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22、追寻

　　朝香在午夜后离开族群领地，她善于屏蔽气息，所以同在家里休息的田岛和泉奈都不知情，虽然她看望过斑，也没对斑透露什么消息，基本上走得“神不知鬼不觉”。
　　这么做也不是不能理解，如果选择其它时间就很容易被发现，再后面被抓住，甚至被洗脑教育，不就以“失败”告终了吗？
　　天亮以后，田岛再次投入繁忙的工作中，前一天因为朝香的事工作进度耽误了不少，如果不加紧，累计下来的工作量可能让自己无法正常休息。
　　泉奈自斑被送进禁闭室的那天找父亲求情，却反被父亲责令后，他不得不修改自己的修炼计划，每天抽出时间在族群训练场上来往，与其他同龄孩子接触，还要给父亲按时送修炼报告，就为了父亲提出的所谓“团队精神”。
　　可是，泉奈的实力也超出其他同龄的小孩，别的孩子还在练基本拳路的时候，他却已经可以与人对练了，无论剑术、手里剑、忍术，都高出其他孩子一截，即使抱着“温故而知新”的心态陪他们练基本功，也只会让差距变得更明显而已。
　　泉奈的态度这块没问题，待人真诚，为人温和，语言也容易让人接受，所以其他孩子向他明言：“我们不是你的对手。”
　　其实更无奈的还是泉奈自己，这样下去不仅对自己的修炼计划没好处，交给父亲的修炼报告也不是他想看到的，除了同龄孩子的尊敬，就是一帮女孩子的青睐和崇拜。
　　田岛起初还不相信，等他数次抽空亲自调查报告的真实性，才明白泉奈不是因为抗拒自己命令而虚报实情。
　　原来泉奈并不是做不到自立自强，而是适合当他对手的人，只有斑。
　　田岛没办法，只好对泉奈收回那项命令，让他留在家里等候斑回来，所以斑三天“刑满释放”回家后，家里迎接他的人只有泉奈。
　　而当下这个时间，也是在外忙碌的族员陆续回家的时间。
　　斑在禁闭室待了三天，即使有管理员和朝香的照顾，身上也免不了有些污秽，所以适当的整理个人卫生还是必要的。等他从浴室出来，找到一个合适的机会，把围绕在心里长达三天的问题向泉奈提出。

　　“泉奈。”
　　斑一边拿毛巾擦着头发一边问道：“我不在家的这段时间里，你和朝香过得还好吗？”

　　“我还好啦。”
　　泉奈犹豫着答道：“但是，姐姐那边...”

　　“朝香怎么了？”
　　斑意识到不对劲，追问道：“她人呢？”

　　“我也不是很清楚。”
　　泉奈道：“这两天忙别的事情去了，最后一次看到姐姐的时候她去了自己房间，后来就没看到她了。”

　　“你说什么？”
　　斑眉头一皱道：“你在外面也没碰到过她吗？”

　　斑希望从泉奈那里得到否定的答案，可惜泉奈点头的动作非常明显，打碎了斑的设想，他惊讶地拿下原本搭在头上的毛巾，忽然，脑海里闪过朝香最后一次探望他时说过的话。

　　“哥哥，对不起，保重！”

　　斑像猛然间想起了什么似的，雪白的毛巾从手中滑落，掉在冰凉的地板上。

　　“难道说.....”

　　斑不愿再往下想，索性直接去寻找真相，他转身走向朝香房间。

　　泉奈跟上去道：“哥哥，你确定姐姐还在房间吗？”

　　“不。”
　　斑边走边道：“至少这是已知的第一个地点，我们只能挨个找呀。”

　　朝香的房间并不远，四周相当安静不像有人在的样子，斑为了谨慎起见，先敲了几下门，等了一会发现没有回音，便将耳朵贴在门上，发现房间内没有什么声音，一片寂静。

　　不知为何，斑心下升起一种不好的预感，以往这样敲她房门的时候，朝香总会猛地将门拉开吓他一跳，满脸不悦地说一句：“真是的，你能轻一点敲吗？这不是在战斗中，我的门都快被你捶垮了。”

　　这一次，斑怎么敲门怎么呼唤都没有回音，就差上去踹门了，门的另一边还是没有任何动静。
　　泉奈一直默默地站在斑身旁，他一直在犹豫要不要告诉斑实情，要不要告诉姐姐为什么要这么做，所以没有做出和斑一样的行为，这扇门在他们两人的力量面前是弱不禁风的，没有哪个正常人愿意为这种小事在家里搞破坏浪费钱财。
　　当下这个时代并不安全，所谓“树大招风”，宇智波越是优秀著名，就越容易招惹注意和麻烦。如果朝香只是单纯的跟家人闹矛盾还好，要是遭遇不测，就有失去她的可能。

