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61、不懂爱-59

　　回到LX市已经接近下班时间，我进公司向Z总说明近期市政府相关领导将莅临分公司指导工作的事，又简单听取了Z总关于来访接待的意见。等把需要提前准备、需要审慎确认的几件事大体安排好后，已经到了下班时间。
　　想起歌曲的事心情烦躁，丽丽约我到百货商业街玩被我婉言拒绝。我早早回到宿舍躺下，睡意却迟迟不到，翻来覆去几次又想起歌曲最后的留言。
　　下午到分公司后偶尔翻看手机点开了歌曲最后发来的那条短信，短信上写：暧子，我想我们之间有误会，晚上等我电话。
　　我一个人躺在安静的屋子里思潮翻滚，期待、紧张、焦虑、不安……种种情绪困扰着我，让我无法放松。到了歌曲惯常来电的时间却不见电话铃响起，我紧张期待的心情又变得复杂起来。看着亮白的屏幕，我几次把歌曲的电话号码调到屏幕前，想拨号最后一刻却按下拒接键放弃了拨号。
　　我静静期待着歌曲的来电，时间一分一秒过去，不知过了多久，沉寂的手机终于不再沉寂，悦耳的铃声响起，屏幕上滚动闪过歌曲的名字，我拿起手机按下接听键，心里长出一口气：终于、终于等到了歌曲的电话。
　　我接通电话，对歌曲道：是我，我是暧子。
　　歌曲笑笑道：我知道。工作忙完了吗？
　　我“嗯”一声等着歌曲说话，歌曲松口气道：今天忙的有点晚，错过了平时打电话的时间，拨电话时还在想你会不会睡着了不能接，不过幸好试了试，果然你还没睡。
　　我笑笑道：今天在车上睡了会儿，晚上到宿舍反而睡不着了。
　　歌曲道：那等会儿咱们通完电话你早点休息，睡的晚了明天没精神上班。
　　我道：好。白天你说有事和我说，什么事？
　　歌曲听了沉默一会儿才道：暧子，我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你今天提起L工程师，我和L工程师之间没什么的，只是共事关系，但你好像……我和L工程师都是学计算机的，在一起工作时话题多一些，但我们并没有其他关系。暧子，当遇到事情时、感觉疲累时，我希望能陪在我身边的那个人是你，一直是你，不是别人。
　　没从巨大的震惊和喜悦中恢复过来，我紧接问：那你圣诞节那天跟我说起老鼠的事、你对老鼠说你已经有男朋友了，那是什么意思，你指男性的朋友、还是说那只是个借口？
　　歌曲听了我的话“扑哧”笑道：暧子，你啊——你有时候出奇的聪明有时候又出奇的笨，我真不知道该说什么好。
　　我傻傻听着，有种称之为“幸福”的预感正慢慢把我包围。歌曲道：暧子，我没有男朋友，我只有你。
　　我道：那你那天通知我是……
　　歌曲哈哈笑道：对，我通知你做我的男朋友。
　　我长叹一声和歌曲一起大笑出声。幸好、幸好我等到了歌曲的电话，听到了这个好消息、收到了2006年圣诞节最好的礼物；幸好、幸好歌曲不是伊扎克，在我误会过、错失后，还肯把幸福的机会给我，让我用我最想要的身份驻守在歌曲身边；幸好、幸好我是暧子，不是怯懦、草率的老鼠，也不是和歌曲有共同语言却不曾获得歌曲爱意的工程师，我是暧子，足够自信、足够幸运，值得获得这么多。
　　（Happyending到此止步，后面是Badending）
　　我和歌曲一起笑完，歌曲小声道：暧子，你想说什么？刚才你笑的时候，你在想什么？
　　我清清喉咙道：歌曲，我爱你。
　　歌曲愣愣道：暧子，你说什么，你不是说……你懂什么是“爱”了？
