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52、转换之路

　　时间一点一滴过去，朝香在住院部住了一个多月。新年来临时，蓝羽做好一份特制的年夜饭让泉奈送来，兄弟三人一起在病房庆祝。
　　而出院当天，迎接她的只有泉奈一人，斑依旧缺席，手续都是两人办的。当朝香问泉奈斑缺席的原因，泉奈的回答是他有别的事要忙，暂时脱不开身。
　　医疗区门口，爱奈、蓝羽，泉奈、朝香捉对，四人相对而立例行道别。爱奈嘱咐朝香多注意身体，任何事都不要勉强自己，蓝羽在一旁递上一包东西，告诉她这是滋补排毒的药，一天服用一次，希望朝香长期服用并定期来医疗区复检取药。
　　朝香接过药，和泉奈一起向两人道谢。回家时已是黄昏，进门前泉奈说要去做晚饭，告诉朝香明早去一趟族长办公室，斑有事找她。
　　除去亲哥哥的身份，斑对自己有两次救命之恩，再经过“乌金丹”事件，朝香对斑已经没了抵触情绪。第二天一早她精力充沛，晨雾朦胧时分就起了床，洗漱后关好家门，径直前往族长办公室。

　　“听说你不想在医疗区就职了，是吗？”

　　一进办公室的门，斑开门见山就这件事向朝香确认。朝香一愣，看了斑身边站着的泉奈一眼，再望向斑，眨巴着眼睛就是没说话。借清晨充足的光线，确认到斑又瘦了一些，可能刚经过通宵劳顿，双眼眼袋沉重，还挂着重重的黑眼圈，加上他一贯严肃的工作态度，那神情不仅不怒自威，更望而生畏。

　　简直跟同我独处时的哥哥判若两人呢。

　　直到间隔的时间连自己都觉得长了，朝香收回自己心中的想法，没用言语回答，点了点头。

　　“为什么？”

　　一句简短的问题语气平淡，朝香再观察斑的表情，发现不像自己想象那般带着怒气，他十分平静。

　　“那个...”
　　朝香视线在斑脸上转来转去，不敢直视他眼睛，小心翼翼地道：“给大家添了这么大麻烦，我觉得自己应该承担起这个责任。”

　　“这是怎么回事，推动家族医疗史进步的功臣不仅不愿接受升职，还自己请求调任，真是头一次见识啊。”
　　斑没想到朝香会这么说，见她咬着嘴唇低头下去自己也愣了半天，叹口气道：“好吧，那你说你想去哪？我先说明不可以在家什么都不做的哦。”

　　“不会。”
　　这次朝香终于望着他眼睛说话了，只听她缓缓道：“请让我去档案馆就职。”

　　档案馆？

　　斑嘴上没出声表情略显惊讶，不过他脑子转得快一下明白了其中缘由，嘴里答应了心里还是有些失望，人仿佛有些脱力似的靠在椅背上道：“不过，想去那边工作必须要通过档案馆的选拔考试。这是族里长年以来的规定，我想你应该知道的。”

　　见朝香眼神坚定地点点头，斑也不好再说什么。他向她反馈自己已经明白她的意思，会尽快去部门间协调，接着与泉奈完成交接工作就打着哈欠回家休息了。
　　档案馆堪称宇智波家族历史博物馆，包含又不限于资料本身，载体也不仅仅是纸张，内容有从家族创立以来的忍术、医术、贸易、宗教、法律等方面，可称得上是“包罗万象”。在营地的地位也很高，里面的管理人员和牢狱区一样都是战力精英，目的首当其冲是防止家族机密外流。由于世道动乱战争频发，档案馆和其它部门一样也要补充人力，只是招募人数不多，平均每年的需求量一般不超过六个。正常情况下，考试当天定在每年三月和六月的第一个周日。
　　这个部门的门槛可想而知，综合素质的比重和武力持平。光是参加选拔考试就需要一笔不菲的报名费，不仅有对战考核，更有形式新奇的素养考核。最后一轮由档案馆馆长和家族族长亲自评判，两人一致通过才能确定录用名单。
　　为了安心备考，朝香虽从医疗区宿舍搬回家，却没有拿回所有行李。一个多月后考试当天，族内樱花树已长满花苞，她和一群考生走进档案馆考场才被告知考试分两项：上午对战考核，下午素养考核，且素养考核以笔试方式进行。
　　半小时后考试开始，考生逐个被叫近考核厅。轮到朝香进去向监审员行礼时，发现对方是档案馆现役馆长——宇智波骏。
　　朝香很诧异，她知道馆长无论在役与否都不能就任监审员。对方看出她的心思，笑着抬手指向位于考核厅上方的看台席，说这是族长的意思，因为朝香是前代族长之女，特殊情况需要特殊对待。
　　看台席上有五个座位，中间坐着斑泉两位族长和腾田，外侧是两名档案馆高层。见朝香抬头望向他们，泉奈面带微笑朝她挥挥手，其他人也是一脸笑容，唯独斑歪靠在座上手撑着头，一脸似笑非笑。

