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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9、二十八 ...

  •   【有个小BUG说一下……哥他们进黑眼镜铺子的时候,是往里走然后向左拐。因为整个屋体处在一条东西走向街道的北边,铺子门很奇怪的开向西(==),如果进门右拐的话……那特么是要穿墙的节奏啊。好吧其实没人注意这里是吗……】

      二十八(上)

      从身后箍住我的那股力量并未很快弱下来,但闷油瓶那一眼望得平静,是很笃定我会安全的那种平静,以至于我在被人扯进灌木丛后,竟忘记了进行任何的挣扎。

      我能感受到背后的那幅身子十分纤瘦——起码要比我瘦小,而且他很凉,不像是人的温度。他的胳膊从我的右上臂勒过来,手扣上我的左肩,另一只手几乎是在我贴到他身上的一瞬间就将我的嘴给捂住,显然是怕我着起急来大喊大叫。

      我的眼神向捂着我嘴的那只手飘过去,除了一块又白又嫩的手背外,我还看见了这人向上卷起的一截袖口。

      粉红色的。

      ……小花?!我赶忙轻顶了两下他的肋部,他像是会意,松开了勒着我的胳膊。我向前一滚身,后背陷进低矮的枯木丛里,和先前身后的人刚好面对面。

      果然是小花!

      他头发凌乱,衬衫上也破了块,脸上还有一道狭长的伤口,长但不深,像是擦伤。

      我瞪大了眼睛忙压低声音问他:“这才几分钟不见你的人,怎么还破了相了?!”小花没有立刻回答我,而是先四下张望了一会儿,确认附近没有其他任何人的声音了,才皱着眉头,“啧”了一声,之后狠狠地吐出一句:“疯子!”

      我被这一场莫名其妙的骚乱搞得几乎晕头转向。刚才那一阵震动是什么,小花不是去里屋找黑眼镜吗,怎么钻到外边的树丛里来了?还负了伤。

      “黑瞎子呢,你们到底干了什么?什么疯子?”

      小花似乎很嫌弃我这种问话方式,没好气儿地答道:“不是我们干了什么,是不知道有人想要干什么。你先别问,咱们先在这儿等着,一会儿瞎子回来了,详细的也得他说了我才能知道。”

      “但是小哥……”

      我又被他丢下了。

      不知道自己缘何要加那个又字,我竟觉得这份显而易见的保护是叫人如此的不甘心。

      “啊,对呀,哑巴张也去了……”小花的身形略微顿了顿,转而却一笑,道:“不管有什么状况,既然是他们两个人一起应对,我想那应该是差不了的。稍安勿躁,他们很快就会找过来了。”然后就放低身子,对我做了个噤声的动作,也不管我是否还有要反驳的,就不再面对着我这里了。

      等待的时间总是漫长的。

      小花很安静,也没什么表情,害得我只得看着身边的枯树枝发呆。

      前几天下了雪,可是现在我们坐的这一块地上即没有积雪,也并不潮湿,似乎是被有意打理过的。

      百无聊赖中,放眼前方,我突然发现,黑眼镜这铺子周围,竟种了许多树木,它们多是足有两层楼那样高的,排列的紧密,枯枝相互交错着,层层叠插在一起,把铺子的全貌掩盖的不甚明朗。

      怪不得!我总当这铺子门相狭小,原来是这些树的缘故。……只是换了一个角度,所见之物竟就会变得如此不同。事实上,小花他们住的地方很大,极大一部分空间都被遮掩在这些树的后面了,如果不是进到门厅深处的那扇小门,根本无法想象里面还会有那么多的房间。

      大抵是我启机的时候正赶秋天,加之后来日子过的是庸庸碌碌,直至旅行开始,离开了,我都还未曾见过这些绿木繁茂之时的的样子。

      要是接下来的这段时间里不生出什么大的变数,或者我的系统不会突然出现什么毛病,让我能平安等到“昕计划”的最终实施……

      这里也算得上是着黯淡城市中难得明丽的景色,我想,应该……能见到的吧。

      正出神间,面前的小花突然站了起来。同时我发现,矮木打在地下的阴影上,似乎多出了两个人的脑袋。小花伸手拉了一把帮我站起身,我转头,就看见身后灰头土脸的两人。

      有太多的问题,正因为太多,我竟不知要先问哪一个了。把目光停留在闷油瓶身上扫了好几个来回,虽然不清楚发生了什么,不过看他神态自若,除了衣服沾上了些灰土,并没别的什么不好,我也就安心多了。

      “瞎子,人抓到了吗?还是……“小花欲言又止,话语间有些迟疑,“还是……是那种自毁式……”

      黑眼镜略欠下身,拨开小花左颊的碎发,仔细瞧着小花脸上那道口子,嘻笑着答不对题道:“是刚才碎片刮的?嗯……没事没事,等下修复剂抹一抹,花儿爷的倾国倾城貌就回来了。”小花拍开黑眼镜越摸越放肆的手,说:“别打岔,这么点小伤还不至于叫我上心。到底怎么样了?”

