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15、与柱间

　　（1）
　　等朝香恢复意识，重新站起来，千手和宇智波已经经历了数次交锋。
　　但现在的朝香似乎对这一切都不感兴趣，在她的印象中，除了母亲宇智波空，就是最疼爱她也是自己最喜欢的兄长宇智波炎，但他们都不在了，所以，朝香就觉得家里再无关心她的人。
　　她每天的任务是去医疗区修炼、工作，再修炼武艺，最后回家做家务，循环反复，每天如此。
　　爱奈来访当晚，斑按照承诺把她的话转告给父亲田岛。
　　但他不是一五一十地全盘托出，而是有所保留的。
　　朝香暴走可能会封印写轮眼，以及查克拉性质等消息他都没说出去，以“多次暴走会损害朝香的身体，还会让她失去当忍者的资格”这个说法告知了田岛。
　　虽然田岛对此没有质疑，毕竟他是宇智波的族长，要瞒着他不是件容易的事。
　　为了让田岛相信这个说法：心思缜密的斑在当天深夜找到爱奈，拜托她帮助隐瞒这个事实，并且慎重提醒泉奈绝对不可以让父亲知道真相。
　　他所做的一切工作，只为了履行保护妹妹的职责，以及与去世的母亲，还有爱奈、泉奈、以及去世的弟弟们做下的约定。
　　他很清楚：如果父亲知道了真相，等待朝香的只有两个结果：要么被赶出家门，要么在牢狱中度过余生。
　　这两个后果无论哪一个都是他不想看到的。
　　因为长兄这个身份，且朝香和泉奈的哥哥只有自己了，他要连其他兄弟那一份好好照顾这两人。
　　虽然这一切朝香本人并不知情。
　　至于朝香不愿参与战斗一事，斑也没有过多过问，甚至还在帮她隐瞒，因为他认为朝香不去反而更好，以免再有暴走的情况发生，战斗的事情有自己和泉奈就足够了。

　　“想好好保护妹妹”这个想法，以及为了泉奈本身的利益和生存，他对泉奈的要求更加严苛。而泉奈自己既有天赋，也有“想好好保护姐姐，不想成为哥哥的累赘”这个想法，正好与斑的想法吻合，因此对斑的要求不但不反感，还认真执行着。

　　田岛叫斑和泉奈劝朝香回到战场参与战斗这件事，他们总能恰到好处的处理。
　　而田岛自己，因为战事越来越频繁、到处都需要他这个族长，朝香的事几乎都交给斑了。
　　再者反正她也不会火遁，只会一点医疗忍术，去不去都是一回事，就当她是一保姆吧，这一点利用价值最突出了。
　　当时的田岛就是这么想的。

　　朝香优秀的战绩不仅没得到父亲的认可，更没得到同胞们的认可，慢慢的，朝香开始厌烦每天只能在家族领地内活动的生活，因为她已经受不了同胞们成天在背后议论自己，而自己偏偏又无力改变这个事实的局面了。
　　既然无法改变这个环境，那就尝试改变自己。
　　想到这里，朝香跟爱奈和泉奈打过招呼，买了很多其他衣服，特意抹去了宇智波家徽，扎起刘海改变发型，出门在周围的景色中游荡，既为独立修行，也为散心。

　　正巧这个时候，两大家族敌对的状况也莫名松懈下来，不再忙于战事的田岛、斑与泉奈，相对就空闲了许多，因此能过上正常人的生活。

　　这一天，家族领地外向南方向有一个河谷，森林中有一条清澈见底的小河，斑一个人在那里玩漂水花。
　　那是原来几个在世的兄弟喜欢玩的游戏，当时玩的最好的是炎和朝香，每次他们两个都能丢到对面，现在景还是一样的景，而炎已经不在，可见“物是人非事事休”这句话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这些孩子中，玩得最差的就是斑，他的确是天才，但这仅仅在于战斗和学习上面，玩耍和生活方面称之为“天才”就有些不合适了。

　　斑把外套搭在身旁的竹竿上，一边想着心事一边不断捡起地上的捡鹅卵石，又一遍遍地往河里丢。
　　他想的是用什么方法保护他珍视的人最有效，不知不觉间精力集中在这个想法上，丢石头的频率越来越低。

　　“呵，可恶。”
　　一道石头落水的声音响过，斑回过神，一边抛着手中的卵石一边不服气地自言自语道：“下次一定要丢过对面.....”

　　然而手中的石头还没抛出去，忽然有块石头从自己背后飞出，直奔河面，就像在荷叶上跳跃的青蛙，很快跃过这条颇有宽度的河流，直达对岸。
　　他回头一看，身后站着一位留着西瓜头戴着围巾的少年，扔出石头的姿势还没收，说明刚才那块石头是他所为。

　　他向斑示意道：“丢的时候要有往上拉的意识，就像这样子呼的一下...”