　　斑不想体验失去家人的滋味，他顾不上礼节，一边用钥匙开门一边道：“朝香，不好意思，我进来了。”

　　这扇门的背后，房间里空无一人。朝香是个勤奋的孩子，她不喜欢蒙上一层厚厚浮灰的生活环境，即使再忙，她的房间总是干净而整洁的。
　　泉奈也是第一次未经同意就进入朝香的房间，想到姐姐既有照顾好家人的能力，又有不可思议的战斗能力，心里正在感叹这份幸福感，背后传来翻东西的声音打断了他的思绪，回头一看，这些声音是斑造成的。

　　“哥哥，你干什么呢。”
　　泉奈诧异道：“我们不可以随便乱动姐姐的东西啊。”

　　“他不是失踪了吗？”
　　斑一边继续忙活一边道：“我要找线索啊，不然怎么找呢？如果人不在了，留下的这些东西也没什么意义了啊。”

　　泉奈想想也是，斑说的话也不无道理，看着斑四下寻找的样子，他的记忆忽然回到以前。
　　那是记忆之书第一页中记载的场景：当时母亲还健在，自己还没完全脱离幼儿时期，经常被姐姐牵着在家里到处活动。
　　从那时候起，朝香和斑的“争斗”就开始了。不管斑喊朝香做什么，朝香都很少好好配合斑，本来兄弟中只有朝香一个女孩，斑还是很疼她的，也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凭朝香的能力明明可以做好，却经常出现让斑不满意的地方。
　　斑为此生气过，也想动手惩罚朝香，但泉奈看得出来，那都不是真心的，完全是出于对晚辈调皮的一种惩罚。
　　除此之外，朝香还喜欢对斑玩“躲迷藏”，经常如此，那时没有实战经验的朝香当然躲不过斑的搜寻，今天的话或许还可能，前提是得把家的结构改改。

　　“奇怪了。”
　　斑忽然道：“她外出用的服装怎么全部不见了？”

　　泉奈回忆完这些，不知不觉已来到朝香的书桌前，他随意浏览着桌面，忽然视线定格在一张纸条上。

　　“哥哥！”
　　泉奈好奇地拿起纸条，等他读完上面的内容，心中一惊道：“过来看一下这个。”

　　斑正忙着把朝香的衣服放回原处，听到泉奈这么说，也好奇地走过去接过他手上的纸条。
　　纸条上写着这样一段话：宇智波容不下怪物的存在，继续留在家里也没有我的未来，尽管丢下泉奈和哥哥让我很痛苦，我还是想追寻属于自己的道路，所以，我想我应该选择离开。
　　失踪的外出服装，消失的家庭照片，还有这张纸条的内容，几个因素加起来已经可以得出一个结论：朝香离家出走了。

　　“可恶，这个笨蛋...”
　　斑气得“哗”一下捏紧手中的纸条，冷声道：“竟然选择逃避！”

　　到了这一步，泉奈想也应该告诉斑真相了，关于朝香为什么要写这些文字，为什么要走的真相，所以没有哥哥那么强烈的反应，只是暗暗垂下眼眸。
　　斑转身就想往外走，泉奈了解斑，他是想告诉父亲这件事，但在这种情绪下...
　　泉奈立即伸手拽住斑，果然同他想的那样，斑已经相当愤怒了，他回头正想给泉奈几句呵斥，却看到泉奈的眼睛里充满了恳求的眼神。

　　“哥哥，冷静点，先别这么着急。”
　　泉奈道：“我知道姐姐这样做的原因。”

　　“什么？”
　　听到这里，斑才从急躁中冷静下来，他的脑海里莫名出现朝香流泪的画面。
　　“是什么原因？”

　　“这还要从哥哥你被送进禁闭室的那天说起。”

　　泉奈拉着斑席地而坐，在朝香的房间里，泉奈把当天发生的事一五一十地复述给斑。斑全程默默地听着，严肃的表情因泉奈的复述变得痛苦，听到父亲伸手打朝香耳光的那一段时，他的表情又从痛苦变成了惊讶。

　　“整个经过就是这样。”
　　泉奈道：“我想这就是姐姐选择离开的原因吧。”

　　斑只能送上一声叹息，他不能左右父亲的意志，以他目前的力量，也只能为朝香做一些力所能及的事，对于朝香的遭遇，再往后的事，不是现在的他能解决的。

　　“是吗？”
　　斑低下头，眼眶因感动而变红，眼里闪着泪光沉声道：“朝香是为了我才...”

