找各种抄本，央求雷米尔帮着顶工，在地狱与天界之间来回，把零碎的资料整理成流畅的笔记。
萨麦尔虽然是四翼天使，但是已经有了六翼天使的战斗能力。借用各种别人的能力划归为自己的，然后和雷米尔对战实验，弄得灰头土脸。
萨麦尔说，路西法大人喜欢独特的研究。
萨麦尔说，路西法大人喜欢长发和冷色系的服饰。
萨麦尔说，路西法大人喜欢关于地狱的孤本。
萨麦尔说，路西法大人喜欢流畅独特的战斗力。
萨麦尔最后还会说，雷米尔，谢谢了。
后来，萨麦尔创造了人类的灵魂，雷米尔再看见他，他身后展开六扇洁白的羽翼，脸色却愈发的阴沉。
我向加百列要求，要去掌管人类的灵魂，萨麦尔说。
雷米尔一愣，下意识的回答：路西法大人不喜欢人类。
萨麦尔点点头说，我知道。
直到后来堕天之战，雷米尔才明白了萨麦尔的意思。无论喜好无论厌恶，总比无心而又理所当然的漠视要好。他挡下萨麦尔的剑，冷冷和他对视。萨麦尔最后只是叹了一口气，直接转身离开。“雷米尔，我在天界的工作你就帮忙完成吧。”
萨麦尔第一次从魔界向雷米尔联系是不久后，简短的信息和位置——出了一点小麻烦，方便的话来找我。雷米尔犹豫了一下，还是移动过去。在魔界的极南，萨麦尔几乎躺倒在地，狼狈的对雷米尔一笑。
帮路西法大人培养生命之树，不小心能量透支了，他说。
雷米尔沉默的把他送回了当时还混乱的魔界中心。
后来萨麦尔又开始联系雷米尔。我要在渊狱压制下贝利亚之剑，拆碎灵魂之书，埋藏在人界的灵魂中收归力量。雷米尔这次连犹豫都没有，点点头，我会帮你把灵魂之书带离伊甸园，不过告诉我，这回路西法又想干什么？
萨麦尔摇摇头，和他无关，而且绝对不能让他知道。
萨麦尔研究魔族的力量与灵魂，压制魔族的暴动。在黑暗时期一度困死贝利亚，把他从魔界逼入混沌。他援引血池之力，创生新的高等魔族，将混乱的原生魔族逐入混沌，让路西法成为魔界名副其实的神明。
每次，萨麦尔都只是笑笑联系，似乎又重伤了。在混沌，在地狱火焰中，在血池旁，他身上溢着暗金血液的伤口经常难以合拢，雷米尔在看见他被侵蚀灼烧了的一半黑色羽翼之后终于大发雷霆。
他看着萨麦尔问，你到底在想什么？
萨麦尔只是一笑，我要给路西法大人一个属于他的魔界。
雷米尔沉默的给他治好伤离开。
萨麦尔还在研究各种战斗方式，和默菲斯托泡在一起解决魔法阵问题。他说，他已经知道如何援引地狱火焰的力量，知道如何模拟乌利尔甚至加百列的能力调动血池，提纯能量。
雷米尔问，为了为路西法征讨魔界？
萨麦尔摇头，他现在还不知道。我永远不会再让路西法大人知道我的所有，因为他只对发展中的谜题感兴趣。
雷米尔说，萨麦尔，你知道吗？你做的事情永远只有两种目的：为路西法完成他的意愿；试图引起路西法的兴趣。何况，你以为他不知道吗？
萨麦尔叹了一口气，也许吧，这样也没什么不好。
雷米尔冷冷的看着萨麦尔问，那你为什么要把所有都告诉我？
萨麦尔从来没有回答过这个问题。
雷米尔从来没有再问。
雷米尔没有说的是，其实他经常在渊狱遇到路西法。
“你总算来了。”路西法点点头。
“有什么问题吗？”雷米尔问，他也许是唯一一个没有敬仰过路西法的天使。
路西法一笑，指着贝利亚之剑。“这里一直在积蓄灵魂的意志与力量，而我需要你帮忙把人类的灵魂引入其内，因为人类的灵魂虽渺小但繁多，会是最后的幸存者。”
雷米尔挑眉。“你为什么觉得我会帮你？只要一句话，萨麦尔就会为你实现所有这些。”
路西法无奈。“你想让我这么做吗？”
雷米尔惊讶。“这和我有什么关系。”
路西法说。“雷米尔，掌控人类的灵魂，激发他们的冲动与情绪，到最后，我会还你一个干干净净的萨麦尔。”
雷米尔冷笑。“虽然我知道他对你的忠诚程度，但是不要说得好像你能够决定萨麦尔的意志。”
路西法黑色的眼睛平静的看着他，用陈述句的语气问。“我不能吗？”
雷米尔回看路西法，灰色的眼睛没有波澜。
雷米尔点头。“好的，路西法，我答应你。”
直到最后的最后。
雷米尔用剑指着路西法的咽喉。“路西法，你知道吗？我现在可以随时杀死你。”
路西法说。“我只是在实现我的诺言。”
雷米尔挑眉。“你是指堕入渊狱，让萨麦尔开启禁术法阵，躯体尽毁，灵魂都差点被撕裂？”
路西法点头。“你明白吧？萨麦尔向我效忠，直到消亡的尽头。”
路西法说。“雷米尔，所有的事情不到最后都不会知道结果。”
雷米尔说。“路西法，我不信任你。”
路西法回答。“当然，但是你别无选择。”
雷米尔摇头。“我一直没有明白萨麦尔为什么这样选择。”
路西法说。“没有我，就没有现在的他。”
“路西法，你对不起他。”雷米尔突然笑出声来，带着森森的冷意。“可是你是路西法，无论你做什么，你都不会对不起任何人。”
“那只是他们的信仰，而不是我的心愿。”路西法轻笑。“我不是把你送给了萨麦尔，算做我的赔礼吗？”
“你会完成我的期望吧。”路西法问。
雷米尔没有回答，沉默着离开。他知道他还要看一下柯尔特的情况，布置其他的情况，可是他没有。虽然人近在咫尺，就在脚下，但柯尔特正在承诺的，是近乎永恒的誓言。
作者有话说
第67章 记事三十八：雷米尔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