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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初制熏香 ...

  •   《琳琅》
      第一卷:琳琅卷
      第四章:初制熏香
      翌日...
      “琳琅,二两艾蒳。”
      “来了师傅!”
      “......”师傅停下了手里的活看着我。
      “怎么了师傅”我满脸疑惑。
      “这是绿油伽南...”师傅说。
      我呵呵笑着然后看师傅亲自去拿正确的艾蒳...
      翌日的翌日...
      “琳琅,一两苏合。”
      “马上师傅!”
      “...这是紫檀...”
      我继续哈哈笑,师傅依然摇摇头重新去取。
      翌日的翌日的翌日...
      “琳琅,炼蜜之时要选用上好的蜂浆,置于文火上温炖慢熬,着心于火候,搅拌之时速度须缓,切莫急躁,直至蜂浆再无水雾腾出即可,你明白了么?”
      “......”
      师傅不见我应他,转身一看。
      “哎哟师傅这蜂浆你哪儿买的啊好甜啊,回头我也去买点。”我手里拿着本该是搅拌蜂浆的银箸,隐约还可见淡黄色的蜂浆残留,我眯着眼咂嘴,一脸的享受。
      真甜!
      比现代那些添加了乱七八糟的防腐剂增味剂什么的简直不是一个档次的。
      我口里含蜜,心里颇为看不起现代电视上那些吹得天花乱坠的品牌天然蜂浆,跟我现在喝的这个完全没得比。
      “琳琅...”师傅唤我。
      我顺应师傅的呼唤抬起头来,突然想起来忘记抹去了粘在唇上的蜂浆,但我灵机一动,伸出舌头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绕唇作周角旋转试图舔去蜂浆,但我忽略了这个动作给人带来的惊悚的视觉效果以及闪到舌头的可能。
      果不其然,一瞬间我闲着的眼睛就看到师傅的脸好像细微的痉挛了一下,我来不及问师傅怎么了就感到舌头一阵阵的疼。
      得!真闪着舌头了!
      可问题是还有半截舌头没收回来啊!
      我哇哇怪叫,师傅显然是被我这一系列的动作再次刺激到了,轻笑了一下。不过此时我却没有空闲来欣赏师傅的俊颜了,叽里呱啦的一通乱叫,不过幸好师傅发现了我此刻的不正常反应,迟疑了一阵才把手指向我卡在外面的半截舌头,我慌不跌的点头。
      然后我看见师傅款款走过来,抬起一只修净如白玉的手,伸出两只修长的手指,在我可以称得上是惊悚的眼神下夹住了我那半截快要失活的舌头。
      凉!
      这是我的第一感受,师傅的手指尝起来啊呸不对应该是舔起来啊呸更不对应该是吃起来就像真正的羊脂白玉一样,温润的清凉,不是很细腻,而是有着常年用手做事的薄茧,舌头上痒痒的。
      终于,师傅夹起我的舌头送回了我的嘴里,然后笑了笑,拍了拍我的肩然后收回了手。
      其实我很想问说师傅你刚才其实是把口水擦在了我的衣服上吧
      但是实际上我却是故作娇羞,捂脸!
      我说:“师傅人家可不是随便的人况且您不是还有一位高权重的老相好的嘛我可不敢因为师傅你这么一个意味深长的动作就去得罪他吧”
      我这样说着,师傅的老相好可不是位高权重么?
      人家是位于政治巅峰的顶级上位者,就跟那食物链最顶端的存在是一模一样的。像我这样的,人玩两下就死了,比那掐死只蚂蚁还快,那蚂蚁还可以钻洞里躲躲呢,我呢?躲哪儿?没地儿啊!所以说,我跟那人斗不是明摆着的打着灯笼找死么?
      不过我说这些也都是和师傅在开玩笑,师傅当然也知道,自从我当了他徒弟这么些天,我想他对我的了解已经深刻透彻了不少,还有我特别的幽默。
      果然师傅只是笑笑,轻道了声胡闹就继续去忙了。
      我看着师傅继续在调制香料,那双修白的手不停歇地忙活。
      我欲言又止,终于还是说:“师傅...”
