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晨四点，花未眠（上）》西米落

18、我真的受到惩罚了

　　莫瓷是在回鼎信交调查报告的时候知道江尚和莫耀威谈判的事的，当时江尚不在行里，打电话也没人接听。她就给莫耀威打了电话，结果莫耀威为了不让她破坏谈判，就骗他说江尚在老房子，莫瓷赶了回去，却被莫耀威关在了仓房里。后来下起了雨，仓房年久失修，塌了一角，莫瓷报了警，才被救出来。

　　“你给我讲讲这十年发生的事好吗？”莫瓷撒娇地说。
　　江南给莫瓷擦干头发：“你好好睡一觉，明天我再给你讲好吗？”
　　“好。”莫瓷乖乖躺下。
　　江南吻了一下莫瓷的额头：“晚安。”

　　第二天一早，莫瓷兴高采烈地起床。
　　“江南。”莫瓷嗲嗲地喊着。
　　客厅静悄悄的，她推开月儿的房间，想要叫江南起床，却扑了个空。莫瓷转了一圈，坐在沙发上，看到了茶几上的一封信。
　　我爱你，莫瓷。
　　读到这，莫瓷会心一笑。
　　请原谅我的自私，好吗？
　　莫瓷的表情瞬间凝固。
　　明明知道要离开，明明知道会带给你伤痛，但我还是爱了。这种感情从小就有了，积攒了这么多年，它变得更加汹涌澎湃。我控制不了我自己。我没有办法不爱你。
　　江南要结婚了，我只能以江尚的身份来到你身边。所以当真相被戳穿，戏就演不下去了。
　　我闯祸了，所以这场婚姻变成了我必须要承担的责任。我低估了自己对你的感情，已经来不及全身而退。
　　走好自己的人生，这个世界某一个角落，有一个人会一直守护着你。
　　江南
　　莫瓷赤着脚站在地上，冰冷从脚底蔓延上来。那封信千回百转地飘落。
　　就像他来一样，他的走同样的不可预期。
　　就像十年前那样，连一次道别都不曾留给她。

　　经过昨日的狂风暴雨，今天的太阳显得格外慈爱。她一点一点的升到最高，把金色的手臂从窗子里伸进来努力地够着莫瓷，想要抚摸她的伤痕，但莫瓷一动不动，那样落寞和孤独，像个雕塑一样，唯一不同的是她的眼里有源源不断地眼泪。阳光无奈地放弃了，一点一点的缩回了她的手臂，沉了下去。接着是黑夜沉重地叹息。
　　月儿来了，她打开灯看到蜷缩在角落里的莫瓷，像是被鞭打过受到惊吓的小孩。月儿十分心疼。
　　莫瓷双眼已经红肿，但还是有泪不停地掉下来。
　　“月儿，对不起，我真得到惩罚了。”她的声音十分沙哑。
　　月儿摇了摇头坐在莫瓷的身边。
　　“在去鼎信存钱遇到你那一天，江尚找到了我。告诉了我所有的事。原来你们经历过那么多事。所以我才是第三者。”
　　莫瓷困惑地看着月儿。
　　“刘老板提前存够一千万确实是他的手段，但我并没有从他，我用自杀来要挟他出去，陆子皓那天是误会了，傻傻地说没关系。我当时被他的话感动了。
　　你知道吗，莫瓷，眼睛可以看到很远的风景，却总是忽略一直保护着她的睫毛。
　　陆子皓就是我的睫毛。
　　后来我告诉他，那天什么也没发生。他乐得差点就跳起来了。
　　当年江南被父母接走后，才知道父母并非不管他，只是因为他的叔叔婶婶为了留住他好向他父母要钱，一直对父母报喜不报忧，才造成的误会。他差一点因为一个误会就丧了命。
　　他说，从来没有人像你那么需要他，在你死命抱住他那一刻，他找到了活下去的意义。
　　从国外读书回来，他帮爸爸打理公司。十五岁以后的他跟公司里一位懂事的女儿许诺一起长大。他走马观花地交了很多女朋友。许诺从未表示过异议，他也就一直忽略了她的感受。直到半年前许诺为了保护他出了车祸，瘫痪在床。他十分愧疚希望可以为许诺做些什么，这时许诺说她希望他能娶她。
　　江南起初反对，许诺吞了安眠药。江南的父亲打了他，说一个男人就要有担当。
　　江南最终答应了，但恳求他们能给他半年时间，了却心里的一个心结，他化名江尚来到你身边，就是想确定你生活的怎么样。他本想不留任何痕迹，奈何自己爱你竟然这么深。”
　　月儿把莫瓷抱在怀里：“对不起，莫瓷，面对你，让我保守这个秘密实在太痛苦了，你了解我的，这段时间只能远离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