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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记事三十四：萨麦尔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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萨麦尔第一次见到路西法是在第六天的图书馆。
当时萨麦尔还只是二翼天使，也听不出路西法的说话声音。当清冷的声音在他身后响起的时候，他正在研究一本路西法写的书。
“这是我没有完成的一个问题。你为什么要看这本书？”
“路西菲尔大人？”萨麦尔着实吓了一跳，但还是下意识的回答。“我在研究这里您提出的关于灵魂的说法。”
路西法摇头。“灵魂只是力量冲突中产生的错觉而已，天使有的只是意志。”
“那只是因为天使的生命永恒，而力量纯粹。”不知道为什么，萨麦尔反驳。
“哦？不错的说法。”路西法挑眉。“那么你现在在想什么呢？”
“据说神要造人。”萨麦尔看着路西法。
“是的。”路西法点头。
“我觉得在人类身上，会产生真正的灵魂。”萨麦尔回答。
路西法似笑非笑。“那也只是他们因为更加矛盾和混乱而已。”
“不是力量的冲突。”萨麦尔摇头。“而是新的力量。”
“你认为所谓的灵魂会产生新的力量吗？”路西法挑眉。
“值得一试。”萨麦尔回答。
路西法微微眯眼端详萨麦尔。
“你叫什么名字？”
“萨麦尔。”
萨麦尔第不知道多少次见到路西法是在他第六天的宫殿里。
“恭喜你。”路西法一笑。“终于成功了？”
萨麦尔摇头。“是一个意外，但是神似乎没有在意。”
“神当然知道。”路西法冷笑。“也许这就是他的目的。”
“路西法大人。”萨麦尔无奈。
路西法转头看他一笑。“对了，加百列送来了一堆无聊的东西，你帮我回复一下吧。”
萨麦尔似乎从很早以前就是路西法的副官了。
“拉斐尔和阿斯蒙蒂斯那段谎言连篇毫无逻辑的决裂是怎么回事？虽然我的确想看一下后续发展，但是开端也太过荒谬。”路西法懒懒的说。“什么带走灵魂堕入血池？两个人都没有理智了吗？”
“拉斐尔似乎真的嫉妒和阿斯蒙蒂斯在一起的那个女孩，虽然他自己都没有发现。”萨麦尔摇头。
路西法挑眉。“嫉妒？拉斐尔？这和不可能是同义词。只不过是拉斐尔压抑了各种无法明了的感觉与欲望而已。”
“为什么我觉得这样才更不可能？”萨麦尔问。
“自从人类出现，天界就开始慢慢堕落了。”路西法一笑。“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才会真正显现。”
“天使的力量太过纯粹，对一切都太过淡漠。”萨麦尔摇头。“我一直以为，所谓的堕落，只不过是天使在探索存在其他存在方式时所带来的感知上的错觉。”
“也许吧。”路西法淡淡回答。
萨麦尔继续回复加百列，路西法继续思索。突然他扭头看向萨麦尔，微微一笑，和平常习惯性的笑容有着微妙的区别。
“真的是错觉吗？那就试试吧？”
萨麦尔一愣。
路西法倾身勾起萨麦尔的长发，似笑非笑的把他慢慢拉近直到无间。“那么，告诉我，这是感知上的错觉吗？”
“不是，路西法。”萨麦尔终于开口回答。
他知道，那是一种更深沉的躁动与欲望。
萨麦尔翻身，第一次大胆俯视着路西法。面前的人俊美异常，蓝金色的双眼明媚，鼻梁高挺，嘴唇柔软，只不过是他的俊美往往被掩盖在光耀晨星毁天灭地的光芒下，分散在他高傲慵懒的轻笑中，没有人会把他看成出了天界副君之外的存在，高不可攀。
萨麦尔慢慢俯身，面前的人只是配合的倒下，甚至伸手环住了他的肩膀，双眼里带着浓浓的玩味。
他不会永远站在路西法身后。
他想要和路西法比肩，成为他所承认的特殊存在。
唯一特殊的存在，也许。
但路西法的光芒耀眼的无法直视，而在他黑色的双眼中，萨麦尔知道一切似乎都已经被看穿。
“萨麦尔，你太聪明了。”路西法曾经不只一次说。
萨麦尔不置可否，以微笑回答。“我只是希望为路西法大人多考虑一点罢了。”
“当然。”路西法耸肩。“从一开始不就是这样的吗？”
不是的。萨麦尔想。
“萨麦尔，你的眼睛蓝色里面带了一点绿，很好看的颜色。”路西法轻笑，伸出一只手指，漫不经心的划过面前人的肩膀。“不过，留成长发应该会映衬的更好看一点吧。”
“萨麦尔，帮我树立死亡之树，作为魔界大陆的支撑。总觉得，把魔界放置在你的作品上，我会更安心一点。”
“萨麦尔，这把剑是我的，现在，把我的变成你的。”
那只是不知道什么时候埋下一粒种子，而后生长盘踞在灵魂中的，无法阻止、无法拔除。那粒种子是你故意埋下的，路西法，我们都清楚。问题只是，为什么我从来无法后悔。
“路西法大人完全不会在乎的。”有时候连阿斯蒙蒂斯都会开口。“能不能放下你那种无懈可击的笑容稍微轻松一点，算是莉莉丝对你的邀请。”
正是因为如此，如果真的放弃，那么不在乎就会成为事实，还不如留有一丝幻想的余地。
“你到底还要为这种无聊的理由浪费我多少的土地？”玛门耸耸肩，倒是并没有拒绝的转让给萨麦尔各种魔族的领地。
“某种执着……吗？”萨麦尔苦笑。
“不，你那并不是执着，也不是迷恋。”玛门暗红的眼睛仿佛淡了一下，随即笑笑。“你只是仰望路西法太久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