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23、秘密

　　与此同时，在朝香那边。
　　围绕着族群领地的森林面积非常广阔，离开森林前，她还能感觉到来自身后方向的战斗动静，等她离开这片森林，脸上已不再有泪痕。
　　朝香对宇智波后面的战斗并不关心，她在意的人屈指可数，她相信他们有足够的实力在接下来的战斗中保护自己，即使内心有所牵挂，仍然选择离家出走。
　　可能自己就是那种不负责任的人吧。
　　朝香忍不住一声叹息，内心居然开始讨厌自己。但她心里很明白，支持自己做出这种决定的主要原因，就是得不到家族的认可。
　　既然道不同不相为谋，那干脆就分开吧，好聚好散。朝香清楚外面潜伏的危险比家里多得多，如果就此死在外面，那也只能说明自己只有这个程度，要是就这样回去，受到的歧视可能比之前更甚。
　　朝香想到这里，心底莫名窜出一股勇气，再回到歧视的眼光下生存，她觉得比死还难受。
　　清晨，东方露出鱼肚白，太阳缓缓爬出地平线。朝香站在一望无际的平原上，欣赏完日出的美景，忽然好像想起什么似的，唤来之前的宠物朋友天狼和毛毛，向它们倾诉自己的遭遇和想法。
　　这两只鸟不是一般的生物，它们身上有很多特殊的地方，首当其中是“会说人话”这点。这些事情，朝香默默地遵守与它们之间的约定，包括亲人和兄弟在内，一直缄口不提。

　　“这样好吗，朝香？”
　　天狼难以置信地道：“等你父亲知道这件事，恐怕他不会原谅你的。”

　　“我不在乎他怎么想。”
　　朝香将跑到前面的头发缕到身后，道：“这叫‘互不原谅’，比起这些，我更关心自己的生存之道。”

　　“小孩子不要任性妄为，你要为自己的行为负责。”
　　毛毛用脚趾抓了抓头上的羽毛道：“那么，接下来你打算怎么办呢？”

　　“你也没几岁吧，不也是一只小鸟吗？”
　　朝香对毛毛瞪眼道：“你恐怕没那个资格说我吧？”

　　“我？哈哈...”
　　毛毛展开双翼笑道：“我们至少有百万来岁了，只是换了一身□□而已，之前不是告诉过你的吗？”

　　“算了吧。”
　　朝香不屑道：“管你实际年龄多少，我只认你当下的样子。”

　　“宇智波家族的历史也不过一千余年的时间。”
　　天狼感叹道：“这个家族管理很严谨，很少有脱离族群生活的人出现，朝香，你是你们家族百年来第一个离家出走的人。”

　　“谁管那么多。”
　　朝香扬眉道：“这个话题到此为止，我不喜欢重复说明同一件事。”

　　“你要习惯。”
　　毛毛轻轻地啄了啄朝香的头发，调侃道：“以后你不喜欢的事情恐怕还多了去了。”

　　毛毛话音刚落，随着“嘣”一声响，它挨了一记拳头，跌下朝香肩头。看上去是朝香把毛毛打下去的，其实不然，她没用多大力气，最多只是让毛毛失去平衡而已，作为一只鸽子并不怕这种疼痛，它在半空中努力振翅，一改下坠的趋势，蹲在朝香头上。

　　“还要来一次吗？”
　　朝香晃动着拳头戏谑道：“我应该告诉过你们‘该进入正题’了，再罗罗嗦嗦的话，我不保证没有下次的哦。”

　　“不要随便开玩笑。”
　　天狼叹道：“你啊，至少应该照顾一下这孩子的心情吧。”

　　毛毛对这个说法不置可否，吐出一种哀伤的叫唤声。

　　“你刚才说‘更关心自己的生存之道’，具体想怎么做呢？”
　　天狼问道：“而且你真的打算丢下你的兄弟不管吗？”

　　“不是的。”
　　这句话好似碰到朝香内心的痛处，她颓然道：“我仍然记得我是宇智波的人，也不会忘记斑和泉奈。至于‘生存之道’什么的，到底应该怎么修炼，我还没想好。”

　　天狼对朝香的说法表示理解，也知道朝香的经历，它没再说什么，只是一动不动地盯着朝香。

　　“现在只有他们三个大男人在家，你的母亲去世了，你也离开他们。”
　　毛毛咂嘴道：“我感觉他们后面的日子会过得很艰难啊。”

　　这也正是朝香担心的地方，又特地强调了一句：“你搞清楚，我又不是保姆。”

