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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3、第12章 ...
竺胥细细过滤了文件,从善如流签好字,拿起听筒方要拨号,电话线碰到了旁边的书物,一个小小素描本露出一小片犄角。
竺胥躬身拾起来,染了岁月的味道,有些破旧。他困惑:这东西怎么冒这儿来的。
他吩咐了助理几个要点和细节。搁好电话,又操忙起来。
视野里那本灰皮书总跳出来,竺胥抬手快速拿起烦躁的扔进了抽屉里。
不多时,门外响起了敲门声,姜贞款款走来:“还在忙?”
竺胥阖上笔记本,起身拿上外套穿上:“还是老规矩?”
姜贞点着下巴,意味深长道:“还是换种口味吧,老是那一套,会腻味的。”她莞尔望他:“听说西城开了一家韩味餐厅,咱们一起去尝尝吧。”
迎面尽是来往同事。
大家恭敬招呼问候。“我昨天翻了你的素描本,很有画画天赋。”
恰逢有两个底下员工笑眯眯说:“戚小姐真体贴啊!老大真幸福。”
两人跨进电梯,门合拢,下降。
姜贞踮起脚尖吻了竺胥的侧脸,竺胥想得出神,没妨这出其不意的动作,他看向她:“有摄像头。”
姜贞笑:“咱们正大光明谈恋爱,又没做亏心事,而且”她眨眨眼睛:“只是个甜枣而已。”姜贞鲜少有这俏皮表情,竺胥一怔。
门打开,姜贞随着竺胥出来:“什么时候我也膜拜膜拜大神的手艺。”
姜贞是个从任何角度看都是一个赏心悦目的女人,而且识礼大方,进退有度。需要你的时候及时出现,不需要你的时候很少露面。
这样知性的女人让人不乏味。
竺胥说了个‘好’字。
阳年今天状态依然不好,董工递过来一沓资料让阳年校验,阳年撑起精神气儿努力应付,邻座的小周移动转椅靠过来:“年姐,需要帮忙吗?”
阳年和小周昔日并未太多交流,在今天之前,这人生活很有节奏,很有意思。永远踩着点上班,永远踩着点下班。
她偏爱豹纹边眼镜框,工作时间一到,挎上单肩包,吹起泡泡糖,戴上眼镜,恣意潇洒的走出办公间。
阳年倾羡她的个性和自由。
如风随意,如水畅然。
阳年瞄了眼日历表,小周到这儿才十天而已。
当时的自己也是这样任性无理吧,把整个世界当成绕自己转的,还发誓要大展宏图之志。
今早过来时,阳年发现小周正规规矩矩的埋首作业。并且,还热心的问候她一声。
阳年揣摩这小姑娘定听说了自己的风光美事。
偷来的福利,能享受多少就享受多少,阳年把工作书递过去。
阳年已从原先的被宠若惊到眼下的荣宠不惊,她唯一寝食难安的便是如何圆得了之前撒下的谎言,如何兑现给黄经理诺言。
郑莎那儿是一点动静都没有,阳年很是急切。郑莎若是把自己当猴耍那也不是不可能的。阳年咬紧牙根决定再去找姜贞。
小周问:“年姐,要喝咖啡吗?”
这还是第一次有人请缨帮自己冲咖啡,阳年苦笑。她神色急促的回绝了她,和黄经理报备了下便赶往姜贞那儿。
也只是出了大厦的门,她霍然觉得自己行事鲁莽,怎么就忘了要预约了呢。阳年按了姜贞的号。
那边很快接起。
对方的反映太快,阳年酝酿好的台词到这儿又有些掉链子了。
“阳年?”
竺胥将卡递给收银员。
阳年嗓音颤巍巍回应:“戚小姐,”她离话筒远些,大力喘口气,心跳慢慢平静下来,又续道:“能方便见个面吗?”阳年觉得这话说的不对,立马改词道:“那个,你什么时候有空?我可以和你见个面吗?”
