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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7、烟梦京华(七) ...
鹰立如睡,虎行似病
白玉堂醒来的时候,只觉身处之地一片漆黑,努力分辨环境才看到一扇小窗中透入微光,现在应当是夜里。他挣动一下,却发觉手脚被绳子缚住,四肢想要活动十分困难。
很静,白玉堂侧着耳朵,但外边应该有人。他闭上眼,仔细分辨外边人的踱步声、咳嗽声、叹气声,甚至呼吸声。有两个人,他想,还能逃出去。
正要行动时,却又有一人的脚步声慢慢近了,“吱呀”一声门被推开,有寒风灌进来。他突然觉得头开始突突地疼,连忙阖上眼,眼帘上可见一片橙红,应是燃了灯。
“江湖相传锦毛鼠本事通天,还不是一样中了我的腐功散、落在了我的手中。”这个声音是那个三师兄的。
果然又有个声音接道:“三师兄英明,可是大师兄说了,白玉堂内力尽失,无需对他动用腐功散的。”
那个三师兄哼了一声,道:“我看是大师兄他在京中待得久了,纸醉金迷、花天酒地、声色犬马,早把功夫给耽搁了。我可看见白玉堂踏雪无痕,哪里像个功力尽失的人?”
三师兄言之凿凿,白玉堂在心里哂笑一声。另有一个声音道:“三师兄英明,这腐功散便是让习武之人自受功力牵累,越是高手就得昏迷越长时间。看来白玉堂至少还得睡上几天,这么一来拖住他到初七便是轻而易举了。”
拖到初七?莫不是汴京城东那批人决定初七进宫?可又是谁得知白玉堂会来西河县,并且通知这群人来阻截他?那个大师兄,还知晓白玉堂并未修习内功,看来是与他有过交集。
三师兄桀桀笑起来,道:“锦毛鼠的皮子倒是不错,前几年我也曾听闻猫鼠断袖之传言 ,没准倒是真的。”
另外两人相觑打了个眼色,道:“那我二人便先行到外边守着。”三师兄淡淡道:“去吧。”
木门又是一阵开合。白玉堂知道屋内只剩下一人,悠悠的睁开了眼去打量他,那三师兄却不是一副凶神恶煞模样,长相反倒是颇为俊俏,只是面皮上带了几丝轻浮,一看就是经不起大风浪的。
他瞧白玉堂睁眼,也暗自吃了一惊:“你中了腐功散却只睡了这几个时辰,莫非无欲说的是真的,你并没有多少内力吧?”又猥琐笑道,“本来也觉得若是昏睡也少了趣味,既然你是醒着的,那便再好不过了。”
白玉堂听言,轻笑道:“你便那么确信,我中了你的腐功散?”薄唇微翘,桃花眼中水光潋滟。那三师兄喉结动了一动,白玉堂才发现这人爱的竟是男人,现下看来他是起了色心,用言语攻势已经没用了。
那三师兄还算谨慎,按住他右手脉门,要亲他的脸颊。可恨白玉堂手脚被牛筋绳绑缚着,只能扭动身体、略偏一偏头来躲过那人侵犯。那人又桀桀怪笑起来,道:“你果真没有内力,想躲过我可没那么简单。”说罢,又向白玉堂的颈子咬去。
白玉堂忍无可忍,啐了他一口,厉声喝道:“滚!”
那人狠狠擦了擦脸,道:“还挺骜烈的?你家御猫哥哥是怎么调·教你的?难不成……”话音尚未落下,颈动脉便被身下之人给割断了,血光从颈项间喷射出来,飞溅竟有三尺之遥。
白玉堂怒骂道:“也不掂量着自己什么货色,便敢来轻薄你爷爷?”这位三师兄在血中挣动了一阵,最后还是无力地从白玉堂身上滑了下去。
白玉堂被喷的半面都是鲜血,嘴里叼着的小刀片也在淌血,胸膛起伏不定,神色却慢慢平静下来。将利器藏在最意想不到的地方,将力气用在最意想不到的时候,是他自小便学的。然而这是他第一次杀人,他想,应该不会是最后一次。
他慢吞吞割开牛筋绳,把尚沾染着血的刀片藏回舌底,一片血腥味在嘴里蔓延开来。又想起那大宋皇朝的锦毛鼠白玉堂来,他是否也如自己般不教而杀。锦毛鼠是什么样的人,和自己有什么样的关系,白玉堂原本是不会在意的,却不知为何又开始格外在意起来。
外头守着的两人很快便发现了异状。
“里边怎么半晌都悄无声息?”
“你可别听,仔细让三师兄知道了。”
“我觉得不大对劲,好似有股血腥味。”
“咯吱。”门又开了。
被割喉的男尸倒在血泊里,血染雪衣的白玉堂盘踞在横梁上含笑俯看他们,半边脸隐藏在阴影里,如同玉面罗刹。
“妈呀!” 一个喊道,跌坐在地上。
另一个两腿打颤,说不出话来。
白玉堂见吓住了他们,便厉声问道:“你们困我于此,到底是有何阴谋目的?”
坐在地上那个唯唯诺诺道:“我们也不知道,只是大师兄吩咐我们把阁下困住几天,好帮二师兄报仇。”
另一个突然回过神来,直嚷道:“你是大师兄让抓的,毒是三师兄让下的,不关我的事,都不管我的事啊。白大爷,你别杀我,可千万别杀我。”
白玉堂暗叹口气,道:“你们大师兄是谁?”
