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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4、二十三 ...

  •   “在5102年1月16日,也就是距离我们出发开始旅行的一年后,我、闷油瓶、小花、黑眼镜,终于又再次回到了之前所定居的那座城市。

      一年时间,说短不短,说长不长。

      游山玩水,走走停停,我们如同将要与这个世界做最后的告别一般纵情享乐。

      这一年,我们登上飘雪的长白,又观摩过夜色下擎天巨栋林立流光溢彩的首都;越过黄河,感受了秦皇陵的沧桑与古陌;千年风雨生机犹在的都江堰,从架向阴翳天空的道路间窥见的,是四座秀丽青山连绵……

      大半年的时间,便这样流过了。

      直到5101年8月,我们到达了一座建筑于水面之上的宏伟城市,它在与海外物资交换的过程中起着巨大作用,并且拥有全国最大的一处私用机器集中转换地。——因杭州古城的存在而沿袭了旧地名的杭州城。——是使我们对这次旅行的态度,开始发生转变的地方。”

      5101.8.27

      “真是座漂亮的城,”我看着脚下的碧色海面,赞叹却又有些许惋惜道,“只可惜天不如藏地那边蓝。”

      闷油瓶望着海天相接的那条线望得出神。日出的颜色是灰色的,四周漂浮着柔软的晨光与海风。

      他同我站得有些远,光暗暗的,我看出他眉间淡淡的疲色,以为他会一直默不做声,便也看向远处,远处又有飞鸟掠过。

      俨然一片安宁的景色。

      八月底,是个好时节,我记得自己刚启机的那会儿,也正是八月。

      与张起灵相识一年,明明是自己提出了唐突要求,结果到了现在,仍是一点儿忙也没能帮上,叫我时而也会觉得心里不够痛快。

      不过可喜的——这一行人中,无论路到哪里,都不曾听过抱怨,每天都那么快活,就好像真的都没有了什么牵念似的。

      我不知是否真的应为此而感到欢喜。

      不受责备……

      也不被需要。

      正当发愣时,被不晓何时靠近的闷油瓶拍了头顶,害我冷不防地一声惊呼,险些从围栏上折出去。

      “你干什么?”我总是会被闷油瓶一些莫名其妙的小举动给吓到,这也许是因为我一向觉得,这人就该是座石雕一样一动不动的,才是他最正常的样子。所以只要他一动起来,我就有些不自在。

      闷油瓶手中拈着根羽毛,被我一问,表情无辜的看着我,对此也不做解释,随手就把那根被风给吹落在我头上的鸟羽给丢了。淡淡开口道:“你来看。”

      围栏卡在的胸口的位置,我向他所指处看去,“什么也没有啊,呃……你是说海水?”

      闷油瓶摇摇头:“这城市虽美,确是不设防的。”

      “柱,”他解释道:“支撑起这个城市的栋柱太脆弱了,只要它被破坏,整个城市就会塌掉,没有任何挣扎的余地。”

      “说这些做什么……”我笑他实在顾虑太多了,“和平年代,怎么可能发生那种事情。”

      正说着话的时候,先前去拿水的小花和黑眼镜从一边走来,向着我们招手。

      随后我们搭乘了一辆绕城电车,车子行驶在城市边缘。

      我与广阔的海面相望。心想的是这几百万年来,人们先是试图征服大地,又欲想驯服海洋。人类是自然的一部分,却要与自然发生战争。到现在还不是在被海洋日渐吞没,而不得不把手伸向天空?

      人类制造机器,使其成为了生活的一部分。可如今,为了获得更长远的发展,他们又想要消灭我们,那么我们机器,又能去求助什么呢?

      反抗吗?……不行,做不到的。

      ♠

      城市的等级越高,所被要求的安全指数就越高,执行起来也更加严格。

      所以我们故意去选较为简朴的地方住宿,本以为随便找一个不通过身份验证就能办理登记的就行,好蒙混过关,可没想到的是当夜,我们把车站附近到市区的一整条路都走遍,竟然连一家这样的店都没有找到!

