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误会 ...
-
按照传统习俗，看完日出接着是去神社祈福。由于长年战争，斑家里的长辈已经去世，但还有几位其他亲戚健在。因此决定先去神社祈福，再去亲戚家拜访。
现在时间还早，从看日出的地方到宇智波神社的距离，以忍者的标准来说是不算远的，但如果是普通族员，大概需要二十分钟。
阳光变得刺眼时，众人才开始三三两两结伴下山，朝香仍然跟和也和蓝羽一起聊着天。刚才一起看日出时，他们聊的是大家一起看日出的感受，现在在去神社的路上，他们又把话题转到了别的地方。
他们最先提到的是与工作相关的话题。
蓝羽佩服道：“话说朝香真是厉害呢！这么多年了医疗技术不仅没有退步，反而还开发出新的药品，这可不是每个人都能做到的呢。”
朝香连忙谦虚道：“没有那回事啦，只是因为一个人常住野外，为了应付突发疾病而不得不对症下药而已。”
蓝羽笑道：“即便如此，也是能力的一种表现嘛。”
“可能吧...”
朝香尴尬地应付着，又转向和也道：“关于工作的事，和也，有件事需要你帮忙。”
和也一直在旁倾听两人的对话，他应道：“什么事？”
“年后我可能要去档案馆查找一些资料，而且...”
朝香故意延长转折用词的发音，在两人的注视下继续道：“可能会麻烦一段时间。”
两人一愣，却是蓝羽接口道：“是想看不在家的这些年里部门的工作记录之类的东西吗？这个不需要麻烦和也的，找爱奈姐姐也可以哦。”
“不是的，实际上...”
朝香犹豫着，有些不好意思地道：“还有一些其他领域的资料...其实...这是斑的要求。”
“这个嘛...”
两人对视一眼，和也面露难色地犹豫道：“档案部是以有效管理资料存档，便于查看的目的而存在的，有很多是家族创立时代留下的东西。要取阅的话，需要经过部门部长和族长的同意，这个你应该是知道的。如果没有这些流程的话...”
朝香理解地笑笑道：“年后我会提出申请，尽快把批准令提交给你。以后我的工作结束了，可能会经常到档案馆来。到那个时候，还请你多加关照啊。”
和也歉意地笑了笑，回应道：“好的，没问题。”
三人一边走一边聊，不知不觉已经走进宇智波神殿，穿过寺庙来到神社面前。由于下山时间较早，排队的人还不是很多，两人为了照顾朝香，特地将最前面的位置让给她，朝香为此表示感谢，并在神社前多逗留了一会。
返途路上，当她被问起许了什么愿时，她总会带着神秘的笑容道：“你猜我会许什么愿呢？”
对和也和蓝羽来说，两人最感兴趣的还是她这几年独身在外的荒野生活。朝香当然不会把跟天狼和毛毛相关的事情透露出去，着重描述了孤身在外的孤独感，一来这个感觉是真实存在的，二来以这个感觉为话题，对修复自己与众族员的感情是比较有利的。
三人谈兴甚浓，直到家门口才一一道别。当剩下朝香一人时，离自家门口也只有一条街的距离了。
刚迈出几步，忽然身后传来的一声呼喊使她停了下来。
“姐姐~”
伴随这声呼喊的还有急促的脚步声，朝香知道这是泉奈在向自己这边移动发出的声音，便转身面向着他。
跑过来的不止泉奈一人，还有斑。看两人喘气的样子，表明他们奔跑的时间应该不止自己看到的那么短，但不明白为什么这么着急，所以朝香此时的表情是有些疑惑的。
“怎么了？”
朝香等两人平静下来，直接向其提问道：“为什么要用跑的呢？”
泉奈道：“姐姐，为什么不等我们呢？”
“为什么...”
朝香语塞，好一会才道：“我跟朋友一起去祈福了，你俩这么忙，当然不方便打扰啊。”
泉奈愣愣地回答道：“也没有忙什么啊...”
