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记事二十八：拉斐尔往事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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初始。
阿斯蒙蒂斯正站在伊甸园的门口不知所措。那时候阿斯蒙蒂斯还在成长期，是柔美的少年身材，而伊甸园也只是拉斐尔的植物中心。
“拉斐尔大人！”
看到拉斐尔出现，阿斯蒙蒂斯的眼神立刻亮了起来，跑了过去。
“你还自己送过来了啊。”拉斐尔笑道。“多谢了。”
阿斯蒙蒂斯立刻绽出了一个笑容。“还有什么我可以为你做的吗，拉斐尔大人？”
“不占用你的时间了。”拉斐尔笑笑。
“可是我还是很想为您做点什么。”阿斯蒙蒂斯的眼睛闪动着波光。
“你最近有没有去过神殿？”拉斐尔问。
“当然，”阿斯蒙蒂斯用力的点头。“我还看见了拉斐尔大人，在最靠近神座的地方。”
拉斐尔不禁伸手摸了摸阿斯蒙蒂斯柔软的金发，面露笑意。
人类刚刚创生。
阿斯蒙蒂斯悬在伊甸园上空，静静看着下方，和现在一模一样的面目，金发蓝眼，精致俊美。拉斐尔在他的身旁出现，阿斯蒙蒂斯连忙扭头。
“拉斐尔大人。”
“怎么了？”拉斐尔问。“你的表情有点严肃。”
阿斯蒙蒂斯摇头，淡淡一笑。“我只是在想，神为什么要造人？神是想要人留在伊甸园，还是其实想让人类堕落呢？”
“为什么会这么说？”拉斐尔问。
“因为我觉得，”阿斯蒙蒂斯犹豫。“他们在外面会更快乐。”
“也许。”拉斐尔淡淡的说。“但是不要为这犹豫迷茫。”
“我知道。”阿斯蒙蒂斯仍然看着下方。
“阿斯。”拉斐尔看着阿斯蒙蒂斯的侧脸，轻轻叫道。
“什么？”阿斯蒙蒂斯扭头。
拉斐尔愣了一下，微笑着摇摇头。“只是我不想看到你那么阴郁的神色。”
阿斯蒙蒂斯突然温柔的笑了起来。“没什么，我已经明白了。”
人类在地面繁衍。
阿斯蒙蒂斯坐在第三天的宫殿中，沉默的看着前方，蓝色的双眼中死水无波。白色的天使袍铺在白色的宫殿中，单纯的寂寞。
“阿斯。”拉斐尔说。“为什么不下到人界去看看？”
阿斯蒙蒂斯摇头。“我不能。”
“为什么？”拉斐尔问。
“因为每次触碰，都会让我离悬崖更近。”阿斯蒙蒂斯扭头看着面前的人。“拉斐尔，你怎么能感知，而同时又不沉溺？”
拉斐尔一愣。
“看来只是我了。”阿斯蒙蒂斯微微苦笑，随后恢复了漠然的眼神。
“看着我。”拉斐尔说。
阿斯蒙蒂斯和拉斐尔对视，蓝色的眼里似乎泛起一丝波澜，但又立刻平静下去。拉斐尔伸手描过阿斯蒙蒂斯圆润的双眉，冰冷的指尖触碰在光滑冰冷的脸上，带不出暖意。
他最后只是摇摇头。“阿斯，不要故意限制自己。只要是心怀着爱，总会得到答案。”
阿斯蒙蒂斯点头，表情仿佛柔和了一点。
莎拉死后。
阿斯蒙蒂斯浮在第三天，与拉斐尔相对而立。
“为什么？”他的眼中孕育着风暴。“她是无辜的。”
“这和拉斐尔本身就没有关系。”加百列淡淡的说。“你是天使，难道还接受不了人类的死亡？”
“加百列，不用为我开脱。”拉斐尔毫无犹豫的开口。“是的，我领走了她的灵魂，投与血池之中，灰飞烟灭。因为，阿斯蒙蒂斯，你对于她的爱已经背叛了神。”
“你明明……”加百列刚刚开口，就被路西法一手止住。
“神爱世人。本来就没有任何分别。”阿斯蒙蒂斯回答。“你让我了解人类，为什么又要亲手摧毁所有！”
“你不是爱她，你只是希冀通过她爱着自己而已。”拉斐尔回答。
“也许我并不爱她。”阿斯蒙蒂斯眼中燃着悲伤。“那只是因为天使本身就无法去爱的缘故！”
“你自己比谁都清楚，当你面对她的时候，你到底在想什么。”拉斐尔静静的说。“没有爱，只有迷惑与愤恨。”
“因为这个天界也只剩下这些了。”阿斯蒙蒂斯恢复了平静，眼神冷冷的刺在拉斐尔身上。
魔界刚刚建立。
阿斯蒙蒂斯推开拉克苏利亚房间的门，微微皱眉。
“你们怎么还在闹？”
萨米基纳赤裸着魔神修长的身形，随意的靠在墙壁上，向房间中央一点头。“巴尔最近似乎被一个天使不战而逃了，火气有点大。”
巴尔抬起英俊冷酷的脸，对阿斯蒙蒂斯点点头，抽身起来。
“算了。”阿斯蒙蒂斯挥挥手。“至于这么半途而废吗？不用管我。”
他靠在墙上，看着房间内拉斐尔淡漠的脸，金色的长发凌乱的披散，和巴尔的黑发交缠。拉斐尔被巴尔一挥手翻身吊起，眼睛微微闭合，六扇羽翼展开在空中，浅金的血液随着节奏滑落，和身上的伤痕交相辉映。
萨米基纳吹了声口哨。
碧绿的眼睛睁开，但是并没有看向阿斯蒙蒂斯。
仍是拉克苏利亚。
阿斯蒙蒂斯在房间中暴躁的走来走去。
烈焰长鞭被随意扔在地上。拉斐尔被悬吊着双臂，跪在房间中央，碧绿的眼睛低垂，跟随着阿斯蒙蒂斯的步伐。阿斯蒙蒂斯弯腰捡起鞭子，对着拉斐尔举起又放下。
他一挥手放下拉斐尔，颓然跪在了他身前。
“拉斐尔，这是什么感觉？”阿斯蒙蒂斯最后也跪倒在地，慢慢舔吮着拉斐尔的嘴唇直到红肿，慢慢一点一点向下滑去，一边划开拉斐尔的衣服，直到他的头部几乎贴到地上。
拉斐尔闭上眼睛。
“看着我，拉斐尔。”阿斯蒙蒂斯抬眼和拉斐尔对视。
“告诉我，我恨你吗？我爱你吗？我想要你吗？我想忘记你吗？你想从我这里得到什么？我又想听到你的什么回答？”他开始从下向上一点点舔舐，舌尖冰凉，眼睛没有离开拉斐尔的脸。
“阿斯。阿斯。”拉斐尔沉默了一下，慢慢开口。“我爱你。”
身下的人笑了起来。“可是什么是爱，拉斐尔。”
碧绿的眼睛垂下与他对视，神色复杂。拉斐尔伸手慢慢抚过阿斯蒙蒂斯的脸颊，摇摇头。“我不知道。”
阿斯蒙蒂斯说，我们的关系早已经不是那么简单了。
拉斐尔说，我不知道我是在伤害你，还是自己，但是我知道，我的确在试图占有你，从最开始的开始。
路西法说，世界中的感觉流转有那么多种，只有人类才会执着于爱，却又不了解它的含义，流于肤浅。
但是如果从一开始就只有肤浅的爱，一切是不是就会简单太多。
作者有话说
第52章 记事二十八：拉斐尔往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