      水上的城,夜里吹的风虽不是直接从海面上过来,但也带着股淡淡的咸味,正赶着南方地区漫长的雨季,路总是潮湿的,一踩上去啪嗒啪嗒响,倒显出四处的寂静来。

      “啊……不行了不行了!”我一屁股坐在路边的长椅上,叫他们停下,心说都怪那边的两个黑户,老子腿都快要走断了。之后看着周围绚丽的有些刺眼的灯光,又对他们提出自己的疑惑:“我说……你们觉不觉得,这儿也太安静了些?我们那里还好,但像这样的大都市,晚上总不至于街上一个人也没有吧?”

      闷油瓶似乎也早有这种想法,在我说完后轻轻点了点头。而黑眼镜就更像是在故意等着我说这话一样,快速接了句:这里似乎出了什么事情。叫我有一种自己似乎在被牵着走的感觉,不晓得这人是不是在琢磨着忽悠我什么的。

      小花一直走在前面,边看地图边领着我们四处找旅馆,手机上方浮着光屏,光在他脸上晃出煞白的一片。

      见我坐下了他也不客气,走过来把我旁边的空位给占了上,我问小花能不能知道这里有什么事情发生,或者说今天是个特别的日子?在搞…呃…活动什么的?

      小花用手拨弄了一下刘海,轻声道:“啊,我都给忘了。”

      “之前光顾着翻地图没想起来……今天的新闻还没看,也许……我们错过了什么信息。”说罢,手机上方的浮动光屏消失了,他收起地图,开始专注搜索起来。

      闷油瓶站在我身后,黑眼镜则靠近小花,都一言不发的看着那一小方块手机屏幕,慢慢的我看见小花的表情变得有些奇怪,就问他怎么了。

      黑眼镜把大半个身子都贴到了小花身上,说道:“哎呀,这可是大事件呢。”

      “什么啊,拿近一点,看不清。”我嘟囔着也想凑过去瞧一眼,可是闷油瓶的视力明显比我要好很多,就听他在我耳后吐气说:“有人死了。”

      我还没意识到有什么不对:“开什么玩笑,哪天没有人死……”

      “没那么平常,”小花转过头来对我道:“已经很少有这种事情发生了,是……杀人事件。”

      “杀人?……”

      “恩,就是今天发生的,在我们到这里之前,凶手目前还没有找到。”

      “难道是因为这个所以加强了戒备吗?搞得我们连住的地方都没有。”

      “也许吧……”

      我撇撇嘴和小花说:“你讲讲看具体是怎么回事。”

      “哎,知道就行了,你还想破个案不成?”黑眼镜说着想伸手过来拍我的脑袋,但被闷油瓶给挡了回去。

      我白了瞎子一眼,心说叫你乱动手,闷油瓶可是站我这边的。

      “嘁,那你说怎么办,现在为了找犯人这里所有能住人的地方肯定都需要身份验证了,难不成我们要睡大街?”再这么继续漫无目的的晃下去,一会儿估计要进入待机状态了。

      闷油瓶在身后扶了扶我的肩膀,说道:“先去找个有人的地方了解情况,在这里干耗不是办法。”

      正巧我们看见不远处就有一排居民区,入口处的门卫室亮着灯,我心想那里或许会有人,于是跟着点头,“那不如去前面看看吧,总要知道他们采取了什么措施咱们才好想对策。”

      现在如此戒备,听小花的意思,警方怕是已经在全城搜查,万一要是撞上警部的机器那就难办了。他们可不比人类,没感情的东西,才最难糊弄。

      从长椅站起身,果然我的行动开始变得吃力,疲乏得要死。这天气不知什么时候就会下起雨来,所以我们得抓紧。

      尽量快步的向居民区的门卫室走去,我看见那儿里面坐着的是个中年女子,不仅在心里舒了口气,还好还好,是人类。要知道现在百分之八十的工作岗位都可以由机器来担任,看大门儿这种事,已经很少有人干了。

      门卫室坐地的实墙有一米左右高,以上部分都是透明的玻璃,灯光明亮,桌上水杯里腾起的热气都看得一清二楚。

      小花对我们比了个停下的手势,揉了揉自己的嘴角,露出一个很亲人的微笑,说:“我去和她交流一下。”之后撇下我们走到门卫室一侧,用指节轻轻敲了两下玻璃,发出“笃笃”的声音。

      中年女子正十分专注的查看着小区内部的监控,听到声音后,原本微低着的头突然抬了起来,用疑惑的眼神询问地看向小花。

      “这位阿姐,”小花弯着眼柔声道:“是这样的,我们几个是从外地到这里办事的,来得匆忙,一些证件也没有带……不知道这里是不是出了什么事情,怎么连旅店都住不了了?”