　　可恶，斑这个混账，他是故意的！

　　族里其他人将斑当战神看待，朝香却不以为然。尤其当下斑这反应在她眼里跟癞皮狗差不多。她狠狠瞪了斑一眼，斑又一笑置之，看那架势似乎还哼哼了两声。朝香气不打一处来，要不是考试当前，恐怕要飞上去找他理论，至于骏后面说明的考试规则，她没仔细听。
　　不认真听对方说话是很失礼的行为。骏没办法，由于时间有限，他示意朝香可以开始了。
　　第一环节是体术测试，这正是朝香的弱项。她攻过去的每一招效果都不佳，反而被骏击中了几次，骏外表看似柔弱，从防御到出击每一个动作都充满力道，没留一点情面。也不是朝香太弱，在普通战力中她可能是佼佼者，但在这些高层眼里就显得稀松平常，这样你来我往不出几分钟就过了十招，这边朝香已气喘吁吁，而对面的骏看起来神色如常。
　　“怎么了，田岛家的千金，还能打吗？”
　　骏拿玩笑的语气对朝香道：“就目前这情况，恐怕是过不了档案馆考核的哦。”

　　“骏馆长，监审员先生。”
　　朝香强压心中怒火，揉揉已经肿胀的手臂和小腿，擦干刚才被打出口水后嘴角流下的余渍，摇摇晃晃站起来干笑道：“我有自己的名字，希望您不要再以身份称呼。另外，对战考核还没有结束，对吧？”

　　“是的。”
　　朝香那算得上是阴笑的表情，骏看了不禁犹豫片刻才道：“还有忍术测试要完成。形式没有限制，只要对监审员造成伤害即可。”

　　作为宇智波家族的战力都擅长火遁忍术。他们自己也清楚，所以对战考核中占比最大的应该也是火遁。朝香没吃过猪肉也见过猪跑，又是中心阶层出身，即使不听考核说明也明白。
　　时间有限，骏不会让朝香停顿太久，他右手挥手佯攻吸引朝香的注意力，左手结印吐出声势浩大的火焰将她团团围住。高层之间的考核不会仅仅是豪火球和凤仙火那么基础。这点朝香明白，她记不住忍术名字和结印式，但能通过感知探测术式的威力。
　　面对不断逼近的熊熊火墙，朝香脸上也不见慌张，她环顾四周后再看骏平静如水的表情，放在身侧的双手只是略抬手腕再放回原处，火墙顷刻间犹如被扑灭了似的，“哧”一声踪迹全无。
　　在场所有人除了朝香外都有写轮眼，也正因有写轮眼才更加惊讶。他们没见朝香有任何结印行为，这个灭火效果是怎么来的？时隔多年他们还是没解开这个谜，随着她的归来再次让他们充满疑惑。
　　隔着袅袅青烟，朝香忽然朝骏扑过去，烟虽能模糊写轮眼的视觉，但还没到隐蔽双方行踪的程度，所以骏躲过了朝香的冲击。刚转身又看到朝香朝自己扔了一堆手里剑，骏不敢怠慢将其一一击落，没想到手里剑一落地个个都像石头一样从地上弹起，像被线牵着似的又向自己扑来。
　　骏面露讶色，也只能重复一边躲避一边击落的动作，可这些手里剑就像磁铁一样缠着他不放，更从第一次击落后起，每个都被一团明火包围，颜色由橙及蓝，每次接触都能感觉到火焰的温度在提高。

