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帐暖春香》贫尼法号肉圆子

33、第三十三章 命运的邂逅

　　那男子冲了进来（即使衣服的遮掩，依然可以感觉到西门寿修长衣服下那含蓄待发的肌肉，似乎蕴含着巨大坚韧的力量。平坦的肚子上,隐现块块的腹肌。不好意思乱入了！），西门寿正欲扯开刘道婆。没想到刘道婆早已存了死志，那颈子上已经豁开了一道血口子，血流汩汩眼见是不得活了。孙月香见到西门寿冲了进来，心如驯鹿撞，无数匹草泥马呼啸而过。尼玛介难道揍似命中注定的相遇么？花瓣呢？说好的一听就连花朵绽放都能听到的背景音乐呢？

　　（那一年正是春光烂漫的时候，樱花如云如海、绯红万倾、如霞如雾。你一袭白衣同我执手相望。你我坐在那樱花树下：

　　你低首回眸我丹唇皓齿，眄视流盼，情意渐浓。

　　我心跳得像有头小鹿在撞，脸比凤凰花还要红。）

　　这他娘的才是命中注定的相遇啊！！！作者你能写出来为毛给老娘安排这样一个场景啊！虽然对西门寿这支公用牙刷无感，但孙月香看着凶案现场一般的邂逅地点还是一时间悲从中来。

　　西门寿气急败坏的吼道：“谁让你杀他的？”“谁啊？”孙月香莫名其妙的看着西门寿：“难不成你是说我么？拜托，西门大官人你看看清楚啊！是她自己靠上来的好吧！”西门寿阴郁的打量着眼前的女子；这女子一身水红衫裙，头上戴着黑油油的头发鬏髻，周围小银簪儿齐插。两弯新月眉下是一双清泠泠的杏子眼。薄施脂粉相貌可称清秀，若是用衫更好的宝黛胭脂装点一番倒也是个俏冤家。见西门寿打量着自己，孙月香便将刀子搁在桌上屈身道了个万福：“见过西门大官人！”西门寿一听轩眉一挑道：“孙小娘子果然聪明。”孙月香笑道：“奴的相公因大官人获罪，奴怎么能不知道西门大官人是谁？”

　　“怎么？”西门寿饶有兴趣的打量着眼前女子：“难道小娘子要为夫君报仇不成？”孙月香抱着双臂，无所谓的说道：“说起来我相公虽因打死了西门大官人的人而获罪，可是害我相公入狱的真正仇家确实那赵老爷。只可叹我婆婆和相公却识人不清。不过……”孙月香嫣然一笑，笑颜温柔而娇媚：“今天这事儿可不能传出去，不知道大官人能不能帮奴保守秘密？”

　　西门寿对眼前女子兴趣愈发浓厚，他避而不答女子的话，只是问道：“那卜癞子小娘子打算如何处理？”孙月香拿起桌上带血的尖刀把玩着，然后在颈子前比划了一下：“奴本来想给他个痛快。可上天有好生之德。（= =！！！）既然大官人诚心诚意的问了，我就大发慈悲的告诉你吧！这俗话说的好啊，好死不如赖活着！若是他流了这么多血都死不了，那想必是命不该绝！奴也不必费什么事儿了。”西门寿上前紧走几步，看到孙月香把玩着尖刀，却有意无意间的用刀尖指着自己，于是便停了下来：“孙姐儿慈悲，不过你今日却欠了在下的债。”他指指已经没气了的刘道婆：“若不是你拿着尖刀，她也不会死。现如今她一死，你让爷如何查出害我儿子的凶手？”孙月香奇怪的瞅着西门寿道：“这可与奴无关，为何推到奴的身上？”西门寿用扇子敲敲手心，自说自话道：“这事儿估计和爷府上的那些娘们脱不开干系，小娘子聪明伶俐不如入我府中扮作仆妇替爷查探一番如何？作为回报，爷就替你了了今日的事？”

　　“你是不是神智有问题啊？”孙姐儿啼笑皆非的看着西门寿：“放着逍遥日子不过，上你府上去为奴为婢？”

