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inseteluo

62、不懂爱-60

　　我对丽丽道：别装了，你的诡计用过一次又一次，不觉得无聊吗。通过传言打击老鼠，通过老鼠伤害歌曲，现在他们针锋相对闹的不可开交，公司里成天乌烟瘴气根本没有心思顾别的，这样你满意了？这和当初我搬宿舍的事一样，把所有人挑拨的吵闹不堪就是你的目的，让所有人体无完肤失去理智就是你的目的。接下来你还想干什么，还想算计谁、还想把谁算计进去，你说！
　　丽丽笑道：我都不知道我这么厉害。暧子，老鼠和歌曲吵的不可开交和你有什么关系？
　　我气道：你说的什么胡话，你明知道——
　　我的声音嘎然而止，突然明白了丽丽这么做的目的和丽丽话中暗示的意思，我用肯定的语气猜测道：你是……你在为圣诞节晚上的事生气报复。
　　丽丽笑一声不说话，隔着电话传来“哼”气的鼻音。为这样小小的理由——而且我还用善意的谎言刻意装点过，为这样的理由就做出这么过分的事，让歌曲遭受如此多的磨难，而且丽丽被我追问时毫无悔改和歉意的表示，我被丽丽的行为激怒了。
　　平静一下语气，我隔着电话对丽丽道：你永远不会得到你想要的东西，丽丽，没有人会喜欢你，丽丽，因为你不配得到别人的爱、你不值得人爱。
　　丽丽粗重的喘息声在耳边响起，我静静听着不做反应，过了会儿丽丽又快又狠的说：暧子，你个混蛋，你以为我想要的是什么！
　　我冷静且平静的对丽丽说：不好意思，我不明白你的意思。
　　丽丽还想说什么，我先一步挂断电话，并按下关机按钮，我不想听到丽丽的声音。
　　一切似乎都混乱起来，旧有的关系失去了平衡。老鼠在Y市对歌曲疯狂的报复似乎没有尽头，歌曲和老鼠针锋相对的较量时不时硝烟弥漫；我和丽丽在LX市的相处进入了冰封期，我和丽丽不再有语言的交流，眼神的接触只限于怒目瞪视和表达鄙夷，日常工作除了各行其是的部分外就是刻意回避的内容。不知道丽丽的反应如何，但如果有人在我面前提起丽丽，除了用眼神表示鄙夷外就是直接用言辞贬损，我和丽丽由最亲密的“夫妇”关系，变成彼此敌视的仇敌关系，我的生活像歌曲一样混乱且烟火满天。虽然有歌曲的爱意支持我战斗的信念，但我和歌曲远在两地，短暂的抚慰相思和日日不停的仇视、冷漠比起来杯水车薪，人际关系、工作任务压在肩头让人感觉疲累无比，暗黑的日子仿佛没有尽头。
　　2007年是苦难的一年，桌上的日历翻过2006年12月31日后坏事接连不断，生活混乱和旧有关系失衡算是一切苦难开始的先兆。
　　2007年初公司发放上一年度年终奖金，我只有800元，还不够两个月的出差补贴。我致电老总质疑我的年终奖金额有问题，但没说具体数额，老总听了苦口婆心道：暧子，公司现在正处于发展期，资金很困难啊，明年还想再上几个项目，还要考虑总公司薪酬调整的问题，LX市那边有通气仪式的典礼需要筹备，开春还想给公司的员工们考虑工作服和其他福利……资金很紧张啊，哪有那么多奖金可以发？暧子，你为公司做了很多贡献，公司会记得的，明年……等以后公司效益好了，一定会给你更多回报的。
　　老总的解释很周到，涉及公司管理方方面面，但再好听的话说明白了其实也就是一句：今年就这样了，以后再说吧。
　　我听了深表理解的点头，在老总挂电话前提醒道：老总，去年的年终奖金是今年的五、六倍，去年的资金不困难还是说今年我做的工作比去年少？
　　老总听了奇道：你说什么，公司什么时候资金不困难？
　　我笑道：对呀，公司天天资金困难但也天天赚钱，老总您太谦虚了。我不是说公司的资金问题，我是说我的年终奖。
　　老总听了回过味儿来，停了停对我道：暧子，难道你的意思是说年终奖想拿5万。
　　这是哪跟哪儿啊，我笑着道：老总您很慷慨，您真给我这么多我也不敢拿啊，但至少过千吧，今年的年终奖您只给了我800元。
　　老总听了立马道：我给你发了8000元。
　　在Y市同龄人中，这已经是不错的奖金数额。
　　我不卑不亢道：我的工资卡中只有800元，您最好问问老总夫人，奖金的事儿是她直接经手的。
　　老总挂了电话去跟老总夫人沟通，我等老总的电话回复。那时我已经隐隐猜到了事件处理的结果。
　　不一会儿老总打来电话，满怀歉意道：暧子，我刚才替你问过了，你在LX市工作时有些工作上的失误，所以扣了一部分钱。不过公司也没有什么大的损失，就不追究了，以后你好好干，公司会记住你的，你在公司的发展会越来越好的。
　　我听了冷嗤一声反问：我有哪些工作失误需要扣款？
　　老总怒道：太多了，还用说吗……你问那么多干什么？不说远了，光社会保险那次是多大的失误。
　　误缴社会保险费可以办理退款，但一来一回耽误了很多时间确实是一次失误。但那次失误已经在月度工资发放时做了罚款处理，怎么会移到年终奖金发放这里再扣罚一次，更何况之前也没有罚款的处理意见和相关通知告知，我询问才给出这样一样不伦不类的答案根本无法让人信服。
　　我客气的提醒：老总，误缴社会保险那次已经在月度工资发放时做了罚款处理。
　　老总道：除了那次还有很多呢，你哪来这么多问题？真想知道等过完年我给你一件一件说。
　　不等我再说什么老总已经挂上电话，我看着话筒轻笑：资本家天生的剥削本能，唯利是图者的矜俭，冒险家和投机者的无耻钻营……还能说什么呢，根本不该奢望通过老总解决这个问题。老总乍听到我的奖金数额时的殷勤态度颇让人玩味，害怕谁不满意似的，我自认我没有这个价值让老总如此患得患失，但真正的原因我想不明白。
　　2007年3月底，我老爹病危住院，家中没有现款，我从亲戚朋友手中凑得一万元，但手术费用需要三万元，还差两万元。我联系老总，希望老总看在我为公司效力多年的份上借给我钱，我用每月的工资还款或等我老爹病好后再筹钱还款都行，老总听了道：电话中没法谈，你到公司来吧，我们当面谈。
　　我趁照顾病人的空隙去公司，老总和老总夫人都在，我向老总表达敬意、对公司表示忠诚并暗示急需用钱。老总听了后问我：你父亲的生意你了解多少？
　　我爹从来不在家谈工作的事，闻言我吃惊的回答：我老爹不做生意。
　　老总听了似乎也很吃惊，看了看我道：你对你父亲的生意一点儿也不知道？
　　我道：没听他说过，我父亲应该没做什么生意。
　　老总听了又道：公司的股票……
　　之前为筹备LX市薪酬改革时老总曾让我搜集了一部分国外先进管理经验，其中有员工持股的内容，我不知为何老总此时提起公司股票的事但本能的回答：您指员工持股计划还是什么？
　　老总看了看我道：啊，没什么。
　　手术费需要三万元但我只筹集到一万元，还差两万元，但说破了天老总和老总夫人只肯借给我一万元，还差一万元没有着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