      “嗯”师傅问我有什么事。
      “那个,我说您洗手了么?”我没有忘记师傅的手先前还在我舌头上呢!不洗手好像不卫生吧。
      “......”
      “还有!那个,蜜好像熬糊了...”我伸手指着那糊得焦黄焦黄的还不时散发些诡异味道的蜂浆说。
      啊呀呀,真可惜,明明那么甜的蜂浆啊,就这样浪费了。
      我一脸可惜,不停的摇头,等着师傅的反应。
      最后,这坛子蜂浆的结局是后屋的土坑里,连带着的还有那份被我嫌弃的未调制完的香料...
      时间就这么不紧不慢的过着,连着我的iphone也尘封在岁月里,除了偷懒摸鱼欣赏师傅以外,我平日里的生活就都耗在了那些种类繁多功效奇特的香料上了,有时候我也会想一想不罹居的事,也会想起那个最没下限,最讨人厌,却又是最爱护短,最关心我们,从来不舍得让我们受一点委屈的院长。
      虽然院长今年刚刚过了四十岁的生日,踏入了不惑之年,但我总爱叫他老不死的,好吧我承认这样说着确实有点昧着良心了,导致曾经一段时间里院长逢人就挤着他那张脸让人看看是不是多长了一条皱纹...
      磨着沉香粉,我逐颜笑开。
      老不死的,你死了没一定没死吧俗话说得好不是么那啥祸害遗千年。
      不罹居的门牌你找人换了吗?肯定没有吧你这抠门的家伙。
      该不会政府拨的款你又送给对门拐角的牛郎店了吧?告诉色令智昏你不听。
      晚上睡觉的时候记得给然然和帆帆盖被子。他俩晚上睡觉总不安生
      吃饭的时候要注意有没有人像我一样朝你的饭菜里加盐,免得血压增高。
      还有,你有夜盲,晚上少出门小心摔倒,出门也要让柔柔陪你。
      还有,少抽点烟,少喝点酒,多吃胡萝卜...
      还有,我很想你...
      “琳琅,沉香磨好了么”师傅突然叫我。
      “好了,师傅,我马上拿过去。”我答着。
      对了,忘了向你介绍了。这是我的师傅——郁卿。在这个世界,他是第一个对我好的人,而且他和你一样是个美人啊!哈哈!
      好了,就这样吧,希望你们不要因为的消失而担忧,相信时间会冲淡一切的。
      而我,将会在这个世界好好的生活下去,怀揣着我的希望。
      那么,再见了。
      再见,我最敬爱的院长...
      愿君,安好。
      我眨眨眼,笑笑,拿起沉香粉,走去递给师傅,一步一顿,坚定如斯...
      这一次,总算没错,没有再把甘松当作沉香。
      而我也已经彻底的,放下过去了。
      三月后...
      今天,我是怀着无比激动以及忐忑的心情来到香房里的,因为昨天师傅告知我说今天要让我正式的制一次香,全程皆由我一个人独立自主,师傅在旁只做指点。
      今天师傅让我制的香名为百和香,光从名字即可看出这道香的用材之多,而桌案上也已经事先放好了材料,只不过都没有标签,只能靠我自己来辨认,考的也就是我这几月来的记忆成果。不过唯一不用担心的就是这些无名的香料都是此次制香所需的香料,不用担心有放错香料的情况出现。
      不过尽管这香叫做百和香,但实际上要用到的香料却也不过二十一种,还有一种则是和香料扯不上什么关系的炭粉。
      我走到香案前,看着上面已经放置好的香料和器具,看了看一旁气定神闲的师傅,做了好几个深呼吸,视线移回桌面。
      接下来,就只能靠自己了...