　　西门寿高深莫测的笑笑：“小娘子，人言可畏啊。若是让人发现了你出现在这狗都瞧不上的卜癞子家里。估计一人一口吐沫都能淹死你！譬如说，孙小娘子思想汉子居然和宋州有名的下三滥混在一起。”孙月香冷笑一声：“这就不劳大官人操心了，奴今天不打算杀这人，就料定他就算满大街上嚷嚷说是奴阉的他，也定然没有人会相信。既然你都说了他是有名的下三滥，相必仇家一定不少。只要奴今日悄悄地回去，谁会怀疑到奴的身上？”西门寿道：“问题是在宋州城里，爷说什么就是什么！到时候你们一家能否在宋州立足，可就……”孙姐儿眼睛眯了起来，心中杀意顿起：“大官人何必要和奴一个小女子过不去？”西门寿正要开口，在门外面躲着不敢进来的全双跑了进来，他神色惊慌的说道：“爷，有一大群人带着家伙气势汹汹的往这边来了！”

　　“孙姐儿，孙姐儿？”外面呼唤自己的声音一声高过一声。好像是爹娘还有红娘和薛婶子的声音。孙月香顿时暗暗发急，不是告诉这丫头么？怎么这么早就寻过来了。如今这边还没料理干净呢！这时孙姐儿听到人已经冲到院子里面，便也来不及多想。她一瞥站在一边的西门寿顿时有了主意。于是孙月香一个虎扑朝西门寿扑了过去。西门寿和全双见状顿时一惊，西门寿还以为把孙月香逼急了，她要杀了自己泄愤。没想到孙月香扑到自己怀里，顺势将刀子丢给了站在一边的全双。“你，你…”还没等西门寿将话说全，外面的人就冲进来了。

　　孙老实夫妇还有相熟的邻里街坊看着这一幕久久无语。孙姐儿被宋州有名的地头蛇搂在怀里，西门寿的小厮手里还握着沾血的凶器。床上的卜癞子下截已经断了一半，那拐人的刘道婆喉咙被割开了一道口子。看到此情此景还用的着什么解释么？

　　分明就是卜癞子将孙姐儿拐了过来，碰上前来收账的西门寿主仆。在孙姐儿就要被卜癞子侮辱之时，西门大官人挺身而出没收了卜癞子的作案工具。（孙月香(╯‵□′)╯︵┻━┻：摔！作者你牛叉死了，你不觉得这样的设定有哪里不对吗？听了这个解释我整个人都不好了！难道不是卜癞子不长眼觊觎西门寿女人的美貌而对我下手，然后他本人被阉，拐子被杀了泄愤么？）

　　至于众人为什么会这么早寻到这里，怎么会寻找到这里其实一点也不难猜。原来红娘哪里能等到天黑再去寻人？孙月香和那刘道婆走后没多久，红娘就坐立不安的在院子里面陀螺似的乱转。转了半个时辰，红娘实在忍不住了便要出去寻薛婶子。然而没有想到的是红娘让陆婆子扯住了。那陆婆子也很痛快，她直截了当的告诉了红娘今天孙月香肯定不能回来了。红娘一听又气又急，她使劲扭着想挣开陆婆子的手。陆婆子一副阴谋得逞般的冷笑道：“你也别着急，我那好儿媳不是想招个人上门吗？老婆子就顺了她的心。那人就是那宋州有名的下三滥-卜良！”红娘这时也管不得许多，她抬起一脚就揣在那陆婆子的心窝子上。将陆婆子踹倒之后，红娘就一溜烟儿的跑出去报信儿去了。

　　她着急忙慌的跑去薛婶子家，将这事和薛婶子倒豆子般的说了一遍。薛婶子一听也慌了起来，她和红娘又连忙赶到了孙老实家里。将这情况和孙老实夫妻一说，孙家上下顿时乱成了一锅粥。王氏当时便急红了眼睛，立时就要冲到陆老婆子那和她拼命。孙老实一时间也愣在那里，不知道怎么办。孙小虎奔到厨房里掂了一把刀出来就往街上冲。

　　此时还是薛婶子先冷静下来了，她道：“既然知道了是谁让人把孙姐儿拐去的，那就好办了。咱们先把人救出来要紧，至于旁的事儿咱们之后再理论！”此时红娘不禁暗暗佩服孙姐儿，若是直接跑回孙家报信，只怕一家子都乱了，更别提想办法救人了。其他的街坊听说孙姐儿出了事，忙叫上家里面的精壮后生抄起木棒、门栓等家伙呼呼啦啦一大帮子人往卜癞子住的地方赶。

　　孙老实夫妇对女儿还在西门寿怀里这一暧昧的情景视而不见，没口子的对西门寿道谢。“多亏大官人仗义，不然孙姐儿今天还不知道怎么样呢！”旁人也纷纷附和道：“是啊是啊！多亏了大官人仗义！”孙月香面对此情此景心中五味杂陈，她坦言自己很感谢街坊邻居能如此纯洁的对自己和西门寿之间如此暧昧的样子视而不见。跟过来的两个后生‘小声’说道：“看到了没？孙家小娘子命硬真不是吹的！哪个男人敢打孙姐儿的主意，不是坐牢发配就是命去了一半。卜癞子就是这下场！”