　　“怎么回事？”
　　骏顾不上惊讶，一边挡一边嚷道：“就是用钢线操纵也不可能这么灵活，你是怎么做到的，而且也没见你有任何操纵的动作呀？”

　　“不是有种忍术叫‘凤仙火’吗？”
　　朝香一脸无辜眨眨眼睛，示意道：“这不就是吗？”

　　骏为朝香记错忍术名而头疼，一边忙于应付一边纠正道：“‘凤仙火’，应该是‘凤仙花爪红’吧？”

　　“是吗？对不起，可能是我记错了。”
　　朝香脸上出现了甜美的笑容，可在骏他们看来倒藏着几分危险，她继续道：“不过，看火焰颜色，应该叫‘蓝星凤仙花’才更合适。另外，建议您还是不要碰到它们比较好，否则会惹火烧身的。”

　　骏听朝香说话一分神，袖口不慎与一个横飞过来的手里剑擦过，火焰瞬间在骏衣服上生了根，越烧越旺。骏心下大呼不妙，借用考核厅备用的水使用水遁忍术灭火，可这些火不但没被消灭，更随着水流到哪就烧到哪。
　　他感到一阵钻心的疼袭遍全身，忍不住喊出声来，同时一边在地上翻滚一边放出查克拉裹住身体，蓝火便随着查克拉的活跃与其分离，渐行渐远逐步消失。
　　骏从地上爬起来，衣服焦痕遍布，身上还有几处烧伤，再看朝香只是一脸平静地站在那里，双手交叉于身前一副恭顺的模样。

　　“忍术考核结束。”
　　骏努力让自己的语气保持平静，他望向看台席，所有人意见统一后宣布道：“你可以准备下午的测验了。”

　　朝香回复收到，同其他考生一样向骏和看台席的众高层行礼道谢再退出房间。下午的笔试对她来说轻而易举，虽在结束十分钟前完成答卷，还是遵守规定在下午四点三十分整和众考生一起离开考场。
　　考试结束后，由于朝香出院后就辞去了医疗部的工作，曾一度在家里无事可做。做了几天家务睡了几天好觉，正担心会不会被斑责备，完成医疗区复查正要离开时，从蓝羽处收到泉奈请他去商业街茶楼品茶的消息。
　　朝香应邀找到地点，该茶楼表面是经典的本国风格，里面宽敞明亮又整洁，空气中飘着淡淡的松香味，是建筑木材本身的味道。当服务员带着她走进包间，泉奈已经在隔断门对面恭候了。

　　泉奈向朝香行礼道：“姐姐辛苦了。”

　　“泉奈在想什么呢。”
　　朝香光看眼前的环境就知消费不菲，一边在泉奈对面坐下一边不解道：“如果是有话要说的话明明有别的方式可选的。”

　　“姐姐多虑了。”
　　泉奈咧嘴一笑，伸手过来为她倒茶道：“关于‘问题乌金丹’案件的救命之恩，想以这种方式表达感谢。再者说作为弟弟，请姐姐一次合情合理。咱们还没到喝酒的年纪，所以以茶代酒哦。”

　　“泉奈是不是有什么事要说？”
　　朝香不打算把时间浪费在客套话上，她将洞察到的问题摆上台面并半开玩笑地道：“不会是来直接告诉我档案馆考试结果的吧？”

　　“怎么会，副族长没有这个权限的。”
　　泉奈尴尬一笑，道：“姐姐如此爽快也很好，确实有点事。”

　　朝香点点头，以伸手示意代替语言请泉奈继续。

　　“姐姐离岗已经有段时间了，我想姐姐手上可能不太宽裕。”
　　泉奈望向对面敞开的推拉门外的院景片刻，再正视朝香的双眼道：“我在想，也许姐姐需要一些帮助来缓解经济上的燃眉之急。”

　　没等朝香开口，他又补充道：“就是说想给姐姐介绍一些兼职，可以随意选择，请不要误会。”

　　“是这样没错，我确实缺钱。”
　　朝香抿了一口茶，笑道：“听说族内管理放宽到可以以个人身份出去执行任务，不知道我是否可以。。。”

　　朝香故意拉长中顿，泉奈也明白她的意思，可惜的是他摇摇头带着歉意道：“关于这点族长特地嘱咐过，已经不允许姐姐单独外出接任务了。很遗憾。”

