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暖春香》贫尼法号肉圆子

31、第三十一章 敢扒寡妇墙头的人

　　见西门寿离席去了罗氏那里。除了小卓氏和三娘兰儿以外，花媚儿、沈玉萝，二人气的银牙紧咬。花媚儿将手中的帕子绞了又绞，口中恨恨道：“爷好容易回来一趟，饭还没吃酒还没饮。与咱们姐妹几个寒温未叙，张口就问那尼姑哪去了。”兰儿原本是丫鬟出身人性子木讷嘴又拙，遇到这事也不吭声只是装自己的闷葫芦。小卓氏原来还有那争宠的心思，但现在看西门寿的女人一天多过一天也就死了心。虽然自己出身差一些，可是好歹是卓家出来的。只要西门寿不想和卓家断了干系，早晚有一天得把自己扶正了。所以小卓氏就牢牢的霸着管家的权力，一心一意的扮着贤惠，争风吃醋的活儿就让四五六娘争去吧！

　　小卓氏捡了几盘西门寿爱吃的菜，让一个媳妇子拿那暖盒装了给西门寿送去。“看样子爷是不打算过来了，你将酒菜送过去之后问一句若七娘身子不爽利，就把城中的郭太医请来给瞧瞧！”沈玉萝道：“二姐果然好性子，不管她罗氏原来是玉女也罢，嫦娥也罢！进了西门家的门，喝了俺家的茶就该本本份份的按规矩行事。你看那尼姑狂成什么样子了？平日里二姐唤她不来，咱们姐妹叫她吃茶打双陆做耍，端着清高不理睬咱。这爷回来倒会使出手段将爷勾了去。”李秋娘拿眼风扫了一下花媚儿、沈玉萝娇笑道：“二位姐姐要勾汉子还不简单，明日我给二位姐姐送两匹雪缎子。二位姐姐装扮个送子观音，让秋菊秋荷扮成龙女保证让爷丢了那尼姑去姐姐们的房里。”

　　花媚儿冷笑道：“六姐可别说风凉话。那尼姑是个立了牌坊的biaozi，惯会妆那良家的模样。那身边的冬梅也不是个省事的，学着主子穿的和院里的姑子一样素净。其实就是骚狐狸一个，爷在府里的时候不知道打了多少眼睛眉毛的官司。”

　　“可不？”沈玉萝插了一嘴：“这主子丫鬟勾起来俏一帮儿的哄爷们儿，要奴说当初就不该让这尼姑进门儿？”

　　“好了！”小卓氏说话了，她皱着眉头看了一眼花媚儿三人：“嘴上的功夫个顶个的强。有本事别在这里聒噪，把爷窝绊在自己屋里才算你们的能耐。”看着三人不服气的样子，小卓氏又道：“大娘去的早，这爷到现在膝盖底下连一个叩头的哥儿都没，真要是想让爷把你们放在心上就肚子挣点气怀上一个，别一天到晚的醋这个酸那个的。”

　　“二姐姐说的是！”一提起这事儿，三个人也不言语了。说来也怪，这三人进府这么久了愣是没有个孩子。这时卓氏又叹了口气：“也是奴子孙福薄，自从怀的那个孩子没了之后肚子再没个动静。你们不一样啊？可都是正生养的好年纪。前儿爷和我说了，养在外院的柳玉娘有身子了。这要是柳玉娘生个哥儿姐儿的，你们又这么斗来斗去的打嘴仗。这府里哪里还有你我姐妹们的立足之地。”

　　“什么？”三人大惊，立刻将刚才争风吃醋的心丢在一边，心中升起了一种前所未有的危机感。“所以说啊！好好调理下自己的身子，就算生下一个姐儿，后半生也有靠了！”小卓氏的话如同锤子一般砸在三人的心上。

　　因为西门寿不在，花媚儿三人又被那突如其来的消息砸懵了。众人没情没绪的吃了几口就各自散了。

　　西门寿走进了罗氏的院子，就看见冬梅坐在廊下打盹。听到脚步声，冬梅揉了揉眼睛。看到是西门寿来了，便忙不迭的迎了过去。“你娘呢？”“娘身子不爽利，在床上躺着呢。”冬梅一边说着，一边眼波不断的往西门寿那飞。西门寿伸手在冬梅的胸脯上捏了一把，笑道：“怎么？这么想把身子给了爷？”冬梅红着脸小声说道：“能伺候爷一晚，那是奴几辈子修来的福气。”声音柔媚，一下下勾的人心里痒痒的。西门寿声音略大了些：“你娘要是和你一样的想法？爷也就不那么操心了。”

　　冬梅上前打起了帘子，西门寿抬脚走了进去。进门就见到罗氏又素净着脸儿躺在床上，一把乌黑的头发泼墨似的淌在一侧。西门寿上前伸出手要探，却听的罗氏冰冷的道：“今日身子不爽，爷去别的院走走！”西门寿怒了，你进我西门家的门快三年了。还这么一副油盐不进的样子，真当爷好性子？西门寿眼中闪过阴冷，玩味的笑道：“罗氏你还真别把自己当成什么贞洁烈妇。”他勾起罗氏的脸：“你若骨子里面和你口里说的那么贞洁，当初是谁在明月庵哭着求爷娶她进门儿的？”

