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0、记事十：效忠者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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用空间转移到因维迪亚只是一瞬间的事情，萨麦尔似乎对柯尔特的情况也很关注，接到通讯后即刻赶到。他看了看柯尔特身上缠绕的坚固结界，无奈的摇摇头。“他只是行为失常而已，又不是狂暴危险。”
“我怕他自残。或者说，怕他自残的后果。”拉里耸耸肩。“他一直在逗弄那个效忠者，似乎很喜欢看到他为此发作的样子。”顺着他手指的方向，可以看到兰斯洛站在柯尔特的面前，柯尔特脸上盈盈带笑，兰斯洛眼底的血色还未退去。
“那个人类效忠者？不是那个入侵者吗？前一段还被玛门送过来了？”萨麦尔看了兰斯洛一眼。
“一场意外。”拉里耸肩。“我想你明白。”
“萨麦尔大人。”看见萨麦尔，柯尔特挥挥手。
萨麦尔转向莉莉丝。“那么，说一说怎么了吧。”
莉莉丝把发生的事情简要概括了一遍，微微皱眉。“我不知道柯尔特的灵魂竟然也能被侵蚀，理论上来说他的灵魂强度应该很高，近似于堕天使。”
萨麦尔若有所思，最后摇摇头。“不是侵蚀，是某种……污染。”
“和你有关？”莉莉丝挑眉。
“和我有一定的关联。”萨麦尔微笑。
“算了。人我交给你了。”莉莉丝挥手，向着柯尔特那边走去。“拉里，你要离开吗？”
拉里摇头。“我当然要留在这里看一看小柯尔特了。”
“为了那个交易？”柯尔特挑眉。“放心吧，我不会食言。”
“他的情况到底怎么样？”兰斯洛看着莉莉丝，眼里的血红色终于慢慢消退，表情由冷厉变得严肃起来。
“就那么担心我？”柯尔特看向兰斯洛。“我们只是在尴尬的场合见过而已，我可对当你的救命恩人没有兴趣。”
“不是……”兰斯洛犹豫，他看着柯尔特，似乎自己也有点困惑。
“算了。”柯尔特轻笑。“如果可以，就让你对我的担心再放大一点吧，这样你也能好过一点。”
“你……”兰斯洛一愣。
柯尔特摊手。“不要告诉我你现在还没有想起来你的几个同伴。你看，担心我的时候，不是其他的事情都淡去了吗？”
兰斯洛一愣，表情阴郁下去。
“事实上，”莉莉丝站在兰斯洛的身后。“你也还欠我一个手下的命呢。”
“塞拉尔不是效忠者吗？”兰斯洛一愣。“效忠者可是可以从血池中存活的啊。”
莉莉丝轻笑。“黑暗没有所谓的结束与宽恕，一个人能从血池中活下来一次不代表能活下来第二次。你我都恐怕再也见不到他了吧。”
兰斯洛看着莉莉丝，表情有一点复杂。“我记得最开始……我刚才并不想动手——那就是血池的侵蚀吗？”
莉莉丝摇头。“是血池，但不是侵蚀。你的灵魂和力量现在是完全匹配的，只不过在情绪波动大的状态下，会进入更接近高等魔族的状态，力量也会增长。你只不过是按本意行事而已。”
“可是我从来没有想过……”兰斯洛愣住。
“没有想过对你的同伴动手？没有想过活下来？”莉莉丝挑眉。“这一点上，不得不说你的真实想法比你诚实多了。”
“真实想法？”兰斯洛摇头。“我对我同伴的心情从来就没有过改变或者作伪。”
“如果不是关于你自己性命的话，也许是不想让柯尔特再受伤暴走？”莉莉丝摊手。“你的潜意识对他比你想像的更好——也不枉他救下你了。”
兰斯洛没有回答，四个人的死好像抽走了他的所有力气。
“那么，回去吧。”莉莉丝扭头背对着兰斯洛。“而且记住，我们的帐远远没有结清。如果你再敢那么懦弱的放弃你自己的命，我会先杀了你。”
“我不能在这里……再陪他一会儿？”兰斯洛犹豫。
“走吧。”柯尔特摊手。“恐怕莉莉丝大人还有很多帐要和你清算。”
