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宇智波斑之 兄弟》蓝心94埘绱

14、暴走的后果

　　（1）
　　等朝香赶到战斗现场，看到的是千手家族的人正在追击移动的同胞，她没有多说什么，盯准一个目标从树顶直扑下去。
　　无声无息地接近敌方，这种突袭手法确实是个不错的主意，可是高速移动时产生的气流会暴露自己的行踪，尤其是顺风情况。

　　斑正好在顺风方向的下风位置，灵敏的嗅觉让他发现了朝香，他曾目睹焰与炎重伤倒下的场景，顾不上变换语气，命令道：“这里很危险，回去！”

　　泉奈离这里有一段距离，所以反应没有斑那么快，见斑说出这样的话，是敌是友他已有了一个判断，他斜眼往那边一看，禁不住也吐出了一句话：“别过来！”

　　朝香的行为已经说明她拒绝了他们的好意，双脚着地后不仅没有撤回，反而还往前面扑，事实证明：一旦朝香下定什么决心，一般没有人能劝得住她。
　　早在两个孩子说话的时间，千手家族的人对来人的敌我身份有了初步的判断，瞥见朝香血红色的眼睛，立即想起情报中提到的那位宇智波里会晶遁的人。
　　一时间，几位已经击败对手，暂时充当哨兵角色的千手族员议论纷纷。

　　“这就是那个宇智波家会晶遁的人吗？如果不是亲眼所见，还真觉得不可思议，火遁家族里还有这种人存在。”

　　“是啊，真是稀奇。”

　　“她只是一个小丫头而已，你们确定情报本身没有问题吗？”

　　他们的议论本是一种难以置信地表现，从某种角度上说是对朝香的一种夸奖，可言者无意听者有心，同胞长期的不解与歧视，让朝香对此有所误会，此时的她显得更加激动，瞪着他们寒声道：“你们害死了我哥哥。”

　　于是，场上一直弥漫的紧张气氛因这句话出现了短暂的停顿。
　　等对方反应过来，立即一片沸腾，他们七嘴八舌的叫骂起来，指责着朝香这种片面的观点。

　　“害死你哥哥？我还想说你们杀了我哥哥呢！”

　　“你以为就你们宇智波才死人吗？这么多年的对战我们千手家也死了不少人啊，笨蛋!”

　　“是啊，都是你们的错。”

　　“不了解战争残酷的蠢丫头！”

　　“你不想活了么，小丫头？”

　　朝香见过两边家族的孩子同归于尽的画面，对前面的观点不置可否。但两个哥哥战死的事情已成事实，对面不但没有合适的表示，反而还指责自己，本应是受害者，现在却被他们说得反而是自己做了什么见不得光的事一样，朝香心里既委屈又失望，一股无名火直窜头顶。
　　这些话，斑和泉奈也有在听，他们和朝香的想法一样，区别只是没有说出口，如今对方这样的态度，他们心中也燃起了怒火，战斗中，每一招的力道越来越强。
　　而朝香作为直接对话者，忍无可忍，藏在袖子中的手冷不丁地朝外一甩。
　　后面响起刺破□□的声音和一声惨叫。
　　她甩出的是一枚手里剑，正好击中其中一人的喉咙，速度之快，力道之大，以至于手里剑没入了目标的喉咙，那人只来得及发出一声惨叫，便倒在地上失去了生命。
　　仅几秒钟的时间就失去了一个战力，对方怒不可遏，又开始叫骂。

　　“小丫头，你真的不想活了？”

　　“你真的找死！”

　　他们当中也有人因为这一招而惊讶的，不是害怕朝香，而是惊讶她小小年纪就有这样的能力，所以出招慢了半拍，而再次大喊叫骂的基本是比较年轻，性格单纯又耿直的千手族员。
　　正因为年轻，所以行为激进，最先行动的也是他们。他们挥舞着手上的刀朝朝香冲来，还有人手中攥着手里剑，原本打算射击其他宇智波族员，现在因为愤怒，攻击对象都默契地改成了朝香。
　　眼看这些手里剑要扎在朝香身上，却被一个黑影挡住，全数击落。

