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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3、万花筒写轮眼的弊端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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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闻言转身,因为声音比较熟悉,更多是带着验证的想法去看的,这是斑的声音。
斑的精神状况不佳,可能是刚下班就过来了。但就是再怎么了解斑他毕竟是考试的总负责人,在考试当天毫不避讳的出现在考生面前,似乎有点不合适。
朝香一脸的难以置信,那表情就像白天看到鬼一样,根本没有打招呼的意思,一旁的贝瑟尔神色如常,带着礼貌的笑容向斑打招呼:“早上好,宇智波斑先生。”
“早。”
斑简单的回了一句,直入主题道:“贝瑟尔,我有点事情要找你。”
“好的,先生。”
贝瑟尔话音刚落,朝香也忍不住道:“斑,你...”
“我记得今天的考生名单上有你的名字。”
斑闻声转动眼珠望向朝香,等他再以正脸面对,那垮着一张脸的样子让朝香欲言又止,他没给朝香说下去的机会,命令道:“时间不多了,赶紧过去。还有,不要跟别人说你碰到过我。”
语气虽无异常可与他的神色不搭。朝香确实很重视这场考试,当下情况容不得她多想,所以被自己误会成是斑对自己有意见,即使是暂时的停留于第一印象。
她怯生生的回复收到后离开,转身的同时听到斑对贝瑟尔道:“那件东西当时我忘了带,所以现在送过来...”
这次考试和上次相比,对战和素养的时间对调,方式不变。朝香完成笔试用时不同于上次有所富余,而是踩点交卷;吃过午饭再回考核厅,在对战环节她是最后一个接受测试的,而且她的监审员还是档案馆馆长——宇智波骏。
场景仿佛复制了当时。朝香在体术环节上进步不多,到了忍术环节要求较上次有所微调。
骏毫不客气,上来就是更高级的豪龙火,只见一条黄金大口大开的火龙嘶吼着向朝香扑来,同时龙身后传来骏的声音:“这次不要再拿水应对了!”
朝香无奈,到火龙吞没她的身影为止,众人没见她有任何反应。忽然火龙的颜色由亮橙转为暗红,“呼”一声被吹散,一条红白相间比人略大的西方龙,扇动双翼出现在朝香原来站立的地方,她本人不见踪影。
这次轮到骏无奈了,只怪临时规定漏洞百出,现在就是再明令禁止考生的应对方式也只会显得理亏,只能继续下去。
既然收效甚微,那就放大威力看她如何应对吧。
骏通过结印提炼查克拉,同样是豪龙火却从一条变三条,从三个不同方向扑向朝香。这只西方龙是朝香使用变身术的结果,它向上伸展双翼,压低前肢发出应战的低吼。骏见状嘴角一扯一笑,心想如果是只用振翅产生的风压抵消忍术未免太过天真,要真那么容易,“豪龙火”就不是中级忍术了。
然而,对面的龙展翅并非为扑腾,而是环绕至侧。龙口吐出一串火焰,这股火焰覆盖了大半个考核厅,一次性迎战骏放出的三条火龙,很快将之吞没并一路逆袭来到骏面前。
骏早有防备,一边后退一边继续用其它火遁术阻挡“龙火”的攻势。初期还起到双方攻势抵消的效果,但好景不长防线被一下突破,他被这股火焰顶起直直冲到考核厅边缘,人狠狠地撞在墙上。
火焰散去,人们看到的是骏向火一面浑身冒烟,犹如搞笑卡通片中的人物般同一张饼似的贴在墙上,再慢慢从上至下从墙上脱落,倒地。墙面并非同大家所想出现裂痕,更没有跌出碎石,只是掉了点皮,得益于朝香在发招时控制了威力。
再说对面的火龙见招式收到预期效果,在收势的同时身体化作一团星云,逐渐模糊、消散。
云散尽,朝香的身影回到众人眼前,她目光落在倒在墙根下的骏身上,面带忧色地问了一句:“骏馆长,您没事吧?”
“啊...还好...没事...”