　　天狼问道：“这么说，你还是有回去的想法了？”

　　“我不知道。”
　　朝香沉默了一会，又叹道：“再说吧。”

　　她们当下再无多话，专心赶路。
　　离开刚才紧贴森林地带的平原，数小时后，她们又进入到一片山谷中，附近流淌着一条清澈的溪水，朝香见此情景，决定在这条溪流边休息进食。在天狼的帮助下，她们抓起几条鱼，用镜片取火的方式制作午餐，吃饱喝足后，朝香又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小梳子，沾上少许水梳理身后的长发。

　　“生存永远是生物的必修课。”
　　朝香道：“既然不知道从哪里开始修炼，干脆从头再来吧。”

　　“从头再来？”
　　天狼停下正在喝水的嘴，抬头道：“那你打算怎么做呢，修炼方向是什么，方法是什么，需要谁来指导呢？”

　　朝香微微一笑，伸手指着它们道：“你们。”

　　“我们？”
　　毛毛也抬头道：“喂朝香，你别开玩笑了，我们既不是人类又不是忍者，我们怎么能教你呢？”

　　“遇到你们的那一天我就感觉到了，你们身上有种难以言表的力量。”
　　朝香俯下身，凑近它们道：“所以，我才相信你们‘百万年龄’的说法，我知道你们跟我交朋友不是偶然的，既然不是普通的生物，也一定有不俗的生存方法，对吧？”

　　毛毛愣道：“所以呢？”

　　“所以说...”
　　朝香喝过一口水，正色道：“我希望你们把那种能力传授给我。”

　　“不愧是朝香，好聪明的孩子。”
　　天狼盯着朝香半晌，突然笑道：“你说得没错，拥有相近力量的生物可以相互吸引，我们正是察觉到你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当初才在你面前显出真正的自己。”

　　毛毛也笑道：“跟我们来吧，我带你去见我们的朋友。”

　　“朋友？”
　　朝香愣道：“能力，我身上有什么能力，而且还是跟你们相近的能力？”

　　天狼和毛毛没再多言，它们抓住朝香的衣服往溪水旁边的树林深处拽，意思是要她跟着自己走。
　　树林中，仅凭天狼和毛毛散发着淡光的眼睛，周围杂乱无章的枝叶便自己让出了一条路，它们引导着朝香七弯八拐，绕过山谷中的悬崖，走过架在河流上的吊桥，还钻过内景奇特的岩洞。
　　日落时分，朝香已露出疲态，它们才停下前行，此时身周的环境已经是一个类似于世外桃源的地方。
　　毛毛趁朝香喘息的空档，盯准她的手为目标俯冲下去，狠狠一啄一抓，朝香的手便流出鲜血。

　　“好疼！”
　　朝香痛苦地捂着伤口道：“你干什么啊？”

　　在出血的瞬间，毛毛已经吸入朝香的血液，它转动眼球，空中便出现一团蓝色的光辉，一堆阵势复杂，外表难以辨认的古文字浮现出来。毛毛飞到文字阵的正中，将喙嘴上残留的血迹涂抹上去。
　　文字阵吸收血迹后，再次发出刺眼的蓝光，朝香本能地挥手遮挡，发现面前的景色产生扭曲，如水面的波纹那般荡漾，等到一切恢复平静时，周围已经是另一幅景色。
　　一片云雾出现在视线中，阳光的轨迹清晰可辨，空气格外清新，没有之前夹杂其中的难闻的味道，这里的动物全都有着半透明的身体，看上去跟玻璃有几分类似，还带着一层淡淡的虹光，犹如梦幻的彩虹。

　　“好漂亮。”
　　朝香盯着眼前的一切愣道：“这是哪里？”

　　“这里跟你们居住的世界不同，是另一个平行世界。”
　　天狼停在朝香肩上道：“生活在这里的生物都是幻兽，需要你的血和我们订下契约才能进入这个世界，这个道理跟你可以通过我们的羽毛呼唤我们一样，原理是类似的。”

　　“听起来跟通灵术很像呢。”
　　朝香问道：“为什么你们可以进入这个世界，是不是所有的动物都可以办到这点呢？”

　　“当然不是。”
　　天狼道：“你已经知道我们有‘百万年龄’这个事实不是吗？这就是我们所拥有能力的冰山一角。”

　　“能认识你们真是我的荣幸。”
　　朝香笑道：“那我的修炼任务该怎么办呢？”

　　“不用着急。”
　　毛毛道：“你的修炼指导，在那里。”