　　“哥哥，我有个问题想问你。”
　　泉奈道：“你在拘留期间，姐姐真的去看你了吗？”

　　斑没有用言语回答，只是默默地点点头。

　　“我知道即使同为宇智波族员，他们也没有义务了解我们。”
　　泉奈望向窗外道：“也许我们应该庆幸没有人对我们落井下石，对吧，哥哥。”

　　“或许吧。”
　　斑稳定情绪后，睁开眼睛道：“那些都不重要了。”

　　因为互相了解，所以拥有一定的默契，泉奈点点头，他没问斑“为什么不逃出来”的傻问题。
　　斑不是迂腐的人，以他的实力的确可以逃出来，但禁闭室岂是一般的地方，那些铐链不是寻常金属，它们可以汲取和控制被锁之人的查克拉，若想逃走，它会汲取查克拉，若乖乖不动，它也会控制查克拉，到被锁之人不能乱动的程度。
　　警务区的管理人员身手也很出色，这跟特殊职位有关，它们必须有相应的手段阻止犯事者逃跑。斑即使体术优秀，也不会选择逃出这条路，一来父亲会知道，二来他本身不想这么做。斑是个有孝心的人，他不会做让父亲太难堪的事，宁愿自己忍受委屈。

　　“不过话说回来，我觉得父亲的话确实过分了。”
　　泉奈道：“姐姐很勤奋的，她的日常修炼计划里就有‘练习豪火球术’这项，只是一直都没有进展。”

　　“是吗？”
　　比起对朝香的了解，斑自然不及泉奈，他自言自语道：“到底是什么原因呢？”

　　这时，斑又记起以前爱奈说过的话。没有火属性查克拉这个可能性已经可以排除了，那到底是什么原因造成的呢？

　　泉奈不知道斑在想这些，他继续道：“不知道父亲知道这件事会怎么做呢。”

　　斑问道：“父亲后来什么都没说吗？”

　　泉奈道：“是的，也没怎么关心姐姐。”

　　斑因此而陷入沉默：父亲的性格他还是了解的，但用工作的态度对待家人，是不是有点说不过去了呢？

　　朝香这孩子，说走就走，还挺倔的。

　　泉奈又道：“哥哥，姐姐会去哪里呢，你有头绪吗？”

　　斑摇摇头。

　　泉奈看了看外面的天色又道：“现在还早，我们出去找找吧。”

　　“嗯。”
　　斑再次看了看攥在手里的纸条道：“只有这样了。”

　　已经过了大半天的时间，即使找到朝香的可能性不大，出于本能和对兄弟的关爱，斑和泉奈没有放弃，太阳正在慢慢西沉，他们仍然没放弃寻找。
　　医疗区，警务区，还有公墓区，他们甚至和爱奈一起寻找，也没找到朝香。
　　后来回想起来也是：如果她躲在族群聚居地，还用得着留纸条吗？
　　斑和泉奈还拥有一定的执念，他们还是不想放弃，于是尝试在领地附近的地方找，直到夜幕降临，还是没找到。
　　会不会找柱间去了呢？
　　怎么可能！
　　刚刚冒出这样的想法，斑又亲手把这个想法消灭了。
　　自从朝香知道他是千手家族的人，虽然脸上没表现什么，私底下恐怕早就对他们恨之入骨了。
　　斑相信以朝香的个性，她是不会做这种缺乏血性的事的。
　　两人没有更好的办法，现在天色太晚，只得暂时放弃回家休息。
　　半路上，从背后的方向忽然传来阵阵庞大而紊乱的查克拉动向，依照经验分析来看，那边应该是有战争打响了。

　　不过，战斗地点为什么在离族群领地这么近的地方？

　　很快，从领地方向赶来很多宇智波的同胞，他们快速经过两人站立的地方，直奔背后的战场。
　　在这些人中，田岛也与之随行着，经过两人身边时喊了一声他们的名字，两人一边应声一边跟上去，询问这场战争出现的原因。

　　“刚才收到出战通知书。”
　　田岛道：“雇佣千手家族的国家要侵占雇佣我们的国家的土地，因此通知书上有命令，要求我们出战阻止他们。”

　　战火再次被点燃。
　　斑和泉奈心下都是一紧，尤其是斑，朝香留下的纸条至今还在他手上，所以伸手入怀触摸了一下那张纸条。

　　朝香，你到底去了哪里，外面的世界战乱不断，很不安全，你还是快回来吧。

　　姐姐，不要丢下我不管，我舍不得你，你是无可替代的，我希望你能快点回家。

　　这是两人此时最真实的心声。
　　他们跟着父亲在路上飞奔，不知何时，已将武器紧攥在手里，那是一把又细又长的刀，刀刃在月光下闪着可怕的寒光。
　　他们背后的宇智波家徽，在月光下反射出罕见的光芒，随着他们跃入森林深处的身影，光芒转瞬即逝，一同没入那片伸手难见五指的黑暗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