　　“是吗。”
　　朝香停顿片刻，故作镇静拿起面前盘中的一个黄豆糕尝一口，觉得味道不错便一口吞下去，道：“你说吧，兼职的工作内容是什么？”

　　泉奈点头开始介绍，内容有三：一是帮助贝瑟尔整理乐谱，试听新作；二是军事部骑术训练，三是在医疗区看守暂存文件。
　　朝香一言不发地听完，神色略有为难，三项选择有两项和医疗部有关。如今因乌金丹案件贝瑟尔不仅“官复原职”，更接替了郁惠原来的职务。但他负责的毕竟是新立项目，医疗区没几个人能帮助他。贝瑟尔和斑一样有恩于自己，如果需要帮忙当然是义不容辞。但这个地点，难免在情感上触景生情。
　　第二个，族内确实有几匹战马，只是骑术不是忍者主职范围，所以大部分战力在骑术上并不怎么样。能给自己这个选择，表明斑泉兄弟对朝香流落在外的过往已经十分了解。
　　至于第三就无须赘述了。按理说朝香应该义无反顾选择第二个，但一为档案馆考试结果尚且不明，二为贝瑟尔其人，她举棋不定，左右为难。
　　“姐姐。”
　　见她满面愁容，泉奈已等了很久，忍不住探问道：“姐姐意下如何？”

　　“这...”
　　朝香不想对弟弟隐瞒，实言相告道：“请让我考虑一下。”

　　这天晚上，朝香辗转难眠，干脆起身在族内闲逛，在营地东面溪流的小桥上止步，趴在栏杆上望着桥下流水发呆半天不作动静。忽听到旁边有人叫她，扭头一看是医疗部部长爱奈。

　　“爱奈姐姐。”
　　朝香猜想爱奈晚归可能又是加班所致，故行礼道：“辛苦了。”

　　“朝香，最近还好吗？刚才叫几声你都没反应，是不是有心事？”
　　爱奈像朝香的家人一样关心她，只听她道：“听说你最近在备考档案馆。虽说离开了医疗部，你的业绩还是值得肯定的。有什么我可以帮上忙的就说出来吧，不必客气。”

　　“确实有点难处。”
　　朝香望着爱奈的眼睛犹豫片刻，侧回身去单手搭在栏杆上道：“问题本身不难，只是难以抉择。”

　　爱奈道：“是什么事？”

　　朝香犹豫再三，决定将心里的困惑告诉爱奈。不过只说了一部分，并未过多提及自己的感受。

　　“这样啊...”
　　爱奈听完稍加思考，忽然像想起来什么似的，神色一亮道：“不必担心。贝瑟尔现在是系长没错，只是一般不在医疗区办公的。”

　　“你不知道吗？”
　　见朝香面露惊讶，爱奈补充道：“我已经通过他的请求了，这是他工作上的需要。他会带着乐器行走于族内各个角落，停留于自然中，目的就是开发更具治疗功能的音乐。除了回来换取材料，基本不会出现在医疗区的。”

　　朝香在爱奈给的信息中看到一线希望，兴奋道：“真的吗？”

　　“当然了。”
　　爱奈点点头道：“也多亏了你这个项目才能成立。如果你愿意帮助他，相信他会很高兴的。”

　　经过与爱奈交流，朝香心中已有了答案，一觉醒来已是第二天中午，她以信件的形式告知泉奈自己的选择。
　　在泉奈和贝瑟尔的关照下，朝香第一次感受到原来工作也可以这么快乐。只可叹良辰美景一如白驹过隙，转眼间过了两个月，美好时光被突如其来的一张通知单截断。
　　当时两人正在营地西部一条溪流边停留，讨论用哪一节旋律做音乐的结尾更合适，忽然贝瑟尔的信使送来一沓邮件。朝香以为同往常一样都是医疗部工作联络用的邮件就没太在意，可当她翻到倒数第三封时，封面上“成绩通知单”的字样让她心中莫名升起一阵不祥的预感。
　　这预感从她拆开信封就得到印证，纸上文字表明当初表现被评判的分数，即使是可以接受的数值，下面“不合格”的字眼如同晴天霹雳，刺痛了朝香的心。
　　明明是春暖花开的季节，朝香偏偏就感到一阵刺骨的冷。她站在原地呆滞半天，拿在手上两封未读信件不知何时掉落在地，有一封差点就要随着溪流冲走，被一只雪白大手及时挽救起来。
　　贝瑟尔察觉到助手反应异常，叫了几声朝香的名字没回音，就过来一探究竟。别说高层间特定的交流文字，就是平民间交流用的书信内容看起来都吃力，所以他只能出声询问。
　　朝香用颤抖的声音说出原因。贝瑟尔随之沉默。
　　“孩子，不用伤心，人的一生本来就不是一帆风顺的。”
　　贝瑟尔用生硬的本国语言，一字一顿的劝道：“只要你，真心向往这份工作，就还有机会，下次再考。”

