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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2、第三十二章 又是说不得 ...


  •   话说狗急了要跳墙。这卜癞子现在就是一条被西门寿逼急了眼的狗。他本来就打着孙月香的主意,现在孙月香的男人被发配了又从赵府搬了出来。孙月香屋里只有她们主仆二人还有那她婆婆。卜癞子想着这三人都是女流之辈想来很好摆布。依卜癞子看,这陆元的事儿一出宋州城里面更没有人敢娶孙月香,她这辈子已经嫁人无望。若是孙月香再被自己玩过之后,除了死以后就只有老老实实的跟着自己了。卜癞子越想越美,就忍不住爬了孙月香的墙头。

      想到自己离那全掌柜规定的还账期限可没有几天了,卜癞子思前想后觉得这两天就应该下手。于是他找了一个可堪称宋干娘第二的人物-刘道婆来谋划这事。卜癞子不是没想过宋干娘,毕竟人家是专业做这个的。可是人家宋干娘是走达官贵人这种高端大气上档次的高端路线。我们从罗氏的事也能看出,这宋干娘事儿办的不错可是收费也不低。

      刘道婆原先是暗门子的changji,做了几年皮肉生意以后就专职干起了做媒撮合贩卖人口的生意。后来也不知道从哪里学来一些歪门邪道的法术,在自家设了一个坛也不知道供得是那一路的神仙。虽然刘道婆的专业水平不如宋干娘,可是人家接地气啊。来往的不是闲汉泼皮就是那暗门子的姑娘。帮闲汉们勾搭勾搭哪家的妇人,给青楼的姑娘们一些古怪的符咒什么的。有些大户人家做些暗事,撞了灾的也找她去瞧。一句话只要给钱,她啥都干。

      这卜癞子就摸到了刘道婆的住所。熟门熟路的进了供神设坛的静室。果见这静室正中设了一个金碧辉煌的神龛,神龛门上垂着米珠串的帘子也瞧不清楚是那一路的神道。神龛前设着香案,案上摆着几盘素净的糕点水果。香案两头一边一只盛满了清水的瓶子,瓶子里面养着香花。香案正中的泥金香炉里面插着三支香,这香的味道倒与旁的香不同。有一种桂花般的甜醉香气。只见这刘道婆一身杏黄色的道袍,头上却如同开着首饰铺子一般系着着镶玉嵌宝的黑纱抹额又戴着一个银丝髻儿边上戳着几枝发簪。这刘道婆脸上涂了厚厚的脂粉,勾了细长的眉毛又描了水鬓,打扮的花里胡哨行动做派完全不像修行之人。

      此时刘道婆正在给一个大户人家的婆子模样的妇人包着符咒小人等物。那妇人见有生人进来,便口中催促道:“快些着,若误了我家主人的事你可吃罪不起。”刘道婆满脸堆笑的包好了东西,然后殷殷勤勤的将那妇人送了出去,当放下布帘转头脸就沉了下来:“卜癞子,你可是来还钱的?若不是的话小心老娘画个咒咒你!”卜癞子看着妆扮风格诡异的刘道婆,不禁心旌神摇,见刘道婆拉着脸子便腆着脸笑:“刘姐姐,好歹你我相好过。怎的如此心狠?”刘道婆走到香案前倚着,抱着双臂冷笑一声:“银子才是老娘的相好,今日你若是来还钱的便罢。若不是,可不要怪我不客气!”

      卜癞子忙道:“好姐姐,虽不是还钱但也差不多了!若是此事能成,不光姐姐的钱能还上,西门大爷那的银子窟窿也就堵上了。”

      “哦?”刘道婆画的细长的眉毛挑了一下,脸上厚厚的白粉遮不住那贪婪的嘴脸。她知道这卜癞子欠着西门寿不少的银钱,于是开口问道:“怎么你是拣着宝了,还是掘着藏了?”卜癞子将自己的打算细细说了一遍,然后说道:“知道刘姐姐的道法高明,这事若是不闹出动静就能成事,小的定然将姐姐当菩萨一样供着。”刘道婆道:“你可是泼皮无赖中的头儿,干这事还要我设坛下咒?唤上和你平日相好的李四王五,一台轿子绑了来不就得了吗?”

      卜癞子皱了皱眉头:“这事越少人知道越好。你知道那李四、王五嘴上又没把门儿的。说不定没的行事就闹得沸沸扬扬。再说了若是让他们掺进来一脚,那若成事儿了少不得受他们的勒掯。”刘道婆笑了,她带着玉镯染着艳红丹蔻指甲的手指牢了卜癞子:“老娘算是听明白了,我这是既当媒人还当轿夫,你就是在家坐等当新郎。卜癞子你可打得好响亮的算盘!”刘道婆的眼珠转了转,便停下了话头。“好姐姐,我的观音菩萨,医我命的良药。你倒是说啊!”