　　尽管隔着电话歌曲看不见但我大力点头，对歌曲道：爱是两个人的事情，喜欢是一个人的心情；我们两个，你喜欢我、我喜欢你，让我们共同完成爱。歌曲，我爱你。
　　歌曲听了哑声道：暧子，你让人无法拒绝，你是个让人无法拒绝的人。
　　我听了笑道：呵呵，这就是你的答案，你答应了，对吗？
　　歌曲匆匆“嗯”一声，很短促的声音我却听得很清楚。我长长呼出一口气，我和歌曲再次大笑出声。
　　怀着幸福的心情，任何话听起来都像甜言蜜语，我和歌曲聊了一阵，快挂电话时歌曲说起老鼠的事，说老鼠的态度非常尖锐，接近歇斯底里，似乎也不可调和，让她感觉很郁闷。我安慰歌曲几句也想不出好办法改变老鼠的态度，根据往常的经验老鼠这丫绝对是越折腾越来劲儿的类型，只能等他自己消停。但反过来说老鼠也不会主动挑事，更何况是针对歌曲的报复行为，这次老鼠的反应这么激烈其实让我很好奇。
　　我问起矛盾激化的原因，歌曲想了想说似乎是上次老鼠约她的事被人知道了，传言把老鼠说的很不堪，老鼠因此萌生了恨意。
　　这个理由倒解释的通，我翻个白眼突然又想起一处不合理的地方，我问歌曲：老鼠约你出去的事你除了告诉我还对其他人说过吗？
　　歌曲道：没有。
　　我道：我明白了。
　　听完我的话，歌曲道：怎么了？
　　我道：没事儿。早点睡吧，明天还要上班呢。晚安。
　　挂了歌曲的电话，我的理智被升腾的怒火覆盖：老鼠约歌曲的事只跟我说过，这件事我没说给任何人听，除了圣诞节晚上讲老鼠和歌曲的纠葛时说给丽丽听过，现在老鼠约会歌曲的事情被传的满天飞，不用想也知道是谁把这件事传了出去。我并不介意一时不慎造成消息泄露的失误，但对刻意的歪曲和挑拨却深恶痛绝。相同事情放在别人身上我不会多想，但放在丽丽身上却让我轻易看到伪善背后的歹毒用心和平和背面的险恶心肠。丽丽是这样的人，精于算计而且不择手段，渴望成功并且狠的下心，不论在Y市总公司还是在LX市分公司，不论是清风事件的刻意干扰还是争取两部兼任的算计取巧，丽丽从未放弃用冷眼旁观式的理智推波助澜推动事情向有利可图的方向发展的努力，丽丽——她是这样的人。
　　为歌曲平白遭受的磨难心痛，为老鼠毫无理智的反映头痛，也为丽丽丑陋、不光彩的做法愤怒。我深吸几口气拨通丽丽的电话，丽丽正在宿舍休息，接电话时似乎快要进入睡眠状态了，声音也有些不清晰。
　　接通电话我直接问丽丽：丽丽，老鼠圣诞节约歌曲出去的事是你告诉别人的？
　　丽丽喃喃道：什么……你说什么？
　　这样的回答让人无法满意，更何况躲闪的语气像极了回避和躲赖，我更加怒不可斥，向丽丽喊道：少装蒜，除了你没有别人，我已经问过歌曲了，不用抵赖。
　　丽丽仓促的喊出“不”字，但被我更大声的驳斥盖过：你脑子里除了算计害人的事还有什么，除了没品没谱的主意还有什么，你告诉我你把老鼠和歌曲事说出去对你有什么好处，这公司里上上下下还有谁你没算计过、你没利用过，你告诉我你还想做什么！
　　全力嘶吼完我呼呼喘气，丽丽的声音隔着话筒传来异常清晰：暧子，你是不是没睡醒，你说我做这些对我能有什么好处？
　　我冷笑鄙夷，别人或许会因为丽丽的反问迟疑，因为这件事看起来似乎和丽丽没有关系，丽丽没有立场这样做，即便做了也毫无利益，但我和丽丽相处太久我对她太过了解。丽丽所有的伪装和借口对我来说都没有意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