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懂爱》y********o

18、不懂爱-正文16

　　丽丽被派去LX市工作并未耽误太多时间，LX市的工作渐上轨道很需要人手，正巧第二天下午就有车带财务部长到LX市办理公务，丽丽跟车一块去。
　　临行前丽丽到各办公室打招呼，到我办公室时是最后一站，丽丽对我道：有空到LX市来吧，我们在那里见面。
　　我道：有机会的话我一定去看你。
　　丽丽下楼坐车离去，我看着办公桌愣神儿，虽然和歌曲的谈话让我的落寞感降低很多，但失去事业上的一次重要机会依然让我介怀不已。刚才我对丽丽说有机会去LX市看她，但我知道工作中这样的机会不会——至少近期不会——再轻易出现在我面前。
　　当我做着这些悲观设想的时候，并不知道很快我和丽丽便在LX市重逢，而那时也是我问她愿不愿意做我老婆的时候。
　　丽丽走后，我手头的工作渐多，一方面是总公司的日常业务另一方面是LX市分公司渐上轨道后增多的协调事宜，关于LX市分公司的业务内容并未因丽丽的离开而减少，反而感觉到与以往不同的紧迫感和压力。我曾找机会问过老总关于分公司工作交接的问题，老总以组织框架尚在考虑和内部业务还需整顿为由让我继续保持高度关注，在各种内外因素和心理作用的影响下我默认这种高强度的工作状态，同时也因为不愿失去第一时间知悉LX市分公司各种情况的机会。
　　由于和LX市联系频繁且很多业务都需要第一时间解决，而工程一旦开始问题频频常忙的晨昏不分，我的日常工作时间也早脱离了早八晚五的正常休憩框架，能在晚上七点前下班都会忍不住大喊三声“万岁”，因为算是凤毛麟角一般难得的情况。
　　某天，我赶在晚上七点半前结束了关于工程车辆的调配使用问题，算是提前完成了当天包括LX市分公司在内的所有业务，可以放心的下班回家休息。
　　整理物品入柜、收拾好桌面，我拿了个人物品正打算锁门离开，偶然回头看到走廊尽头秘书室的灯光仍亮着，似乎歌曲也在加班没离开。我抬手再确认一遍时间已经是晚上七点半多了，歌曲怎么还不回宿舍？虽然近期总公司的业务繁忙但老总都已经准时下班了，歌曲留到现在又有什么意义。
　　边想着这些边往歌曲的办公室走去，暖暖的灯光在走廊尽头铺展，玻璃幕墙的办公室仿佛水晶宫，里面有我渴望亲近的鱼美人，但隔着整个海洋的距离我能做的也许只是默默注视然后转身离开。
　　我在歌曲的办公室外停下，果然歌曲还在办公桌前忙碌，看情形似乎在为周末的交流分享时间准备素材。
　　歌曲的脸庞在日光灯管的照耀下显的虚幻不实，充满朦胧的美感，纤巧的手指在键盘上飞快的移动，专注的神情一如初见，让人将所有的注意力都集中在她身上而她却一无所觉。遇到难题时微微皱眉的疑问表情、想到精彩之处的欣喜感叹表情，配合时不时有力挥动的手势，歌曲的意气张扬在细微之处表现的淋漓尽致。
　　看着这样的歌曲我低头轻笑，仔细品味歌曲的神韵细处让人心中充满无以名状的喜悦之情。不论遭遇怎样让人颓废无措的事情，歌曲在工作中表现的锐意进取和神采飞扬都是本性自信的体现。自信的女人最有魅力，在我眼中歌曲就是这样散发着自信光芒的女人。
　　留恋的看着灯光下的自信女人我忘记离开，只是倚着胶白的立柱看着歌曲愣神似乎就是很好的休憩方式，一整天工作的疲劳都烟消云散，轻轻呼吸——深入身体再被缓缓吐出，气息似乎可以到达心底很深的地方，让整个身体都轻松起来。朦胧的灯光增加了幻想的空间，只是一个眯眼的动作似乎就能将遥远的那个人拉近身边，深深看着她然后轻轻拥紧她……
　　暧子，你忙完了吗。歌曲在办公桌后突然发声问我。
　　我……我蓦地惊醒，才知道歌曲早知道我在办公室外，此时被歌曲发现我自觉尴尬万分，平时灵敏无比的大脑此时竟然当机不知作何反应，我呆怔着不知回答。
　　歌曲见我不答声抬头看一眼我的方向接着随意道：等我一会儿，我这边也快结束了。
　　忐忑紧张的心情因为歌曲的话变得轻松，我沿玻璃幕墙走前几步拐进秘书室，站在一旁看歌曲在电脑前忙碌。
　　在忙什么，这么晚不下班。我随意问道。
　　歌曲边忙边道：这周末的交流分享会轮到我了，正准备材料呢。
　　我点点头，对这意料中的答案不觉惊讶，只是离周末分享时间还有大半个周，歌曲做准备也不必如此紧急非要加班到这么晚不离开，我接着又问：这么晚还加班，很努力啊。
　　歌曲闻言讽刺的笑笑，道：回去早了也进不了屋子，与其满大街溜达倒不如在公司待着，还能忙点什么呢。
　　闻言我愕然，前些日子听说老鼠锁了宿舍大门不让人进，这些日子倒没再听人提起，没想到老鼠倔强幼稚的报复方式依然暗中持续着，而住公司宿舍的歌曲也持续遭受着这些非人的待遇。
　　我极力压抑着语气中的焦躁和不愤，刻意放平语气问道：怎么进不了屋子？
　　歌曲笑笑道：没什么，他们回去的晚。
　　“他们”？我心中重复，皱起眉头。公司宿舍是原本的办公楼改造的，位于郊区，离公司现在的办公地点既远也不方便，目前只有老鼠和歌曲住在里面。所谓的“他们”除了老鼠还能有谁？
　　我的呼吸停滞、心痛难当，看着歌曲故作坚强的默然表情和不做多余解释的掩饰之词我明白自信要强的歌曲不愿别人看到她的伤处，也不愿局外人牵涉其中太多。但歌曲不知道站在她面前的是最想靠近她、关心她的人，而她和老鼠间的情感纠葛不仅早已在公司中传遍成为某些人间的共识，就连不关注工作之外事件的人——我，也因为关注歌曲的缘故将这些情爱琐事的来龙去脉了解的七七八八。
　　小心奕奕的选择问题和话题，表达我的关心的同时希望能够不伤到歌曲，我问歌曲：你每天都很晚回宿舍吗？
　　问完才发现似乎问了个很不合适的问题，歌曲闻言顿了顿，抬头看看我才道：是啊，这算是公司培养废寝忘食、吃苦耐劳、肯加班、多干活的优秀员工的好方法吧。
　　歌曲自嘲的味道浓厚，我却为歌曲语气中的负气忧心，忍不住问：吃过晚饭了吗？
　　歌曲摇摇头意兴阑珊，我看得心头一紧。
　　和我闲聊的时候歌曲完成了资料搜集，保存文档后关机，收拾完个人物品对我道：咱们走吧。
　　我点头和歌曲一起锁门离开。走出公司，商业区的喧嚣交杂和灯光车影迎面而来，和在公司时的忙碌有序不同。繁华街景让人驻足，漫步夏夜街头淡淡的凉风吹散心头焦躁又带来别样的落寞惆怅。我和歌曲沿着马路向前走，我想问很多、想说很多却不知如何开口，歌曲不说话只是眼神迷离的注视着柏油路上来往的车影，安静像是一块幕布做了我和歌曲的背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