　　“是，还有机会，还有六月的。”
　　几滴眼泪从朝香腮边落下，她带着哭腔道：“道理都懂，可是我...我...”

　　贝瑟尔一句“想哭就哭吧”让朝香彻底放下了倔强的外壳，她开始放声大哭，后面干脆转身扑进贝瑟尔怀里，贝瑟尔一边表示接纳一边轻抚她的长发，静静地等她情绪平静。
　　等朝香自己离开贝瑟尔的怀抱，才发觉眼泪已经把他西服的胸口部分沾湿一片。她连忙连声道歉，贝瑟尔笑着摇摇头，回到长在溪流旁的一颗榕树树下拿起一个吉他，就地坐下开始演奏。
　　一段开头节奏下来，朝香已听出这是《人性》的伴奏乐，贝瑟尔为契合当下情景做了适当的修改，而且还是即兴修改。他了解朝香，他知道她爱这首曲子，也知道它能触动她的内心。

　　情况同贝瑟尔所料，朝香脸上的愁容逐渐消散，贝瑟尔收起吉他微笑道：“让我们先休息一段时间吧。等你收拾好情绪再来找我。”

　　朝香明白贝瑟尔身上的压力，不想因为自己让他陷入马不停蹄的状态，也希望自己能尽快振作起来，于是在回家的路上，她选择去商业街吃饭。
　　商业街店铺的名字让她目不暇接，以至于不能很快决定吃什么，转眼望向街道右边的景色时，无意间看到一个熟悉的身影。
　　当下正日上三竿，即使是泉奈也不可能在这个时间来商业街闲逛，何况还牵着同行一个女人的手！既然在大庭广众之下牵手，那就不是一般关系。再一瞥已经将朝香全部的注意力吸引过去，她心头一紧，不过因为不确定就悄悄跟了上去。她盼着目标能侧头和他身旁的女人说话，借此判断对方身份，眼看他们就要消失在拐角处，朝香心里正着急万一拐个弯人不见踪影了怎么办，这个想法刚闪过，对方在做拐弯动作时刚好往前跨了两步，让朝香看清了真容。
　　也许没看清对朝香来说是一种温柔，如今，真相让她压在心底的痛苦又再次泛滥成灾；这个人不是泉奈也许应该庆幸，却反而将她往绝望的深渊推。
　　这个人是宇智波斑，她的亲哥。

　　这个时间不应该在自己房间里睡觉的吗，为什么会出现在这里，那个女人是谁，两人难道是恋人关系？

　　原本还有些饥饿感的，因为这一幕彻底被惊异和对真相的渴望压制；也没问过自己是否有必要，在做出决定前就已经跟踪他们很久了，所以无法停下来。眼前这两人走着走着离开了商业街，七弯八拐进入居民街其中一栋民宅，等他们进入宅邸关上门朝香才敢走到门口，发一会呆再看门牌上的名讳，上面的字让她本就在下沉的心更觉冰冷。
　　由于是同族人士，门牌上以户主名字为主而非姓氏，因此一个大大的“付”字直击朝香瞳孔。情况来不及她多想，等视线再飘向其它地方，又正好瞥见窗内两人拥吻的情景。
　　对象是宇智波付的话，如果说是其他族员变身为斑也说不通。一来斑在族内威望较高，二来自勇人事件发生后，即使是族内小儿也不会开这种玩笑了。所以变身这种可能是可以排除的。
　　朝香为此很震惊，她并非想独占斑，她对斑的实力足够拿下族长宝座一事坚信不疑，何为族长的责任和义务她很清楚。震惊的理由除了宇智波付其人配不上斑外，就是斑没有让家人知情，莫名其妙有种被欺骗的感觉。这件事给她带来的影响巨大，连吃饭的心情都没了，一路神情恍惚地走回家。
　　后面几天，朝香的日常生活已受到此事影响。泉奈察觉到异常曾问过她原因，因为不知道泉奈是否知情，自己是否应该实话实说，就以“身体不适”为由搪塞。她知道泉奈对自己给出的答案表示疑惑，却又担心损伤哥哥的形象不知如何解释，这种左右为难的感觉对生性直爽的她来说简直是折磨。
　　思前想后半晌，朝香决定找健在却深居简出的奶奶倾诉。可能是自幼失去母亲的缘故，奶奶对朝香的关照更甚斑泉，也可能因为数年不见，奶奶对朝香的突然来访不仅不意外反而很高兴，拿出自制的点心招待朝香。