      就在那中年女子把目光转向我们这边的时候,我好像隐约看见小花对黑眼镜挤弄了一下眼睛,而后者则不声不响的迅速躲到了甚至比我身后的闷油瓶还要远的位置,把自己巧妙地隐藏在了黑暗里。

      我稍一做考虑,就对小花的意图表示了解,忙往前站了一点,好让自己能被灯光照到,并摆出一副纯良的模样,冲那女人微微笑了下,直到她上下打量我们的眼神不再那么犀利,才险险地松了一口气。

      妈的,现在正是紧张的时候,要被她看见像黑眼镜这样的一身装扮,还不得被重点标记了不可?不过好在人对私用机器总是没什么防备的,只要先让小花和我来打消了她的戒备,就好搭得上话。

      我也学着小花叫那女人一声阿姐,问道:“以前没发生过类似的事情吧,这么紧张,我瞧着街上都没人了。”

      “是啊,”估计是小花的美男计起了作用,女人坐在里边,对我们态度愈发和善起来,“我也是头一回听说……好像是在城北吧,机器集中地附近,消息很快就传到这边了。像你们这样从外地来的还好,但现在要从这里要出去,恐怕就很困难……”

      “我丈夫在里面做社区管理,”说着,她用手指了指小区里一个独立的二层建筑。

      这我知道,他们通常会设一些娱乐项目什么的,那么休息室就也一定会有的。

      “他也是下午看见的新闻,之后不久各处就都加强警备了。”

      她后面说得我不认为怎么重要,不过既然提到了这小区里有能住人的地方,我想,大概还是有门儿。于是就急忙道:“我们已经找了一路了,再往别处去恐怕也是一样的,阿姐你看……能不能帮个忙……我们几个大男人总不好睡大街,规矩这东西都是人定的,就放我们进去住一晚吧,不会有问题的。”

      现在要能给我一面镜子照照,我肯定我绝对是一副满脸堆笑的二逼模样,只觉得再这样下去面部组织都要僵硬到坏死了。

      我知道自己笑起来是不如小花好看,但这女人总不至于一点儿也不买我帐吧。我双手合十口中念着拜托拜托。

      她见我这样讲,不由有些面露难色,犹豫了一下最后摇摇头拒绝说:“这……不行,不证明身份,是不能让你们进去的。”

      我急的直跳脚,心说证明个蛋啊!大爷我从脑瓜顶到脚底板怎么看都是无害好公民的样子吧!难道是美男计还不够力度?或者是这大姐觉得我和小花是机器带有人造成分所以给降了分?靠!不带这样的吧!

      我见看门大姐一脸爱莫能助,一着起急来,就有些犯傻,竟一把抓过身后被我挡得死死的闷油瓶,对那大姐叫道:“阿姐!这人是和我们一起的,他身子不大好,你瞧他都瘦成这样了!最近气候不好,总是风吹日晒,夜里没有住处要是下起雨来,是要受不住的!阿姐行行好,让我们住一晚吧!”

      小花显然是被我这一极其不靠谱的行为给惊着了,愣愣地看着我无语了良久。

      等到我反应过来自己都干了什么蠢事,简直恨不得甩自己两个耳光。竟然把闷油瓶拿来当道具使!你撒谎连个草稿都不想着打,吴邪呀吴邪,这脸可真真儿是被你丢到姥姥家了。

      闷油瓶则完全不在状态,俩黑溜溜的眼珠子盯着我抓住他衣袖的手,张了张嘴,什么也没说。

      他皮肤本白得很,但这大半年下来,也晒黑了不少。不过现在夜黑云重,光线沉沉的照过去,这闷油瓶不苟言笑,神色懒懒散散,皮相倒是极佳,若是不清楚他长袖衫下那一身其实都是硬邦邦的肌肉,瞧着还真有几分我口中病弱书生的味道。