骏趴在地上过了一会才有反应,表情在人爬起来时众人看不到的地方变得狰狞,又在示人的那一刻恢复如常,努力保持镇静道:“真是不留情面啊,我的外套都被你烧毁了。”
朝香并不傻,已经从对方语气中察觉到异常,心想如果按照你所谓的“手下留情”去做,恐怕成绩单上的数据会更难看的吧。脸上却堆着歉意的笑容给正在整理服装的骏,向他赔着不是道着歉。
考试结束后,她外表看上去很轻松,实则心里非常在意本次考试的结果,尤其在考试结束当晚,夜深人静时一个人躲在被子里饮泣。在家里休息了几天,时而和泉奈一起料理各种日常家务,时而在泉奈得空时一起去公共训练场练习体术,再做一些自己想做的事。
某天吃晚餐的时间正逢泉奈加班,饭桌上只有朝香和斑两人。被大多数同胞定义的晚餐对斑来说相当于一天的早餐,在他用餐时朝香正忙着收拾,等把给泉奈的食物准备好斑也结束了用餐。
起初两人没说一句话,忽然斑问了朝香一句:“你今后的打算是什么?兼职不是长久之计的。”
“打算?”
朝香停了一下,如实回答道:“还跟以前一样,进档案馆。”
见斑没有回音就奇怪地追问了一句:“怎么了,哥哥?”
“没什么,就想确认一下。”
斑淡淡地回了一句,抿一口茶停顿一会又道:“听说你去看过奶奶了。”
“是的。”
朝香听到这句话心头一紧,转身问道:“哥哥怎么会知道?”
斑微微一笑,一边看着朝香坐在自己对面一边继续道:“奶奶年事已高行动不便,我们自然要多关心一下了。”
“这,这样啊。”
出门在外朝香会把刘海束在脑后,在家就比较随意,耳朵虽然发热至少藏在头发里不会一目了然,但语气多少还是出卖了自己,为了掩饰又随口说了一句:“好长时间没去看奶奶了,去一趟也是应该的,应该的。”
奶奶在自己不在场时对斑泉说过什么,只有当事人知道。
朝香的反应尽收眼底,斑笑容不减嘴却不语,也许他的问题告一段落可朝香的问题才刚开始,只是等到杯中茶水失去袅袅热气才说出来。
“哥哥。”
朝香望着斑,小心翼翼地道:“看你眼袋挺重的,是不是最近没休息好,饮食方面是否需要调整?”
“有吗,我一直有眼袋的啊?”
斑干笑道:“正常的作息规律是‘日出而作,日落而息’。我的生活节奏很少按这个规律来,时间长了有黑眼圈或者眼袋什么的很正常,嘿嘿。”
以往不苟言笑的斑,此时笑容显得特别的不值钱,而且含义丰富。这种鲜有先例的事,任谁看了都觉得另有内情。
再看朝香,见她眯着眼睛盯着自己满脸不信,担心她追问又去回答她第二个问题:“饮食的话没问题,不用调整了。没事的,足够了。”
“真的吗?”
朝香还是一脸的不信,探问道:“我也不是每天都在家做饭的,偶尔也会换换口味。听说哥哥最近经常选择外食...我以为是,哥哥对家里的饭菜有意见了...”
事实当然并非如此,斑否认了她的想法,不想朝香又道:“那,我是否可以问一下:和哥哥牵手同行的那位,又是谁呢?”
斑带着暖意的笑容忽然僵住,望着朝香道:“你,看到了?”
朝香没回答,看着他的目光既痛苦又有几分期待,似乎哥哥的回复能决定自己是否能逃离自己缠绕在心中的枷锁。
斑并非做贼心虚,如今他已明白“要想人不知,除非己莫为”的道理。作为族长,不仅关怀家族成员是这个岗位的义务,自己更有别的想法不便让朝香知道。
“必须把工作放在第一位”,这是父亲生前教导自己时一直挂在嘴边的话,如果其它人和事与工作发生冲突,就要放下前者。平时哪怕是泉奈,自己都可以放下,但这个“其它人和事”变成朝香的话...
如果我实话实说,她不仅会很伤心,更会妨碍我的计划;如果避而不提,以她的性格就是不追问,也会自己去查的吧。
“世上没有瞒得住的事。你早晚会知道,我明白。”
斑心下斟酌片刻,叹道:“这是工作上的事,希望你不要过问。”
“什么?”
斑的答复所用语气比较平静,可答案内容让朝香难以接受,她大声道:“为什么?当街牵女孩的手意味着什么哥哥应该知道的,我想我应该有权知情的。让我‘不要过问’,是不是有点不合理?”
“我说了,这都是工作。”
朝香的追问让斑的反应不再顾及她的感受,厉声道:“跟你没关系!”