　　朝香顺着毛毛指示的方向望去，那边有一处峭壁，上面站着一只身体如透明的水晶那般，能折射阳光的独角兽，七色的鬃毛随风飘舞，宽大的翅膀，蹄子上还套着鞋一样的东西，更为突出的地方，是它额头上的尖角。在这只独角兽身边，还有一个跟自己长相一模一样的女孩，与自己不同的是，她与独角兽一样，也有着透明水晶一般的身体。

　　“你是...”
　　眼见女孩骑上独角兽朝自己飞来，朝香潜意识中产生怯意，连忙后退两步，询问对方的身份。

　　“别害怕，宇智波的孩子啊。”
　　女孩道：“我可以帮助你修炼，提升你的实力。”

　　朝香诧异道：“你认识我吗？”

　　女孩点点头道：“这里是‘幻仙界’，是天道和修罗道夹缝中的世界，也是自然元素组成的世界。天狼和毛毛也是这个世界的居民，多谢你救下它们的性命，我是在它们那里得知你的事情的。”

　　“所以说你们是为了向我报恩，还是为了别的原因？”
　　朝香道：“你到底是谁？”

　　“我是这个世界的管理者，没有固定的名字，也没有固定的形态，变成你的样子是为了方便跟你说话，这是我的好朋友宇虹。”
　　女孩笑道：“也不全是这个原因，你在你母亲牺牲以及宇智波炎牺牲的时候，是不是暴走过？”

　　朝香点点头。

　　女孩道：“你目前的能力，并不是你想象的晶遁忍术和风遁忍术，它的主要动力也不是查克拉。”

　　朝香惊讶道：“是什么？”

　　“那是自然能量。”
　　女孩答道：“那是通过目睹挚爱之人的死，受到刺激激发出来的，你有着控制自然元素的天资，它可以和查克拉交替使用，也可以搭配使用，只是因为调配不当，造成两者之间相互矛盾出现了副作用。”

　　朝香回忆起以前练习豪火球忍术时候出现的异常，似懂非懂地道：“我在练习豪火球术时出现的困难，也是这个原因导致的吗？”

　　“是的。”
　　女孩点头道：“在忍术方面你的结印，查克拉控制都没问题，本可以顺利使用，却无意间调用了水元素，自然就变成了水球。你不知道自己有随意操控自然元素的能力，这跟后面所谓‘晶遁和风遁’的情况都是大同小异的。”

　　朝香愣道：“这么说，我并不是学不会豪火球术咯？”

　　毛毛笑道：“是啊，你先把掌控自然元素的能力掌握好，学忍术自然也是事半功倍的事呀。”

　　朝香反问道：“也就是说目前我只能用这个所谓的‘法术’保证自己的安全，实战中如果来不及施展它，不就等于坐以待毙了吗？”

　　“那不至于。”
　　天狼道：“至少有一点好处：单纯的法术不需要查克拉，自然元素永远比查克拉丰富，所以你用不着担心查克拉不足的问题，也不会被敌人牵着鼻子走。”

　　一旁的女孩道：“它们说得没错。我们把你带到这个世界来，就是想培养你学会控制并调用自然元素的方法，直到运用自如为止。它可以保护你在实战中不受伤害，还可以和忍术结合，获得更强大的力量。”

　　“真的吗？”
　　朝香兴奋道：“那真是多谢了！”

　　“不过，有一点我必须向你说明。”
　　女孩话锋一转道：“这些法术也不是没有条件的，如果你经常使用它，还要付出相应的代价。”

　　朝香原本笑容满面的脸又很快僵住，她问道：“是什么代价？”

　　“它跟忍术有点类似，如果你在施术过程中内心有所动摇，法术就很容易终止，在恢复之前都无法使用。”
　　女孩道：“你应该知道宇智波的血继限界是什么吧？”

　　朝香点点头。

　　女孩盯着她的眼睛道：“它会压制你的血继限界——写轮眼，其威力，进化都会被压制，还会延迟开眼时间。”

　　朝香吃惊道：“怎么会，真的是这样吗？”

　　除了朝香自己，所有生物都表情凝重的点着头。

　　朝香直视它们的眼睛良久，道：“我知道了。”

　　“你要考虑清楚了，这些代价是不可逆的。”
　　女孩见状笑道：“我们只能指导你使用法术，忍术方面是无法指导的，因为忍界的力量跟我们这边不同。不过你放心，只要你还活着，‘幻仙界’的大门将永远向你敞开。”