　　“说得也是呢。”
　　奶奶静静地听完朝香诉说事情的来龙去脉，喝口茶润润嗓子，不紧不慢地道：“不过我认为其实不用担心的，因为小斑斑的心思其实全在小朝香和小泉奈的身上哦。”

　　“是吗，那为什么我感觉不到。”
　　朝香双手叠放在腿上，痛苦的表情一目了然，只听她道：“很多时候我完全猜不透他在想什么，如果他有迈克尔一半坦诚的话...”

　　话说一半又戛然而止，考虑到奶奶可能不知迈克尔其人，连忙改口道：“对不起，这里可能要说一下我在外面流浪的故事。”

　　“不必的。”
　　奶奶笑着摆摆手道：“如果可以的话，只需要告诉我一件事即可：小斑斑在小朝香心里是什么样的位置呢？”

　　“位置？您的意思是，这...我...”

　　朝香觉得这个问题弦外有音，眼睛慢慢与对方目光错开且四处游移。若坦白说，从小到大斑在自己心里的地位是很高的，只是因为距离太远，这个“高”已经超出了“人”的范围慢慢被神化。自己曾向往过，也动过心，只是再回来已是戴罪之身，好像没资格再回到那个“动心”的曾经了。

　　这个问题该怎么回答才好，是针对字面问题实话实说，还是对另有所指采取回避态度？

　　她人虽坐在原地，思维已飞出好远，嘴上给不出答案，也许脸上无异，双耳部分却在发烧发烫。
　　奶奶见朝香的反应哑然失笑，说斑也经常来这里跟自己诉说心事，被他提起最多的人反而不是泉奈，而是朝香。朝香认为是有“叛逃家族”的前科所致，奶奶说并非如此，她看得出来其中以另一份感情居多。
　　这次，朝香是真真正正的感到意外了，心里的苦涩竟有一丝清甜流过。她难以置信地望向奶奶，奶奶没再多说什么，建议她有机会和斑多沟通沟通，这些问题自然会迎刃而解。
　　朝香对奶奶说的这件事半信半疑，但她愿意相信奶奶，所以也愿意去尝试。趁着情绪好转，她找到贝瑟尔说明自己恢复出勤的意愿。
　　从得知成绩当天到现在还不足一周，以贝瑟尔对朝香的了解，他大概能猜到她的心理状况，但看她神情也不好出言回绝，只是嘱咐她不要太勉强，先从处理自然原声的部分开始。
　　为贝瑟尔工作就总觉得时间过得特别快，不知不觉当下环境已经入夏，年度报考档案馆的第二次机会已到。六月初，朝香通过贝瑟尔拿到自己的兼职工资后，又交还一部分给贝瑟尔请其代为保管。报名当天清晨，两人就考试一事互相交流。
　　“祝你好运，朝香！”
　　贝瑟尔伸手为朝香整理衣领，那神情就像父亲关爱女儿一般，只听他为她打气道：“相信你自己，甜心，你能做到！”

　　“谢谢你，贝瑟尔。”

　　见朝香喜形于色贝瑟尔也很高兴，他上前轻吻朝香的脸后又主动去拥抱她，以纯正的家乡礼仪表达自己的祝福。

　　朝香点点头，正想往考核厅方向赶，背后忽然传来一个声音道：“不好意思，打扰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