“是吗？”
“斑大人~”
话音刚落，旁边忽然一声满腔热情的呼唤把朝香吓了一跳，再定睛一看，是前几天见过一次的小付，此时已经扑过来挂在斑身上示好呢。
“我等您好久了呢，斑大人~”
小付觉得这样还不够，一边说还一边拉拽着斑，腻声请求道：“去我家吃饭吧，我准备了好多您喜欢吃的菜哦。”
斑没料到小付会有这样的举动，虽说与女性接触不可避免，但如果不是至亲的话，他始终无法接受。在他愣神的这段时间，不知不觉已无法保持正常的站姿，身体逐渐被拉向小付期待他去的方向。
他心下一惊，连忙道：“别这样，住手啊小付。”
“别这么冷淡嘛，您不是说过‘有机会来我家拜访’的吗？”
小付对斑的请求充耳不闻，还绕到他面前搂住他的脖子，身体紧紧地贴着他，娇声道：“从山坡上下来起我就一直跟着您呢，终于等到您有空的时候了，我已经等不及了哦。”
这样亲密的动作加上真实的触感，让此时的斑脸浮起一片红晕，小付身上甜腻的脂粉气味让他感到窒息，他下意识地想把她推开，嘴里道：“别胡闹了，小付，现在是正月，你的父母此时没有在家里等你回去吗？”
两人如此这般的表现，旁边站着的泉奈和朝香一直看在眼里。先不说朝香，连与斑一起生活的泉奈也很少见到这样的场景，他觉得意外更觉得尴尬，此时也是一脸绯红，再看朝香，发现她的脸转得有些过分，从自己这个角度都看不到她的眼睛，因为她已经侧过身去了。
在泉奈看向朝香的时候，小付正在回答斑的话：“我父母也希望我早点有个归宿嘛，您到访的话他们会更高兴的，所以说...”
小付一边说一边靠近斑的脸，眼看两人嘴唇中间的距离越来越小，泉奈开始紧张，包括斑自己。他平静的表情其实也只是表象，情急之下，他的身影忽然在小付的视线里变得稀薄，脚下一错，身形一矮并向后撤离，避开小付的同时也与其拉开了距离。
待他站稳，看到的是小付发愣后略带失望的眼神，斑也不见愧色，本想在此强调一下族规，转念又觉得这样容易让小付难堪，索性道：“我确实说过去你家拜访，但不是现在，你还是抓紧时间与家人团聚吧。”
说完，斑只是静静地站在那里，用锐利的眼神盯着小付，似乎已经对她有所提防。
见小付愣在当场不再动作，斑试探性地后退一步，转身正准备离开，而小付却不甘心地在身后唤道：“可是，斑大人，我...”
听见有人叫自己名字，斑下意识地停下脚步，但又很快反应过来，确定小付不再动作后，连身旁的泉奈和朝香都没有招呼，径直向前走着，步伐平稳而坚定。
泉奈见眼前的闹剧告一段落，正准备追上斑，一眼瞥见身旁的朝香仍然维持着那个姿态。刚才发生的一连串动静，她不可能没察觉到，想到清早离开看日出地点时她的表情，泉奈猜测她可能是生气了。
他试着唤了她一声，还是没反应，眼见斑的背影渐行渐远，想一起回家的他不免有些焦急，他不想放弃，又唤了一声。
只听朝香叹道：“你先回去吧。”
“可是，姐姐...”
泉奈本想再劝她几句，忽然注意到朝香的身体在动，看姿势应该是一个掩面的动作。就通过这个动作，他已判断出她现在的情绪并不适合做自己接下来想做的事，他只得把到嘴边的话又吞了回去，改口答应。
泉奈是以跑的方式离开朝香的。两人对话间，小付仍然在场，只是因为斑的反应受到打击坐在地上了而已，她之所以不走只是想多看他们一眼，直到他消失在自己的视线尽头。
而朝香选择一个人留在原地，不是为了小付，也不是不想与家人一起回家，只是单纯的想找一个独处空间整理好情绪。
她是年末回到宇智波族群的，在非战期间每天都是从家到部门再到市场，最后从市场到家这样三点一线的生活。看起来似乎很单调，但就是这几个往返已经带走了她大部分精力。
因为眼下还是战乱时代，为了生存时刻都要保持警惕，灾难随时都有可能发生在自己身上，是否存活全取决于自己的反应，即使是在外面步行这个简单的动作，也不得不提防暗箭伤人。
另外，“高层”这个名称也不是叫着玩的，相应的职级就要承担相应的责任，工作本身的压力已经够大了，再加上斑给自己的任务。至于家务这边，幸好有泉奈帮忙，否则如果都是自己一个人来做真的有些承受不住。
再说斑兄弟三人的身体还处于少年期，充足的睡眠是保证健康成长的必要前提，但他们的睡眠时间与同族其他同龄人相比要少。
随时随地保持警惕的确能提高生存几率，但实际执行起来会相当疲劳，何况他们还是孩子。
斑和泉奈已经适应了这种高强度的生活，但朝香不一样，除了性别因素，她的身体状况还没有恢复，休息不好自然会影响日常生活。