      黑眼镜吊了吊嘴角,蛮不在意地吹了个口哨:“坏了。”

      “坏了?”

      “就像你说的,可能是自毁……但也可能不是。总之目前的情况,和我的想法还是很接近的。”

      我听着他们你一言我一语的,也猜不出是个什么情况,突然就觉冷得厉害,双腿竟然都有些微微地打颤。“等等!你们先停,这死冷寒天,谁要听你们打哑谜,”我磕哒着牙叫唤道,“屋里还安全吗?发生什么事,先回去,回去再都给我解释明白!”

      闷油瓶许是觉得我们这一身实在单薄,也点了点头,道:“先回去吧。”

      ♠

      一月,北方,钟表上时间才跳过三点,日头已有了偏西之势。

      小时与分钟间那个小小的隔点不断闪烁跳跃,像是要永远提醒着我:时间从不停止流逝。

      再次坐到那四方的座位上,小花只独给我递了一杯温热的水来暖手,确实是多照顾了的。

      我才想说哪里就那么娇贵,抬头却见闷油瓶与我之间隔着腾腾的热气,水雾后,是他那张年轻而稳重的面孔;眼睛是模糊的一条线,乍一看去,也分不出是闭着还是睁着,我愣是硬生生把到嘴边的话给吞了回去,竟因为自己猛然冒出的一个相当无厘头的想法:要是把这雾汽扰散了,连同闷油瓶那副在它后面难得能显出的柔软轮廓也散掉了可怎么办。

      当真是疯了。

      我们为了把这突发的事件理清,又用去了大半个钟头还不止,接上些零零碎碎的话下来,到结束,已是薄暮之时了。

      我做出的那个发疯般的“掐鼻”举动,险些让黑眼镜笑出病来,等笑劲过去,喉咙里干的不行,于是黑眼镜便起身去取水。

      走廊拐角处有个架子,为了方便,瓶装水都放在那儿。他带我们去看,等迈进那扇门之后,我发现周围的环境竟然都是暗的。细辨那架子上的瓶瓶罐罐,我惊道:“吓,怎么有这么多酒!”

      各式各样的酒品,和几种瓶装的饮用水都杂放在一块儿,小花说:“都是他的,这人从不讲究什么品位的,也没有规矩。”

      黑眼镜闻言仰头一笑,拎走我手中一瓶精酿酒,胡乱塞到一层,道:“说实话,其实我有时分不清它们都是什么。”

      “分不清……喝错了怎么办。”

      “那就醉是醉,醒是醒咯。人活一把不容易,随性一点的生活更适合我。”

      黑暗里,黑眼镜的墨镜在他脸上变成了颜色更为深沉的两片,遮着那双我从未清楚见过的眼睛。

      他那眼睛是有着病的,听小哥说是遗传所致,生活上虽有不便,但似乎在其他方面可以帮得上忙。大抵还是因为有所顾虑,我并未细问过他本人关于他眼睛的事。

      某次,我问闷油瓶道:戴墨镜的话,他能看到什么。

      他语气淡淡的:和别人看见的不一样。

      那是深夜,我仰躺在床上,伸手不见五指。

      不能治吗?有什么病是现在不能治的呢。

      能,闷油瓶回答我:可他说有事还没完成,如果突然改变,很难一时适应……会有麻烦。

      好在这一次黑眼镜的随性是叫他清醒着的,否则,我想,那才真的是要出大麻烦了。

      干干净净地灌进了一瓶白水,黑眼镜站了一会儿想,之后那些事情,叫哑巴自己去说也是一样的,于是就沿着走廊拐了个弯,打算上二楼去歇歇。因为事实上他已经忙了一中午了,虽然在体力上不觉得有什么疲惫,不过太亏待自己可不是他奉行的行事风格。

      路过窗户,从那窗口刚好能瞧见由北面延伸到这边,再与屋前东西走向那条路相交的车道,冬天路边有积雪,使得原本就冷清的车道看上去更加苍凉了,天空也是苍灰色的,正刮着不可见的寒风。

      黑眼镜只是很不经意的望了眼天,却见到百米开外的街道上,似乎有个人影。对于移动中的物体,黑眼镜具有着极强的捕捉能力,不过要判断出那个家伙是人还是一台机器,隔了近百米的距离,还是有些难度。那个人影行动的并不迅速,或者可以说是迟缓,不时地还略作停顿,一步一步的向道路这一头蹒跚而来。