　　这家伙，什么时候出现在我身后的？

　　斑一边想，脸上一副很无语的表情，他慢慢转过身，却没直视对方的脸，而是看着手中的石头道：“这种小事情我当然知道了，我认真起来的话也能丢过去的！”

　　见对方不回话，斑又道：“话说回来，你是谁啊？”

　　“.....嗯.....”
　　少年略作思考道：“就现在来说嘛.....我们算是漂水花的对手吧.....不过我可是已经丢到对岸了哦。”

　　斑见他不直接回答自己的问题，心下不禁有些着急，不悦道：“喂，我在问你名字呢。”

　　那名少年说：“我叫柱间.....姓氏的话，因为一些原因不能说.....”

　　在这个时代，很多平民是没有姓氏的，如果有，一般是地位比较高的贵族或者是历史悠久的家族。而忍者家族这边，为了族群的安全，已经出现一个不成文的规定，那就是不能随意告诉别人姓氏。
　　如果随意透露出去，就很容易给自己家族带来不必要的危险，他们跟其他贵族不一样，这跟忍者这个特殊的职业有关。

　　其他贵族虽然不至于招摇过市，但也不会像忍者这样匿影藏形，现在本来就是一对一的场合，仍然不告知姓氏，那么他的身份...

　　斑想到这里，觉得要下断定还缺乏一些条件，便接着道：“你叫柱间是吗？看好了，我要丢下一个了！”
　　可是斑有个弱点，从小就有，如果有陌生人站在他身后，他就会失去安全感，变得发挥失常，不管是做什么。

　　斑丢出卵石的那一刻，柱间注意到他的起手式：.....这种投掷方法....果然是......手里剑术！

　　但漂水花不是手里剑术，没有正确的投掷方法当然达不到想要的效果，所以这一次也不例外，石头又一次沉入河底了。

　　气氛一下子变得安静起来，河谷森林间只听得见一些不知名的鸟叫声。

　　斑很不喜欢这种丢面子的情况发生，他会生气，无论对面是谁，即使是初次见面的柱间也一样，他怒指着他吼道：“可恶，你是故意站在我后面让我分心的吧，混蛋！我是那种敏感到别人站在我后面，就连尿都拉不出的人啊，混蛋！”

　　柱间不像泉奈，犯错了会老老实实地向他道歉；也不像朝香，即使知道错了也少不了跟自己打嘴仗。柱间这个人有些大智若愚的味道，也不知道为什么，他从斑身上感觉不到敌意，所以选择示弱的方式，蹲在地上黑着脸道：“.....对.....对不起.....”

　　斑第一次遇到这种情况，一时间不知道怎么做才好，真说起来也确实是自己言语过激，只得道：“.....那个......也没必要低落到那种地步啦.....是...是我不好.....我向你道歉.....”

　　柱间消沉不改，回道：“.....因为我不知道.....原来你有这么烦人的自觉症.....”

　　斑一听，又立马回复原型，龇牙咧嘴地道：“搞不懂你这家伙到底是人好还是嘴贱！”

　　柱间不但没生气，反而一个鲤鱼打挺跳起来，手上用扔石头的动作拍着身上的尘土大笑道：“啊哈哈哈~至少我知道我漂水花的技术比你好！”

　　斑哪受得了这种刺激，这种感觉比跟朝香吵架的感觉还难受，他瞪着死鱼眼炸毛道：“要我把你当水漂丢出去吗，混蛋！”

　　柱间浑身一凛，又回到消沉状态道：“.....对不起.....我没想到会惹你生气的.....作为道歉,我已经做好被你扔到河里的觉悟了.....来,扔吧.....”

　　斑双手叉腰不爽道：“你个混蛋.....你才是要对你自己的自觉症有所知觉好吗，喂！”

　　柱间黑着眼睛道：“只是.....前提是你有能力扔过去才行.....”

　　又是一个相当有效的刺激，斑再次炸毛道：“烦不烦啊，哪边凉快哪边去！”

　　柱间当真就准备离开了，他微笑着向斑挥挥手道：“再见.....”

　　斑没想到对方还真的就走了，心中的火更甚，他瞪着死鱼眼眼疾手快抓住柱间的肩膀吼道：“给我站住~！”

　　柱间回头斜眼看着斑，不耐烦道：“你到底想怎样，你先想清楚行不？”

　　一句简单的话居然问倒了斑，他自己也不知道为什么去抓柱间，只是身体下意识地动作而已。

　　“这个...”

　　这时候，等待对方回答的柱间注意到河里飘来一个人一样大小的东西，还以为是敌人，仔细一看原来是一具尸体，肩部盔甲上的家徽样式表明他是羽衣家族的。

　　“那个是！”

　　柱间撇下斑跑到尸体旁边，明明尸体在河水中漂，而且根据石头沉入的现象可以判断这条河具有一定的深度，他踩在河水上居然没有下沉，如履平地。

　　斑此时才确认了对方的身份，默默道：“.....你是.....忍者？”

　　柱间没有直接回答，只道：“这里也快要成为战场了，你赶紧回去，我必须要走了.....再见了.....哦，对了.....”

