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书人》mk

3、心债（二）

　　3、
　　“妈！”我一个惊醒从梦中醒来，刚才那一声已经不知是梦中叫的还是真的叫出声了，我想了想刚才的事情，天哪，这么大的事，我居然还有心情午睡！我应该时刻看着她才对啊！我一个猛子坐了起来。不对！刚才那是梦啊，怎么会做这样的梦呢，我放松了下精神，坐在床上按了按头。看来是最近太累了，身心俱疲啊。
　　我看看四周，居然睡在爸妈屋了，那我妈在哪睡得？她可是个不能没有午睡的人啊。我起身穿上拖鞋，“妈”我叫了一声，没人答应，估计是不在吧，难怪睡他们屋了，睡得还真有些渴，得找水喝。这梦做得我更累了，我趿拉着拖鞋懒散散的往餐厅走，路过客房，门半开着，里面光线很暗，像是拉着窗帘，我突然就精神了，一个箭步冲进了客房。
　　幸好没事，我妈安安稳稳的睡在床上，还穿着那身黑衣，原来刚才的，不是梦。我重重的松了一口气，加上刚才推门时着急声音有些大，吵醒了睡着的她。她躺在床上，冲我笑了。
　　我走过去抱着她，看着她手腕上几年前留下的伤疤，落泪。她轻拍我的头“傻孩子，妈妈不会做那种事了，我知道传出去丢人…”可我的眼泪还是止不住，我不想这样真的，我希望能回到原来平静的生活。
　　“妈妈，我不想这样，我不要这样。”我边哭边重复着这句话，只听母亲喃喃的在我耳边说“这是最好的结果了，不然呢，”“……”“没有办法了，只能这样了”
　　“不然，你想看另一种结局吗。”

　　4、
　　“妈！”我从梦中惊醒，猛地坐起身来，原来是梦啊，这一觉睡得可真累，我穿上拖鞋，坐在床边缓了缓，口好渴啊。
　　我起身想去餐厅找水，我惺忪着眼睛走出卧室，突然感觉脚上踩到了什么东西，有点黏。我低头看了看，红色的，一大滴，我一下清醒了，顺着血滴来到餐厅，我尖叫一声愣在了门口，血迹的源头是我的父亲，整个餐厅的地板已经被染红了一片，我的父亲躺在血泊中，身体已被利器致成两段，拦腰斩开，我站在门口泣不成声。
　　“啊~”是一声低微的呻吟，是从洗手间方向传来的，我这才发现洗手间的灯是亮着的，我跌跌撞撞的走到洗手间，用力推开半掩着的门，“啊！”又是一声尖叫，只见我的母亲，斜靠着马桶，赤身裸体，从肚子到大腿根部划开了一条长长的口子，血还在不断往外流着，染红了洗手间里雪白的瓷砖。
　　“您这是干嘛啊！”她用微弱的声音，语气里竟有些轻蔑“我和他同归于尽了，我知道是妈妈不好，对不起你…”我没有再听下去，我迅速冲进客厅，拿起电话准备打120。“这就是另一种结局。”
　　我颤抖着拿着电话，却怎样也拨不出去，‘不，这不是真的，’我心里想着，‘这一定是梦，一定是的！’我放下电话，闭上眼睛，右手用力的掐上左手臂，不疼！就是梦！可我睁开眼却还是眼前这幅景象。
　　我再次掐了胳膊。
　　5、
　　“妈！”我猛地从床上坐了起来，还是一样的房间，我头晕的厉害，天旋地转的，我拖着摇摇欲坠的身体，恍然的起来了，家里干净明亮，但是冷清的没有一丝人味，我走到厨房看了看，又走到洗手间，什么也没有。
　　我跌跌撞撞的想回到床上躺一下，却倒在了客厅的地板上，地板冰冷刺骨。
　　谁？
　　是谁？
　　6、
　　“妈！”我从梦中惊醒，瞬间坐直了身体，冷汗已经打湿了我的背，只觉得后脊梁一阵阵的寒。
　　强忍的疼痛欲裂的头，起身关了窗子，看见映在窗户玻璃上自己些许扭曲的面孔，苦笑。
　　没了吹进屋子里风，反而更显得这个空壳子静的凄凉。
　　“叮咚”
　　门铃响了，声音又响又脆。
　　我看着门外美丽冷艳的女孩，再想想自己的鬼模样，我微微的低下了头，不刻意去看她，心里有些五味陈杂，我咽了口吐沫，后悔开门前没有去喝口水。
　　“拿着吧，你爸给你们的。”说着，女孩递过来一个厚厚的牛皮纸袋,随即转身要走。
　　“聂茜！”我张开干涸的嘴唇，叫住了他，那声音连我自己听来都那么费力。“他…已经很久没亲自过来过了。”不知是太用力还是太需要水，感觉下唇有些撕裂的痛。
　　“他也不容易，你得体谅他。”女孩在原地回头道，没有一点想过来聊聊的意思。甚至开始转身，边走边道“我还想说，我也不容易。”
　　看着她的背影消失在楼梯口，我呆呆的关上了门，看着手里的牛皮纸袋。
　　真他妈的想一把火烧了它！
　　难道我就容易吗？
　　7
　　我瘫坐在沙发上，身体无比的沉重。
　　算了，振作起来吧，还得去看妈妈呢。
　　我起身，开始梳洗穿衣。
　　手机响了，猜也知道是谁，每天这时候都会发来短信问的。
　　我拿起手机，开始回复“姨妈，我上午打电话询问过了，他们说我妈的状态还是不太好，暂时最好不要有人去探望，我们还是再等等吧。”
　　我顺手把手机扔进包里，对着门口的梳妆镜努力的试着笑得好看点。
　　好！大概就这样了，再次审视了镜子里的自己，我伸手打开了房门。

　　“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