“无欲!”站着的那个立即道。
白玉堂又问:“那狄咏呢?”
“我便是无欲。”门外传来低沉的男声,狄咏。
风雪未停,天却蒙蒙亮了,看来已过辰时。
“我一直不明白,你为何要拦下我。”白玉堂瞧着门外的狄咏道,“我并没有知道什么了不得的事情。”
狄咏不答。
白玉堂喃喃道:“你却亲自来了,看来我所知道的不是重点,而京城已有的线索和我所得的线索综合起来的结果才是不可告人的。”
“你知道了什么?” 狄咏问。
白玉堂亦不答。
狄咏便道:“你出手吧。”
“嗯?”白玉堂疑惑。
“你要回汴京?”
白玉堂点头。
“我不用真气,若你胜了我,我就不拦你。”狄咏淡淡道。
白玉堂振衣跳下,喝道:“刀。”
那个坐着的汉子看看大师兄的脸色,才爬去把白玉堂的刀拾进来。
白玉堂接了刀,挑起桃花眼一笑:“你真要和我比?”
狄咏举了剑,转过身,道:“出来吧。”里边的地方太逼仄。
这里不过是一间茅屋,一离开便是朔风扑面。周遭没有什么建筑物,四野平阔,寂静辽远,只有风雪漫卷,只有风过树杈的呜呜声。
白玉堂的衣摆随风猎猎作响,上面的血迹慢慢干涸凝固。他的嘴角似乎噙了一丝志在必得的浅笑,又或许没有。他微微前跨一步,正似箭在弦上,一触即发。
手上那把刀在微微震动,好像连它也很是兴奋。这把刀没有鞘来收敛锐气,全然的锋芒毕露,一派锦毛鼠的作风。倘若是他遭遇强敌会是什么样的情形呢,白玉堂御敌时毫无有来的分了心。
鞘尽,剑出,狄咏便抢在这时动手!白玉堂反应迅疾,短兵相接。两人外家硬功夫皆是了得,一时金石交鸣之声不绝于耳。
刀有八法,扫、劈、剥、削、掠、捺、斩、突。刀势虽威猛,大开大合,然而变化过少。相较之下,剑有双刃,更有优势。尤其是在两方在速度上皆有所成就时,刀法的变化少就成了致命的缺点。
白玉堂把刀使得虎虎生风,可叹对方已把每一刀的变化都预料在心,一直受制于人,无法全然施展。狄咏的剑当胸刺来,白玉堂正要躲避,却又想起这般下去便不能胜,却不如险中求胜,于是刀式依旧照对方劈去。
狄咏未料到这变招,一时只能将剑势撤去,躲避这刀。白玉堂大喜,刀法施展开来,皆是玉石俱焚的去势。有时狄咏不及收势,两人便得各自添一道新伤。
可惜破了压制亦不见得能立胜,白玉堂突然觉得很不妙,他在发抖,冷得发抖,心跳也开始不规律。难道是发烧了?真不是时候。狄咏的剑猛地砍在他的左肩上,身上鸡皮疙瘩一下起来,他抓刀的手开始发颤。
狄咏看着眼前的少年,停了一停,在心中猜测发生了什么事。白玉堂握刀的手却越发紧了,他知道这是锦毛鼠的刀,这也是锦毛鼠的骄傲,他要胜利,要回汴京,要见展昭。神挡杀神,佛挡杀佛!
刀鸣不止,他往刀中灌注着自己并未修炼多久的真气。真气经由心经,心气属火,刀光映成红色;真气经肝,肝气属木,刀光呈青色;真气经脾,脾气属土,刀光呈黄色;真气经肺,肺气属金,刀光呈白色;真气经肾,肾气属水,刀光又变回白色;五气朝元修的便是这五脏之气,不为成仙,只不过是修身养性,聚气成功。白玉堂从未觉得自己有任何一次运气比这次更顺畅,而不阻滞。
他猛喝一身,刀气挥出。狄咏早知不好,举剑相迎,却未能止住刀气,便如断线风筝般飞落开来,吐出一口鲜血。
狄咏愣了一愣,许久道:“你赢了。”
“大师兄!”他的一个师弟跑过去,“明明是他卑鄙,你先前说了不用真气,他竟反倒用了。”
“他许他不用,我自用我的,有什么问题。”白玉堂撑不住病症与伤口,以刀支地,坐了下来。
“你怎生不循武林规矩?”那师弟骂道。
“大丈夫行事,自是爱怎样便怎样,行云流水,任意所致。什么武林规矩,都是他娘放的臭狗屁。”白玉堂依着刀邪凛凛一笑,“再者说,你们困我却是为了讲江湖道义?”
那师弟一愣,也无话说,不多时又向他大师兄道:“大师兄,三师兄被他杀死了,你要为三师兄报仇啊。”
狄咏冷冷看了他一眼,道:“他不听话。”指的是他三师弟。
那师弟被吓了一跳,低了头不再作声。
“哈哈哈……”白玉堂笑了起来,慢慢声音又小了下去。确实没有人会阻止他回汴京了,然而他一人伤病在此,要如何回去呢?
抓人物性格什么的最讨厌了!即便我写的不是白玉堂,也觉得好累的!
下面好像要码展猫猫的部分了,真是吐艳极了~天知道会不会崩QAQ
这章写的时候就觉得怪怪的,请大家不要嫌弃它……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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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7章 烟梦京华(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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