　　要不要这么“小声”啊喂！你们有想过我的感受么？

　　“看到了吧！就算大官人说奴和那下三滥有什么，也根本不会有人相信！”孙姐儿吐气如兰的在西门寿耳边低低说道。孙月香从西门寿怀里挣脱开，泪眼盈盈的抬眼看着西门寿：“多亏了大官人出手相助，不然奴今日可就活不成了。”西门寿被孙姐儿突然变脸搞得一愣一愣的，他还从来没见过如此善变的女子。刚才还笑的如沐春风，一转眼又哭的梨花带雨的。主仆二人直到孙姐儿和家人回去了，才醒过神来。全双手一抖，手中的尖刀‘当啷’一声掉了，他双腿一软一屁股坐到了地上。西门寿脸色阴郁的看着已经死透了的刘婆子，居然有人敢在自己的眼皮底下伤害自己的儿子，那么说卓氏的难产恐怕也不是偶然了。一定要将此人揪出来，千刀万剐方能解了心头之恨。

　　目光移到地上那柄尖刀的时候，孙姐儿手执利刃巧笑嫣然的样子跃入自己的心头。从来都是自己算计旁人的分，如今倒被这小娘子给算计了一番。有意思！有意思！西门寿拾起尖刀在手里掂了掂，然后又喝了一声：“还不走是怎么？难道还要爷扶你起来怎么着？”全双被主子一时阴郁一时又笑的神鬼莫测的样子给吓到了，这时自己的主子这么一吼，把正在心里画魂儿的全双给唤了回来。

　　“爷！等等小的……”全双拖着糖稀般的双腿，拼命撵着大步流星走在前面的西门寿。

　　“孙姐儿！”王氏心疼的看着倚在坐榻边上，不断用帕子抹着眼泪的女儿，“别伤心，娘拼着老命不要也要去你婆婆那里给你讨个公道。”孙姐儿一想到经此一事之后，自己招赘再无指望，更是忍不住眼泪掉下来。看到女儿委屈的泪如雨下的样子，王氏一把搂住女人抹着眼泪：“大姐儿，以后你就留在娘家。爹娘养你一辈子！”孙姐儿为自己要成为斗战剩母的将来哀伤了一会之后，便擦了擦眼泪道：“娘，既然女儿已经嫁到了陆家，那就是陆家的人。也许婆婆是对女儿有了误解，这又听了那歹人的挑唆才做出了这样的事的！”哎呀妈呀！姐自己都要被自己的这一番圣母宣言感动了额！

　　薛婶子一听就着急了：“孙姐儿，你怎么这么傻啊？那陆婆子就没安好心，万一下一次她想出别的法子害你呢？”所以为了除掉这个祸患，自己更要回去了！

　　孙姐儿柔柔的说道：“女儿想着婆婆肯告诉红娘是谁要掳走女儿，想来婆婆也是起了悔过之念吧！”孙姐一边装圣母一边在心底狠狠的对陆婆子的智商鄙视了一番。

　　“再说了，女儿被卜癞子掳走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儿。这事儿闹大了，不光女儿脸上无光，就连爹娘在宋州也难做人了！今天救女儿的列位高邻们知道女儿没有被那卜癞子侮辱。可是若女儿一直呆在娘家，这时间久了也不知道旁的人怎么说呢！还请爹娘成全女儿一片心！”薛婶子听了孙姐儿这话也感动的热泪盈眶：“出了这么大的事情，还惦记着爹娘。世上哪里寻这么孝顺的小娘子！”

　　王氏和孙老实也哽咽的说不出来话。薛婶子一拍胸脯：“你夫妇俩放心。我儿子的姑娘住的离孙姐儿现住的地方不远。我让她帮我盯着，若是那陆老婆子再起什么坏心。咱们也不和她废话直接绑了送到那明月庵出家去。”