      “沉水香、丁香、薰陆香、藿香、白渐香......”我嘴上一边念叨百合香的香谱,手也不停歇的从香料堆里把他们挑出来。
      “沉水香、丁香、鸡骨香、兜娄婆香、甲香各。”一边说着,我一边将这几种香料分到了一边,转手又去拿取其他的。
      “薰陆香、白檀香、熟捷香和炭粉。”虽然我这里依旧是念叨着,但是这会儿我却隐隐有些头疼了,这薰陆香应该是黄或白色的固体,可桌上却有两种香料皆是白色的,该是哪个呢?
      我这会儿真没办法了,百合香的香谱里白色的香料我记得清清楚楚,就是薰陆和龙脑。可此时我却不知道怎么区分了,我斜着眼朝师傅看去,发现师傅仍是淡然如初,我心下决定不如瞎猫去碰死耗子,下手就向着一份不知是薰陆还是龙脑的香料。
      结果这会儿师傅倒是开口了,他说:”香料的区分方式并不仅仅是单看质地和色泽,有时也可靠闻味道来区分的。”然后师傅说完就继续在一旁默不作声地看我操作。
      师傅这一提醒,我立刻就想到了薰陆和龙脑各自的气味。
      薰陆气浊,较之龙脑则稍浓,龙脑气清,闻之有沁神之感。
      靠着这样的方式,我总算是找出了薰陆,却又发现正好是我一开始想要拿的那份香料,我心里暗自后悔,又少了一个在师傅面前故作高深的机会了...
      胡思乱想是暂时的,专心制香才是根本的,于是我又继续投身制香事业。
      “零陵香、藿香、青桂香、白渐香、青木香、甘松香、茅香。”挑出。
      “香附子、苏合香、安息香、麝香、芜蘼、龙脑。”继续挑出。
      眼下所以香料材料都被我分做了四份,接下来就是称量研磨的事了。
      第一份每种二两,第二份每种也是二两,第三份每种一两,最后一份是每种半两。
      其实我也有问过师傅为什么不把第一份和第二份香料和在一起,因为它们之中每种香料的分量都是二两,和在一起研磨不是省了些功夫吗
      师傅说:“万千事物,皆有其属性。而香料也是如此,百种香料则有百种性味,寒、凉、温、热;清、雅、馨、馥。搭配不当,则其性过热或过寒,伤身,或其香遭抑遭变,淡者,无趣无味;瘴者,损心疾神。”
      总而言之,言而总之。师傅的意思就是要搭配得当,哈哈,其实很简单嘛,我才不会说我一开始根本不知道师傅说的是什么...所以之后当我再看到类似的香方时就在也没有多问过。
      而此时,我面对的是更大的难题!
      称量!
      二十一种香料,要分别称出二两一两半两什么的,用的还是精密度极低的砣称,我顿时很想念现代的电子称,高效高精度,能精确到小数点以后三位,这能是砣称可以比的么
      我极其幽怨的看了师傅一眼,一切尽在不言中...
      师傅或许是被我这怨妇式的眼神惊到了,突然微微一笑,以示鼓励。
      我瞬间精神爆满啊!操起秤盘就开始扎进香料堆里称量香料,这一下子添添减减,减减添添,反复了不知多少次才,终于在二十分钟左右的时间里完成了称量,紧接着又完成了研磨,但是中途师傅指点了一次,让我研磨的时候先将大块的研碎,再沿着钵内壁不停的旋转,顺逆交替着来。
      结果当然是不错的,不过观察我自己磨的香末,总觉得不如平日里看师傅研的细,不过我也没有什么不满足的,那可是师傅呀!不是吗
      当我正准备把香末和在一起准备下一步的时候,师傅却阻止了我。
      “先炼蜜。”师傅这样说,然后就走出去了,我不知所谓,不过,师傅说的总该没错。
      于是,起锅,注蜜,点火,这一系列的步骤逐一完成,旋既就是不断地搅拌和控火了,这两个步骤可是决定出锅的蜜是不是优良的,之前呢我也有过不少次炼蜜的经验,所以这次炼蜜却也是没多大波澜就完成啦!