他的态度吓朝香一跳,被迫想起当年把她关进大牢那天他的态度,自己认为一句很正常很合理的提问结果是这个样子,心里的委屈被一股脑的翻上来,痛如刀绞,不知不觉湿润了眼眶。
“我该回岗工作了。”
斑见此情景也沉默了一会,看外面夜幕降临便起身准备出发,临走前丢下一句话:“比起这些,你还是多关注一下你的档案馆考试的结果吧。”
斑处理这个问题的方式还是伤了朝香的心,她认为斑这么做是对自己的一种拒绝,一种背弃,为此一连数日都郁郁寡欢的,影响到自己的工作和生活顺理成章。
泉奈从小到大都很关心朝香,因此很快发现她的异常情绪直接向其询问缘由。因为对象是泉奈朝香就不会想到隐瞒,姐弟俩你来我往聊了半天。
“这件事我也知道。”
泉奈见朝香忧郁的表情,沉默半晌后道:“正因为担心姐姐会难过就一直没说,请原谅。”
朝香哪里还有心情说客套话,她叹着气双手抱头,全身上下都在向泉奈传达着“痛苦”二字。
“姐姐,哥哥就是这样的人。”
泉奈伸手搭在她肩上,安慰道:“我们又不是第一次接触他。”
“我知道。虽然同样的事反复发生,并不意味着我愿意‘逆来顺受’。”
朝香用力一抹额前的刘海,不满道:“我懒得难过了,只剩下气了。”
“也是。”
明知当下场合不适合笑,泉奈还是被朝香的话逗得发出笑声,道:“我也这是这么认为的。”
“是吗?”
朝香对泉奈的回答感到惊奇,望着他道:“我以为你俩感情一直很好,不说‘亲密无间’,至少一定的默契应该有的呀?”
“有吗,我们现在看起来是这样的吗?”
泉奈露出比朝香还要惊讶的表情反问着,说完又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也许姐姐是看我们在执行任务和交接日常工作时的表现看得太多了,其实并非如此。很多时候迫于工作和生存压力不得不掩饰。现在很少有交流的,你看,我跟哥哥不是很少在一起修炼了嘛。”
泉奈的回答让朝香目瞪口呆,她觉得难以置信,甚至暂时忘了自己的烦恼。
泉奈正觉得姐姐的反应很有趣,脑内忽然灵光一闪,笑着凑到朝香耳边道:“我有一个想法...”
因工作安排合理,泉奈在族内同样有优良的口碑,有时甚至比斑还好。只是泉奈毕竟也是人,做不到真正的大公无私,在战乱年代的大背景下,没有什么比“安全”更重要的,所以论贡献还是斑比较高。
如果一家兄弟身居长位的人出类拔萃,即使晚辈优秀,都可能被长者的功绩掩盖。再如果三人都心比天高,都一样调皮,职位不同的泉奈就会有和朝香不同方式的表现。
泉奈的意思是想用某种方式“回馈”斑。朝香听了犹豫不决,她面带忧色地告诉他有意见归有意见,这不同于儿戏,一旦出问题会影响整个家族。泉奈哈哈一笑,神态轻松地说放心,说自己知道分寸并保证不会闹得太出格,话已至此,朝香也不好再说什么,以沉默应对。
又过了几天,斑战后难得平静的日子就此被打破:除了饮食刁难,不是刚打开房门就遭到突如其来的凉水“醍醐灌顶”,就是入浴的水温度失衡,放在房间的衣服找不到;连平时走在走廊上都可能随时遭到“袭击”,比如一个装满墨水的水球或蛋糕之类的东西砸到脸上。
他知道这不是敌袭,知道是泉奈和朝香干的,问也是东拉西扯不正面回答,一转身两人就窃笑不止,那声音自己离开几步远都能听到。毕竟是一家人,不适合较真也不好说什么,他选择日复一日地去“忍受”。
时间一晃又过了两个月,这段时间泉奈和朝香有很多交流,战时一切如常,战后姐弟俩便常在一起修炼,互通有无。某天,泉奈在公共训练场指导朝香练习剑术,忽然有人送来一堆邮件,里面就有第二次档案馆考试结果的通知。
朝香翻到信封时手有些颤抖,半天没反应,在泉奈的提醒和鼓励下打开,视线再慢慢扫过去,神情从忧心忡忡到神采焕发。邮件内只有一张成绩单,最后白纸黑字“合格”二字让她悬着的一颗心终于放下,泉奈在一旁道喜,但朝香并不觉得有多高兴,婉言拒绝了泉奈的宴请。
按档案馆规定:若无特殊情况,通过考试的考生于三日内须找馆长报到,完成入职手续后次日开始试用,期限根据个人情况而定。说是“报到”,其实与当今都市人找工作时必经的“面试”无异。朝香是接到通知后的第二天报的到,这段时间她做过三件事:整理必备物品、找泉奈模拟报到情景、通知贝瑟尔同喜。
至于斑,不仅本人从头到尾一副似乎“事不关己高高挂起”的样子,朝香自己也更没有去找他。她心中理由有二:一来斑虽没完全独立掌权,也不可能对这些事一无所知,所以觉得没必要。二来族内其实早有“两人已经确定了恋爱关系”的传闻。所谓“事出有因”,无论流言谣言都不会凭空出现,加上斑又不愿解释。
朝香明白自己的心,知道后者才是主因,她和泉奈一致认为付不仅配不上斑,更认为这种水性杨花的女人连认识他都不配。为什么斑偏偏就离不开她呢,是付她们会妖术,还是斑自己本身就为了玩?