      我心想这可是已经逼到我出绝招了,索性脸皮一厚到底,挒着闷油瓶往前走了两步给那看门大姐看。

      大姐好歹也要给点反应吧。

      然而叫我们都没想到的是,看门大姐不光相当给闷油瓶面子,而且还是给了很大的面子。

      她看清了闷油瓶的脸之后,竟然是惊叫了一声,从座椅上站了起来,然后大步跑出门卫室,停在我们面前。脸上的表情说不出是惊喜还是激动,目光灼灼地看着闷油瓶。我被她搞得有点毛愣,心说:哟,这把终于对上她口味了?

      那女人却突然从我这把闷油瓶的手抢了过去,就听她对着闷油瓶不可置信地说道:“天啊!张先生!你是张先生吗?!”

      “张先生,你是张先生吗?”女人激动地拉着闷油瓶的手问道。

      根本不给我们承认或者是不承认的时间,很快,她的眼角竟然落下两行热泪来,颤声道:“张先生,这么多年了,我从来没有忘记过你!……没想到你还是和十多年前一样,都没怎么变化……”

      这场面搞得我有点蒙,整个人几乎就要呆掉,又见那女人直扯着闷油瓶不放,我就更不知道要怎么办才好。怎么回事?难不成是小哥在失忆之前干了什么风流事,现在被逮着了?……不像啊,要不是小花嘴甜先开头叫了这女人一句阿姐,恐怕我都要叫她阿姨了,算再给她减上十岁吧,我看怎么也得是妈妈级别的,闷油瓶原来是好这口的么?

      正在那女人把注意力全都集中在闷油瓶身上的时候,黑眼镜慢慢绕到我背后,道:“干什么愣着?有机会你都不知道利用一下?”

      我猛的打了个激灵,想了想后过去把自己自己隔在小哥和那女人中间,道:“等等等等!”然后果真就像黑眼镜原来说的护犊子一样把闷油瓶挡在身后,“阿、阿姐,他这几年出过不少事,记性不大好了!您别这么、这么……激动,先说明一下比较好……”

      我眼睛定定地看了她好一会儿,女人这才“恋恋不舍”地把视线从闷油瓶脸上移开,而后擦了擦眼泪。似乎又有点羞愧于自己这幅略有些狼狈的样子,一时间竟没有声音了。小花也过来帮忙缓和气氛,刚想开口,女人却重重地叹了口气,看着闷油瓶一双平淡如水的眼睛,无奈地说:“毕竟已经是过去了许多年的事情了,你记不得我,也是正常的……张先生,不知道这样,你能不能想起什么……”当我迷惑于不知道她接下来想要做什么的时候,只见女人慢慢弯下腰,卷起了一条裤腿。

      就算时常下雨,可南方的天气大体上讲还是热的,人们穿的都不多,她只三两下,就把裤脚卷上至了腿弯处。这一看下,我不由得被惊了一下。

      虽然光线并不富裕,那条腿乍一看上去也没什么问题,不过由于那种灯光下反射的独特光泽,加之我作为机器本身,对于那种材质的敏感程度,还是叫我一眼就看出,这女人……竟然有着一条假腿。

      女人看我一脸吃惊的样子,又拍了拍另外一条,道:“它也是一样的。”然后问闷油瓶:“这样,你能记起什么了吗?”

      她说,“二十年前那场火灾……你救出了我和我的孩子。”

      什么?小哥还做过这种见义勇为的事?