      可这会儿师傅还没回来,反正接下来的步骤并不是什么需要立即操作的,索性我就停下来等师傅来了再继续。
      纳闷儿着呢,师傅却突然回来了,还有些风尘仆仆的味道。随即就看到师傅把一个泥封的坛子放在了案上,师傅拍开泥封,一时间酒香四逸,醇厚绵长。
      啊呀呀,好香!好酒!
      这不是绍兴的花雕吗?师傅去拿这么一坛酒干什么,看样子还是刚刚从窖里取出来的,不过话说这宅子里居然还有个酒窖我却不知道。
      我用眼神问师傅怎么回事,师傅笑笑,不说话,指了指桌案上那樽白瓷。
      哦!那不是一会儿要用来浇洒香末的酒么?
      我继续把头转回来看师傅。
      “酒没了。”师傅如是说。
      但我却因为如此直白简单的答复而愣住了。
      酒没了,师傅就让我先炼蜜,然后他去拿酒,再然后就是这样。
      对呀,理所当然的事啊,我却愣了半天,这是为什么
      莫不是我的智商变低了答案肯定是没有。即便是有我也会死不承认的...
      在之后我想了半天,总算是得出了结论,其实就是因为我看见师傅一袭白衣出尘似仙的模样却泥土沾衣手抱酒坛的样子而感到的极大不适应。
      这就跟国际时装展上突然来了个扎俩麻花辫,头戴蓝白碎花头巾,身穿红绿相间齐膝麻裙的村妇,手里再拎一篮子土鸡蛋。这完全不能够啊!
      好了言归正传,嗯!师傅是把酒拿来了没错,可是,会不会太奢侈了...
      我其实很想对师傅说:“师傅咱其实就是制个香而已您真不需要用上花雕这么奢侈的东西,花雕这东西完全可以挑一个月色正好的晚上咱师徒俩来举杯邀明月互诉衷肠沟通沟通感情不是吗?我觉得咱们师徒俩的关系有必要再深刻加深一点的。”
      接下来要做的事很简单,浇酒,和匀,灌蜜,再和匀,然后放在干爽的地方散一夜的酒气,最后用蜡纸封存在白瓷罐里。
      不过现在我正做的是浇酒这一步,我把那一坛疑似花雕的酒倒了一部分到一个小罐子里,用纱布盖好扎紧,但那花雕酒的香味却从纱布上的小孔里逸散除了,勾得我差点无法自持,我恬着脸冲师傅嘿嘿笑了两声。
      “师傅,您那花雕还有么能不能让我尝一点啊。”一边说我一边舔舔唇。
      这“一点”究竟是多少是很值得考究的,此“一点”非彼“一点”,哈哈。
      师傅对于我的请求只是淡淡一笑,说:“等你做好了再说。”
      而这“好”字就更值得考究了,是一般意义上的做完,结束,还是要让师傅来裁定品质以后的好,这其实是没有定数的,关键看师傅的意愿。
      我郁闷,心说师傅我不喜欢玩文字游戏。显然的,我好像忘记了刚才我也准备用文字游戏来着。
      于是我就又继续郁闷了,一边浇酒一边阻止着不让口水留下来,有空闲时就嘟囔几声。
      “唉呀唉呀识人不明啊拜师不利啊俗话说的好啊师傅领进门啊再给你一关门...”
      “嗯”师傅一挑眉,一双清眸斜斜地瞧过来。
      师傅这一扬,我立马就萎。瞬间挤出个花儿一般的笑容,要多谄媚就多谄媚,专业一流的!
      “师傅我这是在夸您爱徒如子不辞辛劳倾心教导呢!”溜须拍马那叫一个快!