      刘道婆欣赏了一会儿卜癞子发急的样子,然后接着说了下去:“其实这也是你的机缘。老身听说这孙家小娘子打的一手好络子,后日正好一个大户人家请我去给她们的姨奶奶去去暗气,我正好和他们府里的轿夫相熟。我让那轿夫和我一道去她家装个幌子将那小娘子骗出来就行!”

      看到卜癞子有些怀疑的样子,刘道婆不屑地瞥了卜癞子:“老娘腹中有乾坤,手中有锦囊,你就等着瞧吧!”

      第二天下午,红娘伴着孙月香去布庄买了一些红绡,又称了三四两米珠以及针头线脑等物。于是二人你抱着布我拿锦盒往回走,主仆二人一路说笑的正热闹。这时,红娘突然“呀!”了一声,孙月香抬头看去只见自家院门前停着一停眼生的软轿。红娘高兴地说道:“想来又是哪户人家打听着姐姐的手艺好,遣来身边的婆子来买姐姐活计的。”孙月香脸上也透着高兴:“若是这样那就再好不过了。”

      主仆二人进了院门,红娘将布匹等物拿去了卧房。孙月香掠了一下鬓角,便掀起帘子走进去了。孙月香一进屋果然看到一个眼生的婆子伴着陆老太太坐在炕上说话。孙月香对陆老婆子福了福,然后瞧着那个婆子笑问道:“婆婆,这位妈妈是?”陆老太太一见孙月香这样气就不打一处来。孙月香平日在家里虽然三茶六饭不少自己的,可是总是对自己爱答不理全没有做媳妇儿应有的殷勤小心。但有外人来串门子的时候,孙月香却甚是知礼。见了自己笑的一团和气,做小伏低贴着小意,惹得邻居街坊一个劲儿的夸孙月香是少有的贤惠。陆老婆子当然心中不忿,当着外人的面落了还几次孙月香的面子,没有想到那些邻居们暗地里都说自己不知好歹。自己几次和别人说孙月香不贤不孝,倒惹来了别人一顿白眼。“陆婶子,你就知足吧!”平日里和陆老婆子还说的上几句话的王妈妈忍不住说道,“你媳妇一没少你的茶饭,二不少你的穿戴。逍遥的和老太君似的,还有什么不知足的?”王妈妈数落了一番,见陆老婆子还是油盐不进的样子,渐渐的也不来了。

      想到这里陆老太太哼了一声,见孙月香和自己说话理也不理的扭过脸去。那婆子满脸堆笑的说道:“哎呀呀!这就是陆家娘子吧!早听说陆家娘子活计鲜亮,如今一见这人啊!倒像是画中走出来的。”听了这话,孙月香目光闪了闪脸上笑容不减:“这位妈妈怎么称呼?”这次倒是陆老婆子开了口:“这是她刘大姐,专门在大户人家走看的。手段好不高明呢!”“老姐姐,臊死我了!不过混口饭吃吧!”刘道婆笑着自谦道。一听这话,孙月香提了几分小心。原来这婆子是个道婆,就是不知道是装神弄鬼还是真有几分手段?若是装神弄鬼,哄些钱财也就罢了。若是真会什么阴邪的法术恐怕来到自己家没什么好事!孙月香心下这么想,但仍然一团热情道:“既然刘妈妈来了,就在这胡乱吃些罢!”那刘道婆连连摆手:“不了!不了!老身刚从杨知县府上除完祟回来,还赶着家去呢!这次来也不为别的,那杨知县家的三姨奶奶就喜欢新鲜的珠花络子。这不听说陆家娘子的活计新鲜这不就托我过来买一些。”

      孙月香拿过茶壶给刘道婆和陆老太太添了茶汤便立在一边:“不知道刘妈妈要多少?要珠花还是络子?”刘道婆便说要堆纱花簪几枝、珠花几枝、璎珞要几条、打上福寿的络子要几条。孙月香算了一下要一百二十条,便说道:“刘妈妈,现如今奴手上虽有这些珠花簪子,但是络子要照着妈妈说的打一时间还拿不出来呢!最快也得等到明天下午!”刘道婆道:“不忙不忙,也不是现在就要。明天老身还要去杨府一趟,陆家娘子和老身一道去。回来也是个伴。”孙月香道:“好是好,就是恐怕耽误了婆婆的晚饭。”