　　就这样带着满身的圣光，孙姐儿和红娘在孙家人的护送下回到了自己的住所。一进院门，就听得陆婆子半死不活的叫嚷着自己的心口疼。“怎么回事？”孙姐儿扭过脸问红娘。红娘这时忽然想起来了，出门的时候踹了那老婆子一脚。自己那一脚好像踹的比较高，难道踹到那老婆子的心窝子上了。想到这一点，红娘脸色发白。她悄悄的和孙姐儿说了，孙姐儿嘿嘿冷笑两声。然后她若无其事的拦住了打算往屋里面去和陆婆子理论一番的孙老实夫妇：“爹娘还是不要进去了，说不定婆婆现在羞于和爹娘见面才这样的。现在进去了倒是老大的尴尬。”送走了不住回头的孙氏夫妇，孙姐儿对红娘说道：“你去把那刘太医请来给这老婆子瞧瞧。”

　　看到红娘脸色发白，孙姐儿安慰道：“怕什么，你能有多大的力气？就算是踹在那婆子的心窝上也不过是在床上躺两天休息一下就没事了。”

　　孙姐儿走进了陆老婆子的屋子里面，那陆老婆子歪在床上口中直哼哼。“婆婆您怎么了？”孙姐儿一脸关切的坐在了陆婆子的床边。“没有想到你居然回来了？”陆老婆子见了孙月香惊怒交织。孙月香柔声道：“是啊！而且奴还将要找婆婆麻烦的爹娘劝回去了。这下婆婆也不用装病了。”还真是让孙月香说着了，那红娘一个小丫头人小力怯能有多大力气？能踢多高？那一脚只是将陆婆子胸肋处踢地发青，只消休养两天等淤血散掉就可以了。“既然婆婆心口疼，媳妇儿已经让红娘请了刘太医。让太医好好给婆婆瞧一瞧，媳妇也安心啊！”

　　看到孙月香不光将自己爹娘劝了回去，而且还给自己请了太医。陆婆子心道，现在知道害怕了，早干什么去了。于是陆老婆子冷笑一声：“看起来你这扫帚星果然对我儿有情，不过老身可告诉你，你若是事事依我，老身就不计较你那丫头今日踢我的事儿。等我儿回来了，老身要给我儿纳妾你可不能拦着。”孙姐儿听的笑的眼泪都要出来了，说你没有智商都是高看你了，你的智商是负数吧。孙姐儿擦掉眼角的泪花：“那是自然，今日的事就当是一场误会。媳妇儿一直将婆婆当亲娘一般看待，况且为陆家开枝散叶也是媳妇儿的本分。婆婆就算给相公抬十个八个姐妹进门，媳妇儿也不拦着。”

　　刘太医上门给陆老婆子把了把脉，便对孙月香道：“不妨事，不妨事。老人家有些血瘀，若是耐烦吃药吃两服药发散一下。若不耐烦吃药，卧床静养两天就好。不过从老人家的脉象上看倒是有心虚胆怯的心悸症状！想来是受了惊吓吧！”孙月香脸上一副忧心忡忡的神色说道：“既然这样的话，还是请先生开两幅汤药好生调理一下吧！”心虚？怎么能不心虚？陆老婆子听说孙家带着人去寻孙姐儿的时候这才后知后觉的想到，孙家可是宋州人。自己在宋州无亲无故的，自己拼着一时的意气同那刘道婆一起算计了儿媳妇。这孙家找起麻烦来，自己还真是没办法。这么一想，自己的被红娘踢伤的地方越发的疼痛起来，于是陆老婆子打算装病。

　　刘太医断出了陆婆子有心悸不宁，坐卧不安之状。于是取出笔墨纸砚挥毫开好了药方；
　　孙月香偷眼瞧去都是些龙眼肉、酸枣仁，茱萸炒柏子仁等安神宁心的功效。要问孙姐儿是怎么知道的？你当宋楚慈没有想过用温和的手段解决自己的男朋友吗？宋楚慈很认真的研究过植物的药性，后来觉得用中医杀人太慢。用西医杀人太快，便宜了那伤害自己感情的男人，于是只好用刀片放血了。

　　第二日，孙姐儿让红娘出去给陆老婆子抓药。自己则在家中想心事。想了一会孙姐儿叹了口气，喃喃自语道：“难道真要给那老婆子下砒霜不成？”这时小虎推门进来了，他皱着眉头小大人似的说道：“姐，你怎么不锁院门？万一坏人进来了怎么办？”孙月香一听弟弟的话，深深的叹了口气，现如今还有哪个坏人赶来啊！

　　我说小子你是来给姐姐我添堵的吧！于是孙姐儿祭出了后世百试不爽对付熊孩子的绝招：“今天学了些什么？功课写完了吗？”看到孙小虎苦着脸，孙姐儿心里好受了些。她道：“你现在给我说说今天先生教什么来着？”