“既然哥哥说是为了工作,那姑且就相信他吧。反正我们也没法阻止哥哥。”
这句话是姐弟俩就此事商议的最终结论,两人改变不了斑的决定,却能左右自己的想法。尤其是朝香,除了伤心,她已经开始说服自己接受族内传闻所说的“事实”。
档案馆的工作是专业而繁琐的,大部分由泉奈副族长管辖。朝香虽出身显赫,毕竟有数年空白期,所以骏认为她没有什么特别的优势,本想让她去做最基本的档案管理,又想到她和族长阶层的关系,犹豫再三最终将她确定在文物修复的岗位上。
宇智波家族的历史长达一千多年,早期文献由于年代久远,多数载体遭受风化,损坏严重字迹不清,复原文献内容并翻译古代文字是文物修复岗的主要职责。
也许不一定合适,至少在族长面前不会让自己陷入被动。再者说只要有无法胜任的情况,再调往基础岗位这边也有充足的理由,也可以堵住斑泉两人的嘴。
这是骏馆长当时的心中所想。他的计划看上去很完美,却忽略了“自己对朝香缺乏了解”这个事实。对家族来说有空白期是没错,可惜这段时间朝香不仅没有故步自封,更通过多方渠道拓宽了眼界,见多识广帮助她很快适应了工作内容和环境,不出一个月已是蛟龙得水。
这个部门有个十分艰巨的任务,即家族成立第十年写在布匹上的纪事录。经过千年时光布匹原件已脆弱不堪,稍稍一碰就会散架,部门同事费了很大功夫才将其封存在玻璃里。虽然解决了保存问题,但上面的古文字至今都没有破译完整。
这个问题已困扰部门十余年,也是朝香接到的第一个任务。骏馆长本以为可以借此刁难她,再以“不能胜任该岗位”为由将她调走,不想她不仅在给她定的试用期内就完成了这项任务,质量也无可挑剔。
骏跟朝香之间没有私人恩怨,见她可以胜任便不再为难。随着时间的推移,朝香对馆藏的其它资料也产生了浓厚兴趣,每天除了正常工作就是泡在书堆里度日,这样一晃又过了几个月,转眼就到了年底。
这段时间斑泉已带着众族员参与了数次战争,最后一次战争刚结束,一件不好的事忽然意外降临到他们头上。
某天傍晚,朝香下班后正坐在阅览区阅读历史资料,房间门忽然被推开,进来一个气喘吁吁的人,朝香一惊抬头一看,是医疗部部长爱奈。她以为对方是来查找资料的,鉴于阅览区不能大声喧哗就挥挥手向对方打招呼,完了注意力又回到手上的书本上。
不想爱奈此次来的目的就是找她。她上前一边一把抓住朝香的手往外拽,一边捂住她的嘴防止她出声,离开阅览室到走廊拐角处才让朝香重获自由。
“干什么啊!”
可怜的朝香因此呼吸受阻,带着不满的语气道:“出什么事了,档案馆遇袭了吗?”
“我不是跟你来开玩笑的。”
爱奈的表情和压低的声线都带着焦急,对朝香道:“我作为医疗部部长来找你,希望你能帮个忙。”
“什么事?”