      “......”师傅没说话,我奇怪了,偷偷瞅上去。
      师傅眺着窗外,我也瞧去,一株桃花遭得秋风催折,吱吱呀呀,终是垂下,做了那落红朵朵,再不久,怕是要化作春泥了罢。
      半晌,师傅敛了眸色,用的是那般清浅的语调,字字句句,也是那般的清淡。
      “我,无子...”
      其实师傅说这话时我应该端的是一副戳了师傅不愿忆起的往事的愧疚表情,师傅无子,但他相好的也不可能给他生啊,别说无心了,就是有那心也生不出来啊!
      可是这一瞬我却是不由自主的把视线移到了师傅下身,该不会...
      我的目光越发深沉,深沉到师傅也有所察觉了,师傅顺着我的目光一同看去,直到抵达目的地,顿时面色一黑,由黑转红,黑里带红。
      “无礼!”师傅轻斥。
      “哎呀师傅我错了!”我见势立马狗腿地扑到师傅身下,我抬起头努力做出副深深知错的表情,并且试图挤出两滴无根水,不过好像效果不佳。
      师傅显然是被我逗乐了,脸也黑不下去了,噗嗤笑了出来,道。
      “起来吧,为师并无怪你之意。”
      可是如此好的机会我又怎么可能放过,我曲着腿,一只手撑地,一只手捧在心口,泪眼婆娑,声声戚戚。
      “师傅!”我一声洪亮,阳刚无比啊!没瞧见房梁微微颤了一下,师傅的椅子腿抖了抖...
      “我有罪。”我说。“先前之举实损师傅清誉,小徒自知无颜再见师傅,只求得师傅赐我一死,即便师傅开恩免我一死,可您那位高权重的相好的也不会放过我啊,所以我宁愿死在师傅您手里,不过,小徒死前有一心愿未了,小徒幼时曾流落酒坊,做了十载劳工,却滴酒未得一沾,而今将卒,只求一壶佳酿,而后死而无憾啊!”
      说到这儿我顿了顿,清了清嗓子免得影响接下来的发挥。
      “这佳酿师傅您可随意点赐,不过能给我花雕是最好的,如若没有花雕的话其实来点茅台我也勉强接受的。”
      好了我说完了,我抬头看着师傅,就差摇尾乞怜求打赏了。
      花雕花雕我爱你,就像皇帝爱郁卿...
      我心里哼哼唧唧的唱,顺便把师傅带入了。我其实挺想唱给师傅听的,但师傅要是听了后,啧啧,那后果...呵呵那还是算了吧。
      只见师傅似笑非笑,唇边一抹弧度似挑非挑。
      我自豪的想:怎样?被你徒弟的演技惊艳到了吧!
      “这里,并没有什么花雕或茅台,有的,只是‘醉年’。”师傅说。
      显然师傅说的就是刚才的那坛酒。不过,原来这里的“花雕”不叫花雕而是叫醉年啊,明了明了!
      “那啥,师傅来点呗”我小心翼翼的说。
      “等你做好了再来找我吧。”师傅这样说着,然后就走了,走的时候也捎带上了那半坛子醉年...
      而我也在诸般怨念中做完了倒数第二的步骤,把坛子找了个通风的地儿一放,又撒了些驱虫驱鼠的香草,然后在一旁伸伸懒腰拍拍手什么的,趁着这个空挡我又想:师傅该不会是想找个隐密的地儿一个人偷偷喝酒吧
      很快我就觉得这个想法极有可能被师傅落实,于是我立马撒开腿蹦出去找师傅去了。
      师傅你可别喝完啊给我留点...
      我喃喃道。
      抬头,却是星月同启,原来已是入夜了,不过我不怕黑也不担心有狼,就这么披星戴月的朝湖边赶去,你问我为什么要去湖边其实我也不知道,但我就觉得师傅在那,这或许就是什么第六感吧,谁知道呢
      “星星走,微风游,月儿弯弯照高楼!谁家伊人顾盼泪悄流,谁家儿郎踟躕欲翻楼.......”哼着小曲,我心情颇好!
note 作者有话说
第3章 初制熏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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