“有些事情想麻烦你。”
姜贞看看时间表。
“先生,你要申请vip吗?”收银员小姐恭敬问道,见对方未回应,方要再探问。
竺胥收回目光,凝视她:“嗯,帮我们办个贵宾卡。”
阳年心跳如被装了马达,又快动起来。她感觉姜贞是不会拒绝她的,只是,她还是紧张,就如小学生明明知道了答案还害怕答错题一样。
姜贞说:“这样的话,现在是可以的,我在海天广场新开业的韩味餐厅等你。”
姜贞挂完电话,抱歉的看向竺胥:“咱们把约会延迟到星期天行吗?阳年想和我碰个面。”
竺胥把外套套上:“回头电联。”拉开步伐走向旋转门处,姜贞忽而喊道,“竺胥。”
竺胥扭过身子望她,姜贞微微而笑,眉眼弯弯。
声音很轻,竺胥仍是听了个仔细。
市中心,狭窄的道路上,各式车子蹒跚而行,竺胥泄气的仰靠在后背上。
回国已经有一阵子了,他还是不适应这个城市的道路。
拥堵的程度让人寸步难行。
姜贞的那句话一直盘旋在他的脑子里。
姜贞说——你是自由的。
自由,真是可爱、简单的二字。
可他现在不得不被周遭所累,连道路都无法畅通而行。
竺胥神思涣散的扫向窗外。
竺胥曾在运动会上看到过阳年飞快奔跑的倩影——灵动轻盈的身姿,义无反顾的身姿,年轻张扬的身姿。
那抹印记,难以磨灭。
竺胥曾定格住那瞬间,并把它洗出来放在了社团的相册薄里。
窗外奔跑的阳年,似乎把一切拉回到了过去。
阳年透着一股小世俗,这是他在很早之前就发现的。或许是城里边缘的孩子与生俱来的。
同宿的学生爱聊女人,杂七杂八,涉猎广泛。这里面有阳年,但也只是一笔带过:冷、死爱学的人。
认识阳年,是因为一个意外。
六月星火,他在社团活动室里睡着了。再醒来时,窗外只有点点孤寂的光芒。他揉揉眉头翻身起来。
现在这个点,大楼里约莫是一个人也没有。电也停了,大门也被锁了。幸亏他有一把备用钥匙,这是他从管理员大叔那边顺手牵羊拿来的,复制了一把又把原来的那把悄悄送回去了。
摄影室在三楼,他就着手电筒下了楼,到了一楼,他听到东边走廊里传来声响。他困惑的走过去。
他已认定这声源是从男厕所里发出来的。男人天生胆子大,探究心重,他放轻脚步走进。
有个身影落座在窗台上,手电筒的光束,将女人的面孔照了个清楚,女人似乎受到惊吓了,苍白着脸,骨碌坠到窗台外面去了。
‘啪’的震响惊醒了他,他赶过去,女人仓惶的跌跌撞撞跑远了。
周四去上公选课,他和同伴随行,前方一个女人引发了他的注意。茫茫下课的人流中,如跛子,搭着扶梯卖力的,慢慢吞吞下楼。一人从旁边急冲冲走过,她险些从楼梯上摔下来。
女人侧脸的当口,他便认定她是她。
那时候,他有些心生愧疚。
只是,她还不知道,那个害他瘸了腿的家伙是他。
兴许,仍是认为,那个时候,她是碰见了一只鬼呢。
很戏剧的是,不久之后,她和蚊子成为了好朋友。
众人觉得他喜欢蚊子,他也觉得他喜欢蚊子。
蚊子像是洛丽塔,烂漫的,明媚的,自由的。
洛丽塔是每个男人的向往和欲恋。
有一天,他向蚊子表白了。
蚊子拒绝了他,这大大的出乎他的预料。
卓越的家世,拔尖的才智,俊逸的外表哪一项都不落于人后。
蚊子的拒绝让他很难堪,让他备觉得受到了侮辱,而这一幕,竟让阳年给瞧见了。
骄傲如他,什么时候当着外人的面丢了面子。
男人是个固执的生物,自尊大于天。尤其是他这种一生太平安顺的富家孩子。
所以,他不认为这是鸡毛蒜皮的小事。
他想拿钱折辱她,找回他的自尊。
他当众给了她二百五十,她接受了,没有羞耻心的接受了。他口头约定买下她的时间,只是想逗弄她,他根本没想第二天出现。
可是,他霍然觉得,他的恶作剧是不是太小儿科了点。
隔日,他照常出现了。
他想到了另一个坏的主意,只是,他没想到,对方竟然也在自己身上施行更大坏的主意。
两人差点上了床,临阵逃脱的是她。
后面刺耳的喇叭声将竺胥拽回了现实。
阳年已消失不见了。如是海市幻象,从未存在过。
竺胥打开CD音乐。
在国外也不知为何总执着于这首歌。
The days are long and filled with pain充满伤痛的长日
We'll throw our lives away again我们再次远离生活
I've never seen in my whole life 我从没见过
……
What will I find inside my head 我到底在想些什么?