长期睡眠不足容易让人内心烦躁，刚才侧身的那段时间她趁机闭目养神了一会，但也是杯水车薪，加上这段时间在歧视自己的族员面前累积的各种不快，再被眼前的情景一刺激，她内心的忍耐已经到了极限。
她费了好大功夫才把怒火压下去，再看地上的影子，发现浪费的时间还不少。
哥哥和泉奈不知道回去了没有。
她一边这么想一边转身，眼睛却意外瞥见小付还坐在原地不动，双眼痴痴地望着斑和泉奈消失的方向，一脸憧憬。
由于是正月第一天，大家更是行色匆匆，现在街道上都没什么人，小付的样貌也不出众，要美不美要丑也不丑；朝香愣神的时候也许时间不长，但旁边一直站着个人没走小付是知道的，她已经察觉到异样，目光随即就转了过来。
两人目光相触的一刻都是一愣，然后心下又一惊，但通过眼睛折射出的情感是截然不同的，朝香这边是不解和惊讶，而小付那边是愤怒和哀怨。
这场眼神的交流没有持续多久，小付一边瞪着朝香一边慢慢起身，鼻子里发出“哼”的一声转身就离开了。
而站在原地的朝香就更不解了：这是什么意思，我又没得罪她，她为什么用看仇人一样的眼神看着我？
现在离午饭时间越来越近，继续待在这里也没意义，朝香猛得摇了摇头，当下就朝家的方向走去。
一路上，她表面还算平静，内心却翻腾如火，对小付行为的不解和平日的积怨萦绕在心头，让她怒中火烧。
“我回来了！”
异常的情绪造成她的语气和拉门力度都不同于平常，好在没人察觉，安静的氛围让她有些意外，凝神倾听后，从中庭传来微弱的打斗声让她打消了内心的疑虑。
斑和泉奈会把大部分时间用在互相切磋上，就是正月也不例外，只是他们会经常忘记时间，朝香回家后发出的声音两人也没怎么在意，仍然专注于修行。
不知过了多久，两人还在互相切磋。忽然间，正在专注于研究泉奈拳路的斑瞳孔一缩，已经递出的防御招式半道一改，手中在顷刻间变戏法般地出现一道黑影，只听“叮”的一声，一枚手里剑与自己手上拿着的武器相撞，半道改变了飞行方向，牢牢地钉在自己的脚刚刚让出的地面中。
这一招力度不小，被击中的话肯定会受伤。起先还以为是敌人的袭击，他握紧了手中的短剑，与泉奈一起默契地用写轮眼朝手里剑飞来的方向望去，看到的是朝香站在走廊上，那只发手里剑的手还没收回的样子。
“你在干什么！”
斑立刻明白了是怎么回事，他怒道：“你不知道这样很危险吗？有人受伤的话怎么办？”
朝香没有恶意，正因为她对两人实力有足够的信任，才会对他们放出这一镖，如果这么简单的一招都躲不过，斑和泉奈也不可能活到今天。这个道理斑明白，泉奈也不会不懂。
只是不明白她为什么要用这种方式，一来平时她都是用呼唤叫他们停下的，二来这种新方式确实存在安全隐患，所以斑才会生气，以至于言辞都带上了责备的意思。
朝香隐忍的表情倒映在斑红色的瞳孔中，她没有解释，咬咬嘴唇，用生硬的语气道：“到吃午饭的时间了。”
斑和泉奈每切磋完一次身上都是汗涔涔的。由于现在是正月，不比平时忙于工作，朝香没让他们直接去饭厅，而是要求他们沐浴更衣后再去。
明明是三人久别重逢的第一个新年，两人不明白朝香今天为什么会不开心，一路上都在互相讨论这个问题，他们穿着早上看日出时穿过的和服进入饭厅，相对入座。
“咱们最好不要喝酒，用黑豆浆代替吧。”
朝香把饭菜端上桌后，一边走到泉奈身边坐下一边道：“这就是咱们的年饭了。”
两人望着她听她说完，这才把视线移到食物上，看清食物的样子后，表情慢慢地从平静转为惊讶，他们互相对视了一眼，在斑的表情中，泉奈还发现了痛苦的神色。
桌上的饭菜确实有年糕和面条这些东西，可一闻就知道它们的成分并不普通，因为里面有鱼，而且还是海鱼的味道。不管去腥工作做得多到位，只要吃到嘴里斑就会觉得恶心，如果勉强自己咽下去的话一定会呕吐的。
除此之外，昆布、鲷鱼这类新年中应该出现的海鲜菜一个都不少。其实，宇智波营地坐落在内陆地区，离海还有段距离；而且也不是每个家庭的菜都千篇一律，不是必须按照习俗来做的，大家都是按自家的实际情况调整年菜的成分。
斑理解朝香之前长期独身在外，饮食条件不好想趁机恶补营养的心情，可对自己来说海鲜属于禁忌，这件事她应该知道；即使忘记了，刚回来那次泉奈也提醒过她，加上前几天过生日晚上端出的菜里没有多少海鲜，把这些事例集中起来，要获知她的想法还是比较容易的。
虽如此，斑也不打算一开始就明说，他试探道：“我虽然明白你的心情，如果全部都是海鲜菜会不会太单调了？”
朝香似乎已经料到他会这样说，淡淡道：“有吗？我记得惠方卷里应该有放蔬菜，也不算‘都是海鲜’才对啊。”
“我不是那个意思...”