　　朝香点点头，陷入思考中。
　　她心里明白，在忍者的世界里，主要是靠力量说话的，就像学校里拿分数说话，公司里拿业绩说话，网游里靠等级和技能说话一样。尤其是在她的家族里，强大的力量便代表着一切。
　　同胞为什么不认可自己，不会火遁忍术是一方面，更多的是自己在实战中起不到决定性作用，这个问题不是一个“医疗忍者”就可以解决的。在宇智波家族这么优秀的集体中，医疗忍者太多了，何况窝在家里，又有谁会把自己当回事呢。
　　而且宇智波族员不是每个人都能开启写轮眼的，但每位战力都掌握了豪火球术，个个都会吐火，只有自己是个特例。
　　提起自然元素就有五行的存在，内含金、木、水、火、土五个元素，制造与火遁忍术一样的效果是很容易的事，至于忍术的事，可以放到后面再说，只要在实战中达到擒敌保己的目的就行。
　　关于自己的血继限界——写轮眼，朝香还没有想那么多，她知道开眼条件，也知道恨意越强写轮眼的威力就越强的传闻。当年母亲牺牲，炎哥去世的时候，也没发现自己的眼睛变成写轮眼呀，是不是在那个时候起就被压制了呢？
　　朝香脑海里忽然闪过斑开启单勾玉写轮眼的画面，凭借亲兄弟这层血缘关系，让她明白自己并不是没有开启写轮眼的才能，对面已经说明只是“压制”，“延迟”，而不是不能开启，所以获得写轮眼这东西也是迟早的事。

　　想过这些，朝香坚定地道：“我已经考虑好了，我接受修炼法术的挑战！”

　　女孩笑道：“好的，你先休息几天，然后再开始修炼吧。”

　　说完，女孩对宇虹耳语了几下，好像在布置着什么，等她们回头要走的时候，朝香先一步拦住了她们。

　　“那个...”
　　朝香道：“我还有几个问题。”

　　她们以疑问的眼神望着她。

　　朝香问道：“你刚才提到这种法术能和忍术结合使用，还能获得更强大的力量，那我能把这些教给我兄弟们吗？”

　　“这是不可能的。”
　　女孩转身答道：“他们没有这个才能，如果没有可以使用法术的使用者在场，即使他们使用了，也会导致元素反噬损害他们的身体，造成血管爆裂，查克拉被耗光，严重的话会丧命的。”

　　朝香道：“那天狼和毛毛能用吗？”

　　女孩望了它俩一眼道：“当然可以，它们的灵体是天生的元素使用者。”

　　朝香道：“让天狼和毛毛跟着哥哥和泉奈不就可以了吗？”

　　没等女孩回答，朝香的话立刻遭到强烈的反对，首先是毛毛。

　　毛毛道：“我没法接受你哥，他太强硬了，身上有很重的憎恨感情，我没法接近他！”

　　“我也担心这件事。”
　　天狼也道：“你哥不像你，没有你那种纯净的心灵，我也不愿跟着一个随时可能用写轮眼控制我的人。”

　　朝香只得苦笑，又问道：“难道在我的世界，就我一个可以用法术的人吗？”

　　“这个倒是有的。”
　　天狼和毛毛对视了一眼，齐声道：“我们观察忍界的人很久了，除了大筒木辉夜和你，迄今为止还没发现第三个。”

　　朝香惊讶道：“是吗？那还真是少见呢。”

　　天狼道：“好了，这两天你先好好休息吧。”

　　朝香环视它们一圈，再次问道：“你们，当真是永生不死的吗？”

　　“是的。”
　　女孩笑道：“这个世界的居民都一样，有着永恒的生命。”

　　朝香激动道：“那我呢，我算什么，难道我连人类都不是吗，当真是个怪物吗？”

　　“你现在的确是人类没错，只是你的灵魂很特殊，带着我们仙幻界的力量。”
　　女孩道：“这份力量，足够在现在的忍界里掀起轩然大波了，所以你第二次暴走的时候，我就让毛毛控制了你的力量。”

　　“是这样吗？”
　　朝香愣道：“好吧，我知道了，我会继续保密，不会对他们提起的。”

　　“所以这是只有你才有的技能。”
　　女孩拍拍宇虹的脖子，对朝香道：“即使告诉你兄弟也没事，没有我们仙幻界的力量他们没法正确使用的。好了，你先好好休息吧，我得去别的地方看看了。”

　　可朝香的疑问并未结束，她还有最后一个问题。

　　“我该怎么称呼你呢？”

　　女孩一愣，随即微笑道：“你可以叫我娲，在这里如果想找我，随时都可以呼唤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