      “不用,难得遇上抬举咱们的贵人,再说了这也是一个长久的生计。”陆老婆子很通情达理的说道。“没错!杨知县最宠的就是这个三姨奶奶,若是得了她的青眼,但她们一家的生意就够你们婆媳吃穿不愁了。”刘道婆敲着边鼓,“至于晚饭就让红娘那丫头来烧!”陆老太太笑着对孙月香说道。“好!”孙月香垂下了双眼,眼中怀疑之色越来越浓。这陆老婆子若是能为自己打算,她就能相信那西门寿是一心一意至情不渝的好男人。

      晚上吃饭的时候,陆老婆子特特地为孙月香舀了一碗鸡汤。坐在脚踏上吃饭的红娘,惊讶的嘴巴大张都能塞进一个鸡子了。那陆老婆子叹道:“今天她刘大姐好生和我说了一番因果,如今老婆子我才发现错怪媳妇你了!”孙月香不动声色的说道:“值甚么,我们婆媳俩何必说这些外家子话。”老太太咱知道这年头没有什么《演员职业修养》的专业书籍,但乡间的野戏台子的演出你总看过吧!你演的时候好歹抹一点眼泪什么的,这一边说着媳妇儿我谅解你的圣母圣父普度众生的台词;一边眼中满含仇恨恨不得啃我骨喝我血,好像我刨了你家祖坟似的。你当姐是瞎子啊!“就是不知相公他…什么时候能回来!”最好永远别回来……一提起儿子,陆老太太满眼含泪:“他刘大姐说了,这也是我儿命里的一道坎,也是遭了瘟神了。只要把这瘟神送走……我儿,自!然!平!安!”收敛收敛情绪呗!你这咬牙切齿的不怕把牙齿咬碎啊?

      “也是!”听到陆老婆子的话,孙月香忽然对陆老婆子嫣然一笑。这如花的笑容让陆老婆子打了个冷颤。孙月香盯着陆老婆子,声音轻柔的问道:“婆婆,你觉得我明天一定要去杨府吗?”陆老婆子看着孙月香这样不觉得有些害怕,本来有些打退堂鼓。但一想到刘婆子说的话心又硬了起来:“当然了,这也是人家赏口饭吃么!”

      “那好!请婆婆早些休息!”孙月香拽着急着数次要和自己说话的红娘收拾了碗筷退了出去。一到厨房,红娘就急不可耐的说道:“姐姐,明天的事情恐怕有古怪。”红娘急切的看着孙月香,“不如推了吧!”“推?”孙月香道:“若明天不去得罪了杨知县,你觉得咱们这一家在宋州还能呆的下去吗?”孙月香想了想笑着说:“也许那老婆子想把我卖掉吧!”“姐姐,咱们明早就报官去!”“没有证据怎么报官?难道你跟知县说我猜某某要把我卖掉么?”看着红娘急匆匆的样子,孙月香安慰红娘道:“你也别着急,不是说姐姐我命硬吗?说不定谁把我买了去没多久,还得倒贴钱送回来?”“这都什么时候了,你还开玩笑?”红娘急的直跺脚。“听好了!明日下午我和那刘道婆出去,若是到了太阳下山还没有回来。你就去薛婶子家报信!记得了吗?”

      第二日,孙月香将那杨府要的珠花络子等用帕子包了在家等着那刘道婆过来。瞥了一眼陆老太太,孙月香叹了口气。你说这陆老太太是吃什么长大的呢?姐知道你想阴我,但是也不用现在就摆出一副阴谋得逞的样子吧!你说要是我一气之下,精神分裂那么一下说不定就抽出别在后腰的刀子把您老人家给结果了。

      刘道婆来了,她和孙月香婆媳寒暄了一阵子就招呼孙月香上轿。孙月香坐上了轿子之后,两台轿子便向杨府晃过去了。

      孙月香撩起轿帘一角远远的望见了杨府的牌子,脑内开始演起了小剧场。

      杨知县有一个身患重病的爱子奄奄待死,欲觅一命硬女子冲喜。(你疯了吧!命硬冲喜还有的活吗?)再要么是杨知县倾心于自己的绝世容姿,想要将自己强抢入府?(…)

      怀着紧张矛盾以及兴奋的情绪,孙月香心中胡思乱想着。转眼间轿子绕道了杨府的偏门。刘道婆只是让孙月香将手中的布包递给一个在门外站着的婆子然后就拽着孙月香往一个巷子走去。孙月香有些失望,就像YY着自己满身大汉的春梦破灭一般。只见那刘道婆将自己带到了一个僻静的巷子里,孙月香正想开口询问。那刘道婆转脸变戏法似的拿出一个小人,她阴笑的看着孙月香:“此木偶腹内藏着你的生辰八字,我这一针刺下去你便痛彻心扉!”说着手起针落,一根银晃晃的针刺到木偶的心脏上。孙月香满脸黑线,你会不会念咒啊!专业一点好吗?你这水平去大户人家怎么能混的开呢?你这是吓唬小孩呢吧!你根本是吓唬小孩呢吧!要不要我把陆老太太叫来,让她配合你玩吧!