　　“你的精神还要再集中一点，不要太情绪化了。”
　　击落这些手里剑的黑影，是斑。

　　朝香看到斑，内心的怒火更甚，她火道：“你怎么知道我没有集中精神？闪开，别碍事！”

　　“你！”
　　斑为之气结。

　　朝香不想跟他过多解释，她抓住斑的手使劲往旁边一拽，跳起来就往敌人那边扑。

　　“喂！”
　　斑十分着急，在她身后吼道：“你想死吗？”

　　但朝香充耳不闻，她提炼出蓝绿色的查克拉包裹全身，伸出带着生死符（手里剑的一种）的双手，包裹着生死符的查克拉尖锐而锋利，头发上的角质刘海也有一对小小的倒钩。

　　“居然单枪匹马冲过来。”

　　“瞧不起我们么？”

　　“哈哈，还是乖乖听话比较好，赶紧滚到后面去吧！”

　　对方的嘲笑更加激发了朝香的怒火，她猛踩地面跳到空中，跃入对方阵营里双手朝对方身上一抓。

　　“咔啦”

　　“啪”

　　“哧”

　　手所接触过的地方，金属质地的盔甲被划开，布质的衣服被割破，就连皮肉也被撕开，血花飞溅；有武士刀拦截的，刀刃当场被截断，就像切豆腐一样直接接触到后面的盔甲，再接下来，就和先前一样的效果了。
　　朝香自幼习医，也经常接触实例，所以一旦冷血起来将比冰更甚，她也不是随便抓的，次次瞄准人体的致命弱点，招招致命。
　　千手那边也不是笨蛋，他们趁她专注于打斗的时候，悄悄摸到朝香身边，同样瞄准她的弱点部位攻击，可是却未能如愿，随着“叮”的一声响，预定的目的没有达到，反而把手上的武器毁掉了。
　　金属破裂的声音不绝于耳。
　　地上满是带着血迹的盔甲碎片，被切断的绳子，断裂的刀和被撕开的尸体，但成分最多的还是血液。

　　千手家族中那些思想激进的人们，终于知道害怕了。

　　“好厉害，这女孩到底是什么人？”

　　“不是说她只会晶遁的吗，我怎么觉得好像不仅仅如此？”

　　“好残忍！”

　　“简直像野兽一样，她到底是人还是怪物？”

　　朝香正在拖拽一名倒下少年的喉咙，听到最后一句话，刚刚扬起的手僵在半空。

　　她慢慢回过头来，瞪着那个人寒声道：“你说谁是怪物？”

　　对方被她的姿态和表情吓到，连忙闭上嘴，再不敢说一句话。

　　朝香没给这人过多的机会，跳过去对准他的胸口就是一爪。
　　那人的胸口被朝香戴着生死符的手刺穿，鲜血向后飞溅，但看不到心脏，因为在刺穿的那一刻，那颗心脏已经被撕碎。

　　朝香还吼道：“叫你喊我‘怪物’！”

　　近距离的战斗，也有血喷在朝香自己身上，随着屠杀人数的增加，血迹越来越多，导致衣服改变了颜色，手上还有不断往下滴的鲜血，即使朝香面容姣好，此时也犹如一朵浴血莲花。
　　到后面，已经不需要她的同胞动手了，除了充当哨兵的工作，其他人都呆呆地看着朝香“表演”，如果只是飞溅的血还好，在这个基础上还能见到从活人身上拽出的内脏和白骨，而且还是一个女孩子干的，这就有些超出人们的承受范围了。
　　于是，很多人忍不住胃中的翻腾，呕吐不止。

　　斑第一次见到这种场景，难以置信地道：“她真的是朝香吗？”

　　泉奈手上的刀也掉在地上，他只是愣愣地念着“姐姐”两个字，说不出其他话来。
　　忽然，刚刚放倒对手的朝香身形一顿，裹着身体的查克拉忽隐忽现，她表情扭曲，仿佛在忍受巨大的痛苦，背上的伤口犹如裂开了一般开始流血，她浑身一震，查克拉就此消失，轰然倒地。
　　剩下的敌人感到有机可趁，忽然手持利刃一起朝朝香攻去。
　　从暴瞪的双眼和青筋暴起的双手来看：千手家族的人似乎想将朝香碎尸万段，一解心头之恨。