　　孙小虎老老实实的说道：“今天先生教我们成语来着，凿壁偷光和囊萤照读。”他看了看孙姐儿：“姐，你知道什么意思么？”孙姐儿心道，小子，姐三岁的时候知道的成语比你多多了。凿壁偷光和囊萤照…。想到这里孙姐儿眼睛一亮，孙虎奇怪的看着孙姐儿：“姐，难道你知道这成语的掌故？”“不知道！你解释解释吧！”孙姐儿笑眯眯的看着孙小虎，孙小虎解释完了成语。孙姐儿便说道：“车胤好生刻苦，今日我们就学学他的刻苦。今晚你去捉两袋萤火虫回来。明晚你就来我这用它写字儿。”小虎搔了搔头：“咱家又不缺蜡烛。”孙姐儿板着脸：“忆苦思甜听过没？”

　　“孙姐儿？今天咱们买点什么菜？”小红挎着篮子跟在孙月香身后。孙月香来到猪肉摊子前，看了看猪心道：“话说婆婆最近惊着了，咱们就买一颗猪心回去，用龙眼肉炖了给婆婆压压惊吧！”于是在肉铺老板同情外加惋惜的目光中，孙姐儿买了一颗猪心和红娘飘然离去。
　　“唉！真是好人没好命！”肉铺老板娘出来挂肉的时候正好听到了孙姐儿的话，惋惜的的说道。肉铺老板叹了口气：“那有甚么办法，今后咱们多多关顾着。千万别再闹上那么一出了。”孙姐儿带着红娘满大街的刷声望，买的都是压惊补气血的菜品。红娘拎着鳝鱼不满的说道：“陆婆子那样对姐姐，咱们不少她吃穿就够可以的了，还买这些东西好吃好喝的供养着她干什么？”

　　孙姐儿巧笑倩兮的点了红娘一指头：“傻丫头，你怎么知道我这是供养着她？你家姐姐我要给她一个大大的苦头吃。”“苦头？”红娘不明所以的看着孙姐儿。孙姐儿道：“你瞧瞧的别声张，看我怎么收拾那老婆子？”

　　“看不出，这孙家大姐儿还是个善心人。”全喜跟在西门寿身后，前天堂哥全双和西门寿出去了一趟，回来脸色白的和撞鬼了一般。倒在床上就开始发烧说胡话，看自家主子带着自己偷偷观察宋州城有名的克夫小娘子-孙姐儿，全喜心里不由得嘀咕起来，难道自己家的主子不是因为见义勇为才救了那孙小娘子么？难不成主子是看上这小娘子了？（孙姐儿：全书只有你的想法最正常了！）

　　“主子！这小娘子可沾不得啊！”全喜被自己的想法吓得大惊失色，西门寿哼了一声：“爷看那卜癞子已成废人一个，就免了他的账。爷都不追究你爹没收回账？你到好大的胆子，管起爷的事儿来了。”

　　善心人？西门寿眯起了眼睛。他可不认为孙家的小娘子是个慈悲的人儿，他倒要看看这小娘子怎么收拾那陆婆子。

　　晚上吃饭的时候，孙姐儿亲自端上了一碗龙眼炖猪心。这汤咸鲜微甜，猪心被小火滚的烂烂的，调料都入进去了。陆婆子吃的很香甜，吃了大半个猪心，还喝了好几碗汤。待陆婆子放下筷子，孙姐儿笑吟吟的问道：“婆婆，这刘道婆的心脏可好吃？”

　　陆婆子一听这话便惊了一下，那孙姐儿又说道：“人家都说这人心和猪心都长的差不多，原本啊媳妇还不信。后来奴把那刘婆子的心摘了出来，一瞧果然挺像的？”孙姐儿拿筷子巴拉了一下，“婆婆你瞧，这心脏里面还有血呢！”接着孙月香对陆婆子细细的讲了一番自己是如何将刘道婆剖腹抽肠，选了好些自己前世看的黑暗系的小说的素材怎么恶心怎么来。直到讲到知情的红娘都要吐出来的时候才作罢。这时再看那陆婆子，脸青一阵白一阵接着‘哇’的一声将吃下去的饭全部吐了出来。

　　孙月香拿出了早就准备好的盆接着，然后拍了拍陆婆子的背为她顺了顺气。然后轻轻的在陆婆子耳边说道：“婆婆，媳妇儿可准备了好多呢！今天吃完了炖人心，明天咱们吃熘人肝，那刘道婆的肠子媳妇儿已经盐渍起来了。定然让红娘做的一点异味也没有。”