The sun is gone 阳光收起
……
阳年见姜贞之前,绕了个道,去洗漱间收拾一番。镜子里的她,呼吸粗重,发丝凌乱,衣着不整,整个人像是从工地里走出来的农民工。难怪迎宾小姐会露出鄙夷的目光。
姜贞嫣然对她招了招手。
阳年心境再次起伏不定。
姜贞说:“叫我姜贞吧,总喊我‘戚小姐’感觉好生分。”
阳年掐了自己大腿,惴惴的道出了来意。
姜贞放下咖啡,两指交握,陷入沉思。
一分一秒皆是宰割。
姜贞蹙着眉头说:“明盛的实力,我也有耳闻,只是”她注视阳年:“它近几年的发展并不是很理想,这500万的投资金额并不是小数目,我只是公司众多管理者中的一个管理者,这不是我一个人拍板子就能决定的事。另外,公司信赖我,我也需要付给公司相应的成果。”
姜贞的一番言辞,让阳年的心内海浪咆哮,骤觉得天昏地暗。
是她想当然了。
善心是有原则的。她恨不起姜贞,也无法嫉妒她,这样公事公办的姜贞让她肃然起敬。
她气愤的只是她的窝囊和卑鄙。
姜贞望着一言不发的阳年,斟酌道:“给我两天时间考虑,两天后,再给你答复,行吗?”
乍听到这话,阳年只觉不可思议,还以为生在梦里,后瞧着姜贞认真的面容,她知道她没欺骗她,一切还是有回旋余地的。
只是再回味过来,阳年产生的并不是侥幸的欣喜,而是一波又一波止不住的、浓稠的凄凉和悲怆。
那黯然和颓败簌簌而来。
这样的她如是一个可怜巴巴的乞讨者。
学生时代的她何曾是这样。
学生时代的她可以没钱,但绝不能没骨气。
她努力压抑着自己,十分缓慢低声说道:“无论如何,还是谢谢你,真是太不好意思了。总是给你添麻烦。”
姜贞说:“阳年,朋友之间不用说客气话,我很乐意帮朋友解难。”
‘朋友’二字一下刺激到了阳年的神经,阳年恍然觉得此刻是多么多么的熟悉,从前,也有一个人曾对自己说,咱们是朋友,以后有什么事尽管来找我。
她那时,做了什么,对,她背信弃义了,做了伤害她的事。
阳年想,现在是在重蹈覆辙吗?
她捏紧拳头,告诫自己说,我想让家人活得更好,所以,我只要蚊子一个朋友就够了。
阮潇在健身房的跑步机上锻练,他是一点都没料到蚊子这个家伙会在这时候来找他。
阮潇瞧也没瞧她,该怎么着就怎么着。
这小丫头被人忽视,顿觉没面子,脾气上来了。顺手拿毛巾砸他,阮潇眼明手快躲过,并且接过毛巾反掷她脸上,小丫头脸被盖住,浑身炸毛了:“臭混蛋,你敢欺负我,我告诉阮父去。”
阮潇懒得搭理她,这台词重复的频率太高,他已腻了。他猛然想到华父的话,心里一凛,从跑步机上下来,拾起毛巾擦拭脸颊,懒洋洋的问她:“有什么事,快说吧。”
蚊子右脚磨蹭地面,脸上附上一层薄红,少有的娇羞:“我昨晚在车上是不是有说什么糊涂话呀?”
阮潇睨她一眼:“你都说是糊涂话了,你还在意什么。”
蚊子表情立马不快:“就知道你这人没好话,难怪阳年不要你。”
阮潇正在灌水,蚊子的话让他呛了一嗓子的水,他咳嗽数声,坐到沙发上。
蚊子仍在絮絮叨叨:“你这人脾气太坏了,不改改,早晚会吃亏。”
阮潇心里暗笑,臭丫头,早晚会吃亏的你。
阮潇是被蚊子拖拉来到这里的,再这里,他又见到了阳年。
手头有许多事情要忙,说实话,这篇文也没有太多勇气和毅力写下去,不过,读者的肯定就是对自己莫大的鼓励,谢谢那些支持我的读者。2015年4月3日晚
另,亲们,还记得之前图书馆的事情吗?笑o(∩_∩)o
总觉得心已老,写不出太浪漫的事。本文更名《比爱》。
在修旧文《傅女婿》、《下次再来》两篇欢乐阴谋文。
作者有话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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