　　但他们没有如愿以偿，原因很简单：这是战场，不是电影院，而且宇智波这边不止朝香一个人，其他人只是在发愣，并不是是死绝了，他们还记得自己是来干什么的，尤其记得“帮”他们干掉对手的人是谁。

　　最先反应过来的是斑和泉奈，对面明明记得是自己先攻的，可先受到攻击的却是自己，这叫“后发先至”。

　　“不要忘了，还有我们呢。”

　　“趁一个女孩子不备从背后下手，你们好意思吗？”

　　待尘土落定，对面的人定睛一看，斑和泉奈呈背靠背的形势出现在朝香身前，全神戒备。

　　斑正色道：“用得着赶尽杀绝吗？”

　　有句成语“穷寇莫追”是这么说的：不追无路可走的敌人，以免敌人情急反扑，造成自己的损失，这也是常识。
　　这些道理，存活的千手族员中只有那些年龄较大的成员懂，他们还记得这次追击行动的目的，但又有些犹豫，因为不知道怎样向首领交待。如果就此撤退，任务就不算完成，而且己方还丧失了这么多族员；继续战斗，对方仅人数方面就已超出太多，胜算实在不大。

　　斑见对方没有反应，继续道：“现在局势对我们有利哦。”
　　他一边说，一边耍着手中的苦无，视线有意无意地在站在前面的几个敌人身上流窜，暗示意味非常明显。

　　“好吧，这次就算了，下次再碰到，我一定要偿还这次欠下的债。”
　　对方一副痛下决心的模样，一声令下，这些人已全部撤离。

　　这个林间小道，随处可见的尸体，装备碎块，而更多的是片片飞溅在地的血迹。
　　斑和泉奈现在终于有空看看朝香的情况了。
　　朝香背后原本已经愈合的刀伤又再次裂开，和沾在身上其他的血迹混在一起，一片模糊，如果伤口没在流血都不好找，背后的团扇家徽再次被血染红，头发变得粘连，像从血池中捞起的一样。
　　泉奈第一次亲手接触，他的胃开始痉挛，一直强忍着呕吐的欲望，如果面前这个重伤倒下的是其他人，相信他不会坚持这么长时间。

　　但对斑来说并不稀奇，他还记得当年的夜袭战场上，朝香浑身是血的画面。

　　“气息很微弱。”
　　斑说：“得赶紧把她送到医疗站去。”

　　泉奈斜眼战场上同胞的尸体道：“那他们怎么办？”

　　“其他人会处理的。”
　　斑抱起朝香道：“别磨蹭了，走吧！”

　　（2）

　　上次送朝香去医疗站的人是田岛，而这次，是斑。

　　负责接待的人一眼就认出了面前的两个小孩，他微笑道：“哎呀，是田岛族长的儿子斑和泉奈吧？第一次亲眼见到呢，好可爱啊。”

　　斑开门见山的说道：“我妹妹受伤很严重，能麻烦你们治疗一下吗？”

　　对方笑着接过朝香道：“当然，这是我们的职责，交给我们吧。”

　　泉奈问道：“请问，朝香姐姐多久可以恢复呢？”

　　“这个，还不清楚呢。”
　　接待者皱眉道：“除了外伤，还有脱臼和扭伤，情况有些复杂。”

　　斑正想开口，旁边又传来一道女声：“把她交给我吧。”

　　三人朝发声的地方望去，那里站着医疗区的临时队长——宇智波爱奈。

　　“队长。”
　　接待者一边行礼一边道：“好的，我知道了。”

　　爱奈从对方手里接过朝香，轻轻抚摸着她的头发，对斑和泉奈道：“两位放心吧，我会让她恢复如初的。”

　　两人一愣，随即回过神道：“那就麻烦姐姐了。”

　　爱奈点了点头，转身带着朝香去了紧急救护室。

　　五天后的午后。

　　除了朝香，田岛家还有两个兄弟斑和泉奈，此时正在切磋武艺。
　　一阵敲门声打断了他们的进程，斑停下攻过去的拳头，示意泉奈去开门。

　　敲门的人是宇智波爱奈，她礼貌地问道：“请问族长大人在家吗？”