兰斯洛看着柯尔特，似乎想从他的笑容中看到什么。柯尔特轻笑一声，轻捷的走到兰斯洛的面前，探身在他的脸颊上落下一吻。
“如果这是你想要的，我们还有足够长的时间。”
“等你……好转后，我们会再见面吧。”兰斯洛道。
“好转？”柯尔特讽刺一笑。“当然，下次再和你见面，我就又是原来的样子了。像人类一样。”
兰斯洛犹豫了一下，终于在莉莉丝目光的压迫下转移离开，房间里就剩下了拉里、萨麦尔和柯尔特他们三人。萨麦尔走到柯尔特的面前，解开他身上的结界。
“多谢萨麦尔大人。”柯尔特只是一笑。“现在可以和我讲解在我身上到底发生过什么，和您的用意了吗？萨麦尔大人。”
“简单来说。”萨麦尔摊手。“我在你的身体里埋下过……类似灵魂的种子的东西。刚才的打斗中，似乎被魔力里带出的情感污染了。”
“渊狱里的那个小光团？”柯尔特满不在乎的回答。“我的身体似乎的确被穿了几个洞。但是这仅仅只是事实，萨麦尔大人，我对既成事实不感兴趣。也许我们可以讨论一下目的？”
“我没有说过吗？”萨麦尔微笑。“什么事情，不到最后怎么能知道结果呢？目的也不过如此，一切都要到有用的一天才能得知。”
“不过在最后之前，我是一个很好的容器。”柯尔特点头。“既没有魔力，在魔界无法兴风作浪，又有足够强大的灵魂和难以被杀死的躯体。”
萨麦尔保持笑容。“堕天使的性格是不会把话说的这么明白的。”
“这和堕天使有什么关系？”柯尔特惊讶状。“这只是我更加真实的性格而已。你以为一个人类到魔界会如此镇静的听你们摆弄吗？”
“我开始也很惊讶。”萨麦尔点头一笑。“但正是因为如此，我更喜欢原来的柯尔特。”
“当然，理智又善解人意。”柯尔特看了一眼拉里。“我想我是没有这样存在下去的机会吧。”
拉里靠在墙上懒懒一笑。“不好意思，柯尔特，我还是喜欢我认识的你。”
“当然，看见这样的你也很让人愉快。”萨麦尔一抬手，柯尔特瞬间被几个拷环牢牢的扣在墙上。“不过我还是希望速战速决，不要再出什么差错。”
柯尔特扭头看了一眼手腕上的镣铐，吹了声口哨。“还真是好大的阵仗啊。想不到我还值得这种重视。”
萨麦尔笑笑，没有再说话，只是伸手直接划开了他的胸口。柯尔特平生第一次陷入了真正的昏迷——他诡异的体质让他从昏迷中都能迅速清醒。
“灵魂之书也会受到这么大的影响吗？”在萨麦尔从了无知觉的柯尔特身体里引出一个灰色的光团时，旁边的拉里冷冷的问。“而且他的灵魂已经完全融化在里面了。”
萨麦尔静静的观察着面前的光团。“当然，灵魂之书是灵魂的根源，也是最纯净致密的灵魂，他的灵魂必然会被吸收，对污染也必然很敏感。你跟着他的期间，还有什么其他的意外吗？”
拉里摇摇头。“从渊狱出来开始一直都很稳定。”
“不过我真的没有预料到灵魂之书的脆弱程度，看来得做一点防护措施了。”萨麦尔略显苦恼。
“对柯尔特会有影响吗？”拉里开口。
“没什么，顶多就是感情被进一步压制而已。他本身的感情就很淡薄，所以不会有什么巨大的变化或影响。”萨麦尔摇头，突然看向拉里。“你什么时候学会问这种话了？”
拉里一愣，随即轻笑起来。“只是关心小柯尔特而已。”
“果然人类会让人变得脆弱吗？”萨麦尔耸肩。“还是说，这个问题是谁提出来的？”
拉里收回笑容，语气变得深沉而危险。“萨麦尔，我会继续帮你监视好他，不要太过分了。”
萨麦尔摊手。“当然，当然。我不会插手你们的家事。”
拉里扭头看了看昏迷的柯尔特，手轻轻一挥，柯尔特就浮了起来。他对着萨麦尔微微一点头，带着柯尔特离开了房间。
作者有话说
第20章 记事十：效忠者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