      忽然孙月香眼前一黑,往地上倒去。不是孙月香想配合刘道婆玩一玩,而是她又见到了谛听!

      “我发现每次见到你都没有好事!”孙月香看着谛听没好气的说道!“我最起码没有在你上厕所的时候和你见面吧!”谛听在孙月香眼前跳来跳去,孙月香道:“现在正十万火急呢!万一刘道婆趁我睡熟的时候找十几个大汉来强bao我怎么办?”谛听邪魅狷狂一笑:“这不是趁了你心愿了?”孙月香嗔怪道:“哪有?只不过那么多杀不过来而已!”谛听忽然非常严肃的说道:“身怀利刃,杀心自起!你可想好了?”孙月香微微一笑:“是先起杀心,再怀利刃。套句俗烂话,这把刀今日要见血了。你快些放我回去!”谛听叹了口气:“罢了罢了!今日你手上必定要有一条人命了。也是还了你当日在地藏菩萨前所说的不肯原谅……”孙月香一听此话眉头一皱:“怎么难道是我杀掉的那三个男友之一么?”谛听点了点头:“是的!是你第三个男友。”然后谛听将卜良所做之事一一道来,然后道:“你可知道因为时空的错乱,作为三魂重聚的你重生为孙氏之女,你在这一世的三块魂魄碎片都应该消失了。”“什么?”孙月香被弄糊涂了:“怎么我那三片灵魂不是分别转世为三个朝代的女子了吗?”谛听状似神秘的说道:“不可说不可说!你该回去了!”奶奶的,不可说你说了这么多?

      不说孙月香和谛听在做灵魂层面上的对话。刘道婆见孙月香身子一软往地上倒去,心中一惊忙上前去扶孙月香。看着昏过去了的孙月香,刘道婆心中暗暗奇怪。这刘道婆那有什么勾魂摄魄的法力,不过是先吓唬一番。趁对方吃惊的时候再吹出准备好的迷药罢了。自己的迷香粉还没有洒出来呢,这人怎么就昏过去了。难道?狐大仙看自己虔诚,赐自己法力了?刘道婆心中狂喜不已,忙将小人和针收了起来。扶着孙月香往卜癞子住所走去。

      全双看西门寿这几日心中不快,眼珠一转便说道:“爷!不如咱们找几个人去收拾那卜癞子一顿吧!”西门寿斜了全双一眼:“怎么?你大伯连这事儿都办不好还要爷亲自动手?”全双一听忙说道:“哪能啊!要不是靠着爷。奴的大伯还有我爹哪有饭吃,就是猛虎口中牙,蛟龙掌中珠取不来。像卜癞子这样的泼皮爷唾他两口,都是他上辈子烧的高香了么。奴就是想让爷出出心中的邪火!”

      “哼!”西门寿想了想,“也罢!爷去敲打那卜癞子一番。”全双正要去叫人,西门寿喝了一声:“不相信爷的拳脚还是怎的?”

      全双笑道:“这不是怕那泼皮脏了爷的手吗?”且说着,主仆二人便往那卜癞子住的小院走去。

      卜癞子所住的地方比较偏僻,当年卜老爹为了给儿子娶媳妇花了家里面的大半家当。卜老爹死了之后,卜癞子胡嫖烂赌将家中原来的住宅铺面卖了搬到这挨着城边的贫民巷。这里住的大多是出死力扛活的贫苦人,这时正在城中街上讨生活。因此巷子里很安静,也没有多少人。

      西门寿和全双走在巷子里面,主仆二人被巷子里的臭气熏得直皱眉。全双骂道:“若卜癞子这狗东西还不上爷的钱,直接一顿棍棒敲死了干净。”西门寿用手帕捂着口鼻,伸出扇子往前一指:“那可是刘道婆?”全双一看顿时火冒三丈:“好狗才,有钱拐带媳妇。却一而再的推说没钱?今天奴就敲死这狗才。”原来那刘道婆扶着一个穿水红衣衫的女子走进了卜癞子住的小院。