朝香感到奇怪,堂堂医疗部部长为什么要跨部门找一个小员工帮忙,她提醒道:“我只是档案馆的普通员工,没有上面批准我是不能擅自离开馆区的。”
“紧急特许已经为你办好了。”
爱奈从族服衣袖中带出一个小巧的五边形令牌递给朝香,解释道:“医疗区现在有一位特殊的患者,因为没有先例我们需要帮助,所以需要你去看看。”
这个令牌通体呈蓝色,带浅色镶边,正反面各有一个大大的“令”字,按家族规定通常由高阶人士下发给特定员工。通常部门部长下发的令牌是没有镶边的,有镶边的一般由族长特发。
问题是什么患者值得他们三人亲自下令牌,而且还是经爱奈的手给我,难道...
朝香心里闪过一丝不安,直截了当地问道:“患者是哪位?”
爱奈答道:“是斑。”
得到答案朝香已瞠目结舌,在她的印象里斑的身体就同他的才能一样优秀,虽偶尔有点小病小灾,怎样都不会出现足以为难整个医疗部的疾病。
究竟是什么原因呢?难道说...
“是什么病?”
想到这里,朝香的表情从震惊转回平淡,还带着几分失望道:“我的医疗技术可以说是由爱奈姐姐接手培养起来的,您应该知道我擅长的领域。至于男同胞眠花宿柳造成的疾病就不是我能应付的,所以...”
“谁告诉你斑得的是这种病了。”
见朝香对斑的误会到如此地步,爱奈一个局外人都能感到心痛,她又好气又好笑地解释道:“上次战争结束后,我们刚准备回去休息就见泉奈扶着他来我们部门求诊,说他双眼不知什么原因忽然剧痛难忍。我们用已知的方法诊断和治疗都没有达到预期的效果,后面更开始发高烧。情况紧急,我们想到你开发的药物一直深受好评,又是斑泉的家人,所以才来找你的啊。”
“可是,他俩已经不是普通的写轮眼了,而是‘万花筒写轮眼’啊,我也没有治疗这类病变的经验啊。”
朝香一脸为难状,摇摇头转身道:“我爱莫能助。何况我还有档案馆对应的工作要做,所以,请容许我失陪了。”
“朝香!”
背后爱奈一声急促的呼喊,不等她反应,肩膀处传来的一股力量将她扳回面对爱奈的方向,随着“啪”一声清脆的响声,朝香结结实实地挨了爱奈一巴掌。
“都没去看过怎么知道没办法,你这个傻孩子!你是还想违抗族长的命令,还是你本身就是个不知感恩的人?”
爱奈一时没忍住,对朝香发脾气道:“我不管你跟斑之间发生过什么,恃宠而骄也要有个限度。你有没有想过自己作为一个有违规前科的人,为什么会被档案馆这个规矩森严的部门录取;斑为你付出了多少,你一点自觉都没有吗?你知不知道他对你...”
爱奈说到这里就说不下去了,反而引起了朝香的注意,她一边捂着被爱奈扇红的脸,一边一脸茫然的望着一脸怒容的她。爱奈担心打扰到阅览区其他人,示意朝香同她一起离开。两人在前往医疗区的路上,爱奈为她揭开了档案馆录取朝香背后的故事。
骏是一个墨守成规的人,所有工作都会按照档案馆现行的规定执行。朝香第一次考试没被通过,一个可成立的原因就是她有脱离家族的前科。到第二次,骏还是想判朝香不合格,不巧被斑识破,斑知道他跟前贸易部长一郎有私交,当初档案馆资料失窃是他在背后行的方便。所以,斑以档案馆的规定和此事为条件,要求骏合理评判,否则就以“协助偷盗”治罪,骏将受到降职处分。
一郎如今已被革职又是戴罪从军,骏再怎么讲义气也不会做有损自己利益的事,所以后面才会有那张合格的成绩通知单被送到朝香手上。
朝香默默地听完,联想到几个月前斑问自己打算的情景,心里一下明白过来,不知不觉前往病房的脚步加快了许多。
斑的病房同他的卧室一样空旷,要不是疾病突发导致多了些医疗器械,除了必要物品就再无其它。朝香被爱奈带入病房前,围在他身边的只有泉奈和蓝羽。
爱奈离开前安排了蓝羽在一旁看护,斑的病情依旧没有好转,躺在被铺里辗转挣扎,她看在眼里又无能为力,颓丧道:“高烧一直下不去,该怎么办才好?”