      闷油瓶的形象在我的心目中顿时高大了许多。只见他转了转眼珠,似乎在回忆着是否发生过这么一件事情。半晌,闷油瓶把目光定在了面前的女人身上,没什么表情的脸上很微妙的变换了一个恍然大悟一般的神情。当然也是很平静的,只不过神色变了变而已,他慢慢道:“是你,我想起来了。”随后竟然还颇具人情味儿地问女人孩子是否还好。女人一听这话,更是感激不已,道:“有张先生在的话,我相信你们都不是什么可疑的人。不如这样,我现在就给我家男人发个信……你们快进去吧,那里空房间足够的。”

      我心中大喜,不禁想真是天无绝人之路,误打误撞,这也算是有意外收获了。不光今晚的住处问题解决了,还发现了曾经和闷油瓶有过交集的人。虽然照现在的情况判断,她应该不会知晓太多关于小哥的事,不过我还是因此而感到兴奋。

      黑眼镜也没弄出什么麻烦,当真是顺利极了。我有些喜形于色,直到被放进了小区里面,脸上的笑都没褪下去。

      那女人还要在门口守一阵子,我们想反正明早还会见到,所以就没有做正式的告别。直到那个孤零零伫立在街边的门卫室远了一些,边走边琢磨,我突然就发觉不对。刚才闷油瓶的反应,怎么想都很奇怪,比平常热情了不少,莫非他真的好大龄妇女这一口?于是我转过头去问他,道:“小哥,你认得那女的?那十多年前的事情,你能记起多少?”

      小道边儿上有灯,苍白的光照着他微微蹙起的眉。关于闷油瓶,他身上的谜团不是我全都能了解的,但只要他不刻意隐瞒,相处久了,这人的想法多多少少我还是能明白一些。所以一看他那样我就知道,自己是猜着了。

      这家伙……果然实际上什么都没想起来。刚才那些,全都是装出来的。

      我就对他道:“我说你怎么应的那么爽快,连我都信了,真是的,简直和影帝有的一拼。”随即笑了笑,道:“嗯……想不起来就慢慢想吧,不急着。起码咱们今儿晚上有地方住了这件事绝对是你的功劳。”

      黑眼镜在一旁压低了嗓子哈哈地笑,我叫他小心扰了民他也不在意,好像特别开心的样子。长臂一伸,竟然把闷油瓶的肩膀垫在他自己的胳膊下。闷油瓶此时显然是有心事没空搭理他,若不是这样,在平时的话肯定要赏那瞎子一记眼刀。

      “嘿,我知道你在想些什么。”黑眼镜神经兮兮地,背过我同闷油瓶小声说:“但是啊,你也别……”

      他说了什么我并没有听见,只晓得闷油瓶当时突然就甩开了黑眼镜的手臂,并且有那么一瞬间,对黑眼镜露出了明显的敌意。却又仅仅是那么一瞬间而已,很快就恢复了常态。我嚯地想起以前闷油瓶失忆刚回来的那一会儿,他曾经对我说过,他并不相信黑瞎子这个人。

      可就算我不清楚这人到底知道些什么,他又有什么目的,毕竟同行了这么久,我实在是不想就这么几个人里,还要分出个阵营来。好在我和小花的关系一直都是不错的,就悄声问他那两个人,到底有什么秘密。小花只是恬然地笑笑,道:“吴邪,我们只是机器,在人类需要时使尽浑身解数为他们服务、不需要时就没有任何存在价值的机器而已。咱们机型是不同的吧,我呢,不会有主动去探求什么东西的‘欲望’。倒是你,你的情感功能太强大了,这样下去,我都没办法和你做朋友了。”

      我知道他在开我玩笑,但是双腿越来越沉重,我也就只能笑着,便不再答话了。

      没走几步,我们就看见一个男人站在之前在外面就能看见的那栋二层建筑的门口,看来他就是那个看门大姐的丈夫了。时间不早了,我们的事情刚刚可能大姐已经同他说过,所以我们和那男人没有闲聊太多,大晚上的更是不好意思麻烦人家给准备伙食,草草洗漱后就睡下了,因此也不知道那大姐什么时候回来的。第二天一早,算是借了闷油瓶的光,早餐就很丰盛,虽说清清淡淡,也摆了一桌子。

      用过早餐后,我们想,近期要想从这城市出去,恐怕要有困难,但是警备是会慢慢松懈下来的,所以也不急那一天两天的时间,于是就开始和女人攀谈起来。

      目的是了解多年前在这里发生的,可能与闷油瓶有关的事情。

      【我知道自己写的很幼稚、大家给点反应啊……不然不知道应该改进在哪里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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