      “先看看再说!”西门寿和全双悄悄走进院里,转到了那卜癞子的屋后。这卜癞子的屋子很久没有糊裱过了,透过破破烂烂的窗户纸。西门寿和全双看到床上倚着一个年轻的女子,看女子的发髻已经是嫁过人了。那女子头垂着看不清脸面,不过身段却很优美。“肯定不是什么良家女子!就连香玉楼的粉头胸也不会束的这么高!”西门寿目光在女子身上流连着。

      孙月香此时隐隐约约的看着一个红衣女子,向自己走来。那女子走近却将孙月香吓了一跳。女子的脸上写满了狰狞舌头吐出了半尺,秀美的脖子上缠着一条裙带。“帮奴报仇,报仇!”女子说着便伸出利爪扑向了孙月香,此时孙月香紧闭的眼睛蓦然睁开。眼珠在一瞬间变得赤红。

      这时卜癞子推开了门走了进来见孙月香醒了便笑嘻嘻的挨了上来。“孙小娘子,你想的我好苦也!”卜癞子要拽孙月香的衣裙,孙月香身子一闪便躲开了。她忍着恶心看着卜癞子斑斑癞癞的脸笑着说:“好冤家!你是谁?作弄的奴好苦也!”说着手悄悄向藏在腰间的尖刀摸去。那卜癞子心中一喜,心道这刘道婆的咒术果然厉害。便色眯眯说道:“我乃卜良钦慕小娘子已久了。”孙月香道:“你果真爱我?”卜癞子看着孙月香想自己靠近了几步忙连连点头。孙月香接着说:“那你将你裤子退下来让我瞧瞧!”此话一出众人皆惊。全双在窗外小声说道:“看不出来这孙小娘子原来是个yin妇。”在门外听着动静的刘道婆心中更是狂喜,看起来自己的道术果然精进了,能将人的心魂迷成这样!“好好!”卜良忙躺在床上解开了裤带褪下了裤子:“小娘子既然对我有情,就先用你的小嘴伺候!”西门寿看了一眼,呸了一声,这么点也好意思拿出来。

      “好好好!奴定然让你爽上天!”孙月香边笑边走近床边,只见寒光一闪卜癞子杀猪般的叫起来了。全双一见“哎呦”了一声双手不自觉的护到了两腿间,只见卜癞子的那丑物被孙月香割断了一半。忽然卜癞子眼睛一翻便疼得昏过去了。

      听到卜癞子的叫声,在门外偷听的刘道婆忙推门进来。看到卜癞子躺在炕上人事不省,血流了一床。而孙月香正一边拿着帕子擦刀一边笑盈盈的看着自己。刘道婆一见此景忙往外跑,却被孙月香拽着发髻拖了过来。孙月香扯过被卜癞子丢在一边的裤带将刘道婆捆了个结实。刘道婆颤巍巍的说道:“孙姐儿,饶命啊!这都是卜癞子的主意!和老身全无干系!”从刘道婆身上搜出一个小人还有画符的纸笔。孙月香拿着一个纸包问:“这是什么?”刘道婆哆哆嗦嗦的说:“是迷香!”

      一听是迷香,孙月香心便完全放下了,她还担心刘道婆真会什么邪法呢?孙月香将刘道婆拽到桌前,将纸笔丢给她抬手割断了绑着刘道婆的裤带。她将刀逼着刘道婆的脖子:“说起来你我无冤无仇。”刘道婆忙到:“是啊是啊!都是这卜癞子的主意……”“要我放了你也不是不可以!将你这几年做的龌龊事都写出来,不然……”孙月香笑嘻嘻的用刀子拍拍刘道婆的脸:“万一哪一天刘妈妈念头差了,或是听了我婆婆的话再阴我一下,奴可受不了!”刘道婆哆哆嗦嗦的展开纸写了几个字便被孙月香在脸上划了一刀。

      “你画符字给谁看?”孙月香冷笑道:“别指望着糊弄我,我可识字!”刘道婆见糊弄不过孙月香,只好老老实实的写了起来。写了一柱香的功夫她哭丧着脸说:“孙姐儿,可以放了老身了吧!”孙月香道:“这可奇了!除了西门家这宋州的大户人家你都走动过。要么西门家家风严,这鬼都不相信。要么就是你做了什么杀人放火的事儿了!”

      一听这话刘道婆‘扑通’一声跪倒在孙姐儿跟前:“这个说不得啊!说了老身还活不活了呢!”又他娘的说不得,孙月香笑道:“信不信我现在就让你见阎王!”刘道婆挣扎了一番,牙一咬道:“这可不能写。老身说,西门家的桂哥儿就是老身的手段!”

      “你说什么?”一个怒气冲冲的声音从门外传了进来,一个男子一脚踹开了门闯了进来。刘道婆见了男子,心一横头一偏将脖子向孙月香的尖刀送了过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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