      黑眼镜觉得有趣,便站在窗边多瞧了一会儿,反正是只能从里面看到外面,外面看不见里面的。

      那人与黑眼镜的距离已经不足四十米的时候,黑眼镜隐隐察觉到那也许不是人类,而且……很奇怪,他不再笔直地沿着车道行进了,而是开始向右侧偏移。见那机器又走了十几步后,黑眼镜突然发出一声嗤笑,骂道:跟你黑爷玩儿,单qiang匹马的来了,还这么慢慢腾腾,未免太瞧不起人。说着长腿一迈,几步跳上了二楼。

      黑眼镜打开这栋房子所有的外部监控,很快,一些画面逐渐在他面前铺陈展开来。

      早该想到的,那机器,是在以这间房子为目的地行进的。他如果再走近,就要进入自己视线所够不到的范围了,观察会因为一些障碍物的阻挡而变得不那么方便,但是黑眼镜在整个房体外设置了许多监控设备,那么这个问题,只需要动动手指就可以迎刃而解了。

      可是他想干点儿什么?黑眼镜以俯视的角度看着他四周发生的状况,目光跟随着监控画面上的机器。

      他偏离道路,穿过树丛,然后开始沿着墙根绕圈子。最后那机器在北面停下了,打量着墙壁,似乎要有动作。

      “我记得小花出去叫你了。”

      “嗯,这不刚想说呢。”黑眼镜回答道。

      小花出去之后并没有直接看见黑眼镜的人,便给他发了信息,但当时黑眼镜专注于那个机器的行动,没有留意。小花觉得他怎么也不会不打招呼就出去很远,差不多也就是在附近吧,干脆就绕到后门去看看。

      门就开在那机器所站不足五米的地方,以至于小花急匆匆的从屋里跑出来,第一眼就看到了那个来路不明的机器。黑眼镜从监控里看见小花突然愣在那里的身形,以及那机器从口袋中拿出的东西后,不由得暗骂一句,竟直接从二楼的窗口就翻了下去。

      【另:我又要开始瞎白话了……】
      ——————
      二十八(下)
      终止器。

      现普遍用于房屋的拆除工作,所使用的对象多是像小花这样,把房子改造成几乎所有部件都可控制的那种。

      现在这样的建筑很多,它们多由一种轻质合成金属构成,十分神奇,甚至于每一面墙壁里都时刻有着数据在传输,能为生活带来极大的便利。但是,各种为防御灾害而设计的应急系统却是难以随意关闭的,这就使得在将房屋拆除另建或改造时,使用爆破的方法就变的不那么容易,而一点点分解开又太过费时。所以一种小型的“终止器”就开始发挥作用。

      虽说我在技能设定上学习的是建筑,但真若细分的话,应当属于古建筑,在结构与原理上与现代建筑差别不大,可是除此之外的,却相去甚远。因此,小花只给我解释了终止器的作用——使房屋的自有功能全部停作,让它彻底变成一堆普通的金属。我想这就好比是某个电器坏了,你要维修它就总要先去切断电源是一个道理,都是一种安全措施。

      当时,看到一个完全陌生的机器出现在自家的后门,还在一眼锁定自己之后就从口袋里掏出了终止器,小花也不明白这人是想干什么,一下就愣在了那。等到回过神来,那陌生的机器已经将终止器启动,向自己扑过来。

      接触式。小花立刻反应到,要躲开他!虽然这东西不是用在机器上的,不过被碰到了真的会有影响也说不定……不,一定会有作用,不然他朝自己扑过来干嘛?

      黑眼镜在楼上看见那机器开始动作,几乎是在他跨出第一步的同时,就开窗从二楼翻了下来。

      如果是要去夺他手里的终止器的话时间恐怕不够,但如果是这个距离……

      “把那东西破坏掉还是很容易的。”黑眼镜说道。

      我被他呛着了一下,心说这人少卖些关子能死?“于是?”

      “嗯……正好手边有些石块,随手捡了一个,就丢过去了。”

      “所以……你用顺手捡来的石块,毁掉了那个什么‘终止器’?你——”我皱着眉,表情丝毫不掩饰心中的怀疑,想说:就这样?骗谁啊。我可不相信黑眼镜明知阻止不及还会两手空空就从楼上跳下去,他这说得倒更像是我这种比较直率的人会干出来的事儿。

      可我这句话还未说出口,就被小花“喏”的一声给截下,小花在脸上的伤口那里先是糊了一层厚厚的修复剂,之后又贴了创可贴,印着图案的创可贴就像在那张小白脸儿上打了个补丁,让一向优雅贵气的小花顿时显得有点儿滑稽。他硬是拉住我叫我面对着他,然后凑得很近,好像不愿意我把眼神闪开去看别的似的,说:“吴邪,你看这里,贴歪了没有。”