有蔬菜是没错，但把它们跟海鲜放在一起，味道也受到影响了不是吗？
斑一边这么想一边头疼道：“我平时不吃海鲜，这件事你应该知道的。”
朝香盯着斑看了一会，忽然冷笑一声道：“原来是这个原因吗？哥哥，别忘了我们的身体还在成长期，有些营养是必不可少的，还是不要挑食比较好哦。”
说完，也不管斑一脸的无奈，和泉奈一起拿起筷子道：“我开动了。”
三人本来属于至亲关系，互相交流不必那么郑重，但斑好歹是年龄最大的，朝香毕竟比斑小，又是女性，本来谁都有不喜欢的东西，这样直接把斑的饮食禁忌说成挑食，等于故意曲解斑的本意。
少年时期的斑有着与同龄人一样年轻气盛的特点，对方公然明知故犯，这个情况自己还是第一次碰到，他觉得自己没有得到应有的尊重，也不想再吐一次，冲动之下也顾不得言辞了，于是起身激动道：“这是什么意思？你能不能不要经常给我买这些东西，适可而止吧！”
这句话命令语气比较重，不仅如此声音也比较大。除了朝香，身边的泉奈也被他吓了一跳，两人瞪大眼睛，不可思议地望着斑。
话一说完，斑自己也觉得有些过分了，刚才一时冲动，只想着一定要阻止朝香继续这么做，可说出来的话就像泼出去的水，怎能收回？
“朝香...我...”
他本想说点什么用于解释，但已经晚了。听这句话的人各有不同的反应，泉奈只来得及对斑喊出一个称谓名词，朝香那边已经从最初的震惊中反应过来，除了累积在心中的愤怒，现在又是一股浓重的委屈感袭来。
随着“咔”一道清脆的声音，朝香手中的筷子被折断，她咽下嘴中的菜，同样起身嚷道：“什么叫‘经常’？我才回来多久就被你用一句‘经常’来评价，不要动不动就命令我！”
这句话同样用了命令语气，那种不是女性可以随便用的命令语气。不仅泉奈，连斑都被她的气势吓到了；饭厅的气氛开始变得尴尬，泉奈被眼前的情形惊呆，不知不觉中嘴里衔着的菜都掉了下来。
朝香不能像斑那样快速恢复正常，她的情绪开始失控，吃饭的心情已全无踪迹。
“我...我...”
即使脸上的表情和斑一样出现了诧异和懊悔，心中的歉意却很快消失了，她咬咬牙，瞪着斑又嚷了一句：“我讨厌你！”
说完饭也不吃了，她扔下手中被折断的筷子，身形一闪冲向门口离开了饭厅。
“喂，朝香！”
她动身的同时带起一阵风，让两人如梦初醒，斑下意识地回头去喊，却收效甚微，回答他的只是一阵渐行渐远的急促的脚步声。
“哥哥...”
谁也没想到事情会发展成这样，泉奈定了定神，提醒斑道：“刚才的话，好像有点过头了。”
朝香离开后，斑遵循本能伸出的手停在空中好一会才放下来，然后就一直低着头。泉奈看不清他的脸，不过也不难猜测他的表情。
斑带着叹息坐回原地，痛苦道：“真是没办法啊，该怎么办呢？”
泉奈此时没有说话，正默默地看着斑，按照自己对斑的了解，应该适当给他思考的时间。
整个饭厅忽然变得安静，外面的声响清楚地传入两人耳中。斑此时的姿态和说过的话，在泉奈眼里不知为何在斑身上看到了父亲的身影，两人的影像重叠在一起，如出一辙。
太像了。
泉奈不禁在内心感慨着，等了一会才道：“哥哥，你还记得带姐姐回来那天，我们一起追踪姐姐的时候，爱奈姐姐说过的话吗？”
“爱奈姐姐？”
斑抬起头愣愣地望着泉奈，脑中回忆着当时的情形，猛然间像想起了什么似的道：“难道说...”