　　与柱间一样，斑在他那边也没有感受到敌意，觉得有必要让对方知道自己的名字，告诉柱间道：“我叫斑。姓氏嘛,不能告诉给素不相识之人.....这也是忍者的规定。”

　　柱间盯着斑半晌，又回答道：“果然啊.....你也是忍者呢。”

　　接下来，两人都没再说什么，准备离开。

　　斑收起竹竿上的外套，一边往回走一边想：没想到，我会跟这样一个陌生的少年如此亲近呢。他也是忍者啊，我们接下来会不会变成敌人呢？算了，顺其自然吧。

　　而柱间此时也在想：虽然性格大径相庭，却还能跟这家伙这么亲近，呵呵，我似乎明白了自己为什么会来这条河边了。

　　（2）

　　千手柱间的家就在这片河谷森林附近，以忍者的速度来计算，不算太远。

　　这林间小路比较崎岖，却是回家的一条近道。走到一半，柱间看到一个女孩，正在追一只兔子，由于路面崎岖影响速度，这个女孩选择在树枝上穿梭，用眼睛死盯兔子的动向，但毕竟不在一个层面上，这样想抓到目标有点困难。
　　他也没有多想，冲上去几下就把这只白兔抓到手里。

　　“给，你是在追它吗？”
　　见女孩已经追到他面前，柱间转身把兔子递到女孩手里，笑道：“抓住它的耳朵，小心别让它跑了。”

　　女孩愣愣地接过兔子，死死地攥着它的耳朵。

　　柱间见状笑道：“别太用力了，它会挣扎的。”

　　女孩礼貌地道：“谢谢你，请问怎么称呼你呢？”

　　柱间笑容忽然僵了一下，随即上下打量着面前的女孩。
　　这个女孩黑发黑眼，前面的刘海收拢至脑后扎起一个马尾，半披着头发，脖子上带着蓝色的水晶项链，身着简单而轻便的衣服。
　　这是标准的运动装啊，好漂亮的女孩。

　　女孩被柱间的视线盯得发毛，脸红道：“怎么了？”

　　“不，没什么。”
　　经过对面提醒，柱间才意识到自己有些失态，他感到有些尴尬，主动自我介绍道：“我叫柱间，姓氏嘛，有些原因不能告诉你。”

　　这已经是第二次说这句话了，同一天说两次，第一句是跟斑说的，虽然不是什么体力活，却有些累的感觉。

　　“柱间，你好。”
　　女孩礼貌地回道：“我叫朝香。”

　　柱间愣道：“那你姓什么呢？”

　　这个叫朝香的女孩眉头一皱，毫不客气地道：“不好意思，我也不能告诉你。”

　　柱间被当场呛到，干笑道：“不过话说回来，你到这里来干什么呢？这附近有忍者的战场，很不安全的。”

　　“我喜欢小动物，所以经常来这里找它们玩。”
　　朝香不满道：“这里环境很好，山清水秀鸟语花香，这样的地方也会成为战场，弄得生灵涂炭，所以我讨厌你们这些忍者。”

　　“我们这些忍者。”
　　柱间重复着朝香最后一句话，惊讶道：“你怎么知道我是忍者？”

　　朝香眨眨眼睛，回答道：“就从你抓兔子时的动作判断的，怎么，我说的不对吗？”

　　“对，你说得对，哈哈~”
　　柱间一边笑一边想着：这女孩不仅谈吐不凡，气势也很强大，嘴也很厉害。但朝香不知道对方的想法，她卸下背包，把兔子塞到包里，又拿出水瓶喝水。

　　柱间注意到她衣服上什么纹样都没有，难道，她是附近平民的孩子？也不对，她不像平民的孩子，从刚才在树上穿梭的动作看，倒是有点像忍者。

　　“朝香，可以问你一件事吗？”
　　柱间问道：“就你一个人在这里吗？”

　　朝香一听，觉得这个问题有些暧昧，便警惕道：“你问这个干什么？”

　　“啊，对不起。”
　　柱间像投降一般地举起双手道：“我不是故意的。”

　　“给。”
　　朝香递给她一条围巾，道：“谢谢你帮我抓到这兔子。我这也没什么东西可以感谢你，看你戴着围巾，我这里正好有一条，拿去吧。”

　　“这样可以吗？”
　　柱间脸红道：“你送东西给我，是不是对我...”

　　“你少自作多情了！”
　　朝香虽然不会像斑那样炸毛，心里也是极度不爽，她捏着拳头隐忍道：“别误会，我只是单纯的想感谢你，我没那么随便去喜欢上一个陌生人。”

　　“好好，我知道了。”
　　柱间脸上汗都冒出来了，伸手接过道：“那谢谢你了。”

　　朝香斜了柱间一眼，重新背上背包道：“我得回家了，晚了家人会担心我的，走了啊，再见！”

　　说着，朝香选了与柱间相反的方向，跳到树上穿梭而去。
　　柱间一个人站在那里愣了好久，他展开手上的围巾，发现是白色的，没有任何花纹。摸上去相当舒服，貌似质量还挺不错的。
　　也许朝香是一个大型忍者家族的孩子，但如果真是这样，又为什么说“讨厌忍者”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