      他这话问的当不当正不正,我几乎是第一时间就反应到——他是想转移话题。小花想阻止我继续逗留在这个问题上。

      只可惜,小花在这一方面的技能上显然是不够纯熟,不光时机找的不对,话题也选的不好。我看见就连黑眼镜都忍不住别过脸去无奈的笑。

      对面的闷油瓶已经好一会儿都没有什么表示了,我把自己脑袋该冲着哪边儿的决定权从小花手里夺过来之后,已经瞄了他好几眼,可他似乎对黑眼镜任何显然是诓人的说辞都保持着一种默许的态度,不问问题,不打岔,我也不明白他这么做的用意、他的目的究竟是什么。

      大概是在这种该由谁拥有主导话题权利的这件事儿上,我向来没有什么立场。所以终于我还是顺从了小花的意思,不再继续问下去了,学着闷油瓶一样沉默,继续听他们那些真假难辨的陈述……

      几乎在黑眼镜喊出叫小花赶快远离那机器的那句话的同时,小花就已经飞快的转身,向着背对他们的方向跑开了。那时候,他的思维运转的飞快,脚步不停,同时又有条不紊的进行着思考。首先,他考虑到的是要先把地下室第一道与房子联控的门开启,这样的话即使那个机器真的使用了终止器,也不至于使他完全失去控制那间房子的能力;其次,要把第二道机关门关闭,因为地下室,确实有一些相对重要的东西……;最后,他想到的才是自己应该选择一个什么样的地方躲避。说不清的,小花只是觉得站在那些金属结构上,无论如何都不能让自己安心。他想起正门前的那一趟树丛,当初为了让那些树苗成活,还特地从很远的地方运来了肥土,可是堆了很厚的一层呢。

      这时小花已经控制了地下室的机关,于是脚下更加紧了速度,冲到矮木边上蹲下来,暂且栖身待定。之后几秒的时间内,黑眼镜的铺子就开始发生震动,之后,便是闷油瓶扯着我从铺子里冲出来。我当时还以为地震了,慌乱之中只是本能的跟着闷油瓶跑,脚下也磕磕绊绊,根本没有注意到猫在树丛中的小花。倒是闷油瓶一如既往的冷静,大概已经猜出了有什么事情发生,于是把我往小花那边一推,看见小花给他的眼神示意,自己就掉头跑去房后找黑眼镜了。

      原来那时候的震动是因为地下室的机关!我的天,我心道能让整个房子都震动起来,这地下室到底有多大,该不是把方底下整个都给挖空了吧?

      “嘿,我都猜出你想的是什么了。”黑眼镜靠着椅背,双腿放松的伸直交叉,说:“可惜可惜,黑爷我还没那么大本事。毕竟我也怕把这地方弄塌了不是……那门是自己凿的,粗糙了点儿,磨合的不好。用的是比较原始的材料,结实是结实,但是又笨又重,所以动静很大。”

      “哦。”我点点头,突然想起自己被闷油瓶推向树丛之后,小花很快就捂住了我的嘴,并且挟住我的身子使我难以动弹,就问:“那……那机器到底怎么回事,小哥和瞎子两个都没有制住,很危险吗?小花可是直接就把我扣下了啊。”

      “呀……这个,”小花翘着嘴角有点儿无语地看着我:“你是不是真的在刚才被吓傻了,有瞎子和张起灵拦着的话,那机器就已经没有威胁了。

      “机器不可能会直接伤害人类的,可能你自己不觉得,但有时候你抽疯……其实挺胡来的,我制着你是怕你乱跑,而且……我不喜欢有人在我耳边大喊大叫,所以就直接捂了你的嘴,呐,我目的可是很单纯的。”

      此刻早就已过午时,在冬季茫白天空的薄云后,太阳是一团淡黄色的影子。即使发生了十分突然的事件,铺子的门仍然敞开着,有丝丝缕缕的冷风不知是从哪道缝隙溜进来的,吹在腿上,让人真想赶快把这些乱七八糟的事情都梳理清楚,之后马上回家窝进被子里,再喝上一杯热茶,这才是最正常不过的生活。

      黑眼镜哼了一声,道:“真是,经那机器这么一闹,搞得我原本叫你们干什么来的都快忘了。”他敲了敲桌面,“这个问题,还没解决啊。”

      可能是之前在外面的温度低,加上持续的凉风,吹的关节变得又有些僵涩了,我用手搓了搓膝盖,“那么,继续?”

      这时一直没有发话的闷油瓶却站起身,边对另外的两人淡淡说着:“不用了,我们回去。”边披上外套边朝走我过来。

      “啊……这。”我愣愣的问他:“不是还没完呢吗。”

      他拉着我起身,我这才发现坐的久了真的会僵掉。闷油瓶递给我外衣,道:“我知道是怎么回事了,回去解释。”之后等我套上衣服,他回头跟黑眼镜说箱子放回去了,再联络。就和我一起出了房间,顶着满天的薄云,沿着笔直不带弧度的街道,一同往家的方向走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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