　　斑答道：“父亲早上出门了，现在还没回来，有什么事吗？”

　　爱奈道：“是这样的：朝香小姐已经医治完毕，因为医疗区伤患增多，想把她送回家静养，另外还有几句话想跟族长大人说。”

　　斑和泉奈对视一眼后，又道：“父亲一般傍晚才能回来，可以跟我说的，我之后可以转告父亲。”

　　爱奈表示接受，微笑道：“好的。”

　　在朝香房间里，四人围坐在处于沉睡状态的朝香旁边，斑和泉奈在左，爱奈和她的助手在右。
　　爱奈出于礼节，先从自我介绍开始说起：她是宇智波空的弟子，师傅死后，很多人都盯上了这个职位空缺，变得不再尽忠职守，曾一度给医疗区内部带来混乱。爱奈本无心竞争，但考虑到不能让这个部门一直混乱下去，凭借卓越的医学能力和良好的同事关系，她最终成为医疗区的临时队长。
　　宇智波空牺牲后，她负责朝香的医术修炼，一方面出于对师傅的感恩，一方面也因为朝香天赋异禀，想让她继承亡母的职位成为医疗区的医师长。

　　斑默默地听着，只有泉奈面露惊讶，似乎对医疗区混乱这件事有些意外。

　　爱奈喝下一口茶，又道：“现在我想说说关于朝香身体的事。”

　　斑终于提问道：“有什么问题吗？”

　　“是关于她暴走的事情。”
　　爱奈望着朝香的脸道：“那个类似于写轮眼的血红色，可能是鲜血溅入眼睛激发潜能导致的，其次，查克拉与某种自然能量无法正确调和，在体内不规则活动导致伤口裂开，然后她的身体在这种自然能量的作用下可以自动回复。看上去似乎很方便，如果没能正确调和一直这样下去，会给她的身体造成伤害，还可能会缩短寿命。”

　　“自然能量，正确调和。”
　　斑重复着这两个关键词，自言自语道：“我在书上看到过，提到‘自然能量’的是‘仙术’这类玩意，难不成朝香使用的晶遁忍术不是血继限界，跟仙术有关？”

　　他们的父母有着宇智波的纯正血统，用“变异的血继限界”来说明晶遁忍术这个问题可能比较牵强，只有仙术这个东西还比较符合实际。

　　“也许是的。”
　　爱奈道：“现在，我们还查出她的查克拉性质不止一种。”

　　“是吗？”
　　斑：“她的查克拉有哪些性质？”

　　爱奈答道：“有火、风、水、雷四种。”

　　斑看向朝香道：“这么说她可以使用火遁了。”

　　爱奈道：“嗯，不过也许比较困难。”

　　斑疑惑道：“怎么说？”

　　爱奈笑道：“这个只是我们的感觉，我们不是战斗人员，对这些不太了解，不过有一点，我们是很清楚的。”

　　斑用眼神代替嘴发问。

　　爱奈收起笑容道：“暴走次数越多，朝香开写轮眼的困难就越大，最终恐怕会封印写轮眼！”

　　爱奈这句话说完，忽然注意到斑那副惊讶的表情，便觉得比较新奇，因为平时很难看到斑有这样表情的。

　　泉奈也问道：“那她还能开启写轮眼吗？”

　　“目前应该没问题。”
　　爱奈解释道：“具体原因我们也不清楚，只有两次的话应该没有问题。”

　　田岛在斑很小的时候就有了写轮眼，因此可以推测他的孩子们开眼也是迟早的事，但爱奈带来的这些消息无疑是一种噩耗，因此双方都沉默了。

　　斑最先打破沉默道：“好的，情况我们已经了解清楚了，谢谢你们提供的信息。”

　　爱奈微笑着站起身道：“那我们就先告辞了，医疗区那边还有很多工作要做，朝香就麻烦你们照顾了，有什么事可以随时联系我们。”

　　斑微笑道：“爱奈姐姐客气了，她是我的亲妹妹，保护她是我的义务，请放心吧。”

　　泉奈也保证道：“放心吧，爱奈姐姐，还有我呢。”

　　爱奈微微一笑，点头道：“好的，那么告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