　　提及此事，罗氏浑身发冷。自己被迫送到明月庵落发出家那天，西门寿来到了明月庵：“若是愿意进西门家的门，爷今天就带你离开明月庵。”罗氏觉得自己宁可一辈子吃斋念佛，叶不进那畜生的门。“别后悔！”西门寿丢下了这句话就走了。

　　没有想到自己刚落发，晚上那赵尼姑就摸进自己的禅房。

　　“亲亲！”赵尼姑看着自己心心念念的美人终于落到自己的手里，晚课也不做了就摸进罗氏的禅房。赵尼姑一见罗氏就扑了上去，上下其手一通乱摸。罗氏见到赵尼姑这样心里一阵阵的恶心，她原来听过有些妇人不喜欢男人只喜欢女人，当时还不明白。如今这种事发生在自己身上罗氏只想立时去死。罗氏身娇体怯，哪里是那赵尼姑的对手。挣扎不过，只好忍着恶心任赵尼姑做作。

　　赵尼姑见天儿的来，忍耐了不多久罗氏就受不了了。本想避到菩萨脚下逃开一切，没有想到原本清静的佛门之地居然也有这样的龌龊事。罗氏想到了寻死，也是阳寿未尽地府不收。罗氏用裙带上吊了没多久，就让听到动静不对的冬梅解了下来。死又死不成她终于崩溃了。罗氏托冬梅传话说要见西门寿，西门寿来的时候看到已经瘦的脱了形的罗氏连那僧袍都撑不起来了。罗氏见到西门寿哭着求西门寿带她离开明月庵，西门寿冷笑了一声：“早知今日何必当初？”罗氏被送到西门寿的外院养了几个月，总算养的精神身子好了一些。西门寿本来以为罗氏能够乖乖的做自己的女人，没有想到这罗氏进了西门府之后不梳妆不打扮，也不讨自己欢心，成天拉着个脸。敢情这罗氏是将西门府当做尼姑庵了。

　　西门寿开始还耐着性子哄一哄，劝一劝。可那西门寿是被女人奉承惯了的，哪里耐得了这个。西门寿道：“你也不必这样，话说强扭的瓜不甜。爷来你这里是来找乐子的，既然你想装尼姑。爷就称了你的心送你回明月庵！”
　　罗氏一脸惊恐的看着西门寿，她宁可死也不愿再回去。看到罗氏脸上惊恐的表情，西门寿上前一把将罗氏从床上拽了起来，三下两下扯掉了罗氏的衣裳。“冬梅！”冬梅听到西门寿唤自己忙不迭的进来了。看到罗氏这个样子，也不由得红了脸。“给你娘找些颜色衣裳，好生装扮起来。”西门寿一把将罗氏掼到床上，头也不回的走了。

　　刚出罗氏的院门，就碰上来送饭菜的媳妇子。西门寿正恶着赵家，又让罗氏惹了一肚子的气。对罗氏这个女人彻底厌恶了起来。“二娘让奴给爹送酒菜来。”那媳妇，看到西门寿面色不善。如同揣着兔子一般小心翼翼的说道。西门寿抬手打翻了食盒，转身就往外院去了。

　　吃了西门寿一顿打骂，全喜回去和老爹一说。赌场的掌柜全贵便把气撒在了卜癞子身上。他着人拿来了卜癞子。先让卜癞子吃了一顿打，然后一脚踩在被打得鼻青脸肿的卜癞子身上对滚在地上杀猪般嚎的卜癞子说道：“老子再给你五天，这五天换不上钱。老子将你一片片的剐了。”

　　陆老婆子倒是安分了几天，从赵府搬出来之后。她知道自己的茶饭都要倚着儿媳妇，便也不指着脸子骂丧门星了。孙月香见老婆子安静了，便觉得应该和老太太解释一番。没想到孙月香刚说完，就被陆老婆子浇了一脸的茶水。陆老婆子颤巍巍的指着孙月香：“你这恶妇，不让我见赵老爷伸冤也就罢了，如今赵家大奶奶看着我儿的面子上给我们一口饭吃。你居然这么编派他们。

　　孙月香也没气，现在总算知道陆元的缺心眼儿就是从陆老太太这儿遗传的，这就是被人卖了还帮人数钱的节奏啊。她制止住气的要上前理论的红娘，从袖子里面扯出帕子擦了擦脸。“行了，反正该说的我已经说了。你要这么想我也没办法，不过你要消停一点，我三茶六饭少不了你的。”

　　“等我儿回来，我就让他休了你！”陆老太太气的大骂。“不用等你儿子回来，有合适的我就招进来一个。”孙月香丢下这句话，就将红娘拉了出去。这两人刚走到院子，就听见墙头上有人跳了下去。红娘被唬的吓了一跳。孙月香的眉毛挑了挑，按理说自己克夫的名头已经是响的不能再响了。自从搬出来之后，也没有给寡妇担水这种喜闻乐见的事发生，就连敲寡妇门的行为都没有。（你的关注点很奇怪啊！再说你男人还活着呢！）自己居住的这一片连毛贼都没，周遭的邻居乐的和什么似的。这今晚居然有人敢扒自己的墙头，真是的！！！

　　孙月香的心情激动了一小下下，然后她就走到厨房里面找出了一把牛皮裹着的剔骨尖刀揣在了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