泉奈点点头，微笑道：“我觉得，可能当年发生的事在姐姐心中留下的伤痕很深，现在还没有从中走出来的原因吧。”
“这么说的话，她故意做一桌海鲜菜就是为了...”
“大概是想测试我们吧...”
泉奈尴尬地笑道：“我们当时不是告诉过姐姐‘我们会尽全力让她不再受到与当年一样的待遇’的吗？”
斑听后略作思考，又是一副恍然大悟的表情。
泉奈又不失时机地道：“如果哥哥想解释的话，还是不要拖太久比较好哦。”
“说得也是。”
多亏泉奈的帮助，斑脸上的痛苦表情一扫而空，此时又站起身振奋道：“那我现在就去找她。”
泉奈疑惑道：“现在，不等吃完饭再去吗？”
斑笑道：“是啊，我想尽快把这件事解决了，而且我不想再吐一次了。”
“这么说是没错啦...”
泉奈尴尬道：“我有点担心如果姐姐知道了，可能还是会不高兴的吧。”
斑一愣，人总会忘记最简单也是最重要的事情，泉奈说得没错，刚才不就是因为这件事吵起来的吗？
“看来还是没别的办法呀。”
斑苦笑着重新坐下道：“只能先把这顿饭吃了再说了。”
按照计划，后面的事项是出门探亲。虽然朝香情绪不佳，两人动身前还是向她发出同行的邀请。
结果当然是被拒绝了。虽然确认过她在房间，但房门紧闭，没有回音自然就没有争吵，双方连面都没见着。时间有限，两人不可能就这样站在这里一边吃闭门羹一边做她的思想工作，斑果断决定只带着泉奈去探亲。
一般家庭不会过问太多对方的家事。既然是领导层面，多少会涉及到一些政治交往的因素。不过关于朝香没在场的问题，由于年前在全族大会提起过，多数亲戚也没有问太多，只有奶奶对这件事比较关心，她把这件事与宇智波炽兄弟事件放在一起，叮嘱斑要多多关注她。
“这个年纪的少女是很重要的时候哦。安排得好的话，说不定能对你们的事业有所帮助。”
由于奶奶在田岛过世后对两人照顾有加，他们聊了很久。斑嘴上应承着，心里并不想按这个观点去做。他认为这属于“利用”行为，不符合自己的行事风格，这属于朝香自己的事，让她自己做主吧，父亲在世时不就是因为类似的事让自己与朝香的关系崩塌的吗？可又担心朝香因为单纯而误事，内心非常矛盾。
回家时天渐黑，斑嘱咐泉奈这些谈话内容要对朝香保密，一到家，中午入口的食物积累在内的恶心感忍耐到极限，不顾一切地冲进卫生间大吐起来。
泉奈失笑道：“真是的，虽说赶时间也不能这样啊。”
他无奈地摇摇头，俯身准备把斑丢在玄关的户外鞋收好，却意外发现放在鞋柜角落一双稍小的户外鞋不见了。
家里除了修行场，其它地方是不需要鞋的，那边的鞋子比起自己和斑，另一双的磨损程度要轻一些，它仍躺在那里不曾被移动；现在不是睡觉时间，他们也没有在这时候出门的习惯。泉奈感到有些不对劲，又往朝香的房间去一探究竟，里面却空无一人。
在泉奈忙碌的时间中，斑把午后吃进去的食物全吐了出来，此时感觉身体有些使不上力，他有些懊恼地道：“可恶，这个丫头是不是过分了。”
“哥哥...”
他正想整理一下还没来得及脱下的服装，忽听得身后传来泉奈的声音，转身时泉奈已经出现在门口，只听他继续道：“没看到姐姐在家，难道说...”
“没必要那么紧张吧...”
斑手上一边忙活一边道：“说不定跟往常一样，躲在哪跟我们开玩笑呢。”
“可是，我没看到门口的鞋子...”
泉奈道：“虽说是正月，咱们也有几次遇袭的经历。如果正好被姐姐遇上的话...”
“也是...”
斑停下正在整理服装的手，叹道：“非战时期出现人员损失还是挺头疼的。没办法，那就去找找吧。”
作者有话说
第41章 误会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