泉奈虽站在一边心里一样担忧,两边的情况都牵系在自己心头,但也和蓝羽一样无能为力,正不知所措时,爱奈带着朝香重新返回了病房。
在爱奈声音的招呼下,朝香径直走到斑身边,以跪伏的姿态靠近他,轻声请他配合自己察看情况。等她伸手过去刚翻开斑的眼皮,就被斑一个机灵头一甩躲开了她的手。
斑突如其来的这一下不是有意的,只觉得眼睛一睁开就痛痒难忍难以适应;这一甩他自己是好受些了,却差点让朝香的手碰到他眼珠子。好在朝香及时躲开,即使是仅有的一瞬,也被她瞥见他眼白部分尽是血丝,万花筒写轮眼纹路清晰,瞳孔周边黑色部分周围还缠绕着同样颜色的絮状物。
为了得到患者的配合,朝香只能重复请求着道:“斑,我知道您很难受,但为了尽早找到治疗方法,还烦请您再忍耐一下,让我看看另一只眼睛的状况,好吗?”
“关于写轮眼的病例古往今来确实很多,但没见过这么严重的。斑这情况持续多久了,他最近睡眠情况如何,是不是太劳累了?”
等确定完现状还需要询问是怎么发展到这个地步的。斑现在呼吸急促,吐词又含糊不清就不太可能直接问他,朝香选择将问题丢给泉奈,希望他能给予转述。
“具体情况我也不是很清楚...不过哥哥经常提到自己会失眠...”
泉奈低头沉思片刻,努力回忆道:“还有因为工作量大头经常会疼,情绪波动也大。”
朝香一愣,扭头追问道:“这些症状是最近才有的吗?”
泉奈答道:“不是,一直都听哥哥在说,好像有好几年了。而且每次执行任务,哥哥从头到尾都开着写轮眼的。”
“从头到尾。”
朝香眉头一皱揪出关键词,继续追问道:“意思是每逢出战必开万花筒,而且是从头到尾不间断的?”
“大概...不会吧。我也一样有万花筒写轮眼,用起来威力确实很强,但副作用也不小。”
泉奈详细解释道:“首先是很消耗查克拉,还特别容易感到累。副作用虽大,减少使用次数就可以。我的战斗方式一旦出现迟缓是很致命的,所以我能不用就不用。至于哥哥,我们在战场上都有自己的对手,平时工作也是各分领域,并非形影不离。所以他的情况我不是很清楚,只能以我自己的情况推断。应该...不是逢战就全程用万花筒,还是三勾玉状态用得更多吧。”
“这样啊。三勾玉啊...”
朝香扶着自己的下巴走出病房来回渡步,看样子心里似乎有什么事在犹豫不决,忽然她又转向朝爱奈和蓝羽问道:“前面有用过什么药吗?”
“我们曾试过给他服用一些退烧和消炎的药。”
爱奈替蓝羽回答着,脸上忧色不减地继续道:“不过都被他吐出来了。后面几乎是喂什么吐什么,吃不下什么东西。”
“这是万花筒写轮眼的病例,不同于普通写轮眼。用寻常写轮眼的治疗方法可能达不到治疗效果。”
朝香一边自言自语一边继续渡步。现在时间是晚上,房间里靠人工光源照明,挂在推拉门上面的灯笼亮度越来越暗。也许是里面的蜡烛没有更换,忽然完全熄灭飘出袅袅黑烟,导致房间内外变暗了许多。
好在这里的灯不止这一个,朝香见状便本能地去更换灯笼里的蜡烛。看着灯笼上和斑万花筒写轮眼一样的图案,脑内灵光一闪,托着刚刚恢复明亮灯笼的手被她一下抽离,动作之突然让灯笼左摇右晃了半天,差点碰到周围带着宇智波家徽的门帘。
“有了!”
众人听她这么说,除了蓝羽在室内继续看护着斑,其余几人都围了过来,想知道到底有什么高招,只听朝香安排道:“总之先停止目前服用的药,以免病原体产生耐药性。另外,我希望爱奈姐姐能和我一起去档案馆找有用的资料,尽快找出至少能退烧的药方。最后,蓝羽和泉奈继续留在这里照看斑,防止斑眼睛病情恶化,有情况及时通报,如果疼痛难忍,就用按摩和医疗忍术压一下,暂时先这样再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